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我的工作都跑到你們桌上?」趁經理又走出去,她偷偷問王姊。
「誰曉得,經理第一個到,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寫了紙條交辦工作。」
「是不是我被辭退了?」
「哪有遲到十五分鐘就被Fire的。我看經理面色凝重,可能捅了什麼樓子,他自顧不暇了。」
「煩死了,我寧願爽爽快快被罵一頓就算了,弄得七上八下,好像要槍決前卻卡彈一樣,沒被打死,也被嚇死。」
「想開一點,不一定要被槍決的是經理呢!」
小周從外面走進來神秘宣布,「听說經理騷擾你的事情曝光了,引起高層震怒。」
「拜托,我算哪棵蔥啊,‘高層震怒’,哇咧,真夸張。」寧靜不悅的反駁。心里暗自思量,難道是賽門?可明明他昨天發誓不張揚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想打電話給他,想到他又交代,在公司不要打電話找他,只好留到晚上再問。
壞事不出門,立刻傳遍千里。好幾通慰問電話絡繹不絕,像是她已經被人給怎麼樣了。
「找我的,就說我不在。」電話接到手軟,解釋到嘴酸。
「你不是說算了,怎麼現在愈搞愈大?」王姊關心的問著,「你跟誰提過這件事?」
「公司里一個小職員,他答應我不說的。」巴不得現在找賽門算帳。不行,她等不到下班,現在就要去找賽門。
「哪個部門的小職員?這麼神通廣大,可以呼風喚雨?」
「我只知道他姓賀,恭賀新喜的賀,叫作賽門。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在公司里干什麼,好像混得很凶,但是又混得不錯!」
「賽門?你和總裁拍拖?」王姊嘴巴張得好大,驚恐的說著。
「總裁?你開玩笑。」賽門有特殊身分,如果是大老板,哪里還要晚上兼差?
「你這麼篤定?」
「當然啦,我知道他的秘密。」
「那透露一下,你的賽門是何許人物?外表看起來如何?」
「怎麼說呢,很神秘,又長得很帥、高大,算是有魅力吧!」
瞧她形容得多馬虎!不過,王姊的第六感告訴她,寧靜的賽門不簡單,很可能就是總裁。看她紅光滿面,一定是走狗屎運。王姊建議︰「我看你多到二十一樓走動走動。」
「那種警戒森嚴的地方,哪里由得平民百姓亂闖。我今天心髒夠虛弱了,別開我玩笑了。」二十一樓?不可能。她可不希望賽門和自己貧富懸殊。
「難怪,你最近老是喜上眉梢,原來是電電吃三碗公。」王姊嘆口氣,怪只怪本部門人微言輕、地處邊疆,才會有人不知道老板每年入選最有價值單身漢,不但上流社會搶得凶,就連公司里的女同事,都把他視為偶像。
她繼續追問︰「你們做了沒有?」打鐵要趁熱,不然機會梢縱即逝,到時候後悔莫及。
「怎麼這樣問!我一直守身如玉。」
是嗎?總裁花名在外,對女人很有一套,比三秒膠還快搞定女人。
嚴格說起來,哪個女人不想藉著獻身,搶攻地盤。眼前竟然出現聖女化石?「真的嗎?」王姊一臉狐疑,打死不信。
「當然是真的,每次他想要采取行動,我都裝睡。」
裝睡?「好小子,還說沒有上壘,都已經住在一起了?」姜是老的辣,一听就知道大有文章。
「不是啦,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暫時借住幾天。」寧靜急著澄清。
這會兒可好玩了,沒想到未來的老板娘,竟然出身在總務部?相信沒多久,大家就可以雞犬升天。
難怪陳經理,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王姊暗自得意,那些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秘書群,從來不和二十樓以下的同事打招呼,不知跩個什麼勁。以後,本部門吃香的、喝辣的,連年終獎金都可能翻上好幾倍。
也許就是寧靜呆呆的,搞不清狀況,才能得到特別待遇。
仔細打探後,王姊決定,為了本部門長遠的福祉,務必促成好事一樁。她不忘叮嚀著︰「要好好把握機會,觀念要開放一點,好男人不多了。」
「他,不太算好男人咧!」唉,又不能泄漏他的身分,真是有苦說不清。看樣子,還是要保守秘密,否則一點風吹草動,人盡皆知,會害慘賽門。
還有人嫌棄?王姊激動的抓著寧靜,想要把她搖醒,「你不要太挑了!小心,挑到賣龍眼的!」
是嗎?再怎麼說,他是牛郎,應該是他高攀,又不是她。「唉呀,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啦!我又不能說,反正我還需要時間考慮。」
撇下總裁的身分、地位不談,光是他的外表,就足以迷死一缸子女粉絲。
寧靜啊!寧靜!真想狠狠的把你打醒,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
「厚!被你氣死。還有什麼好考慮,今天晚上就獻身,免得來不及。」王姊像是受到重大打擊,有氣無力的繼續工作。
什麼嘛?今晚就獻身?
