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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我做那種事?!」
亞烈斯的咆哮聲直透雲霄,差點掀了屋頂,氣血充腦的漲紅臉,黑發似乎飄了一下,怒色滿面地瞪視著敢提出交易的女人。
他不是非她不可,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多得數不清,招之則來,揮之則去,要多少有多少,沒人敢在他面前多說一句話。
可是自從他無法行走以來,足足有半年之久,他完全提不起性致,不論多妖艷或是多惹火的性感尤物賣力挑逗,他居然只感到厭煩,厭倦了以前夜夜狂歡的放蕩。
也就是說他至少有半年沒踫女人,而他一點也不想跟她們在床上翻滾,一成不變的日子讓他感到疲乏。
他知道自己的男性雄風一如往常,未出問題,只是在撞車之後,他忽然驚覺,如果就這麼死去,有幾人會為他傷心落淚?
可悲的是,一個也沒有,他的朋友之中不會有人因他的離去而悲傷不已,他們只會在意他生前的利益及死後的身家。
而她,卻宛如一只翩翩彩蝶,無意間飛到他的世間,讓他沉寂的心有了不一樣的感受,他想折斷她幸福的雙翼,奪走那抹恬雅的笑容。
「多曬太陽有益健康,玩泥土的小孩不會變壞,看著自己栽種的幼苗抽長睫葉,那種發自內心的感動是金錢買不到的,你可以感覺到生命就在你手心躍動。」得之不易的喜悅足以激勵人心。
「我很健康,而且我不是孩子。」那一番謬論說服不了他。
滿臉陽光氣息的辛愛波指著一株努力長大的小苗。「這叫龍涎花,它結出的果實是龍涎果,將它的汁液擠出涂抹在你腿上,你膝蓋的斷骨就會慢慢愈合。」
「這是藥?」他眼露質疑,不相信三公分不到的「小草」有何奇效。
「龍涎果不是藥,它是可摘食的水果類,不過你別小看它,和其他植物混在一起,它的功效大到令你嘖嘖稱奇。」她喜歡由小栽培起,植物才會與人貼心。
魔藥的制成不光是混雜數種植物便可完成,還要有多重考慮,譬如向陽性、根部是否耐水、植物本身的韌性和自主意識,它們肯成為藥才是主要要素。
別看一株小小的花草,其中所含的生命力相當驚人,人們常常忽略它們的重要性,因為人的本質很自我,看不到無法為自己發聲的其他種族。
一朵花、一株草、一棵樹,各有不同的個性,也許是活潑,也許是頑皮,也許是沉靜,在人類所不知道的世界里,安然自在地存活著,與世無爭。
眉頭一皺的亞烈斯根本不想听她分析植物,十分不耐煩的沉下聲音。「你還要耗在這些不起眼的東西上多久,它們丑斃了!」
靶受不到泥土芬芳的他話一出,長出三片小葉的小花苗紛紛叫囂,鼓噪地搖擺幼小身軀,忿忿不休地想踹他一腳。
不過,他看不見它們生氣的表情,甚至懶得多看一眼,即使腳邊莫名地出現細小上屑,他也當是被風吹起的沙粒,沒想過遭到「集體攻擊」。
「噓!噓!痹,不許吵,他說的話不能當真,你們是乖孩子,漂亮又可愛。」辛愛波趕緊低下頭安撫。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解種花人與花草間的情感,她能體諒,像她父親到現在為止,還不太能接受母親對園藝的重視遠超過他,常壞心的想毀掉和他爭寵的花圃。
「不要告訴我你在跟一堆爛草說話。」她簡直把它們當孩子看待。
不知為何,他有些吃味,銀眸冷冽地瞪向似在手舞足蹈的苗種。
澄澈的湖眸微抬,辛愛波恬靜地笑著。「等你接觸它們以後,就會發現它們具有撫慰心靈傷口的能力,讓你的心情平靜。」
他冷哼一聲。「等我把它們全部鏟平了,我才有唯我獨尊的快感。」
鏟平?
新生的幼苗像听見一件極可怕的事,葉片微縮地直發抖。
「別嚇壞它們,它們還很脆弱。」她心疼地撫過顫抖的小身軀。
「哼!」他撇過頭,視若無睹。
口口聲聲全是她的花花草草,她把他放在哪里?
