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準備整理她帶來的衣服,打開衣櫥後她冷不防怔住,下意識模著衣櫥內的衣服,低喃道︰「這些衣服……」
「是你的。」從剛才就倚靠在門邊看著她的邵靖棠輕聲接話。
對,那些衣服是她的,幾乎全是他們第一次婚後他買給她的,當初離婚她並未全部帶走,可是……「為什麼你沒把這些衣服丟掉?」她困惑的望向他問。
「為什麼要丟掉?」他回以不解的眸光。
「我們離婚後這里可能會有新的女主人,所以按常理,男主人應該都會把前女主人的東西清掉不是嗎?」
「沒必要,除了你,我從沒想過這個屋子需要其他女主人。」
他的心早已深陷在她身上,沒有其他女人能進駐他的心,他的屋子、他的衣櫥又怎會有別的女人的東西。
連可瑄芳心疾跳著,差一點就要以為他這麼說是因為他愛她,可惜他應該是指女乃女乃只喜歡她當她的長孫媳,他自然沒想過這個屋子需要其他女主人吧?
「那……這件洋裝呢?我不記得你買過這件洋裝送我。」她拿出前陣子他留給她替換的碎花小洋裝問。
邵靖棠百感交集的走向她,「這件也是我買來送你的,只是當服飾店小姐打電話來說我訂的洋裝到了時,你已經和我離婚,音訊全無。」
連可瑄心中一動,當年是他傷了她,可看著他眸中隱現的抑郁,她竟生起歉疚感,道歉話語就這麼滑出口,「對不起。」
邵靖棠微愣,憐惜的輕撫她耳際發絲,「傻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不過……這件洋裝很適合你,你穿起來很好看。」心疼她的傻氣,但他沒多提當年兩人離婚的事,不想惹她心傷。
「是嗎?謝謝你的贊美。」因他親匿的撫踫與稱贊微紅了臉,她靦腆地轉身要整理衣服,她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以為是醫院照看弟弟的看護來電,她放下手上衣服,拿起手機接听。
「可瑄,你前夫在不在你旁邊?」電話里傳來段禹翔的聲音。
「呃,他在,有事嗎?」她微感納悶,他怎會知道她現在和靖棠在一起?
「我有話跟他說,麻煩你把電話拿給他。」
「段大哥有話跟靖棠說?」她剛訝異的問完話,手機已被身旁的男人拿走。
「我是邵靖棠,你要跟我說什麼?」邵靖棠微斂俊顏,他正在想是誰打電話給可瑄,就听她提到段禹翔,他胸中瞬間漫起介意的情緒,倒要听听這男人想跟他說什麼。
「我到醫院看宸雋,听他提起我才曉得可瑄和你再婚的事,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威脅可瑄,逼她嫁給你?」段禹翔省去客套,問得直接。
宸雋動手術那天他到過醫院,也遇見過邵靖棠,他只听可瑄說宸雋的手術費是她前夫邵靖棠付的,並未听她說要再嫁給他,怎料今天他到醫院探望宸雋,竟听他說他們在三天前就已經再婚。
思及可瑄有可能是被迫再嫁的,于是他決定找邵靖棠問清楚,因為依可瑄的性子,若真被逼,她也會為顧全大局選擇獨自承受,不會向他或宸雋訴苦。
「你憑什麼做這樣的猜測?」邵靖棠冷下聲音,盡避他確實耍了小手段讓可瑄再嫁給他,但段禹翔憑什麼認為他是用逼的?
望見他俊顏愈來愈緊繃,連可瑄暗暗感到心焦。段大哥是和靖棠說了什麼,他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雖然我不曉得你和可瑄有何糾葛,但拍賣晚宴那天她明顯不想跟你離開,這表示她心里對你應該還有心結或芥蒂,豈可能這麼快答應再嫁給你?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以付宸雋的手術醫療費作為你們再婚的交換條件。若真是如此,這不是逼迫威脅是什麼?」
這男人的霸道他在那晚就見識過,假使他那日攬著可瑄離去的佔有行徑是他想再擁有前妻的表現,他的確有可能以威逼的手段讓可瑄再嫁給他。
「既然不知道我們的糾葛,就別妄加猜測,你只要記得可瑄現在是我的妻子這個重點就夠了!」听段禹翔講得仿佛極了解可瑄似的,他心里直涌上不悅醋意。
「你敢發誓你和可瑄再婚完全出自真心?」
「你是在暗示你比我真心嗎?」他萬般在意的回嗆。他對可瑄的真心日月可監,沒必要向段禹翔發誓,而這家伙難道真如他猜的那樣,對可瑄有意?
「如果可瑄願意,我會照顧她一輩子。」段禹翔由衷說道。他拿可瑄姊弟倆當家人看待,要他這個大哥照顧他們一輩子,沒什麼不可以。
他沒有任何曖昧意思的坦白听在邵靖棠耳里,有如挑釁的告白那樣刺耳。
「你休想!可瑄是我的,誰都別想打她的主意!」氣憤的宣示完對妻子的主權後,邵靖棠粗魯的切斷通話。
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段禹翔未再撥電話過去,一逕在想,邵靖棠字字句句里展現的盡是對可瑄的濃烈佔有,那是男人純粹的霸道佔有欲,或是他全然的真心宣告?
