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
確認自己的心意之後,沈秋池完完全全家換了個人,自信心在無意間成長,連心胸也放開了,現在的她可是成天笑眯了眼楮,說起話來輕聲細語,十足沉醉在愛河的模樣。
面對著伏首在案頭的齊景熙,此刻的她除了臉紅心跳之外,還多了分濃濃的愛意。這樣出色的男子,居然會看上不起眼的她,那種奇妙的感覺,讓人怎麼不心生感嘆?
幾番風雨後,終于在她的身上也有了好事,是上天刻意地補償吧!她想,在過往二十多年的苦難日子中,無時無刻侵擾她的夢靨,逼得她身心俱疲,就在死了心的同時,有了美好的事物出現,愛情的滋潤讓女人更美麗,連生命力也跟著發展起來,就如同春江、夏荷一般。
于是她謹守著屬于她的愛情,傾心相許,在往後的未來,終于也有了值得期待的事情。
可是女人的心總是貪婪的,是不容易滿足的,有了他的關心之後,她也懂得想要更多、更多。
只是,他給得起嗎?
雖然接受他的情意之後,齊景熙的表現是得宜的,關懷是真切的,她卻總是覺得缺少了什麼。
不是熱情,他眼中似火的迷團時時追蹤著她;也不是溫柔,他體貼的關懷自夏安臣的事件後從不曾缺乏;更不是黏膩過頭,惹人生厭,自她從「晴光」回來後,齊景熙根本不許她離開太久的時間。
他具備了戀人的一切要件,只是呵,她的心依舊空空蕩蕩,無所依歸,是她太貪心吧,明明什麼都有,就是……
唉,沈秋池說不上來那種感覺,有點失落、有點迷惑,還有點緊張的氣氛,就像……就像偶爾心中飄過一朵烏雲,遮掩了陽光,帶來不可靠的陰霾,她雖討厭自己的多心,卻無力阻止。
算了,別多想吧,沈秋池兀自搖搖頭,也許是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太過火,才會時時刻刻地擔心害怕,她要求自己放開心懷,揚起他最愛的笑臉,再一次邁步朝他走去。
陽光普照,今天不適合陰暗的心情。
齊景熙看著她送上濃茶,每天的這個時刻,沈秋池總會體貼地送上些許餐點,怕他因為忙著工作,壞了自己的身子,于是,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復上她的柔荑,緊握不放。
困惑在齊景熙的心底產生,這種新生的情感不同于以往,既熟悉又陌生,卻難以抵抗。
他偶爾也會思考出神,沒想到自己僅僅為了一個女人,居然也會有食不知味的感覺,當他獨自工作時,雖然知道她就在不遠處,心中依然有著不踏實的感覺,擔心哪一天她是否會再消失?
幾乎無法放下沈秋池,齊景熙將原有獨酌的時間一概取消,只願消磨在她的身旁……就像無用的男人似的,成天只能夠黏在娘兒們身旁,啥事也不能做,他不屑地想著。「齊景熙」該是如風般不羈,如鷹般受不得任何牽絆的,一個太過靠近的女人,惹得他最近的心情老是覺得受到束縛,心神不寧。
「該休息了。」沈秋池打斷他的思考。
他突兀地握住她的手腕,緊捉不放,雙目炯炯有神地凝視著她想︰就是這麼個平凡的女子,怎麼會讓他如此注目?無法理解,他就是不能想出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讓他念念不忘?
連不信鬼神的齊景熙也不禁笑自己傻,但是除了魔法可以解釋之外,好像什麼也說不通。
「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抽不開手,沈秋池疑惑地望進他深邃的眼神,便迷失在其中。他是個難懂的人,雖然說過在乎她的話,然而他真正的心意,卻依然是個謎。
很多時候,他的喜怒往往只在一瞬間,她看過他對旁人的不留情,也見識過他的多情與溫柔,然而她卻分不清其中的差異。
就像現在,那雙眸子里頭是一片漆黑的海域,讓她分不清楚其中是波濤洶涌抑或是風平浪靜。
「我看你的美。」齊景熙自然地說。
「盡會說些甜言蜜語,我才不漂亮。」沈秋池嬌嗔,不以為意,可面對他狀似認真的眼楮,依然羞紅了臉。
「唷,臉紅了。」他打趣道,「我看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做勢要探她的額頭,卻一把把她拉入懷中。
「工作的時候不要亂來。」半迎半拒,她不夠真心地推托道。
「你是說不是工作的時候就可以亂來嘍。」他低聲在她耳際輕語,敏感的她立刻起了輕顫。
齊景熙最愛看她這種羞澀的表情,讓人有著滿足的成就感,這個女人,天生就有這種清純的風情,不懂得矯揉造作,也不會圓滑的交際手腕,怎不令人動心至極?
