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勖恭的堅持下,胡璃涵搬離了原先的租屋處,正式搬進裴家居住。
由于之前房東預收房租半年,在堅持不肯退錢的情況下,房東允諾房子不收回,不管她住不住,直到租約期滿。
苞人吵架從來沒贏過的胡璃涵,只好自認倒楣,先搬進裴家,等一切安頓好再說。
裴家很大,大到超越胡璃涵的想象,她就像個突然住進城堡中的灰姑娘,感覺很幸福,但總覺得忐忑難安。
尤其當深夜來臨,所有人都沉睡,當她躺在裴勖恭的懷中時,就會覺得自己過于幸福,而且幸運得不像話。
她好怕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之後,她會變得如何?又該怎麼辦?
「勖恭、勖恭……」抓住他在她身體里所點燃的每一簇快樂和寵愛,她尖喊著他的名字,讓他的身影再一次烙在她的心底和腦海。
男性濃烈的喘息加重,幾簇火花在他的眼前炸散開來,他將生命的延續送進她的體內深處,渾身舒暢地喟嘆,然後一個翻身離開她,側身躺著,將她給緊抱在懷中。
「我覺得,我好幸福。」半晌之後,頭枕在他臂彎的胡璃涵先開口說話。
「嗯?」裴勖恭看著她,黑眸里溢滿柔情。「如何幸福?」
「幸福得好像天天都在作夢一樣。」
兩人的婚期近在眼前,她即將成為昊天未來的總裁夫人,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嗎?為什麼會幸運的,讓她給遇上了?
至今,胡璃涵心中仍不踏實,很難相信。
「我也像夢?」寬大的掌在她的腰月復間移動,裴勖恭等著她的答案。
這個小妮子如果敢說是,等一會兒,他一定讓她知道,他絕不是夢,而是貨真價實的在她的身旁抱著她。
縴縴細細的手指劃過他的胸膛,學蔓藤一樣攀上他的頸肩,「你當然不是夢嘍!不過這一切,真的很不真切耶!我好怕是自己的幻想,因為不曉得听誰說過,太過幸福會遭天妒,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忽然間我的夢醒了,那……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沒有你的生活。」
「是誰告訴你的?」
如果讓他逮到是誰告訴她太幸福會遭天護,他一定讓對方好看!
「啊?」思緒一閃過,胡璃涵很自然就忘了天妒一事。
「誰告訴你太幸福會遭天妒?」寬大的掌游移到她的背,在柔軟滑溜的肌膚上輕揉慢捻。
「喔。忘了,可能是許多年前,在電視上看到的!」
裴大總裁的臉不知道該不該蕩黑線,「電視上看的?」
她偶爾的多愁善感也是從電視上學的嗎?如果是,以後禁了電視,哪一台都不準她看!
「嗯。」單純可親的人兒,根本不可能透視身旁惡魔的心思,「啊!對了,勖恭,今天黃昏的時候,攝影師有打電話來,問我們明天中午過後,可不可以去拍照。」
「明天?」平舒的眉被往中間皺擰了下,忙碌的他再加上已經開始推動的購物商場開發案,怎可能抽得出時間來?
