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什麼東西這麼重呀?」
經過了這兩、三天的折騰,昨兒個的這一覺,真的是言湘優有始以來睡得最為舒坦的一次。
只是,有個沉甸甸的東西一直擺放在她身上,讓她覺得睡眠是補足了,但肩膀卻有點酸。
轉過身,她想擺月兌那個重物,卻見一對熟悉的黑眸,冷不防的出現在她面前,而且緊盯著她瞧。
「醒了呀!」
原來,那個重物便是這家伙的手,他一夜纏住她不放,干麼,怕她跑掉嗎?
「睡得好嗎?」
她听錯了嗎?他怎麼變得……這麼溫柔!
「嗯,挺好的,除了你的手壓酸了我的肩膀。」
佛尚琦听完後嘴角微揚,眼楮變得深邃,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然後,他開始替她輕按著手臂。
然而,他的輕按卻讓她整個身體都開始下對勁了起來。
「呃……大概是睡酸了,一會兒就好了吧!」
「沒關系,我替你按按,好得比較快。」
他的溫柔改變讓言湘優有點膽怯,畢竟,她仍不習慣與他四目相交的共躺在一張床上。
「不用了,我該起床了……」
言湘優才動著準備起身,佛尚琦的動作更快。
他躍起來拉緊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壓制在他的身下,然後,那對熠熠動人的黑眸,又侵略性的瞅著她。
天呀,她覺得全身都不對,好像被人看穿一切似的下自在。
「尚琦,你……想干麼?」
言湘優的呼吸加快而且心跳加速,她終於知道佛尚琦不但長得俊,而且很有權威,他瞅著她的邪佞,可是教她連喘氣都不敢用力‧
「湘優,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呵呵,等等,是哪一種的等不及呀?
懊不會是指……那個那個吧!
天呀,別說他等不及,連她都有些被他瞅得沉淪了。如果他丑一點、權勢差一點,她大概不會光望著他,就有種想流口水的感覺吧!
噢,言湘優知道,她今天能躲過他的溫柔攻勢才有鬼。
瞧他那張狂的佔有欲,她若不給他,天下不被他翻過來才怪。
「尚琦,听我說,過幾天就是冬至了,我們不能等到……」
「不能。」
佛尚琦就知道她夠聰明,不用明說,她也能听懂。
「好吧,可是……我害怕……」
蜷縮在他臂彎下,言湘優從沒這麼怕過。她搞不懂男女之情是什麼,當然會害怕呀。
「騙人,這世上根本沒有你怕的東西。」
佛尚琦才說著,便擁上前吻了她的唇,而這一吻,便是又濃情又熱烈的深吻。
言湘優早習慣他誘人的深吻,但這熱切又強烈的吻,是她沒嘗過的激動。
看來,他今天是不會饒過她的。
索性,她放松自己的身子,盡情的讓他予取子求,直到他深入探索她的隱私,她才驚顫的氣喘吁吁。
「湘優,我愛你。」
就在佛尚琦咬著她的耳朵說了這麼一句話時,言湘優覺得一陣痛楚將她從被親吻的美好感覺中,一下子拉進無底深淵的地獄去。
就在言湘優眉頭深鎖而眼光泛淚的當頭,她無悔的將自己交給了佛尚琦,而在交纏的瞬間,她發覺自己從里到外,已經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只是,在他們結束一次又一次的魚水之歡時,有個不識相的人,忽然闖了進來。
佛尚琦非常敏銳的用褪去的衣物遮住他的愛妻,一個躍身配合懾人的輕功,佛式氣功差那麼一點就擊上闖入的李彖昊的胸口上。
「是朕……」
李彖昊被嚇了一跳,心髒漏跳了好幾拍。
幸好尚琦與他友好,不然這種敵人,他死十次都不夠。
「進來干麼?」
看他一身,李彖昊知道自己選錯時間進門了,而且,就算他貴為皇帝,也不能沒頭沒腦的跑進來,不過,要不是有急事,他也不會這麼無禮的。
