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交往過的女孩子是你追來的,還是她們誘惑你的?」實在寫不下去了,安東妮干脆轉身詢問主角。
比繼勛正在看劉華琳將到大陸接演的連續劇劇本,圈出對她這從小在美國長大的新人演員有困難度的句子與字詞,待會再交給她的助理去翻譯。
听到她的問題,他放下筆。「我長這樣,妳覺得我還有必要去追女人嗎?」說完他嘖了一聲。
她雙眸一亮。「那她們都是怎麼追你的?」
他皺眉。「妳問這干麼?」
「我覺得我應該要有所行動了,要是再這麼不解世事下去,遲早錚龍哥會被別的女人給追走。」
當然,她不是針對芝晴姊才這麼說的,只是今天的午餐激起了她遲來的危機意識,讓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學點誘惑男人的技巧,套牢錚龍哥的心才行。
比繼勛對她會這麼說倒是不意外,他早就料到她會這麼積極肯定跟嚴錚龍有關。
「妳別浪費時間了,憑妳根本就不可能套牢任何一個男人。」他低頭繼續看他的劇本,漫不經心的說。
雖然自己也知道,但不知道為什麼,經由他的嘴巴說出來就是特別令人火大!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我當你的對象?又為什麼要吻我還模我胸部?」他是在佔她便宜嘍!
比繼勛嗤了一聲。「第一,如果妳沒忘記的話,我沒對象是妳那篇文章造成的。第二,是妳同意當我的對象,好挽回我被妳白白糟蹋的名聲。第三,妳應該感激我,因為要找到第二個願意吻妳、模妳的男人,那簡直是不可能。」他刻薄又惡毒的說。
他的話重重打擊了她,令她難過的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包糟糕的是,他說的都是真的,令她完全無法反駁。
「听起來好像吃虧的人是你一樣!」
「本來就是。」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安東妮聞言氣紅了臉。
「那真對不起了,我看我還是回去翻翻我的調情百科全書再回來當你的好對象,免得你吃太多虧!」她從牙縫里擠出這些話來。
「不用了。既然我要表現出用情專一,這些技巧我有就可以了,妳只需要把妳的文章寫好,挽回我的名聲就行了。」反正她會做的也只有這些而已。
她抓出他的話柄。「你根本就沒表現出什麼用情專一,你一直對我很苛刻,說話又刻薄,這樣叫我怎麼寫?」他簡直是自打嘴巴。
比繼勛斜睨了她一眼。「用情專一也得要妳配合才行。」
「我哪里不配合了?每天到這里報到,連辦公桌都照你的意思搬到你的辦公室,你強吻我我也沒反抗,模我的胸部我也沒打你一巴掌,哪里不配合了?」她不服氣道。她簡直是史上最配合的愚婦了,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妳配合?那妳說說看,中午是誰陪妳吃午餐的?」
「我跟錚龍哥一起吃個午餐也不行嗎?」他何不干脆將她捆綁起來送警局呀?
「嚴錚龍跟妳是什麼關系?」他又問。
「他……」安東妮為難的頓住了。她不能說錚龍哥是她結婚的對象,否則他一定會緊咬不放的。
他哼了一聲。「我來幫妳說好了,中午妳不顧我的反對,偷偷跑出去跟妳指月復為婚的對象一起吃飯,我有沒有說錯?」怎麼,她總算懂得心虛了?
