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解除婚約的!」
暴跳如雷的怒吼聲響徹凌家。
凌聿璽一臉冷靜,仿佛暴跳如雷的人並不是自己的父親。于是見到大廳中一人冷靜、一人憤怒、一人慌張,組成了一出荒謬喜劇。
「孩子的爸,你冷靜點,先听听聿璽是怎麼說的也好,別忙著生氣啊。」凌母慌慌張張地阻止丈夫,她很擔心丈夫這一氣起來會心髒病發。
都已經不是年輕小伙子了,怎麼生起氣來還是一副孩子脾氣呢?也不想想自己的血壓有多高,像這樣直跳腳有用嗎?
「還有什麼好說的引這個臭小子居然想解除婚約!也不想想芙兒跟他青梅竹馬,我們早就認定她是我們家的媳婦,難得也喜歡芙兒,假如解除婚約的話,對聿璽的繼承絕對會有很大的影響。」
凌父越說越氣。
家里頭的兄弟眾多,加上近幾年子孫滿堂,成材的也不少,老頭子也不知是怎麼突發奇想,居然跳過自己的兒子,打算直接從孫子里選繼承人,而且還不分內孫外孫,人人都有資格競爭。
這麼一搞,當場讓凌家上下炸了鍋。
不分內外孫引那會有多少人來搶「天凜」這塊大餅啊?!
難得老頭子喜歡芙兒,如果有她當孫媳婦,這麼一來,聿璽的勝算就比旁人多了一些。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他這個兒子也未免太沒有競爭心了吧?!
「我相信,靠自己的能力去爭取繼承,絕對比靠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討爺爺的歡心要有用得多。再說,我也不相信爺爺是那種會因為一己喜好,而胡亂下決定的昏庸老人。」
凌聿璽信心滿滿地說道。他並不是不想爭繼承,只是他寧可靠自己的能力去拼搏,即使最後輸了也不會有所怨言。
聞言,凌父為之氣結。
他瞪著兒子,這麼心高氣傲的話,果然是年輕人才說得出口的。他想要正大光明比一場,那也要看對手是不是堂堂正正的人吧?!
與其比較過程公正與否,倒不如先把繼承權搶到手。
「爸爸,不管我最後能不能繼承天凜,絕對都跟芙兒無關。但是,如果你們要為此逼我跟她結婚,那是絕不可能的。」
凌聿璽搖頭,總覺得父執輩對繼承一事遠比他們這些當事人更加在意。可能正是因為他們打一開始就被排除在競爭外吧,所以才會將所有心力投射到兒子身上,讓他們這些晚輩徒增無謂的壓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我們要你跟芙兒結婚,只是為了搶繼承權,別忘了我們跟喬家是什麼關系,你喬伯父、喬伯母老早就巴望你快點成為他們的女婿,如果你現在反悔,喬家人會怎麼想?」
凌父依然氣呼呼地,喬家不但是他們在商場上的戰友,兩家更有多年交情,其中深刻的情誼絕不是凌聿璽這種毛頭小子所能理解。
尤其喬芙兒是他們夫婦倆從小看著長大的,長得美、嘴巴又甜,雖然是任性了點,但畢竟是千金小姐,天生帶點嬌氣自然在所難免,扣掉這些小缺點,實在也沒什麼好挑剔的。為什麼這個笨兒子就是不懂?
「伯父、伯母那邊我自己會去道歉。」
說來說去,這整件事全是父母擅作主張。當年是他年紀太小不懂反抗,如今既然遇上了心儀的對象,當然要盡快修正這個錯誤。
再說,也沒必要繼續耽誤喬芙兒的青春。
見兒子說得這麼滿不在乎,凌父氣炸了,差點又開口一頓好罵。
但到了最後一刻,他硬生生閉了嘴,反正繼續跟兒子爭辯無益,到時候就等著看他到老喬面前還敢說什麼渾話。
老喬畢竟是聿璽相當尊敬的長輩,到時候開不開得了口還是個問題呢。
凌父微微一笑,不再積極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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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喬家
氣惱得險些睡不著的喬芙兒在大床上滾來滾去,她抱著心愛的女圭女圭,氣得咬牙切齒,那個女人究竟是哪里冒出來的,居然一下子就擄獲聿璽的心?!
她花了十多年的功夫從不被他看在眼里,結果那女人才出現不久就辦到了,這教喬芙兒怎麼能夠服氣?
尤其那女人看起來沒一樣比得上自己的,沒她美、也沒她嬌、更沒她艷,喬芙兒實在想不通那女人究竟是哪點贏得聿璽的青睞?
總不可能是她清純可人的氣質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喬芙兒只覺得可笑。
要比清純可人,會比她這個十八歲高中女生更青春無敵嗎?