「不能嗎?」知道他忙,最近也都很晚回家,幾乎都是月亮跑到天空的一半,他才離開公司。
胡璃涵很失望的皺起了臉,但又不想他為難,只好勉強的擠出笑容,當個貼心懂事的老婆。
「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系啦!我們可以改日期嘛!反正距離結婚的日子還有三十天左右。」
「明天什麼時候?」見她臉上的笑綻得僵硬,裴勖恭—嘆,問道。
結婚得拍婚紗照,到底是誰發明的呢?那個人該被從墳墓里挖出來鞭尸,至少對他來說。
「中午過後,攝影師說如果可以就從一點半開始。」僵硬的笑在剎那間變得燦爛,甜甜的笑花朵朵開。
「我會讓劉偉盡量挪出時間來。」好讓他去上斷頭台,讓人像傀儡一樣擺弄。
一听,胡璃涵高興得攬緊他的頸子,對他又親又舌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才知道。」裴勖恭在心中無力的一嘆。
為何獨獨在她的面前嚴厲不起來?難道就是宇宙循環生生不息,一物克一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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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攝影棚里,身上穿著訂制的白紗禮服,胡璃涵不可置信盯著牆上的鐘看,頻頻抬起手來,一再核對著腕上手表的時間。
距離她和裴勖恭約定的時間,已經整整超過了四十分鐘。最慘的是他的手機又不通,她每撥一次,听到的都是轉到語音信箱的答錄。
她好擔心喔!不知道他會不會是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可偏偏她從來沒特別去記住鮑司的電話號碼。
「胡小姐,呃……請問裴先生還沒到嗎?」攝影師不知第幾回走過來問。
胡璃涵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對不起,能不能再等一下?」
「好吧!」攝影師擠出一抹笑。
由于婚紗攝影是預約制度的關系,一旦約好時間,攝影師就會把時間全程空下來。
「對不起。」面對和善客氣的攝影師,胡璃涵再一次彎腰道歉。
「沒關系,沒關系,就再等等吧!」攝影師說完,轉身走到一旁去休息。
看著他的背影,胡璃涵的小臉一皺,突然想起了皮包里的名片,那張在初識時他所給她的名片。
胡璃涵轉身,跑到放皮包的櫃子,由里頭取出皮包,打開後一陣翻找,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了名片。
照著上頭的電話,她拿出手機,按人號碼。沒響太久,電話就接通,是劉偉的聲音。
「喂,昊天集團,請問哪位?」
「劉偉,是你嗎?」胡璃涵吁出一口氣,還好電話接通了,劉偉是裴勖恭的專用秘書,找到他,就等于找到勖恭一樣。
「我是,你是……」胡璃涵的聲音沒回蕩在劉偉的腦海中太久,他很快「啊」了一聲,馬上知道她是誰。「未來的總裁夫人,請問有什麼事嗎?」
「劉偉,你不要這樣稱呼我,我會不習慣。」他的稱謂逗得胡璃涵很想笑,不過此刻她真的笑不出來,「勖恭呢?他離開公司多久了?我等不到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她一口氣問了劉偉三個問題,不得不讓人考慮,該由哪個問題先答。
「請問……」劉偉想了下,「胡璃涵小姐,請問,總裁有說他要離開公司嗎?」
會是哪里出錯了嗎?還是總裁也跟著人家學會分身術?要不然現在正忙著與幾個從法國來的工程師開會的他,如何離開公司?
「我跟他約好,今天要拍婚紗。」好奇怪,劉偉居然不知道!?他是勖恭的秘書,專門替他安排行程的,不是嗎?
電話這端的劉偉馬上住了嘴,抬起一手來,開始盜汗,「呃,這個、那個、嗯……」
這下完了,問題是,不知道總裁是不是真的忘了,居然連提都沒提!
「是這樣的,很突然的,真的,璃涵小姐,你要相信我,是很突然的,兩個法國工程師,就是負責這次購物商場開發案的規畫者,突然提前來台灣,所以就……」
「他還在公司?」胡璃涵尖叫的問。
劉偉開始拭汗,「是……」
「……」握著手機的胡璃涵突然安靜了下來,長久以來刻意壓抑著的不安,一下子全都涌上心頭。
她也不想往壞的方面想,但就是克制不了自己。
听不見她的聲音,讓劉偉慌了,「你、你別胡思亂想喔!你等一下,我馬上幫你把電話轉給總裁。」
他最好別搞砸了這通電話,否則不被總裁把皮扒下來當坐墊才怪!
