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岳筱曦終究沒點頭答應,一直耗著,讓苦惱不已的易勛繼續追求,考驗他的耐性。
不過兩人已恢復一般情侶的互動,不時出游踏青,或是上山看雲景,一時興起還會下廚做做菜,互喂失敗作品,過著宛若夫妻的半同居生活。
可他們還是各住一間房,並未同床共寢,易勛的不主動讓岳筱曦有些怪責,所以她只允許他摟摟抱抱,偷幾個吻,嚴守最後防線,讓他硬生生的忍住快潰堤的,以為小整。
「我在整理以前拍過的照片,教我攝影的老師希望我出一本攝影集。」她在客廳,翻著一張張豐富的舊照,曾有的過往歷歷重現,教人好不懷念。
岳筱曦的拍照技巧十分純熟,光和影的拿捏在水準之上,她慣以捕捉剎那的面部表情,因此人物照較多,風景照則以靜態偏多,每一張都刻劃出她當時的心情。
「你要出書?」他席地而坐,陪著她挑選其中佳作。
「還不一定,萬一賣不出去不是很糗。」得考慮有沒有市場,不是說出就出。
黑眸一動,他望著她柔皙側臉。「我可以出資購買,讓人手一本。」
她橫眉一瞪,「你錢多呀!全賣給你了,我又何必印刷出版。」
她也有她的骨氣,書是賣給想看的人,而非拿來墊桌腳。
「我的確是錢多。」他趁機在她唇上一啄,雙手握住縴腰一翻,將她壓倒在身下。
「啊!你別弄亂了我的照片……」她好不容易在背面貼上標號,順序排疊。
易勛蠻橫一吻,卻又帶著一絲寵溺,故意將她柔細黑發揉亂。「你比較像被寵愛過的女人。」
他意有所指。
「。」她一啐,藕臂順勢環上他肩頸。
「我要是不色,你大概又要指控我不愛你。」他輕蹭她一下,讓她感受到他雙腿間的硬挺。
微微抽氣,她嫣紅了雙頰。「你本來就愛得不夠多,只有一些些。」
女人是很貪心的,希望她的男人是只屬于她一人的萬能情聖。
「需要我做些具體的表現嗎?譬如說,試試我房里那張雙人床的彈性。」他語帶暗示,鼻頭挑逗地磨蹭她柔女敕頸窩。
「咯咯,好癢,你不要想……使賤招,男人只想到那種事嗎?下半身活躍的生物。」
他故作感慨地嘆了口氣,「心愛的女人像多汁鮮甜的蜜桃在眼前晃動,撲倒你是我腦中唯一的念頭,你幽然的暗香令我渴望。」像是為了證明所言不虛,他大掌覆著她的腴女敕飽滿,隔衣揉搓。
「多喝點綠豆湯,消暑祛……欲火。」她笑著想推開他,像往常一樣吊他胃口。
「可惜這把火消不了,我想深深埋入你體內,讓你成為我的。」他撩起她衣服下擺,吻著平坦小骯。
「勛,你……」她嬌嚶一聲,不自覺弓起身。
「生一個像你的孩子給我,我會好好的疼他,讓他擁有我所沒有的父愛。」易勛迫不及待想讓她成為他的妻子,共組一個有愛的家庭。
原來他打的是這主意,以孩子為理由,逼她踏入結婚禮堂。「可是生孩子很痛耶!我怕疼。」
想到紅撲撲、流著口水的小嬰兒,岳筱曦的心變得好柔軟,嘴角揚高。
「我會一直陪著你,寸步不離,你痛我也痛,我們一起度過生育之苦。」他不說甜言蜜語,卻也讓人感到窩心的甜蜜。
「听起來似乎很美好。」她主動拱起胸,讓他含吮粉女敕嬌蕊。
人生的轉角總是充滿驚喜,她當初也想不到那個不知感激的醉鬼會是她的最愛,兩人糾纏了十五年,最後走在一起。
「做起來會更美好,從此天天在夢里,夜夜纏綿。」他的手滑向她大腿內側,輕撫細女敕肌膚。
易勛不懂愛,但不表示他對女人的身體冷感,他技巧純熟地挑逗她的敏感帶,以指輕輕旋撫發腫的花he。
一波波的快感涌上來,岳筱曦必須咬著下唇,才不讓自己逸出羞人的申吟。
那是很奇妙的感覺,她全身像火在燒,即使他已將一半重量壓在身上,她仍覺得不夠,內心有股聲音,要全部的他。
兩人都到了極限,結合成必然的趨勢。
驀地,門鈴聲響起。
正要解開束縛的易勛僵直背脊,臉色陰沉地咒罵一聲,他很想不理會外面的人,但是持續不斷的鈴聲令人心煩意亂,他興致全消,不得不起身。
原本他以為是忘了帶鑰匙的妹妹,沒想到是——
「你來干什麼?」
一看到來者,他的表情刷地一冷,全身沸騰的熱度降到冰點。
「我來看看自己的孩子有什麼不對,小璇不在嗎?」易祖霖大大方方的走入,絲毫不在乎他的壞臉色。