抬起頭迎上他的眼神,沈秋池紅唇微張,呼吸困難,每次靠他太近,她的心就會如小鹿亂撞般狂跳著。
「好壞的心腸,老喜歡誤解人家說的話。」
「人家是誰呀!我怎麼不知道?」齊景熙開始不規矩地在那片羞紅的臉頰上印下輕吻,一個接一個。
「你……」她就像溶化的冰,癱在他的懷中變成水樣的溫柔。
望著那張全然愛意的臉龐,他的心起了沸騰,她的眼中是似水的柔情,想不心動也難。
齊景熙把持不住的抬起她的下頷,吞沒了那張櫻桃小口。啊!風味絕佳,他只想永遠留存在此刻。
踫觸性的吻已然不夠,他誘哄著開啟她的口,長趨直入,與她不甚靈活的舌尖交纏,勾引她的甜蜜。
「你真美。」他不吝嗇地道出贊美言辭。
雙唇短暫的分離讓沈秋池重新感到羞澀,掙扎著想月兌離他的桎梏,「放開我。」她輕斥。
「我偏不放你走。」齊景熙將她整個人抱坐在腿上,雙手緊緊箍住她的縴腰,再一次索取她的甜蜜。
她的體味近在鼻端,柔女敕的肌膚就在眼前,好似可口的食物般誘哄著他的親近。兩人身體上的接觸,引發齊景熙的熱情高漲,欲火自內心深處開始燃燒,蔓延到全身上下。
天可憐見,自從與她在一起之後,有多久的時間他不曾踫過其他女人,很簡單,他不想要別人,再美艷妖嬈的女人也無法勾引他的興趣,只有沈秋池能滿足他一切的需要。
她就近在眼前呵,如此親昵的靠近著,害他全身的細胞都因此活絡起來。
如果他不會因此心動,就稱不上是個男人,齊景熙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模索,輕柔地踫觸著,滑過她的鎖骨之後,來到那對雙丘,徘徊其上,不忍離去。
「啊……」沈秋池的身體因為不熟悉的踫觸而發出輕呼,在他的懷中不安地扭動著。
黯沉的眼眸中只有激情連綿,此刻的齊景熙不同以往,侵略性已然凌駕一切。眼前的女子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坐在他的腿上,他要她、他要她!全身的細胞瘋狂地吶喊著。
他的吻更深了,那片美好呼喚著更多更多,不經意間起的雞皮疙瘩,是興奮的前兆,無異在火上加了油。
隨著吻的落下,她的衣物緩緩褪下,每一次的接觸都像火炙,可是她不怕,他的撫模與其他人不同,不會引發她的恐懼,更甚者,沈秋池開始渴望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
靶覺到她的身體放松了,齊景熙將她安置在大桌上,火樣的眼神注視著,不知在何時他已褪下上衣,彎下腰,他開始膜拜她的身軀,一寸一寸,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她的呼吸開始凌亂,那種無法自己的感覺是新鮮的,卻不會讓人害怕。
每一次的接觸,都讓沈秋池的內心產生些許化學變化,這些「晴光」沒有教,老師沒有教,連她的好姐妹們也未曾提起這種感受。為什麼她不會害怕呢?任由一個男人在身上游移,連身子都不像自己的。
她快失去了控制,只想……接受他給的一切。
沈秋池喉嚨不自覺發出了聲音,像極了會魅惑人心的女妖,既清純又蕩漾,更讓他難以控制。
「我要你。」他半喘著氣說。
望著他燃燒熱情的眼瞳,沈秋池沒有說話,微張的口中發不出聲音,心跳像雷聲般響亮,震耳欲聾,她撇開頭,不敢正視他的面孔,怕自己……真的開口說願意。
將她的頭轉正,讓她直視著他的臉孔,齊景熙柔情似水的表情下,眼神是認真的,得到她的注意力之後,他又印下一記吻說︰「看著我,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停止。」
雖然很難,但齊景熙還沒讓理智被情感所蒙蔽,她內心中的傷口如果還未愈合,無論如何,他也會忍的。
「我……」欲語還羞,她半開半合的口中,吐氣如蘭。
沈秋池漲紅的面容上,細汗微沁,怕是氧氣吸收得不夠,半閉的星眸勾引他的心神,一片春情蕩漾。
「說你也想要我。」見她這模樣,他把持不住了,粗暴的動作中依舊帶著細膩。
「我……」她還是無法發出聲音。
「小鴕鳥,面對現實吧!我正等著你的回答。」齊景熙勒索似地在她身上印下綿密輕吻,求一個肯定的答復。
「齊……」沈秋池的聲音听起來像嘆息,可以醉人心、可以撩波濤,更可以讓男人的理智全然崩潰。
即使天真如斯,卻不代表著無知,對于男女之間的本能需要,她的敏銳還是存在。