電話一下子轉到了會議室,正在開會中的裴勖恭接起內線,听完了劉偉嘰嘰喳喳的話,轉身對兩位工程師說聲抱歉後,踱到隔壁的辦公室去听電話。
「小璃,是你嗎?」裴勖恭在心中吁出長長一口氣。
平日記性特好的他,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想起昨夜的她提到要拍婚紗照時興奮的神情,裴勖恭好希望自己能有超能力,現在馬上把自己變到她的面前。
「嗯。」胡璃涵應了一聲,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失望,為了掩飾,她命令自己偽裝愉悅,「你還在忙對不對?」
「是。」她過分高亢的語調,讓他平舒的眉結驟然蹙緊。
「其實沒關系的啦!就算今天不拍,改天再拍也一樣呀!我……我就不打擾你了,等一下我去跟攝影師說,今天就取消好了。」
很努力、很緊張的把話說完,她急著要將手機切斷。
「你給我切斷手機試試看!」裴勖恭瞧出了她的意圖。
胡璃涵嚇得不敢妄動。
「現在,你把你的手機拿過去給攝影師。」他用著一貫命令的口吻。
可憐的小女人早就被她的男人吃得死死的,忘了有權利凶人的應該是她,畢竟她的男人連拍婚紗照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痹乖地,胡璃涵忍著心中委屈,走到攝影師身旁,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他。
然後,她雖然听不到裴勖恭的話,卻清清楚楚的沒遺漏掉攝影師的每一句話。
「什麼?要新娘先拍?」這是可以接受,因為婚紗照中會有一部分是新娘子的獨照。
「啊?你可能趕不過來?」攝影師的聲調飆高。
「什麼?你的部分要用影像合成?」攝影師的眼尾抽搐。「你沒空再抽出時間來?」
「你……」
不用再往下听了,胡璃涵已經沒了拍照的心情。
有沒有看過哪一對即將新婚的新人,婚紗照是分開來拍,新郎的部分還是用影像合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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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婚紗攝影禮服公司回家後,胡璃涵就一直悶悶不樂。
整個晚上,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就連管家林伯來請她下樓吃飯,也被她以不餓為借口回絕,整個人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懶洋洋的仰躺在床鋪上。
「已經很晚了吧?」她不知道是第幾次自問自答了。
伸長手抓過被擺在床旁矮櫃上的鬧鐘,已經半夜兩點多了!她嚇了一跳,由床上彈起,跑到窗邊去掀開一角窗簾,往外看去。
窗外靜悄悄一片,除了豎立在庭院中的燈座散發著橙黃燈光,沒一絲動靜,他的車還沒回來,他的人當然也還沒回來。
「為什麼一通電話也沒有?」落寞的松手放開窗簾,她拖著沉重腳步走回床邊,把自己用力的往床上摔。
他……已經後悔了嗎?發覺她根本配不上他,所以後悔跟她結婚?後悔答應要娶她?
一這麼想,胡璃涵的心霎時揪成一團,難過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如果是的話,我該怎麼辦?阿爸那邊又該怎麼辦?」
今晚,她撥了一通電話回家,家中父母一談到裴勖恭,不僅贊揚有加,還一直說她歸寧的那日,一定要讓親戚們見見胡家最優異的女婿。
萬一,萬一要真結不成婚,那……
可想而知,一向愛面子的父親,恐怕會連她這個女兒也一同不要吧!
一想到這兒,胡璃涵深深一嘆,小臉皺起,憂愁得似個八十歲的老太婆。
「黃大仙廟前的老婆婆,說他是我的真命天子!是真命天子,就是說他一定會跟我結婚,他會娶我,他是愛我的,我能一輩子跟他在一起,絕對的,一定是的,不會錯的……」為了安慰自己,她一遍遍地說著,就算是催眠自己也好。
然而,這個自我催眠並沒成功,她很快的挑出了自己的語病。
他是愛她的嗎?不!她不敢肯定,因為他從來沒說!