靶覺他在發怒,辛愛波笑出聲。「亞烈斯,你該不會害怕軟不溜丟的泥土吧?」
「誰說我怕!」他倏地回頭,冷視敢嘲笑他的女人。「不要稍微給你點好臉色就得寸進尺!」
「來嘛,很好玩,一個大男人躲在樹蔭底下,你真不覺得難為情?」她笑著向樹下的男人招手。
因為得不到,所以非得到不可。辛愛波不能說完全了解男人偏執的心態,但她願意試著用他們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
或許她也察覺到她和他之間有一股很強的吸引力,她不知道該不該歸類于愛情,但是每晚他抱著她的時候,心底的慌亂和無措是肯定的,證明她真有一點點動心。
不過影響她的不是他好看的外表,而是他過人的自制力,明明唾手可得的誘惑就在眼前,他也忍得辛苦,體溫節節升高,可是除了擁抱和親吻外,並沒有進一步動作,高昂的夜夜頂著她後腰。
說來說去,她就是心軟,不忍心看他受折磨,因此才主動提出交易,同意成為他的女人,而他則必須親近泥土,親手種出一株花。
誠如書坊老板所言──好好談一場戀愛吧!雖然她不曉得自己會停留多久,但是女巫的心髒很強壯,不怕受傷,試試愛情的滋味也不錯。
「玩什麼?一個殘廢還需要顧慮自尊嗎?你要我用哪只腳走過去?!」他冷誚地掀開覆腿的薄毯,讓她看清楚他的不完整。
听著他受傷的低吼,辛愛波難過的朝他走近,素白小手包覆他捶腿的手掌。「別這樣,我說會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
「治?」他冷笑。「陪你種花能給我一雙腿嗎?幾株雜草能起什麼作用,連醫生都語重心長地勸我接受殘酷的事實,他無能為力了。」
終生殘障,這對熱愛冒險運動的他無疑是死亡的宣判,他不能再腳踩油門,奔馳于競速場上,享受風與群眾吶喊聲飛過耳邊的快感。
現在的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以輪椅代步,昔日挑戰高速的他受限于兩個輪子,他輝煌的世界已經崩塌了,不再有一絲光亮。
她的表情微呈愧色。「其實我早就可以進行醫治,但是你突然對我感興趣,又想一口吞了我的樣子,我沒遇過這種事,所以心很慌……」
亞烈斯無禮地打斷她的話。「你真的會治,不是搪塞之詞?」
一頷首,她眼底泛起異彩。「相信我沒那麼困難,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頂多站不起來而已。」
「你……」怒意一閃而過,亞烈斯伸手掐住她玉頸,怒氣卻在接觸她澄清的眼時消退,粗厚的手指改撫向她柔女敕耳垂。「我要站不起來,你就陪我一輩子。」
「嗄?!」她訝然地唇微張,潮色染上面頰。
他托住她小巧下顎,眼與眼平視。「我缺一個推輪椅的女佣。」
「喔……」她笑意生澀,看起來有一些失望。
「不要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不是個能讓女人期待的男人。」他從不給任何人承諾,沒有一個女人能走進他的心。
亞烈斯用冷酷的語氣宣告他的愛情觀,他要的是一時的快樂、的沉淪,而非生生世世心靈的交流,誰也別妄想拴住他。
他有狼的野性,獸的凶殘,自我又孤僻,喜歡獨來獨往,荒野的呼喚是他的歸處,沒人留得住他。
她一听,垂下美麗的眼睫。「亞烈斯,你真正愛過一個人嗎?」
他僵住,神情充滿對愛情的蔑視。
「我來愛你好嗎?」她說得柔如春風,輕輕拂過他心底唯一柔軟的角落。
「不要再把自己困在仇恨中,忘記生命中的不愉快,你是一名戰士,是個強者,你有能力打贏自己。」揚起眼,她碧綠的眸中盛滿堅定。
「你什麼也不懂,別想管我……」驀地,他瞳孔一縮,錯愕地盯著她大膽行徑。
「噯!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不好意思。」心越跳越快,快從胸口蹦出來了。
「再一次。」亞烈斯低聲要求,布滿憤怒的臉迅速軟化。
滿臉通紅的辛愛波仰著頭,溫柔又害羞地吻上他的唇,粉舌頑皮地描繪他豐實唇形。
她從沒這麼放浪形骸餅,全身因羞意而微微發燙,男女情事她一向陌生,只能依循身體的直覺來愛他,做出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
「這叫吻嗎?技術太差,讓我來教教你。」亞烈斯不滿足的按住她後腦壓向他,狂野如火的熱吻隨即落下。
他不想告訴她,她初級生似的生澀吻技比經驗豐富的浪女更撩人,輕易地勾動他不易勃發的欲火,讓他貪得無厭地想要更多。
只是這一吻的後果讓人無法承受,他胯下的亢奮如烈焰中狂燒的熟鐵,又腫又痛地呼喊著要宣泄,堅硬地頂著她腰際柔軟處。
想要她的念頭更熾烈了。
今晚,他絕不放過她。
「來,亞烈斯,認識你未來的朋友,它叫紅心草,能帶給你幸運和愛情。」單葉若連片,成心狀,幸運跟著來。
驟然失去的溫度讓亞烈斯心口一陣空蕩,有些失落,但送到眼前的一盆十公分怪奇植物,又讓他怔愕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東西?一根細睫兩片葉子,形狀如同正在做健身操的學童,葉片下垂著紅色氣須,氣須底部又垂掛著零點五公分的小氣囊,有如綠色果實。
有一個荒謬的想法頓時閃過他大腦──它其實不是生長在地球,而是異世界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