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門小懶蟲 第十章 想看失敗先遇刺(1)

書名︰醫門小懶蟲|作者︰艾佟|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雖然侯爺夫人給了她兩個丫鬟,但傅明煙還是喜歡自個兒動手,尤其月兌衣服洗澡這種事,單是想到在別人面前一絲不掛,她就渾身不自在,所以粗使婆子一準備好熱水,她就將丫鬟趕出去,鎖上房門,獨自進了浴間享受泡澡時光。

只要出門,傅明煙一定洗頭,即便這是很麻頗的事,但是想要有好的睡眠品質,從頭到腳干浮清爽是很有必要的。

泡了花瓣澡,傅明煙換上睡衣,一邊用棉帕擦頭一邊走出浴間,當目光觸及到坐在榻上的身影,嚇得手上的棉帕滑落在地,然後下一刻,她自然張開嘴巴……

「若不想驚動人,你最好別大呼小叫。」

傅明煙連忙捂住嘴巴,差點忘了,這可不是上一世,在這里遇上采花賊,喊來救兵,反而賠上自個兒的「清白」。

莫靖言語帶嘲弄的挑起眉,「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不至于如此大驚小怪。」

「你以為遣是小事嗎?」傅明煙恨恨的咬牙切齒。

「我是來提醒你,別忘了我們兩個有婚約,除非我改變心意。」雖然早知道這個丫頭生得水女敕水女敕,教人看了想捏一把,但是不曾想到她也有如此勾人魂魄的一面,仿佛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桃子,好想咬一口……

莫靖言強行壓下心里的騷動,努力漠視她渾身散發出來的誘人氣息。

傅明煙微徹一僵,「我沒有忘記。」

「是嗎?那武陽侯府二公子是怎麼回事?」莫靖言的聲音越來越陰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傅明煙承認自個兒有一點點鴕鳥心態,可是她還沒相看,八字還沒一撇,他如何知道?

「今日人家在你面前唱了一詢戲,你還裝模作樣。」

「今日……」傅明煙倏然瞪大眼楮,「那位俊公子是武陽侯府二公子?」

俊公子?莫靖言的臉都綠了。

傅明煙終于明白了,「難怪我覺得怪怪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莫靖言惡狠狠的一瞪,「這會兒承認了吧。」

「承認什麼?」她絕對不能松口。

「還想耍賴。」

「你手上有我的信物,我能耍賴嗎?」

莫靖言笑了,「不錯,還記得我手上有你的信物。」

頓了一下,傅明煙故作輕松的問︰「你要不要考慮改變心意?」

莫靖言氣呼呼的跳下榻,沖到傅明煙面前,嚇她一大跳,然後他舉起手,最後輕輕的在她臉類上捏了一下……真好,終于捏到這塊水女敕的豆腐了。

「你干嘛捏我?」傅明煙一臉傻樣的模著臉。

「……我早就想捏你了。」莫靖言擺出一副很酷的樣子,不能教她瞧出來,他純粹是想滿足心里的。

「你有病啊!」

「是啊,我確實有病,而且病得不輕。」要不,他怎麼會看上她,對她動了心思?

「……」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了。

莫靖言傾身向前,兩人的臉瞬間只有咫尺之距,傅明煙直覺想往後退,他伸手一抓住她,聲音轉為低沉幾近呢喃,「見了我就想跑,你在怕什麼?」

傅明煙不自覺咽了口口水,為何心跳越來越快,好像要跳出胸口?眼前這個男人明明長得很普通……雖然經過易容,但不管如何,就是平凡到讓人不想多看一眼,為何她會覺得他男子氣概爆表?

「我……胡說八道,我哪有每次見到你就想跑?」為了增加氣勢,傅明煙挺起胸膛,可是,為何她覺得好像在誘惑人?

莫靖言的目光很自然往下,然後落在誘人的胸前。

啪一聲,傅明煙又羞又氣又惱,「你看什麼?」

從來沒有人敢往他的臉上呼巴掌,他應該生氣,可是眼前的她又嬌又女敕,美好得只想讓人一親芳澤,如何舍得生氣?

莫靖言努力拉回理智,又捏了一次女敕豆腐,正經八百的道︰「我看你可愛。」

傅明煙的腦子和嘴巴同時當機。

「乖一點,記住你有婚約了,莫教我再上門一次,再來,我不會輕易善了。」莫靖言獻身拾起地上的棉帕,放在她肩上,轉身走到榻邊,推開窗子,輕巧的從那完跳出去。

傅明煙許久沒有回過神,看她可愛,又捏她的臉,這是什麼道理?還有,不會輕易善了又是什麼意思?