驀地,她又哭了,淚水一掉,浙瀝嘩啦,很快的泛濫成災,直到她哭腫了眼、哭啞了嗓子,最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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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勖恭拖著差點累死的身軀趕回家,只為窩在心愛女人的身旁,好好的睡上一覺。
天知道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怎會在忙得快累死的情況下,還深夜趕到禮服攝影公司去,讓那個痞子攝影師像操縱傀儡一樣的擺弄。
沉沉一嘆,他走入臥房,眸光自然不過的溜到卷著被子蜷縮在床鋪上的女人身上。
大步走了進來,緩聲推上門,就怕吵醒了心愛的女人,他來到床邊,將她蒙在臉上的被子掀開一角,藉由昏黃的床頭壁燈,瞧見了她哭得紅腫的眼。
輕輕一嘆,他翻身上床,嘆了口氣。
「可憐的小東西!」張開雙臂,將她挪近抱緊,想起了稍早的時候撥電話回家,管家林伯告訴他,她從拍完婚紗回來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甚至連晚餐都沒吃。
裴勖恭把臉壓低,用額頭輕輕抵著她的,「如果真的不高興,你大可直接打電話跟我抗議,你這麼善良、這麼好欺負,不知道以後我們的孩子,會不會像你一樣?」
他的俊顏靠近她,心疼的親親她緊緊合著的微腫眼皮、她的眉心、她小巧可愛的鼻,然後抬起頭來,睇著她誘人的唇辦許久。
然後,一低頭,他深深地吻上她。
他就喜歡她的好欺負,喜歡她三不五時出糗時的可愛模樣,他想,愛她是會上癮的,否則該如何解釋他目前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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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毫宅里的生活舒不舒服?讓人服侍、隨時隨地有僕人可供差遣的日子,好不好過?
若問別人,答案肯定是很棒。但胡璃涵可就不覺得了,因為她閑不住,人一清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
于是,一整個早上,她在豪宅里闖出了不少禍事來。
「少女乃女乃,不對、不對,唉呀!不是剪這里啦!你怎麼把樹的幼枝全修掉了呢?」
由于婚期已定,胡璃涵會成為裴家新一代女主人的事實,已不容置喙,所以從她進住裴家的那一天起,上從管家,下到僕人們,很自然地以少女乃女乃來稱呼她。
「少女乃女乃,花不用修、不用修啦!」
「呃……少女乃女乃,烤箱不能這樣用,你看、你看,著火了啦!」
就這樣,從里到外,從上到下,從庭院到屋子里,所有的僕人們都變得比平日還要忙碌,他們只請求,大少女乃女乃別再幫倒忙。
雖然他們喜歡她,覺得她沒有—般豪門貴婦人的傲氣,人又和藹可親,但以她闖禍制造紛亂的速度,他們還是對她敬謝不敏。
經過眾人商討,決定派出管家林伯擺平,交給她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任務。
牆上的鐘走到十一的位置,林伯拎著手上包裝精美的餐盒,恭送為他們制造了一整個早上紛亂的準女主人上車。
「少女乃女乃,麻煩你幫我送便當去給大少爺!」他想,大少爺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提著愛心便當出現在辦公室,應該會很開心吧!