叩叩……
小聲但帶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是佣人前來通報——
「小姐,聿璽少爺來了,現在正在樓下跟老爺說話。」
這是因為喬芙兒個人的要求,只要凌聿璽踏進喬家大門,就一定要通知她,即使喬芙兒不在家,也一定要立刻打電話知會,否則若等她回家後才發現凌聿璽曾經來過,這些佣人就死定了。
聞言,喬芙兒的惱火一下子全不見了,想到凌聿璽居然主動上門拜訪,讓她怎麼能夠不高興?
她開開心心地起床梳妝打扮,瞬間就把下愉快拋諸腦後。
喬芙兒輕松愉快地想著,昨天發生的事大概是意外吧,說不定她只是誤會了,那個女人並不是聿璽的女朋友,只是自己太容易吃醋,所以才會把所有出現在他身邊的女性都當做是敵人。
喬芙兒不斷如此告訴自己,故意忽略藍雪惟與凌聿璽的親昵動作,對她來說,只要凌聿璽還是她未婚夫的一天,她就比其他女人更有勝算。
縱使有其他誘惑又如何?反正他終歸要回到她身邊的。
她不斷催眠自己,拒絕接受凌聿璽數度說出他已有女友的說詞。
反正凌家上上下下都已經接受她,也曉得待她高中畢業就等著嫁人凌家,在那之前,不管凌聿璽有什麼行動,都可以當成無聊的掙扎。
喬芙兒不怕他不娶,因為所有人都站在她這邊啊。
花了好一番功夫梳妝打扮,喬芙兒是既緊張又期待,還三不五時詢問佣人樓下的狀況,深怕在她打扮妥當之前,凌聿璽就先離開了。
「小姐,樓下看起來好像……」
站在門外的佣人支支吾吾地,她實在下知道該怎麼形容樓下的狀況,只曉得最好別在這時候去參一腳——尤其是小姐千萬別過去啊。
「小姐,我看你先別下去好了,老爺和聿璽少爺似乎在講什麼很嚴肅的事。」
她沒有說謊,那兩個人都是臉色鐵青,話題絕對嚴肅到不行。
「說什麼傻話?!」踫地一聲,房門打開,喬芙兒已打扮完畢。「這里可是我的家,有什麼話是我不能听的?!」
喬芙兒高傲地抬起頭,爹地那麼疼她,從來沒禁止她想上哪、想做啥,現在只是去听听他和聿璽說話,能有什麼問題?
她高高興興地直奔會客室,每次爹地想談些嚴肅的話題一定會過去那里。
平時喬芙兒不會去打擾,但今天不同,既然爹地的談話對象是聿璽,她自然有權旁听她的父親與她的未婚夫究竟在談些什麼。
她才剛來到會客室門口,就听到門內有爭執聲響起,眼見里頭的聲浪越高,喬芙兒突然有一瞬間的不安,但她想也未想地就推門而入——
「伯父,我絕不會改變心意,請你成全。」
「你——」
喬父的話因喬芙兒的闖入戛然而止,兩個男人一同轉頭看向她,不懂她為什麼會闖入這個場所。
「爹地,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強壓住心中的不安,喬芙兒刻意咧出笑容,故作開朗地問道︰「聿璽請你成全什麼事?該不會是希望我早點嫁給他吧?」
喬芙兒笑眯眯地撲上前,抱住凌聿璽的手臂,愛嬌地說道︰
「聿璽真是個討厭鬼,在做這麼重要的事之前,應該要先跟我求婚啊。」
面對喬芙兒的明顯討好,凌聿璽卻只是冷著一張臉,撥掉她緊緊巴上的雙手。
「芙兒,你既然來了就一起听吧,畢竟你也是當事人,沒必要瞞著你。」
凌聿璽異常嚴肅的反應讓喬芙兒嚇了一跳,原本還想攀回去的雙手瞬間僵在原地,不敢妄動。看到此情此景,喬父更是氣炸了——
「聿璽,你這到底是在搞什麼花樣?你和芙兒的婚約都這麼久了,事到如今才想反悔,你是把我們家芙兒當作什麼了?!」
眼見女兒很快就要高中畢業,已經數著日子等著當新嫁娘,結果到現在才來反悔,他是把他們喬家當什麼了?!
「討厭啦爹地,你在說什麼啊?聿璽怎麼可能要跟我解除婚約?」
喬芙兒還是一臉笑眯眯地,但認識她的人都會發現她的笑容太過勉強,顯然她完全無法接受事情的轉變。
「芙兒,對不起,我的確想跟你解除婚約。」凌聿璽平聲說道,毫無情緒起伏的語氣,說明了他的心意已決。
「凌家小子!我警告你可別在我們家撒野!」喬父大聲警告著,在他家的地盤欺負他女兒,這個小子難道以為他能全身而退嗎?
