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去上班,我請假。」
「下午有重要的會議,我一定得進公司,你也得去,我不準你請假!」兩人起床已經是中午了,星期一中午耶!總裁不去像話嗎?
「霸道!我為什麼不能請假?」
苞公司老板的下場就是這樣嗎?全身酸痛個半死,寧願不領他薪水,想偷懶一天都不行,甚至還得跟他一起坐車進公司?
「說我霸道也好,反正你趕快回家換衣服,不然我現在就用棉被把你給包起來,直接抱上車,然後抱進公司。」
稍早他已經吩咐秘書準備兩人份的餐點在公司等著他們,他可不要一個人面對一桌子的美食大餐,然後心里掛念著夏愛雅又瘦了幾分。
「啊!」大惡狠的威脅果然奏效,原本還慵懶地癱在床上的身軀,這會兒一躍而起迅速地穿上昨夜穿來這兒的衣服,邊穿邊道︰「上班就上班,可是我要自己去。」
苞公司大半的單身女性都垂涎的單身大老板同進同出,她可不想招人矚目、惹人注意,妨礙她那混的自由跟混的權利。
大老板沒說話,就當他是默許了。
夏愛雅找到藍色小拖鞋,才穿上想奪門而出時,他低啞的呼喚傳來,身體在腦袋下令前,就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褚韓枋,「嗯?」
夏愛雅問出口才開始懊惱,她怎麼這麼沒節操呀?忘了自己剛才還嫌棄這男人霸道嗎?這會兒竟然已經乖乖地听話了?
她看著他,眼神里掙是被逼迫跟虐待的不甘,還有不小心流瀉出來,那殘留著昨夜甜蜜的溫柔。
褐眸凝著她,淺咖啡的光芒閃爍間,泛起了淺淺的溫柔笑意,「給我一個吻。」
褚韓枋那輕柔卻霸道的要求,讓她粉女敕的臉頰瞬間飄上了兩朵紅暈,夏愛雅故作不高興地嘟起小嘴,「壞人,不給人請假還敢要吻……啊!」
只是一下輕忽,腰際已經被人緊緊摟住,火熱又纏綿的吻,叫人又再度想剝開兩人好不容易才穿上的衣服。
氣喘吁吁的分開後,他點了下她粉女敕嬌俏的小鼻子,「晚上去你家拿你的衣服,有我這個司機接送,保證你明天不會再遲到。」
「明天不遲到?」
那不就等于今天算她遲……天呀!今天都已經過了一半了耶!
迷蒙在中的水眸赫然大睜,理智回來了,遲到要扣薪水的!夏愛雅不敢相信地瞪著眼前一臉溫柔情意,心思卻狠毒無情的枕邊人。
「你……你要算我今天遲到?」她還是不敢相信。
「一早上無故不到,當然算是遲到。」
褚韓枋那理所當然的回答,氣煞了夏愛雅,沒注意到那雙溫暖褐眸中,隱隱閃爍著惡作劇光芒。
「什麼?!你……」夏愛雅氣的咬牙切齒地,她正在考慮,先啃掉他哪塊肉會比較適合,還是干脆把他衣服扒光讓他也出不了門。
「還是跟我一起進公司,早上算你出公差。」
「啊?」
惡人!
夏愛雅不甘心地瞪著他,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剛才沒說話,可惡!