隱隱約約中,她知道齊景熙索討的是什麼,可是在長期的禮教燻陶下,沈秋池說不出同意的話,因為愛情,她的心理早有準備,即使將來不確定性仍高,但是為了他,她絕不後悔。
齊景熙從她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不需多言,懸在半空中的心塵埃落定,他心想,看來今夜不需要洗冷水澡了。
于是,他俯,佔有了她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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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光」的四季——顧春江、耿夏荷、沈秋池和舒冬海,雖然身為好姐妹,可是也因為彼此的工作或家庭的關系,久未相見,這次在耿夏荷的召集下,大家相約在一間小小的咖啡廳中相聚。
最早到的兩人是舒冬海和沈秋池,她們兩人一個還是學生,逃課起來輕松如意;一個算是無業游民,自然也沒有負擔。
才剛坐定,還來不及說話時,笑意盈盈的顧春江便挽著駱清堯推門走進,幸福的模樣不言而喻。自從駱清堯的心結解開之後,他對顧春江的情意與日俱增,早已將她娶人駱家大門,從此不許其他男人有機可乘。
這次他會跟來參加聚會,當然也是為了曾受過「夏、秋、冬」三人厲害的指教,特地前來求和。要是他沒來,搞不好那三個又在耳根子軟的春江耳邊說什麼,到時候她心情低落,受苦的可是她哦,畢竟老婆大人是他的心頭肉,萬一夾在兩邊煎熬,他可是會心疼的。
「秋池、冬海,你們來得真早。」顧春江笑著打招呼。
「看兩位模範夫妻這麼熱情,該不會在我們面前演戲吧?」
舒冬海牽動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出色的駱清堯。
舒冬海當然相信他的真心,否則當初怎會輕易讓他過著,抱得美人歸,只是春江是個爛好人,什麼事都先站在別人的立場,總得先幫她撐撐場面,免得「某人」日後舊事重演,他可是有前科的人,怎麼能說放心就放心,還是小心為上。
「我的真心日月可鑒。」駱清堯笑容可掬地.回答。
「冬海,他對我真的很好。」顧春江跟著幫腔。
「親愛的老婆大人,還是你最了解我。」駱清堯氣定神閑地說,順勢在顧春江的頰上印下一個吻,毫不以為然。
「別這樣,這里人多,不好意思。」顧春江口中說不,手上倒沒有進一步阻止的動作,雖有些赧然,可她也改掉了害羞的習慣,落落大方的態度下,可看出老公的訓練果然有素。
「好吧,就听你的,回家之後你可沒有借口。」駱清堯寵溺地緊攪她的肩,一臉濃得化不開的春意盎然。
「唉,太過努力增產報國,小心人口爆炸,我說春江呀,你也要注意,一旦生過小孩,可是會顯得老哦。」舒冬海手中的蛋糕一口接一口地送,但比起眼前的鴛鴦,還是不夠「甜」。
「不管她的外表怎麼改變,我的心都不會變。」駱清堯怕甜不死人,拼命地加糖水,害舒冬海的雞皮疙瘩直往上冒。
「嗨!大家久等了,看來我最晚到。」耿夏荷充滿熱情的聲音傳來,巧合地是,鐘瀚惟也隨在身旁。
「又是一對愛情鳥。」舒冬海翻翻白眼說,「好了,我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會晚來的原因。」
「哼,不服氣呀,你也去找一個亮相嘛!」耿夏荷的手緊緊搭在鐘瀚惟的臂膀上。
沿路走來,他俊朗的模樣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讓耿夏荷的內心開始嘀咕,早知道就不讓他跟來,開玩笑,這可是她尋覓許久的Mr.Right,斷不能讓人趁隙搭上。
「好大的火氣,旁人還以為我滿足不了你的欲求,讓你火早冒三丈。」鐘瀚惟笑意盈盈地羞了羞她的臉。
「誰說的,你最棒了,別人不識貨是他家的事,你知、我知就夠了。」這種損害他名譽的言辭耿夏荷可不依,膩在他的胸膛中,她像水一般,柔情灘成一片,再大的火氣也沒了。
「讓我死了吧、好惡心的話哦,夏荷我的肚子還餓著呢,可不可以不要害我吃不下去?」
「你嫉妒!」
「天知道、有異性沒人性的女人,真可怕哩。」舒冬海涼涼地看戲,「這麼不放心的話,早點套牢他嘛!」
「說得好,我可是準備了鑽戒等你同意哦。」半帶玩笑的口吻中,鐘瀚惟自懷中掏出了小盒子,打開來,一個亮閃閃的鑽戒躺在其中。「夏荷,請你嫁給我吧!」