面對這個男人時,她總覺得腦子不夠用,根本搞不懂他。

說什麼女人心海底針,在她看來,男人的心更教人模不透,至少姓莫的就是如此,簡直比女人還善變。

三日不到,凌子肅就呈上武陽候府的報告,「武陽侯府是純臣,從太祖皇帝至今只忠于皇上,從不表態加入任何一個陣管,行事低調,就是與姻親也不親近,更別說是皇家人,那更是從來不來往。至于顧二公子,潔身自愛,房里一個通房也沒有,據說顧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男子四十未有子嗣,方能納妾。」

莫靖言好像沒听見似的,專注的看著剛剛完成的字帖,有些紊亂……半晌,他放下手上的筆,帶著嘲弄的唇角一勾,「武陽侯府的親事是誰先挑起?」

「听說是文成侯夫人看上武陽侯府的二公子,請昭華長公主出面。」

莫靖言不以為然的一笑,「文成侯夫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看上武陽侯府二公子?」

「前些日子顧二公子陪武陽侯夫人上皇恩寺祈福,正好遇上文成候夫人,兩方相談甚歡,文成候夫人很喜歡顧二公子,得知顧二公子還未訂親,便生出結親的意思,這才有了昭華長公主上武陽侯府說親的事。」

聞言,莫靖言的眼神一冷,「果然不是無緣無故,這應是有人刻意安排。」

「可是,文成候夫人是臨時決定上皇恩寺祈福。」

「只要有心,臨時也可以是事先安排。」

凌子肅略一思忖就明白了,有人不斷誘使文成侯夫人上皇恩寺祈福,而武陽候府暗中盯著,文成侯夫人的臨時不就成了他人事先安排的一部分嗎?

「若是如此,豈不是武陽侯府看上傅四姑娘?」

手指輕敲著書案,莫靖言仔細梳理了一遍,「單論武陽侯府不喜歡招惹皇親國戚的行事風格,若不是有心算計傅丫頭,這門親事從一開始就沒戲唱;而文成侯夫人臨時決定上皇恩寺祈福,若不是昭華長公主暗中使力,還會有誰?」

「昭華長公主早就與武陽侯府勾搭上了?」

「他們背後的人應該是同一人。」早在知道兩家有意結親,莫靖言就有過這個念頭,只是如今更確定了。

「我們仔細調查過,皇上繼位之後,昭華長公主行事越來越低調,不敢與任何人過從甚密,選上門的帖子,除非不能不買賬的,她都不會出席,不過,前年安和郡主回京給太後賀壽,昭華長公主倒是特地宴請了安和郡主。」

莫靖言微微挑起眉,「安和郡主回京給太後賀壽?」

「兩年前太後身子不好,極甚思念外孫女,便請求皇上允許安和郡主回京省親,因為一個月後就是太後生辰,皇上便同意了。」

「此事只怕不是如此單純。」若非有利可圖,這些送出去和親的公主或郡主如何願意千里迢迢回京省親?

「若有問題,皇上不會毫無察覺。」

「皇上的人不可能隨時隨地盯著,若有太後掩護,那就更難發現了。」

「太後不至于如此糊涂。」

「太後能得先皇夸贊賢明,這是因為她凡事以大局為重,否則,送到齊國和親的就不是安和郡主了。」

「難說有太後掩護,但不表示太後有意為之。」

「太後遭人利用?」

莫靖言點了點頭,「太後臥病在床,思念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這是人之常情,有人便抓住機會藉此作妖。」

凌子肅懂了,「太後、安和郡主和昭華長公主皆是某人手上的棋子。」

「這里頭肯定有齊王的份。」

「若沒有齊王點頭,安和都主不可能回大梁省親。」

頓了一下,凌子肅猜想道︰「難道噬心之毒就是利用那個機會傳入京城?」

「很有可能,噬心之毒最早出現在齊國宮中,後來消聲匿跡乃因此毒制成所費不貴,若不是深仇大恨或有更大目的,誰願意花費巨資買下?」

「不過,昭華長公主為何要搭入其中?」

「盯緊長公主府,馬腳總會露出來,另外,武陽侯府那邊也不能落下。」

房門上傳來暗語式的敲門聲,尹成風推開房門走進來,靠近莫靖言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莫靖言連忙轉進屏風後面換上夜行服,再由凌子肅陪同,經由後面的暗門去了莊子後方的竹子園。