「怎樣?」
他還在等她的回答,公私向來分明從不讓私情影響公事的他,從沒想過自己竟也會有這麼徇私廢公的一天,只因為他想讓全世界分享他的喜悅,除非必要,否則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一分一秒。
「好……好吧!」
薪水還是比較現實的,雖然生長在大富人家,可是有個無敵超級小氣的望水嵐當母親,她的心態遠比一般的小康人家還計較自己應得的錢。
好吧!認了,既然他一定要昭告全天下,說她是他的女朋友,讓她被其他女人嫉妒的眼光殺死,那她也只能等著橫尸當場了。
于是這個下午,宇研集團的總公司一片嘩然聲四起。
好加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女主角依然老神在在的,在上班時間混她的網路游戲,因為她的屏幕正對著牆壁。
只要對那些殺死人的眼光視而不見就好了。
☆☆☆
「晚餐我不跟你一起吃了,晚點我要跟朋友去吃飯。」
利用公司內線,毫不在乎地談情說愛了一個小時,夏愛雅根本不知道自己害得褚韓枋手上這陣子的工作越累積越多,因為打電話來的總是他,不想掛電話的人也是他,害她連玩網路游戲都不專心,一直被隊友嫌棄。
所以她這麼開口時,她完全沒有想到,褚韓枋心里有多麼地不好受。
這一陣子,關于建新廠跟關閉舊廠,還有新工業區開發案,叫他腦力壓榨過度,身體自由受限,甚至連想離開辦公室跟會議室去上個廁所,都嫌浪費時間,而他每天最盼望的,無非就是跟她一起用餐,還有晚上拼死拼活地趕完進度,沖回家跟她在一起那一點點的相處時光。
「你不跟我一起吃完再去嗎?我已經叫韋秘書定好壽司全餐了。」
他的語氣是商量的一可是在夏愛雅的耳中听起來,只讓人感覺到些許的不耐,不耐這樣的分秒相依,還有他莫名其妙的寵溺,每一頓總是大餐又大餐的。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吃完飯後還要去練鼓呢!晚點要去練歌,我晚上再去找你。」
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沒錯,可是,這幾天每天中午跟晚上,她都是上樓陪他吃過飯了才先下班回家,等到晚上十二點多,看到他的車子回來了,才拎著換洗衣物跑去他家找他,然後過夜,隔天早上兩人再一起進公司。
靶覺上,幾乎都沒有了自己的時間,連吃什麼的自由都沒有了。
「練歌?愛雅……」
「我晚點打電話給你啦!好嗎?」她也知道他忙,公司這陣子為了東南亞分公司那里捅出的婁子,弄得好幾個部門都昏天暗地,還不時加班挑燈夜戰。
她也不是沒听到有些女同事在暗罵她狐狸精,老板已經忙得要死了,她還每天上去打擾他。
可是她什麼都不想說,只想在今夜借著音樂,解放一下自己那似乎有點悶悶,卻不知道為什麼悶的心情。
但是,在公司的時候,她是這麼瀟灑的想沒錯!
一到了練習場後,才練了兩首歌,離她下班的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當大家吃著當晚餐的蚵仔煎跟炒面,喝啤酒聊天的時候,她卻忍不住用樂器公司練習場的電話撥打了褚韓枋的手機號碼。
她終于知道,自己並非嫌棄兩人太黏,而是她渴望更黏,渴望不要有這麼多公事分開了褚韓枋的心神,她渴望帶褚韓枋來這里,听听她的夢想,看看她的生活,而不是只有吃飯時間,上床時間那種剩余的,好像施舍一樣的時間給她。
「喂?」
他的聲音听起來好疲憊,她心疼的想。
「是我啦!」
「啊!是你?怎麼樣?」疲憊的感覺一掃而空,他仿佛整個人精神都來了,可是她知道,他是不想她擔心。
「你吃過了沒?」
「你吃晚餐了沒?」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接著是兩秒的沉默,兩邊都響起了笑聲,然後是褚韓枋溫柔的低音,「我剛才吃了便當,你呢?」
「我正在吃,我的是蚵仔煎跟炒面,沙茶羊肉的,好好吃唷!咦?對了!你不是有訂壽司嗎?怎麼會去吃像當?」
「我讓韋秘書跟特助帶去跟助理吃,你不在,吃壽司也沒意思。」
赤果果的思念,就這麼地流露在話語問,說的人不經意,听的人卻鼻頭一酸,褚韓枋這麼做死做活的在工作,她卻只惦念自己的這種自由?
「嗯……我……」
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意,然而當褚韓枋正專注地傾听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時,卻突然听到——
「你吃到一半在干嗎啦?我要吃光你的蚵仔煎嘍!」
男人的聲音?!還要吃她吃過的東西?