「……這只是偶爾而已。」想到在東風餐廳那晚發生的事,她的聲音沒方才那麼理直氣壯了。
「照妳現在的情況,這叫做腳踏兩條船。」谷繼勛伸出食指輕按太陽穴。「妳那篇『一個惡質男人與七個笨女人』里頭有一段是怎麼說的?女人的感情是極為珍貴的,當惡男將感情分給情人以外的女人時,他的承諾就已經開始發臭變酸,變得比垃圾還一文不值。這幾句話妳應該還記得吧?」他對這段話印象極為深刻。
他雖然從沒給過那幾個女人承諾,不過她們倒是將雜志當垃圾一樣朝他的臉扔過來,兩者間沒什麼差別。
安東妮啞口無言。她好像有寫過這麼一段話,但他背的起來讓她更驚訝。
「現在我補充幾句,」他繼續說。「惡男的感情比笨女人更加珍貴,當他的笨女人愛慕別的男人時,就別再妄想惡男會繼續專一痴情下去。這妳可以寫進我的文章里。」說完,他低頭繼續看著劇本,不再理她。
而她當真拿起筆,在稿紙上記下他的話。
和別的男人吃完午餐回來後還敢問他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沒掐死她就該萬幸了!心里發怒,谷繼勛將手里的稿子亂畫一通。
「吃個午餐而已有什麼好罵的?」已完全居于劣勢的安東妮兀自小聲的嘀咕,卻好死不死全飄進了他的耳里。
「從妳進公司到現在,有見過我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嗎?」他突然怒問。
她嚇了一跳。「沒有。」
「有見過我約別的女人吃飯或答應別的女人共進午餐嗎?」他更大聲了。
她頭搖得極厲害。
「自找的。」他啐了一聲。她真是自找罵挨。
聞言她連忙低頭書寫,不敢再多說什麼。
結果這一個下午,谷繼勛完全將她當成了透明人,不但懶得跟她說話,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她本來是不在意的,反正他不來對她獻殷勤,她反而落得輕松。可是他真的徹底把她當成了透明人,她卻反過來在意起他了,寫稿寫得七零八落、漫不經心,還錯字連篇。
「咳!」她摀嘴咳了咳,眼角余光偷覷著他。
比繼勛不為所動的繼續看他的企劃書。
見狀她頗感困惱。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他真的要這樣對她不聞不問?他不難受,她都覺得難受。
撕下一張便條紙,寫上幾個字後折了折,瞄準往他的辦公桌丟去。
天外飛來一張小紙片,他哪會不知是怎麼回事?冷淡的朝她瞥去,見她心虛的埋頭苦寫,不禁心中暗笑。
他拾起小紙片打開來,上頭寫著對不起三個字,他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喂,那邊的。」
安東妮聞聲抬起頭,怯怯的望向他。
「別以為說對不起我就會氣消。」他靠在椅背上,氣定神閑的看著她。「不過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
他還真敢說,看來他也不是很了解自己嘛!安東妮在心里犯著嘀咕。為她去跟錚龍哥吃個午飯,而一整個下午都不理她的不就是他嗎?
比繼勛從抽屜里拿了張邀請卡扔向她,她立刻起身去接起。
「今晚七點在麗晶酒店舉行成旭的慶功宴,妳可以帶嚴錚龍一起來參加。」
她看著邀請卡。她記得他!
「他的唱片突破五萬張了?」才短短幾天而已,他的唱片賣得那麼好。
「現在已經八萬了,還在持續熱賣中,接下來還有廣告跟偶像劇等著他拍,還有內地及亞洲的宣傳行程。」谷繼勛得意揚揚的。成旭可是他親自在一家小酒吧挖掘的,他的眼光實在不是蓋的。
「恭喜你了。」她將邀請卡小心翼翼的放進袋子里。
他遲疑了一下。「這是公司內部的慶功宴,只有員工才能參加,但妳當過他的宣傳人員,才破例邀妳。」雖然她沒用到淋了雨發高燒差點死掉。
「哦……」原來是這樣呀!「真的可以帶錚龍哥去嗎?你會不會……」
比繼勛沉下臉,坐直身拿起企劃書。听她提到嚴錚龍,他就渾身不舒服。
「那時已經是下班時間,妳愛帶誰來就帶誰,我才懶得管妳。」他也沒那個閑工夫。
「哦!」听出他語氣變壞,安東妮識相的不再問下去。
奇怪,以前只要一想到可以與錚龍哥在一起,便會開心興奮一整天的,現在這種感覺卻淡多了,怎麼會這樣?