「Oh,MyGod你這個人好壞的心腸,盡會讓我流淚。」嬌嗔時,耿夏荷的眼中是盈盈的淚光,模糊得看不清楚當前的美景,不過那不重要,她認為只要出自他手,破銅爛鐵也是寶。
「很抱歉讓你等那麼久,我真的想與你白頭到老,夏荷,別拒絕我。」鐘瀚惟眼中充滿真誠的懇求。
「你確定嗎?」半帶哽咽的聲音,耿夏荷還需要確定一下。
「我的心只容得下你。」他深情款款地說。
「婚姻不是兒戲,你不怕受到束縛嗎?一旦踏人其中,接下來還有更大的負擔,也許很快的,一個嘈雜的孩子就會降臨,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瑣事接踵而來,然後我們的愛情會死去,爭執開始產生,我的脾氣不好呵,瀚惟,我不要因此讓愛情毀滅。」
鐘瀚惟看著向來自信滿滿的她,一副幾乎崩潰的模樣,不禁感嘆在愛情的國度中,何止女人患得患失,連男人也無法灑月兌。
他拉起她的手,柔情萬千地許下承諾,「夏荷,這輩子除了我,你休想再和其他男人搭上關系,我愛你,不管眼前或往後的難關有多少,我都有信心與你共度。」
「瀚惟……」大大的笑顏展現在夏荷充滿光彩的臉上,她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我也愛你。」
一場絕美的愛情肥皂劇就在眼前上映,男女主角已顧不得旁觀的眾人,忘我地演出。
旁觀的人兒默不作聲的眼中,莫不是動容萬千,好美的劇情,以愛相許,以情相親,以真心為伴,就算老掉牙,一樣可以賺人熱淚。
「好啦、好啦!人家求婚是好事一件,不要讓眼淚迷蒙了人家的好運。」第一個回過神的舒冬海趕忙將眾人自感動的情緒中拉出,「恭喜你們,醞釀了許久,敢于有勇氣走向愛情的盡頭。」
「才不是,他們是走向愛情的起點。」雙手緊緊被握在駱清堯掌心中的顧春江連忙糾正她,才為耿夏荷淌了眼淚,慌慌忙忙擦掉之際,又被舒冬海毫無頭緒的說法笑出了眼淚。
「總之,幸福得靠自己創造,兩位,祝好運嘍!」舒冬海撇撇嘴說,「其實孤家寡人也不錯呀,可現在只剩我一個人啦!唉,看來我還是‘包袱款款’,往天涯的盡頭單飛算了,省得在這兒礙眼。」
「不只是你,還有秋池,再不努力的話……」耿夏荷收了淚水,才將注意力移轉到靜坐在一旁的沈秋池身上,」很奇怪哦,你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我好得很。」被點到名的沈秋池故作輕快地說。
「真是好呀,好到說不出一句話來,看人家夫妻情侶相好,只差沒有眼紅到發狂。我說秋池呀,‘他’對你也算不壞吧,怎麼就是不肯帶出來讓大家見見面?真要藏到結婚當天才讓我們見到的話,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舒冬海不隱瞞地將自己知道的內幕暴出。
「什麼?秋池也有男朋友嗎?」顧春江好奇地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
「何方神聖?帶來讓我瞧瞧是不是好東西。」耿夏荷也跟著笑眯了眼,」我的眼楮看人可準了。」
「我沒有……」沈秋池想解釋。
「有有有,我就親眼看到了,還想說謊,特地跑‘晴光’找人,焦急的神情好像我們藏起了你,我告訴你們哦,那個男的長得高高帥帥的,還挺有些氣質,該不會是一般商賈吧?」舒冬海替沈秋池先把話說出來。
「什麼意思嘛!商人就不能有氣質嗎?」顧春江首先發難。
「就是說,現在的人講求文武全才,在濱海這座小小的島嶼中,除了商人之外,誰能創造經濟奇跡?」耿夏荷也跟著說話。
「各位,這些都不是重點,你們到底想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快听秋池自己招吧!」舒冬海連忙移轉大伙兒的注意力。
「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沈秋池嘆口氣,「反正他就是他,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她想對著三位好姐妹這樣回答,奈何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真的沒有嗎?她捫心自問,原來她不確定地是在他的心中,自已是否真的存有那麼重的分量,否則連自己最寶貴的貞節都送了出去,如果不是心底有他,怎麼會如此地心甘情願?