想想昨夜,少爺累得半死,一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仍是先進房去看她,林伯就很感動。
「要……我送去?」胡璃涵詫異,天知道她有多想見見他。
「就拜托你了。」林伯說。
「不會的,林伯你不用客氣。」就這樣,單純天真的女人,愉快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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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璃涵在總裁辦公室的走道上遇到了周美淑。
看著她手里拎著似放著餐盒的紙袋,周美淑的心里又羨慕又嫉妒,「你來找總裁?」
胡璃涵不想理她,畢竟她給她的第一印象並不好,更何況,胡璃涵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女人也很喜歡裴勖恭,雖然極有可能是暗戀,但不管暗戀或明戀,都算是她的情敵。
「哼!不理人?果然當總裁夫人就可以拽得不得了。」周美淑似乎不想放過她,繼續挑釁,「但,畢竟也還不是真正的總裁夫人嘛!有什麼好拽的呢?」
胡璃涵的腳步停住,「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周美淑咬了咬唇辦,張著一口燦爛笑紋,走到她身邊打轉,上上下下盯著她,「我是說這年頭,結了婚都能離婚了,何況你和總裁根本就還沒結婚,變數可就更大了,搞不好婚也有可能結不成。」
「你胡說!」她的話和昨夜輾轉反復的低落情緒結合,激蕩在胡璃涵心頭,讓她難過得完全沒了自信,「勖恭是我的真命天子,他一定會娶我,而我們一定會結婚!」
「真命天子!?」仿佛听到世紀大笑話,周美淑用不可思議的眸光瞅著她,「都什麼年代了,人類都快飛到火星去了,你還在相信那種可笑到會讓人笑破肚皮的迷信!?」
「才不是迷信!」黃大仙廟門口的那個老婆婆,真的說得很準,她和裴勖恭也確實是在七夕的那一天認識的!
「你認為是就是吧!」懶懶地瞥過來一記,周美淑掩嘴一笑,「不過,你能這樣想也不錯啦,總好過親眼見到事實。」
「你什麼意思?」一抹不好的預感在心頭頓生,胡璃涵的臉色漸漸刷白。
「你配不上總裁的事實!」又睞了她一眼,周美淑轉身就要走。
「你等一下,請你把話說清楚!」胡璃涵上前攔住她。
「還要說得再清楚呀?」她掩著嘴笑,用一副很吃驚的表情看著她,「那就別怪我說得太清楚,昨天你們拍婚紗照,總裁是不是沒到呀?」
劉偉講電話的時候,她剛好經過辦公室外,被她听見了。
「我……」囁嚅地往後退了一步,胡璃涵一時竟找不到半句話來應她。
看著她的無措,周美淑更形得意,「你想,如果有心要娶對方,拍婚紗這麼重要的事,新郎會不到嗎?」
胡璃涵的臉僵白了一半。
「還有呀,唉,你要說我多嘴也罷,不過,我強調喔,我是听來的,听說,總裁是為了跟你父親買土地,就是現在正在進中的購物中心開發案的土地,才答應你父親的條件,跟你結婚的吧?」
「我……」這是事實,她一點也無法反駁。「是有這件事,但是勖恭他說、他說……」
他說,是因為對象是她,他才答應婚事的!
看著她已完全發白的臉色,周美淑不介意給予最後一擊,「總裁也是男人吧?」
「啊?」胡璃函為她沒頭沒尾的這句話而困惑住了。
「男人說的話能全信嗎?別忘了,男人可都是會騙人的喔!」周美淑用眼尾瞥了她一記,「而且……你還真卑鄙,居然拿土地來當成條件,要他娶你!」說罷,加上一記睥睨的眼神,全然的瞧不起。
好了,她相信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隨隨便便使兩招,不僅擊垮了她的自信,還把人給打到悲哀的十八層地獄去。
一句話也應不出來,胡璃涵蒼白著臉,僵化成一具化石。
睞了她一眼,周美淑本想轉身走人,突然間似想到了什麼的停下腳步。
「喔,對了,我看你應該是來送飯盒的對吧?」眸光拉到胡璃涵手里拎著的紙袋上,「這種餐盒就自己帶回去吃吧!真可憐,都還沒結婚,總裁就已經跟你似陌路人一樣,連今天會一整天都不在公司也沒跟你說,我看呀……我要是你,這個婚還是不要結,會好一點!」
像個女巫一樣,她掩著嘴呼呼呼的高聲笑著,轉身離去。
就說女人的妒嫉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然而,那個僵化在走道上的單純人兒,當然不會明了這深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