她瞥了眼又專心在工作的谷繼勛,想跟他說些什麼,但那股卻始終無法形成完整的句子。半晌後,她輕嘆了聲,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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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繼勛坐在慶功宴的一角,看著熱絡的會場,靜靜的喝著威士忌。桌上的一整瓶威士忌現在已剩不到一半,而一旁幾碟美味的餐點,他連踫都沒踫。
飯店的公關主任何秋紅自從與客人寒暄完後,便一直坐在他身邊。
「你是怎麼了?今天是你的愛將的慶功宴,你為什麼那麼不開心?」裝飾著水晶指甲的縴手,又將他空了的酒杯給倒滿。
「我很開心。」他板著臉拿起酒杯啜了一口,目光仍膠著在宴會上追著成旭跑的安東妮身上。
她穿了件粉綠色綴花小洋裝,長發放了下來,白皙的足上踩著綁帶的白色涼鞋,看起來清淡素雅得像朵白色的瑪格麗特。
她懷里捧著本厚厚的日記本追著成旭跑,看來是想跟他要簽名,可是成旭的身邊從開始到現在始終圍了一圈人,她完全擠不進去,只能在外圍著急的跑來跑去。
沒什麼人注意到她,除了他。她太不顯眼了,遲早會被踩成爛瑪格麗特。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何秋紅性感飽滿的紅唇微揚。
「原來是因為那小女孩呀!」她揶揄的眼眸一掃。「是不是我們英俊迷人的谷總監終于動了凡心?」
難怪最近總是環繞在他身邊的美女一個個都消失不見了,原來是這樣呀!嗯,那朵清新純樸的小花的確是比那些冶艷多嬌的玫瑰可人多了。
被察覺到心思,谷繼勛立刻移開目光,將手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你少喝一點,這可是烈酒,後勁很強的。」何秋紅將他的酒杯拿得遠遠的,連酒瓶也一樣。
「我對她沒什麼意思,妳別亂說。」他背靠著沙發,呼吸淺促。
就算閉起雙眼,還是能看見那抹穿著小洋裝的身影在眼前忙碌的跑來跑去,看來他是真的醉了。
她沒理他,目光一直停留在安東妮身上。谷繼勛居然對她起了興趣,真不知道對她是好是壞。
「我記得她好像是跟一位高高帥帥的男人一起來的。」她對好看的男人一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她回頭看著他等他開口,沒想到他連眉頭都不皺一個,將她當成了空氣。
她忍住笑,驚呼一聲。「呀!她被推倒了。」
比繼勛聞聲立刻睜開眼楮,本能的梭巡安東妮的身影。只見她仍像個白痴一樣追著成旭跑,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狠瞪了正掩嘴偷笑的何秋紅一眼。
「跟妳們飯店的合作就到今天為止。」他淡淡的說。
何秋紅啊了一聲。這小子真的生氣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撇開慶功宴與記者招待會不說,新銳國際所代理的外國巨星到台灣訪問,都是在他們這里下榻的,要是合作中止,對飯店的收入與知名度可是一大損傷。
才要開口,一陣踫撞聲引起她的注意。
呀!這次那女孩真的跌倒了,還跟三、四個人跌成一團。
她才職業病的要起身去幫忙,只覺身旁黑影一閃,谷繼勛已經走過她身邊,朝那幾個緩緩站起的女孩子走了過去。
他一起身,整個宴會廳立刻安靜了下來。
安東妮背對著他拍著身上的小洋裝,手里還緊緊抱著日記本。
唉!要不是來參加慶功宴的事被嫈嫈知道,硬是將新買的日記本塞給她,要她幫忙索取成旭的簽名,她根本就不用跟在他後面跑呀!
現在好了,弄髒了芝晴姊特地借她的小洋裝,該怎麼辦?
安東妮兀自懊惱著,沒注意到周遭人望向她身後的緊張神情,等她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懷里的日記本被一只從天而降的大手給搶了去。
她回過身,正好對上谷繼勛冷怒的黑眸,不覺咽了口口水。
他不是一直待在角落跟一位性感美女在喝酒聊天,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
「那是……」她想將嫈嫈的日記本要回來。
他忽地轉向同樣安靜的成旭,將日記本遞給他。「成旭,簽個名。」
成旭喔了聲,他身旁的工作人員連忙將日記本接過,簽完後再必恭必敬的遞還給他。
比繼勛將日記本塞回她懷里。
「繼續慶祝吧!」他一下令,所有人又動了起來,不過更多好奇的視線全飄向不知所措的安東妮身上。
受不了眾人的注目禮,她無措的連道謝都忘了,轉身跑回自己的座位。
比繼勛跟著坐進她對面的椅子里。
「妳的錚龍哥呢?」他不滿的問。方才那種情況該出面的應該是嚴錚龍才對吧?