茶香升騰,隨著夜風纏繞在搖曳的竹香之中,皇上很專心的煮茶,好像那是他唯一在乎的事情。

等到皇上煮好茶,莫靖言方才走到皇上對面行禮,坐下,「皇上怎麼來了?」

「朕遲遲等不到你進宮,只好借著狩獵的機會過來見你。」皇上遞了一盅茶給莫靖言。

皇上是榮華長公主這位長姊一手帶大,也是她護著他在宮中成長茁壯,讓他入了先皇的眼,最後月兌穎而出繼承皇位,因此,他格外疼愛莫靖言,甚至更勝于他自個兒的孩子。

莫靖言優雅的端起茶盅,先聞香,再細細品茗,討好的道︰「皇上的茶特別香。」

「若是朕的茶不香,以後你也別想喝了。」皇上也給自個兒添了一盅茶,悠閑的品噌。

「原本一回京,臣就應該入宮,可是為了進入死亡谷尋找紅艷果,臣不得不動用阿朗,昭華長公主有可能因此發現臣的行蹤,臣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出現在眾人面前。」

雖然徐文頤送紅听果進京時他亦附上一封書信,言明紅艷果在何處尋得,不過僅只于此,其他並未多言,遣也是為了防止書信落在他人手上,曝露太多死亡谷的事。

略微一頓,皇上有些沉重的道︰「大梁出現的噬心之毒是不是興她有關?」

「雖然不能確定,但是最容易跟齊國勾搭上的人就是她,皇上應該記得兩年前安和郡主回京給太後賀壽的事吧。」

「若非她設計嫁入文成候府,安和郡主不會代替她遠嫁齊國,朕還以為安和郡主不可能跟她結盟。」

「所以,兩年前皇上才會同意安和郡主回京給太後賀壽?」

皇上點了點頭,噬心之毒一扯出昭華,他就意識到兩年前的失誤,「當初朕心想派人盯著,應該不會鬧出什麼麼蛾子。」

「皇上,要制出噬心之毒所費不貲,即便昭華長公主他們手上還有噬心之毒,只怕不多,最要緊的是,紅艷果是否能順利解了噬心之毒?」

皇上的神情轉為凝重,「聯今日見你正是為了此事,雖然你采摘回來的紅艷果順利解了噬心之毒,可是只煉出一顆解藥。」

莫靖言頓時懵了。

「死亡谷還有多少紅艷果?」

半響,莫靖言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了,必須等到明年。」

「若是沒有紅艷果,必須找到其他的解毒法子。」

一頓,皇上終于道來,「此毒是靳陽帶幾個親信夜探武成嶺中的毒。」

莫靖言總算明白了,靳陽是皇上最看重的暗衛頭子,難怪皇上無論如何要找到紅艷果為他解毒。

「皇上為何突然派靳大人上武成嶺查探?」

「傳言武成嶺盜匪猖獗,可是東北大營鄰近武成嶺,盜匪如何敢盤踞武成嶺作亂?因此朕懷疑武成嶺盜匪猖獗是為了掩蓋某件事,或是某些人。」

「某件事或是某些人……囤兵?」莫靖言兩眼陡然一亮。

「沒錯,朕懷疑有人在武成嶺囤兵,便護靳陽帶幾個親信前去查探,沒想到還未深入武成嶺就遭到暗算了,也許認定身中噬心之毒終究難逃一死,對方並未追殺,靳陽他們才能逃回來。」

過去莫靖言一直待在南嶺,並不清楚楚雄踞大梁北方的武成嶺,但是不惜動用噬心之毒阻止人進入武成嶺,這就足以說明武成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十有八九是囤兵,因為藉盜匪之名劫財,不但可以自給自足,更是練兵的法子。

不過,即便深信那兒有人在囤兵,沒有親眼證實之前這都只是猜測。

「臣願意進武成嶺查探虛實。」

「不行,夜探武成嶺的有五個人,但只有靳陽撐到你尋來紅艷果,其他皆難忍噬心之毒之痛自我了結。」

「雖說武成嶺囤兵的可能性很大,但未經證實,皇上不好采取行動,一旦打草驚蛇,那些人藏得更深,將成為更大的隱患。」

皇上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這一點朕也知道,所以未尋到噬心之毒的解藥前,絕對不能進入武成嶺打探。」

「臣會想法子打听。」

「不急,朕已經派人潛入武成嶺附近,暗中盯著。好啦,朕不能在此待太久,你記得找機會回南寧侯府,你娘很掛念你。」

皇上隨即站起身。

莫靖言連忙跟著起身恭送,皇上擺了擺手,不再言語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