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嬸捧著茶進來,把茶給流川俊後,就走開了。他扶起艾瞳,在她背後放了一個枕頭。他把熱茶湊近她嘴巴,「喝下去,你會感覺到好多了。」
她慢慢地啜飲著,臉上開始有了血色,喝完後,她躺下他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或許是醉了,她很快地沉沉入睡,恬靜而安然。
「她還好吧?」陳琪出現在門口。
「噓,她睡著了。」他退出客房。「你打電話給她媽媽就說今晚睡在你那。」
流川俊送走所有的客人後,回到客房,他想再看看艾瞳他站床邊深深地看著她,無聲地訴說他的仰慕之情。
他很想吻吻她那白皙的頸項,伸手去撫模她那光潔如玉手臂哦,他不能忍受她將嫁給別的男人。
流川俊暗暗下了決心——他要在火鳥得到她的人和她的愛。
***
早晨的陽光斜灑進屋里,艾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看著典雅的壁紙,她怔了會兒,她家牆壁是白色的,沒有貼壁紙啊,然後她想起了,這里不是她家。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太陽穴突然一陣尖銳的抽痛,「噢!我在流川俊家睡了一晚!」
她下了床,光著腳走進浴室,大理石的地面冰冷的,她回轉身去找拖鞋。打開水龍頭,把水潑到臉上,頭痛慢慢緩和下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臉的宿醉。
咦,她怎麼穿睡衣?這件睡衣是誰的?又是誰幫她換衣服的?她只記得昨天晚上她吐了,接下來的事她一點記憶也沒有……她緊張地沖出浴室。
她在飯廳找到流川俊,他剛放下咖啡壺,那是壺滾燙、濃郁的咖啡。
「你起床了,要不要喝咖啡?」他加進兩湯匙,啜飲起來。
「我現在哪有心情喝咖啡,昨天晚上你有沒有……你快告訴我。」
他啜了口咖啡,「有沒有,問你自己的身體最清楚。」
她的身體是沒有被侵犯的感覺,但……「是你替我換衣服的嗎?」
「不是我,是我家的阿嬸。」流川位皺起眉頭說,「拜托你,不要老把我想成是乘人之危的壞男人。」
「蘇利馬散。」艾瞳充滿抱歉地看著他。
***
流川俊一語不發地開著跑車。
艾瞳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她很希望他能和她說些話。
「後天就要去火鳥了——你以前去過嗎?」她開口問道。
他瞄瞄她,「去過好幾次了,我在意大利的時候常到那里度周末。」
「那里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那里啊,是同性戀的大本營。」
她知道很多知名男服裝設計師不是雙性戀者,就是同性戀者,難道他是前者……她一這麼想,嘴巴就問出來,「你是雙性戀者?」
「我是百分百的異性戀者,但是我很多朋友是同性戀。」
「我家到了,前面停車就可以了。」
他停下車,「你不要忘了帶泳衣喔,那里的海水清澈見,可以浮潛,浮潛時魚就在你身邊游來游去。」
「可是我不會浮潛。」听起來好像很好玩。
「我教你呀。」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音,艾瞳望向窗外,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因為憤怒而一張臉扭曲鐵青的秦翰,正站在車外,敲打著車窗。
艾瞳打開車門,下車︰「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護照,上樓去你家,你媽媽說你沒回來,在外面過夜」,他半詢問地說,「你昨天晚上不會是在他家過夜吧?」
「我昨天晚上是在他家睡了一晚,可是事情不是你……」
秦翰突然抓住艾瞳的肩膀搖晃著,「我們快結婚了,你怎麼可以在婚前不忠?」
「我沒有對不起你……噢,秦翰,你弄痛了我!」她第一次看到秦翰生氣,那模樣好嚇人,好像「驅魔人」一片中的恐怖大法師。
流川俊把手搭在秦翰的肩上,「喂,你快放開她!」
秦翰瞪著流川俊,「你這個混蛋!貝引我未婚妻——」
說時遲那時快,秦翰突然轉向流川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流川俊頭一偏,躲過了這一拳。
還好他躲過,要是沒躲過,打在臉上,明天怎麼去火鳥拍廣告——艾瞳替流川俊捏了把冷汗。
在她這麼想的同時,流川俊用膝蓋撞秦翰的肚子,秦翰痛得彎了下腰。
「是不是很痛?」她拍著秦翰的背問。
他把她的手推開,「不要你管!走開!」
她用求救的眼神望向流川俊,「流川俊,你還不快幫我跟他解釋。」
流川俊聳聳肩,「我不要,我巴不得他誤會你。」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翰抱著肚子說,「我誤會你了——」
「你才知道!」她輕拉著秦翰的手臂,「有人在看了,我送你回家,流川俊,明天九點機場見,不要遲到了。」
在計程車上,秦翰問艾瞳,「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是跟你說過公司要打廣告,他就是公司好不容易請到的男模特兒。」
「難怪長得這麼英俊——」秦翰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不會移情別戀吧?」
「不會,他只是長得好看,其他沒什麼。」她當然不可能告訴秦翰實話,說流川俊除了長得好看,又有錢,而且才華洋溢。
「如果你移情別戀,我不會……我相信你不會。」
他的話讓她不寒而栗,她認為他要說的是——他不會放過她。
計程車停下來,下車後,他們走進一棟全部是出套房的大樓,走上三樓,走到第三間套房門前時,秦翰默默地遞給艾瞳鑰匙。那樣子似乎是要艾瞳打開這間的房門。
門一關上,秦翰就撲向艾瞳,艾瞳一個踉蹌,傾刻之間即被壓倒在床上。他的嘴狂暴的吸吮著她,他的手不停揉搓著她的。
「你今天是怎麼了?秦翰,一點也不像你。」他今天好可怕,好像一頭野獸。
「我要檢查你有沒有和那個男人上過床……」他的手伸向她裙。
「住手!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她扭動著身子,她和秦翰在一起三年,只進行到A和B,所以她還是處女。
「好,我相信你沒有……但是,艾瞳,今夜就給我好嗎?」
「不好,你答應過我要等到新婚之夜。」她想做處女新娘。
「我看不出今夜做和新婚之夜做有什麼不同,反正都是要做,我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他粗暴地解開她的衣扣。
「不要!」艾瞳猛捶他的雙肩,「我說我不要……」
「如果你愛我就應該給我,滿足我……」他饑渴地咬啃她的胸部。
「你要是敢踫我一根毛發,我就上法院告你強暴!」她威脅的說。
他一下子冷了下來,他從她身上起來,背對著她坐在床上。「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今天怎麼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她顫抖著手扣回衣扣,「我要回家了。」
他堅持用計程車送她回去,把她送到門口後,自己才回家。
到了她家門口,秦翰一本正經地道再見,艾瞳關上車門,連一聲拜拜也懶得回。
計程車呼嘯而去,她步伐蹣跚地走進公寓的大樓。
艾瞳進了家,艾雲抬頭望了她一眼。「姊,你衣服扣子扣錯了……你該不會和秦翰那個了吧?」
「沒有。」她虛弱地說,然後走進自己的臥房。
艾瞳靠在門上,想抑住渾身的顫抖,但是卻抑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