「你敢?」夏愛雅回頭一看,就看到阿格西大刺刺地抄起她吃了一半的蚵仔煎,「阿格西!」
她怒吼,而褚韓枋在電話的另外一頭卻听了臉色發青。
「你完蛋了!」對著阿格西發攻擊宣言後,夏愛雅回頭對著電話道︰「你忙你的,我晚點打給你,我要去拯救我的晚餐了。」
「喂?」不尋常的沉默,叫夏愛雅心一跳。
「好,再見。」
嘟——電話被切斷的聲音隨即響起。
夏愛雅困惑地看著電話,剛才怎麼啦?
可她無暇多想,因為她的晚餐正在被人吞食中。
☆☆☆
那一晚,夏愛雅沒有跟褚韓枋聯絡上,手機關機,打到公司去,秘書接的,跟她說老板這幾天可能不回家過夜了,因為工作實在是累積的太多了。
听到韋秘書那似乎稍有責備的語氣時,夏愛雅皺皺眉頭,不懂!為什麼韋秘書要用這種口吻對她說話,更不懂!為什麼褚韓枋忙到連听一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當晚音樂玩得心不在焉的,被阿格西罵,被小欣子問,可她卻什麼也听不進去,只是滿心困惑。
半夜十二點她又打到公司,樓上的分機已經被人轉接成電話答錄機,她不想對著那明天不知道會是誰打開來听的答錄機說話,只好放棄!
可在家里睡到一半,她實在是不習慣,所幸拿起褚韓枋給她的鑰匙,跑到他家去,才進門,她就發現不太對勁。
房子看起來跟早上出門的時候不太一樣,進了房間她發現,他的衣櫃是敞開的,顯然有好幾套衣服都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帶著困惑不解,跟惶然不安的心情,她沉睡在充滿他氣息的大床里。
祈禱著明天一切就能豁然開朗,她明天早上會打電話給他,充滿朝氣的問候他,然後幫他買巷口那家好吃、的早點帶去給他,中午再去陪他吃飯,這樣一切就會沒事了,今晚這種詭異的心情也會消失了。
可是,當太陽再度升起時,她的祈禱卻沒有半點應驗。
首先是每天都看到的早餐攤不見,後來听警衛說,原來是昨天早餐攤販收攤時被警察抓到,連攤子都被沒收了。
「啊?」
買不到早餐,讓她有點沮喪,可是她不願就此被擊敗,挺起精神邁向公司。
「喂!我是韋秘書。」
「咦?」愕然了下,怎麼直通褚韓枋辦公桌的電話是韋秘書接的,「我是愛雅,褚先生呢?」
「總裁他在忙。」
「在忙?我當然知道他在忙,可是……」以往再怎麼忙,他都會接她的電話,還舍不得掛斷的呀!
「不要胡思亂想,夏小姐,褚先生這幾天真的是非常的忙。」韋秘書那帶著一絲安慰的口氣,反而叫夏愛雅慌了起來。
「他在躲我嗎?」
「呃?」面對如此直接的質詢,反而叫韋秘書一愣,「不是的!褚先生他……」
「我上來找他!」
猛然掛上電話,開玩笑,他怎麼可以這樣,才甜蜜沒幾天說不見就不見,他在耍她嗎?