「伯父,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了解。當初訂婚並不是我自己同意的,像這樣的婚約總有一天會被推翻,你們難道不能理解嗎?」
凌聿璽試著與他說理,但喬父壓根兒听不進去。
「大家都曉得你們倆是未婚夫妻,訂婚這麼多年之後突然被解除婚約,對芙兒的傷害多大?難道你要讓她背負一個‘被拋棄的女人’的笑名嗎?」不管怎麼說,他女兒都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在意的只是這點,也可以說是由你們主動提出解除,我一點都不在乎被說是被拋棄的。」凌聿璽毫不在意這些修辭上的問題,如果喬伯父只是希望能顧全喬家的面子,那他們愛怎麼說都行。
只要能還他自由身就行了。
「問題根本不在這里!」喬父大吼,愛女之心讓他全然失了長輩的威嚴。「不管怎麼說,芙兒被你拋棄的事實依然不變,而且你又是為了別的女人才要跟芙兒分手,旁人一定會立刻發現不對勁,你以為我們喬家可以忍下這口悶氣嗎?!」
愛女心切的喬父,根本無法忍受女兒可能受到外人嘲弄的猜想,無論凌聿璽提出多麼好的理由或辯解,芙兒被拋棄的事都會變成笑話一則。
「伯父,我並不想要傷害任何人,繼續拖著這場婚約對我和芙兒都不好,既然一開始這婚約就不是我們兩人自願訂下,那麼捉早結束也比較好……」
凌聿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芙兒打斷——
「哪里不是自願的?!我就很高興可以跟你訂婚啊,我從小就希望成為你的新娘子,對我來說,你就是我唯一的新郎人選,我們不是一直都相處得很好嗎?為什麼會突然說要解除婚約?」
喬芙兒根本無法接受凌聿璽真的是想解除婚約。
她一直在欺騙自己、不斷告訴自己事情沒那麼糟糕,但為什麼老天就是不肯幫幫她?讓她昨天看到的事能簡單當成惡夢一場。
「我知道了!是昨天那個女人對不對?一定是她叫你跟我分手,你被那個壞女人迷住了,所以才想跟我分開,對吧?!」
喬芙兒瘋狂地喊道,她就知道那女人不安好心,但她怎麼也沒料到,那個女人竟然如此手段高超,不但迷得凌聿璽暈頭轉向,更主動提出要解除婚約。
她本來還以為那個人只是個普通又沒用的女人,除了遇上事情除了臉色慘白地逃走,就什麼都做下到,卻沒想到聿璽追過去後,事情就又大逆轉了。
如果繼續留下那個人,肯定後患無窮。
喬芙兒恨恨地想著。她這輩子從沒輸過,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輸給一個沒她漂亮的女人!
凌聿璽只能是她的新郎!她早就決定了!
「你說話客氣一點,雪惟並沒有要求我任何事,是我自己想要解除婚約,這樣對她才公平……對你也才公平,我們沒有必要為了父執輩的戲言而硬綁在一起,你還年輕,還需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一心只想著當新娘其實很不健康。」
雖然凌聿璽是這麼勸說,但喬芙兒完全不能接受。
「我是自願要嫁給你,而且想當新娘有什麼不對?!哪個女生不是從小就夢想當新娘的引你說是為了我,其實根本只是想著那個女人吧?她到底有哪點好的?是有幾分漂亮,可也美不過我啊!」
即使找幾個人來評分,喬芙兒也不信那女人贏得過她,再說,對凌家來說,媳婦漂不漂亮恐怕還不是最重要的條件。
「她們家很有錢嗎?給你的幫助可以比我們喬家更多嗎?如果你想成為‘天凜企業’的繼承人,我們喬家的支持是絕不可少的,那個人比我更能支持你?!」
喬芙兒無法想象身為天之驕女的自己,竟然會輸給一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野女人。不是她在自吹自擂,在學校她的追求者從沒少過,加上她的家世背景更引來一堆狂蜂浪蝶。
她拒絕過的追求者就算沒辦法站滿一O一大樓,至少也能載滿一卡車,結果像這樣人見人愛的她居然會被甩掉?
喬芙兒怎麼能接受?!