而邵靖棠這頭……
「段大哥跟你說了些什麼,怎麼你氣成這樣?」連可瑄直瞅著心愛男人問,縱使他那些曖昧的話語令她心湖悸蕩,可她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令他這麼生氣。
「他……唔!懊死。」剛要回話,胃部突地泛起一陣難受的痙攣,他搗著月復部悶哼,更忍不住低咒了聲。
見狀,連可瑄著急的扶住他,「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胃痛。」他悶聲回答,胃仍抽疼著。
「我陪你去看醫生。」
他搖頭,「那邊的置物櫃里有醫生開給我的藥,麻煩你拿給我。」
她急忙扶他靠坐在床頭,為他拿藥並倒來溫開水給他,等他服下藥,看上去好些了她才問︰「以前你不曾胃痛,為何現在會有醫生開的藥?你生病了?」
「你想知道我有沒有生什麼重病,好訴請跟我離婚?」他猛然一問。
她柳眉頓蹙,「胡說什麼!我是擔心你。」
「那段禹翔和我,你比較關心誰?」
「當然是你啊,你……哎呀!」
她未作多想的回話還未說完,他突地伸手拉過她,使她防備不及的撲入他懷里,教他牢牢擁在懷中,她害羞的想起來,他醇厚的嗓音卻在她耳畔蕩開……
「我們離婚以後因為沒你的照顧,我常會忘記吃飯,三餐不定時的結果,胃痛便找上門。我去醫院檢查過,並不嚴重,你不用擔心。」邵靖棠摟著她低語,安撫她的擔心,听她說比較關心他,他釋懷了些,胸中被段禹翔挑起的氣焰也稍微消彌了一點。
「說得好像你會胃痛全是我害的一樣,難道我們不認識的時候,你也會忘記吃飯?」他摟得密實又霸道,她只能由他摟著,小小的低念他幾句。他平時管理公司已經夠忙碌,還不好好照顧自己,萬一真把身體弄壞該如何是好。
「那不一樣,反正我胃痛的毛病確實是因你而起,不過我這次會胃痛是被段禹翔氣出來的。」他眷戀的輕嗅她身上的清香,坦然回答。
失去她,他的時間有大半用來想她,哪還會記得定時用餐。
「怎麼說?」未去追究他犯了胃痛的事似乎另有隱情,她仰起小臉瞅著他,十分疑惑段禹翔到底講了什麼把他氣到胃痛。
「他已經由宸雋那里知道我們再婚,認為是我逼你嫁給我,還跟我嗆聲表示如果你願意,他會照顧你一輩子。」他氣憤地陳述。
「段大哥真的這麼說?」
「你很高興听到他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他耿耿于懷的問。
「哪是啊,我是很訝異段大哥會這麼說。不過我想他是指會把我當妹妹般照顧,並無其他意思。」段大哥從未跟她做過男女之間的告白,他們相處起來就像兄妹一樣,她想段大哥會那樣說並無曖昧含意。
她沒提的另一點是,她也很訝異他居然猜得到自己是被逼再嫁給靖棠的。
「才怪!那家伙八成對你有意思。」他依舊氣悶。竟敢打他心愛老婆的主意,段禹翔若在這里,他肯定賞他幾個拳頭。
「我說過我只把段大哥當哥哥看待,你也別想太多,免得氣壞自己。」他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在吃醋,可她沒敢自作多情的往他有些愛她這上頭想,輕聲安撫他莫名冒出的怒意,不希望他氣得胃更痛。
「用說的不夠,我要你的證明。」
「什麼證明?」
「吻我。」
吻他?!連可瑄雙頰頓時泛紅,連話都變得結巴,「哪、哪有人用這種、這種方式證明的……」
「要不我吻你也行。」話落,他俯身吻住她的紅唇,伸舌直探進她小嘴里吮嘗她的甜美柔女敕,執意索討親密的證明,好撫平他心中未褪的介懷不安。
對他的親匿她從來無招架之力,對他此刻霸道的索吻亦是無力抵抗,敵不過愛他的心,她順從地闔眼環抱住他的頸項,情難自禁的回應他。
她溫馴的回應讓他愛戀的吻得更纏綿深入,大掌亦不安分地扯著她的衣服,放肆的撫上她姣美嬌柔的曲線。
「老天,你還是這麼香、這麼甜、這麼讓人失控。」將她壓覆在身下,他戀棧的吮吻由她小巧漂亮的貝耳一路往她性感迷人的鎖骨而去,火熱大掌更早已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渾圓,進行最親密的,渾身的輕易為她奔騰。
她教他火熱的吻逼出難以自抑的嬌喘嚶嚀,努力在理智仍清醒時乏力的輕推他寬闊的胸膛,「等一下,靖棠……」
他困難的停下對她的吮吻,抬起頭沙啞低問︰「你不願意?」難道她對他仍有恨,無法忍受他佔有她?
她害羞的輕抿紅唇,想的不是他為何突然想要她,而是他微恙的身體,「你、你在胃痛耶。」這樣他還想要她?
邵靖棠釋懷淺笑,「我的胃痛好多了,不妨礙我要你。」
她細致小臉上的嫣紅因他赤果的坦白烙深一層,心怦跳如擂鼓,依然傻氣的問出她的擔憂,「你真的沒問題?」
他有型俊眉微挑,俯向她說道︰「試了就知道。」話還在嘴上,他已封吻住她的小嘴,以更火熱的熱情向她證明,萬分渴望她的自己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會錯意了,她指的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無奈連可瑄沒機會糾正他,只能在他溫柔又霸氣的掠奪中寸寸失守,嬌喘迭連,而後毫無保留的在他身下融化她從來只為他融化的熱情,心悸迷亂地允許他的佔有。
這夜,邵靖棠重新擁有他摯愛的嬌妻,並傾盡他所有的柔情愛戀,一遍又一遍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