砰砰地帶著狂然怒氣掃過秘書處,直闖總裁辦公室,一路上沒人攔她,甚至是向來人來人往的秘書處,此刻根本沒半個人在她也沒發現。
然而當她沖進辦公室後,她失望了,里面竟然沒有褚韓枋的影子,只有韋秘書一臉專業而不帶感情的笑容。
「夏小姐,褚先生去開會,他說晚一點會下去找你吃中飯。」
「啊?」就這樣子,剛才好不容易直向上攀升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
她突然感到手足無措了起來,韋秘書手上抱著一大疊資料,往常上來看到,總是擺著豪華餐點的辦公桌,此刻卻堆滿著嚇人的資料夾山跟圖表,甚至有些簡報大圖已經攤到了地上。
他很忙,真的很忙。
她一臉抱歉地看向韋秘書,他沒說謊,「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沖動的,打擾你了。」
「沒關系。」專業的笑容里摻人了一絲溫情,夏小姐真的直率的很可愛,難怪總裁會為她這麼地心神不寧,「等總裁開完會後,就會下樓去找你了。」身為總裁身邊的資深秘書,他還是希望總裁的感情生活能順利。
「好,那我下去了!謝謝你。」
有些尷尬的,她慢慢地走出總裁辦公室,然後走過空無一人的秘書處,走向電梯。
突然間,她在電梯前面站定了腳步,看著電梯門上那光華鏡面所反射出的自己。
她到底是怎麼啦?
從昨晚到現在,也不過才十二個小時,只是沒听到褚韓枋的聲音而已,她就變得如此疑神疑鬼、憂容滿面?
討厭!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
沉浸在網路游戲中,有時候只是單純的沉迷,有時更是想逃避現實的無奈或不頂。
大多數時候,夏愛雅屬于前者,可現在她自己知道,她絕對是屬于後者。
她不想工作,丟著今天要處理跟輸入的資料,她又連上網路,一上線就立刻被個好久不見的女性網友逮到。
而看到向來善于傾听的網友,忍不住她開始跟她聊起關于楮韓枋的事情。
她從一開始對這公司的感覺,對老板的感覺,開始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敘述著某些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記得的事情。
而當褚韓枋拿著兩個餐盒,一走進會計室,看到坐在角落的她時,看到的就是她一副專心在敲著鍵盤,表情時喜時怒的模樣。
看到她,累積了一個晚上的怒氣,在瞬間消失于無形。
他為個她以前的男性朋友吃醋,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明明知道夏愛雅是個直率不可能騙他感情的女人,他為何還要讓自己身陷在那種莫名憤怒又委屈的情緒中。
不過好處是,昨晚在公司失眠一整夜後,他賭氣的埋首在工作上,讓工作進度大篇超前,所以今天下午跟晚上,也許可以彌補一下,這些天兩人之間那少得可憐的相處時光。
他走近她,她依然專心埋首,顯然一點都沒發現辦公室里的人,正在褚韓枋的示意下,一個個走得精光。
而她的神情實在太專注了,專注到連褚韓枋少有的好奇心都被激起,會計助理的工作這麼有趣嗎?他記得她說過工作只是還好而已。
忍不住他在她附近那主管專用的電腦前坐了下來,將監控屏幕切換成夏愛雅此刻在使用的電腦屏幕。
一看到那屏幕上顯現出來的游戲畫面,他的嘴角忍不住揚起笑意。
有這樣的員工他該生氣的,可偏偏這樣才像是他認識的夏愛雅。
對于玩樂永遠積極進取。
可是,當他的目光移到了畫面上的交談欄時,他開始笑不出來了。
「所以說嘍!你算是已經拐到了豬老板就對了。」
豬老板?豬?是在說他嗎?
「黑丫黑丫!」代號小哎呀的人在回答。
褚韓枋一看就知道,這是夏愛雅的代號。
「恭喜你嘍!這樣你就不用天天跟我們哭麼了!」
「倫家才鼻會哭麼呢!」
「哪沒有?前一陣子豬老板不見人,你就說他吻你又說他竟然敢不見,明明就是想他想到哭麼。」
「……=。=!!」一個不爽承認,冒冷汗的標志表示她那略帶不甘的默認。
她思念他?莫名的喜悅竄上心頭,褚韓枋的嘴角又揚起笑意。
「所以現在好啦!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知道呀!可是……唉!相親的事也解決了,我應該不用擔心任何事才對。」
「相親?為什麼?他不是有你這個婆了嗎?」網友冒出一個驚訝的神情。
「那是他本來要跟我堂姐相親啦!不過,那晚上的美女計劃失敗也沒關系,因為他好像本來也是要拒絕這相親的。」
「美女計劃?什麼美女?為什麼會失敗了?」
「不知道,不過呀!呵呵……他對美女不心動呢!’’