「芙兒,請你說話小心一點,雪惟與我們之間的事情沒有關系,一直以來我都只把你當作妹妹,沒有其他的感情,即使今天沒有雪惟,總有一天我也會與你解除婚約,現在只不過是因為她的出現才促使這件事提早發生。所以,請你不要把責任全推到她身上,更不要侮辱她,因為她是我心愛的女人。」
凌聿璽沉著地說道,或許在旁人听來這些都只是借口,但對他來說,卻是再真心不過的事實。
一直以來,他都等著喬芙兒長大,希望她有一天能夠變得懂事,不再胡鬧永遠只想著旁人全听她一人的意見,但如今看來,她永遠不可能長大吧。
「……你只想著別傷害她,那我呢?我的感受又有誰在乎?!」相較于凌聿璽的理智冷靜,喬芙兒已是接近崩潰邊緣。
凌聿璽嘆了口氣,所有人都站在她那邊,這樣還不夠嗎?
「芙兒,是我對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但是別想要我改變心意,因為我從來沒有愛過你,硬是把我們兩人綁在一起,是絕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我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分開!」喬芙兒尖叫著,淚流不止,高傲如她何曾受到這種屈辱過?教她如何能夠看開?
再也無法忍受,喬芙兒轉身逃離,準備回房去狠狠哭個過癮。
見她離開了,凌聿璽嘆氣著轉身回視喬父,結果還是沒能平安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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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說了凌聿璽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一事,同為競爭繼承權的其他候選人紛紛齊聚一堂,想搞清楚這個深受爺爺疼愛的直系孫子究竟是怎麼了?
畢竟比起旁系,甚至是外姓孫子,多數人都認同,身為直系的凌聿璽理應比旁人多了優勢,尤其他從小就擁有一個有力的未婚妻,更是讓許多人羨慕不已。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那小子居然會搞出這種麻煩,簡直不像他會做的事。」向來冷靜自持的凌聿璽,真會干出這種蠢事?
「豈止不敢相信,他這麼做根本就是自動退出繼承人之戰。」喬家的支持是人人都想要,卻又始終得不到的,凌聿璽竟然拱手讓出?
「他是犯傻了嗎?還是那女的真的美到讓他不愛江山愛美人?」就算想當溫莎公爵,至少也該先拿到江山吧。
「……這倒不一定。」
開口的人成功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這女孩也算是小有來頭,所有事都不能只看表面。」開口的男人沉思著,他也不相信凌聿璽會是為愛不顧一切的痴情種。
如果凌聿璽只是個靠裙帶關系得到競爭資格的傻蛋,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多人為他齊眾一堂,想要剖析他真正的想法了。
就怕退婚一事是個借口,其實是他已經找到更棒、更好的靠山。
「是這樣嗎?不就是個開服飾店的?設計師又如何?還沒成名之前,談什麼都太早。」聞言,一人嗤笑。
是啊,除非是什麼國際知名的設計師,否則絕對無法彌補失去喬家的大洞。
以前他還曾嫉妒凌聿璽的好運,從小就有個強力靠山做未婚妻,卻沒想到那小子竟然傻到將靠山拋棄。他真是錯看凌聿璽了。
「錯了,你們曉得她的父母是正在世界巡回演出中的音樂家嗎?」男人再次開口。事前他已經做足功課,相信自己比在座所有人更了解藍雪惟的底細。
「音樂家?音樂家又能做什麼?再說,有名是她的父母,與她本人無關。」此言一出,大部分人紛紛點頭。
藍氏夫婦的確是相當出名,但那是父母的成就,不代表她能以此沾光,更別說身為音樂家的名氣,對于商業競爭並無好處。如果是某個企業家的子孫還有話說,但區區音樂家,根本不算什麼。
「如果再追加一條……她的青梅竹馬正是‘魏氏航空’的小開呢?」
看到眾人臉色微變,男人笑了,繼續補充道︰
「魏子又現在正跟藍雪惟的雙胞胎妹妹交往,兩家人多來來一直都關系密切,當藍氏夫婦進行世界巡回演出的這幾年,就是由魏氏夫婦擔任兩姐妹的監護人。
如果魏藍兩家結為親家,那凌聿璽等同于多了「魏氏航空」做為後盾,究竟是喬家比較有力,還是「魏氏航空」比較有力?這下子就很難判定了吧?」
不管喬家再怎麼夠力,終究是來自「天凜企業」體系內,但如果能夠得到「魏氏航空」的支持,豈不又多了一條資金來源?
「那小子全都計算好了?!」不敢置信,那家伙是這麼工于心計的人嗎?
「是下是計算好的還很難說吧。」有人持反對意見。「魏子又不一定會成為他的妹婿,如果魏子又跟凌聿璽一樣,突然決定要分手的話,‘魏氏航空’自然也不可能成為他的盟友。」
眾人議論紛紛,但討論了這麼多,卻始終無法對凌聿璽的決定做出最後評判。
他究竟是個只愛美人的傻瓜,抑或是工于心計的謀略家?
不到最後關頭,無法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