沈秋池輕嘆,看到耿夏荷和顧春江幸福的模樣,她終于明白,長久以來躲在心底的空虛是來自不踏實的感覺,兩個人的相愛雖不用告訴別人,但是那種感受如果不能昭告天下,又和沒有差別多少?
沈秋池不知道,現在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愛她,然而,愛值多少錢?雖可以感受到齊景熙目前的愛,但能持續多久呢?原來她也只是個平庸的女人,需要一紙結婚證書的證明和世俗的祝福呵。
「怎麼不說呢?急死人啊!好的不學,盡學著春江把心事藏起來。」見沈秋池沉默,耿夏荷的急性子按捺不住,催促地道,「到底他是何方神聖?長得是三頭還是六臂?居然都不曾亮過相,秋池,你也太小心眼了。咦,冬海,既然大家與神秘客緣慳一面,你上哪兒得到的情報?」
「呵呵,運氣好嘛!」舒冬海聰明地沒有說出當時的情景。
「秋池,你好歹說句話呀!那男人是不是好東西?小心哪,現在壞人特別多,說不定他是披著羊皮的狼,等著欺負你這只小綿羊。悶不吭聲的,到時候我們想幫忙都無從幫起。」耿夏荷焦急地逼問。
「不會的,他是好人,唉,你們不要多心,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沈秋池勉強擠出一句話,只希望話題不要在自個兒身上打轉。「別談我了,很無趣的。」
「秋池,」顧春江對還有話要說的耿夏荷使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接著開口,「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判斷力,只是你向來在保護圈中成長,我們很關心你,不要排斥呀。」
「我知道大家的好意,只是……我也說不上來,總而言之,我現在真的沒有話要說。」沈秋池只是搖著頭,大家的好意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現在與齊景熙之間的事,她究竟有什麼能說的呢?
「你就忍心讓我們一直猜下去?」耿夏荷板起臉,不理不睬地冷哼,「算了,好心沒好報。」
「夏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現在,真的……唉,讓我怎麼說啊?我和他之間什麼都稱不上。」沈秋池求助地看著顧春江和舒冬海,希望她們能美言幾句,讓耿夏荷的氣快點消下。
「什麼男人讓你如此地牽腸掛肚?不單只是夏荷,連我的好奇心都被燃燒起來了。」顧春江笑著打圓場。
「別小氣了,你和他已經那麼要好,人家還特地追到‘晴光’,說實話吧!」舒冬海同情地看著沈秋池說。
「冬海,連你都這樣……」沈秋池急得只差沒有掉下眼淚。
「好了,大家別逼她,逼急了可是不好哦。夏荷,想想自己當初吧,我們問了許久,你還不是堅持不肯透露,猜了好些日子才得到你的解釋,反正愛情就是那麼回事,既然人家曾經上門,表示他將秋池放在心上,至少我們知道他不是個無情無義之徒。」顧春江試著打圓場,也暗示沈秋池,凡事只能瞞過一時,不能瞞過一輩子。
「呀!算你們運氣好,不用等那麼久。」舒冬海望向遠處的眼神突然一亮。
「為什麼?」耿夏荷不感興趣地問。
「呵呵,很簡單,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舒冬海噗哧一聲笑出來,「我就想,大家既然都攜伴參加今天的聚會,秋池的另一半又怎麼會缺席,原來她只是釣釣大家的胃口。」
「什麼?」朝著舒冬海的方向望過去,耿夏荷大約知道她的意思。
「喏,我說的就是那個人。」舒冬海指向不遠處的齊景熙說。
這下可好了,全體順著她的手望去,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就在她們眼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