「你公贊唷!好男人,要好好把握。」
「還好啦!呵呵……倫家粉喜歡他的說。」
「是唷?那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呀?」
「別傻了,我們才在一起幾天而已,吃什麼喜酒呀?」
褚韓枋看著電腦屏幕,愣住了。
喜酒?!對呀!他怎麼沒想到這一招?
昨夜,因為听到話筒中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而叫他胡思亂想,莫名氣憤一整夜,氣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忙,忙得沒時間陪她,更氣自己分身無術,沒辦法趕走她身邊那些令人感覺如芒刺在背的男人。
可他怎麼笨的沒有想到,可以在她身上貼上「已婚」的標簽,這樣做至少可以讓他更心安一些吧!
「對了!你以前干嗎叫他豬老板?」
對呀!他也很想知道。褚韓枋盯著電腦屏幕,心里五味雜陳,她喜歡他今他滿心歡喜,可是為什麼會被叫做豬老板呢?
「因為那個褚字看起來很像ㄇㄟ,倫家又不是故意的,是鼻小心地發錯音了。」
「哇哈哈!偶真同情你老板,更同情地以後得當你的公。」
同情省省吧!他可是很樂意的。褚韓枋在心底想。
「你這是什麼意思?太過分嚕!」
「哎呀!什麼意思?什麼意思自己想,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唷!小心他把你吃干抹淨就不認賬,有錢的男人通常很危險。」
「我知道,我會小心。」
她不信任他?!
竟然說她會小心?
莫名的怒氣,又這麼地冒了上來,跟著是低沉的聲音月兌口而出——
「小心什麼?」
「啊?」停下敲鍵盤的動作,夏愛雅看向四周,這才發現辦公室里竟然沒人,只剩在請假外出的主管位子上。有個表情高深莫測的男人。
「褚……褚……」
「嗯?」褚韓枋對她優雅一笑,那笑容讓人渾身冷顫,「沒關系,你繼續跟網友聊,我看的蠻高興的。」
被抓包了!
上班時間,大刺刺地上網,被最頂頭的上司抓到了。雖然她想他想了一整夜,想上前擁抱他,問他為什麼昨天不理她?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她、被、抓、包、了!
「人……人家不是故意的。」她可憐兮兮地,眨著干巴巴的眼楮,希望流出一點淚水,看著起身離開位子慢慢走向她的褚韓枋。
「嗯哼!我想象的到,你是刻意的在濫用公司資源,然後還白領薪水。」
嚇!好毒。夏愛雅縮了下,可惜辦公椅不夠大,不夠她藏,「嗚……嗚……」流不出淚,干嚎兩聲也算意思到了。
「鼻要想用哭打混過去。」褚韓枋故意用網路用語逼近她,站到她面前。
「不要辭退我啦!樂團還等著我出錢哩,我需要錢。」她就差沒抱著他的大腿跪下來了,她的哀求是如此的懇切。
「樂團?你昨天晚上說的練歌就是樂團的嗎?」眉一揚,這小妮子有太多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了,也許在求婚前,他得先知己知彼。
「嗯!那是我們的夢想,我一直想說給你听,可是你總是在忙。」其實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告訴他,可是兩人相處時間有限,他的心思也總在工作上,不然就在床上。
「要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我們說好,要用自己奮斗拼來存的錢,不可以接受幫助。」她搖頭道。
「喔?」他有點嫉妒那些跟她共享夢想的人,「你有其他的夢想嗎?」
「嗯……沒有!」想要他別這麼累,多點時間,而不是施舍剩余的時間給她,算不算夢想呢?
褐眸一黯,沒注意到夏愛雅的臉上那閃過的冀盼神色,他只是失望,她為什麼否定的這麼快?
他三十歲,她二十三歲,他知道自己該給她一點時間,但是,他更渴望跟她一起建立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