「他有事先走了。」安東妮簡潔的說,埋頭吃她的意大利面。
「走了?就把妳一個人丟在這里,他是不是男人呀?」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生氣,很生氣。
她緊張的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在看他們後,不滿的蹙起眉。
「你小聲一點啦!錚龍哥是因為突然有事所以才提早離開的,再說這跟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系?」說著嗅到濃濃的酒味,她眉間揪的更緊了。「你是不是喝酒啦?」瞧他的臉都紅了。
「妳的膽子愈來愈大了,居然敢管到我頭上來,不干妳的事,安靜的吃妳的面。」
被他一罵,她立刻低頭吃面,心里卻直犯嘀咕。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以為他幫她要到了簽名就可以這樣對她大小聲嗎?只是一個簽名有什麼了不起的,再堅持一下她也可以拿得到呀!
唉!話說回來她也是個卒仔。只要他一大聲,她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且他真是凶,難怪能將公司的員工與藝人給管得服服貼貼的。
咦!怎麼那麼安靜?莫非他走了?一想到這,滿心不平的她頓時又起了陣失落感,沮喪的抬起頭,卻差點嚇得魂不附體。
見他緊盯著自己看,她飛快的移開目光,大口大口的將面條往嘴里塞,吃得太快,就這麼嗆著,她狼狽的將嘴里的食物全給吐回盤里,難受的咳起來。
見她咳得臉都紅了,幾個直覺想過來幫忙的服務生一看到谷繼勛投出的目光,紛紛停下腳步,猶豫了下便轉身離開。
咳了一會兒終于好些,但她已經一臉淚水的窘樣了。拿下眼鏡放在桌上,她從袋子里拿出手帕擦臉,尷尬的直吸鼻子。
比繼勛從一旁經過的眼務生盤里拿過一杯水和兩瓶啤酒,將水杯遞到她面前,自己則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
把臉擦干淨後,安東妮戴回眼鏡,拿起水喝了一大口,看也不看他一眼。
比繼勛放下酒瓶,然後開口。「妳看我是不是缺了手還是缺了腳,或是缺了眼楮、缺了鼻子?」
她當真的認真看著他,眼連眨都不眨一下。
「沒有呀!」她不解的看著他,心跳仍然急促。「干麼?」
他無奈的笑了笑,「既然沒有,那妳為什麼老是見我像見了鬼似的,我會吃了妳呀!」
他說的話像在生氣,但臉上卻又帶著笑,她分不清楚他究竟是生氣還是在開玩笑。
「這、這也不是我願意的,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我怕你又想介紹你的律師跟我認識。」她低著頭咕噥。單這一點,就足以令她怕他了。
他無奈,她比他更無奈。
「是呀!現在的確不是上班時間。」他也喃喃自語了起來。「沒想到一到晚上,妳就變得放蕩不少。」說完他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安東妮瞠大眼楮。「什麼意思?什麼叫放蕩不少?」他的措詞令她不禁惱火起來。
「先是跟妳的錚龍哥手牽手來參加慶功宴,然後又跟在成旭後面跑來跑去,在上班時間為什麼就不見妳這麼熱情?怎麼,我比不上他們嗎?」他不客氣的質問她,問完立刻後悔。
完了!看來他真的是醉了,又是威士忌又是啤酒的,難怪會腦筋不清的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是你自己說可以帶錚龍哥來的呀!」她反駁道。「而且這日記本是錚龍哥的妹妹拜托我拿給成旭簽的,會跟在他後面跑又不是我願意。」不清楚事情的原由就把她說的那麼難听,這男人真是……喔!她氣得真想咬他一口。