處女膜還有保存期限?寧靜覺得,好悶ㄛ。
同一個時間,二十一樓正在大地震。
林特助手里拿著人事部的調查報告和陳經理的自白書。
昨天半夜接到十萬火急命令,要在中午以前處理好新進員工的騷擾案,為了此事,老板大動肝火。
「總裁,是David。」秘書按下對講機。
「請他進來。」
「怎麼樣,報告出來了?」赫軍抬起頭。
「是的,一份是人事部的調查結果,一份是陳經理的說明。」林特助遞過資料。
罷才他大略翻過,陳經理死不認罪,還反咬下屬蓄意嫁禍,為了求上司通過任用,不惜藉機勾引。里面寫著寧小姐任用進來的成績很差、工作表現不力、喜歡四處招蜂引蝶,常趁上班時間和男同事打情罵俏、破壞公司紀律、穿著大膽不得體、遲到早退等等。
「狗屁不通,全是垃圾。」赫軍把報告丟到垃圾筒。
其實這個結果,也是意料之中。只要缺乏證據,男人一定推得一干二淨;就像強暴犯,總是以受害者穿得太暴露或言行不當,做為月兌罪的理由。
「現在應該怎麼處理?」林特助詢問。
「記小餅,調到南部,如果以後再出紕漏,直接卷鋪蓋走人,這命令今天生效。還有人事部督導不周,查辦不實,記警告處理。」
先前開發案外泄的事,和陳經理有間接關系,雖然查不到直接證據,但是這次趁機把他在北部的關系切斷,避免以後興風作浪。
部門換了新主管,陳經理臨走前忿忿的瞪著寧靜,礙于旁人監督,雖然沒說什麼,但很明顯的,事情因她而起。
晚上大伙到卡拉OK里慶祝,歡迎新官上任。
寧靜回到家里快十一點了,赫軍坐在客廳里听音樂。
「你終于回來了,你們部門也很會混嘛,明天還要不要上班?」酸溜溜的語氣,因為等得太久了。原本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的劇情,結果,他回家只看到空蕩蕩的房子,手機沒開,也沒留言。
「對不起啦,大家喝了一些酒,一鬧就忘了時間。」
「那你手機也不開!」
「有開啊,大概是因為在地下室,收訊不良。」檢查手機,沒有未接來電的記錄。
「在哪個地下室,不良場所?」像爸爸對晚歸女兒盤查一樣。
「好啦,對不起,人家頭好昏。」她靠在他身上。
「去去去,去洗澡,還有煙味。」赫軍一向討厭煙味。
「洗不動,好累,可不可以不要洗?」
「不行,臭得要命,我幫你放好水。乖,去洗澡。」其實是希望她洗完澡後,清醒一點,這樣才好辦事。
「好啦,好啦。」她被推向浴室。
這個年頭,真是變了,女人出外喝酒應酬,男人在家守門,還要放洗澡水。
「記得,不要鎖門。」他拉開嗓門,對著里面喊著。
為什麼不要鎖門,寧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鎖門,快速抹完肥皂,隨便沖沖,就跳到按摩浴白里。
真舒服,像躺在床上一樣,還會搖搖晃晃。
二十分鐘過去了,赫軍在外面走來走去,里面已經沒有聲音,該不會又睡著了?
這個女人,怎麼老是在緊要關頭打盹?
打開門,養眼的畫面,惹得他心跳加速。
強力的水流,在她的雙峰附近形成漩渦,柔女敕雙峰受到沖擊而堅挺著。加上她水放得不夠多,該遮的,都沒有遮到,讓人一覽無遺。
他用指尖輕撫著她,隨著流水滑過每一寸肌膚,像絲緞般細膩滑潤。
這個傻丫頭,一點防範都沒有,就這樣任他逗弄,還配合著不時發出嬌吟。
好癢,是不是有小蟲子在身上爬?
寧靜半夢半醒之間張開眼楮,想要撥掉身上的小蟲,哪里知道是只大毛毛蟲,大剌剌的在她身上游走。
本能著夾緊雙腿坐起來,雙手按住私密。
「不用遮了,趕快起來吧!」他一副滿意的樣子,轉身離去。
羞死人了,應該鎖門的。
不過,鎖門的話,她可能會在里面窒息或者淹死。
又被他看光了,這次還看得更徹底。她在鏡子面前擦身體,對于她的身體,他會打幾分?
其實,剛才的感覺好好,她應該再睡久一點的。
不要胡思亂想了!寧靜敲敲自己的頭,準備出去。
衣服?濕漉漉的散落在地上?
大浴巾?也濕濕的丟在淋浴間?
真的是喝醉了,平常她不會這麼邋遢,到處亂丟東西。
沒辦法,只好抓著上下兩條毛巾,大膽走出去。
赫軍連角度都調整好了,光著上身,等待出水芙蓉現身。他早看見了她的杰作,里面一團混亂。
「你干什麼月兌光衣服?」
「我怕你害羞,特別陪你,有沒有很感動?」
「眼楮閉起來,非禮勿視,你懂不懂,這是基本的公民道德。」
他起身走向她。「沒辦法,剛才被你引誘,現在已經忍不住了,你要負責。」
看到他的激突,她羞怯的轉過身,卻忘了自己的背後,空空如也。
「給我,我等好久了。」他抱住她,耳鬢廝磨的輕語,此時兩人的肌膚完全沒有任何阻隔。
「不行,最多只能到二壘。」心中的善良天使,舉起兩根指頭。
「現在來不及了,最少到三壘。」他討價還價。
「好啦,三壘就三壘,不能回本壘。」邪惡的天使,希望賽門火力全開,擊出滿分全壘打。
而赫軍打的主意是,只要有機會就盜壘,想辦法奔回本壘。
可是,最後,還是被捕手封接,留下殘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