「用不著廢話,直接說明來意,省得浪費你我的時間。」他以身一擋,不讓他涉足客廳以外的私人空間。
岳筱曦已將散落一地的照片收好,一臉好奇地盯著劍拔弩張的父子,不懂他們為何不能好好相處,老是鬧得不歡而教。
不過她也不免慶幸易璇因為想回學校念書,在沐梵宇的陪同下先去看看學校,再決定要報考哪一所、哪一科系,避開這一尷尬的局面。
「呵呵……還是這麼不近人情,就連自己的父親也不例外。」他把他教得很好,跟他一樣六親不認。
「你配為人父親嗎?沒有一個父母會軟禁自己的小孩。」只為了威脅另一個孩子為他賣命。
他不見愧色地掏取一支煙,點燃。「都過去了,還提它干什麼,我來的目的是要你再替我賺幾筆大生意。」
「這是你要我辦的最後一件事?」易勛冷冷一睇,語氣含諷。
易祖霖只是逕自說道︰「盡快辦成別拖延,我等著錢入帳。」
「這真是你要的嗎?要我拿命來換。」他希望他還能有一絲父子之情。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是。」
聞言,他心寒。「你從沒後悔,如果我因你的貪念而喪命?」
眼中只有錢的易祖霖笑了。「何必後悔,我生下你,給了你生命,你用命來還我也是應該的,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他居然說出這樣絕情的話,將兒女當成搖錢樹而非親人看待,其心性之殘忍與畜生無異,為利益而無視他人死活。
易祖霖的一番話,親手斬斷最後一點親情。而他猶自得意有個可供利用的兒子,讓他像擁有金山銀山永遠有取之不竭的金錢。
「拿命來換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讓人听來很不安?
易祖霖離開後,難忍心中疑惑的岳筱曦走到易勛身後,雙手環抱他的腰輕問。
「你真的想知道?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故事。」如果可以,他連提都不想提。
因為他的能力。他失去太多太多,不可計算。
「嗯!我要知道。」關于他的每一件事,她都要知之甚詳。
易勛將身後人兒拉至胸前,目光深濃地注視她,他有掙扎、有不願,也有釋然,對于所深愛的女人,還有什麼好隱瞞,她是他生命的一部份。
他帶著她坐到鵝黃色絨毛沙發上,娓娓道出慘痛的過去。
「你曉得他為什麼要軟禁小璇嗎?」
「不就是讓你做牛做馬替他賺錢。」因為他真的很會賺錢,從沒做過賠本生意。
「你說對了一半。」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半?」
易勛眼眸略深,微浮冷意。「撇開經營手腕不談,我還有另一項賺錢的能力,只要我想哪支股票漲,那支股票便會漲到最高點,讓逢低買進的人大賺一筆。」
「那表示你眼光精準,看準股市動向,推算出哪個公司的股票會大漲。」股神嘛!有什麼奇怪的?
「即使是快倒閉的公司,我也能讓它起死回生。」再創高峰。
「咦?」真神。
他忽地苦笑,「這就是我的能力,也可以說是天賦,我用我的力量操控股票漲跌,非自然因素的改變它原來的發展。」
「怎麼可能……」她驚訝。
「是呀!怎麼可能,所以那是天罰,若是我過度使用這種能力,我的壽命就會縮短,英年早逝。」易祖霖便是利用他的能力從中獲利。
「什麼?你會早死?」她駭然白了臉,緊緊抱住他臂膀。
他的父親居然這樣對他,寧可要錢也不要孩子。
頓感心疼的岳筱曦紅了眼眶,終于明白他的恨意從何而來。
「小曦,你會怕吧?我可能無法陪你走到白頭。」他打蛇隨棍上,故意露出悲傷神情。
「胡說,你又沒做什麼壞事,才不是短命鬼。」他是被逼的,並非出于自願。
「那你敢嫁我嗎?」易勛眼底閃著笑意。
「嫁就嫁,誰說我不敢,我們生一窩小孩,再讓他們生一堆孩子,你和我當滿頭白發的爺爺女乃女乃。」她點頭允了婚事。
「我愛你,小曦。」他心定了,心滿意足地擁著她。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