伸長手,她一把拿過桌上另一瓶啤酒,仰頭一灌。不是她愛喝酒,而是她非得找個東西來澆熄心中的怒火不可,否則她怕自己會沖過去咬住他不放。
等她放下酒瓶,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酒液,才知道自己竟一口氣灌了半瓶。
原來啤酒的味道就是這樣呀,沒有想象中的難喝嘛!她開始感覺輕飄飄了起來,心情不禁放松,方才的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
「就算是我答應的,妳也不必在我面前跟他表現的那麼親熱吧?」他對她的放蕩行為極為不滿︰心情陰郁了一整晚。
「我才沒有呢!」她生氣的傾身向前拍了下桌子。
比繼勛起身,將椅子挪到她身旁。
「東妮,吃這個、吃這個,喝這個、喝這個。」他模仿嚴錚龍將食物放到她盤子里的動作,然後將水杯及啤酒瓶全移到她面前。「然後妳是怎麼跟他說的?謝謝你錚龍哥,錚龍哥,人家吃不下了,錚龍哥我還要……」他故作嬌嗔的語氣被她氣憤的打斷。
「我才沒有那樣。你坐的離我們遠遠的,根本就不可能听見我們在說什麼,一切都是你自己亂掰的!」她氣得欺近他的臉。
奇怪!他看起來怎麼模模糊糊的?
她伸出雙手咱地固定住他的臉頰。「你不要動!」她憤怒的猛眨眼,想把他看清楚。
「我在亂掰?」谷繼勛一臉狐疑。
她用力的點了下頭。「沒錯!我偷偷告訴你,其實錚龍哥一直都當我是妹妹,其實他真正喜歡的是芝晴姊,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她的手繞到他的頸後,整個人癱靠在他身上,嗚嗚咽咽的抽泣起來。「其實他的要緊事根本就不是公事,而是芝晴姊的機車在路上拋錨了,他擔心芝晴姊,所以才說謊騙我……」
其實芝晴姊是先打電話給她的,知道她走不開後就掛了電話,三分鐘後錚龍哥的手機就響了。
她知道那是芝晴姊,因為當時錚龍哥臉上的表情就跟在餐廳里與芝晴姊共進乍餐時一模一樣,後來他就走了,留給她一個比說實話還糟糕的借口。
比繼勛的手不由自主的輕拍她顫抖的背脊,微瞇著眼看著還剩半瓶的啤酒。
她不是才喝半瓶,怎麼醉得這麼嚴重?
「妳的意思是說……妳失戀了?」他小心翼翼的問。光是這個可能性就讓他不由自主的想笑,看來他體內的酒精也發作了。
聞言,安東妮立刻推開他,粉臉通紅、唇角下垂,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她舉起手指著他的鼻子。「我沒有失戀,爺爺還等著我成為錚龍哥的太太呢!我不能讓爺爺失望,也不會讓爺爺失望,不管怎樣,我都要當上錚龍哥的太太。」
她打了個嗝,手擱在他的肩膀上,表情轉為哀求。「你會幫我吧?我記得你說過要教我怎麼誘惑男人的……」她說著將從椅子上移到他的大腿。
登時,桌子四周傳來陣陣抽氣聲,谷繼勛左右一瞄,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被大伙盯上了,心中頓覺一陣懊惱,卻又不能把緊巴在身上的她丟到地上。
他當機立斷的將她打橫抱起,而她……要命!竟然開始舌忝起他的脖子來了。
「陳祈民!」他大吼一聲,費力壓下隨她舌忝舐動作而起的生理反應。
「總監!」陳祈民從他背後跳出來,顯然在他身邊已經一陣子了。
比繼勛凶狠的瞪著他。「你有沒有喝酒?」
「沒有。」他可清醒的看著剛才的一切呢!
「那好,送我回家。」谷繼勛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陳祈民緊跟在他身後,看著不停舌忝咬他脖子的安東妮。
「要先送安小姐回家嗎?」他緊張的問。總監的脖子有那麼好吃嗎?
「直--接--回--我--家!」谷繼勛由牙縫迸出話。
既然她要他教,那他就好好的教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