「是關於七王爺的事……你昨天要我派兵加守的地方,我已經派了,只是,李關說,有人發現七王爺和……」李彖昊說到一半,看到探頭而出的言湘優時,他整個人傻了。
他知道言湘優很美,卻沒注意到,她竟然嬌柔得如此國色天香。
而他才看了她一眼,佛尚琦便火大的使出鎖喉功,怒言警告他,「少打她的主意,她已經是我的了,出去。」
「可是七王爺的事……」
「羅唆,出去吧你!」
然後,李彖昊真被趕出他的房門。
要不是言湘優親眼瞧見,她真的不敢相信,佛尚琦連皇帝都敢得罪,而她,卻得罪了這樣子的人。
「怎麼了?生氣了呀!」
佛尚琦行動很快,不一會兒,就從門邊轉進床前,他緊抱著言湘優,還討好的吻著她的香唇。
「他真的是皇上嗎?」
「嗯!」
佛尚琦欲求不滿,扯開那些遮蔽的衣物,他不想中斷與言湘優的燕好。
「你連皇上都敢罵呀!」
「是呀,下過你更行,連我也敢罵。」
言湘優咯咯的笑著,然後溫柔的看著他。
「尚琦,如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是知道我的個性,我不喜歡跟別人一起共有你,所以……」
「我只有你了,所以你也別想甩掉我。」
擁緊他,她覺得自己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
愛一個人的感覺,竟是如此幸福,她實在搞不懂自己之前,為什麼老是跟他作對?而在他擁有她的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對他已經是愛到不行,所以才會一直找他的碴。
當佛尚琦一次又一次的要著她時,她突然好想做他的新娘子。
不曉得冬至那一天,她會怎麼渡過……
***
「來來來,快一點,她的袖口是怎麼回事?還有,嫁妝呢?我從太西縣帶來的嫁妝呢?笨死了,還不快一點……」
這是言瞻的聲音,他的語氣中充滿興奮。
誰能相信湘優那丫頭是怎麼了?
先是得罪佛尚琦不說,再來得罪皇帝爺,最後仍讓佛尚琦心甘情願的娶她進佛家大門。
不但如此,佛尚琦的大手筆,及皇上賞賜的皇御宴席,甚至連只曾听聞而不曾見過的大官們,都成群結隊的來巴結他……老實說,連趙順都羨慕死他了,更別說他自己樂歪了的程度。
然而,就在言湘優大喜的日子里,她卻怎麼也沒見著趙梧桐。
在新娘房里,她忍不住發起脾氣來。
「梧桐呢?」
面對這問題,陪在她身邊的公孫寧,真的也答下上來。
他們雖然跟佛尚琦串通好一切,可是關於梧桐的人呢,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也跟湘優一樣,好多天沒見到她了。
「湘優,你先別急,我听說她被皇上召進宮了,不如等見到皇上時,再問他也不遲呀!」
「可是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她怎麼可以缺席?」
「是沒錯,不過……」
鮑孫寧話都還沒說完,言湘優已經氣得拉下了紅巾,然後偷偷往外瞧去。
「少女乃女乃,別出去,要是被少爺看見,我就慘了。」
香兒驚叫的拉緊她,生怕她沖出去。
「怕什麼,我會這麼不識大體嗎?」
坐回床邊,言湘優就是沒辦法高興起來。她就要嫁人了,她的姊妹淘卻不見人影,這教她怎麼嫁得安心呢?
「湘優,你放心,梧桐一定會來的,等一會兒,我也替你去問問……」
「不用了,有什麼話,我替她問。」
就在這時候,房里突然出現一個人,而能隨意進出新嫁娘房的,還會有誰呢?
「公孫寧,你可以出去了。」
看來,佛尚琦對他還是存有芥蒂,畢竟他與「兩兩重」青梅竹馬的感情,仍是佛尚琦不能介入的,所以,他私底下仍嫉妒著他。
「那麼,湘優,改明兒個見。」
「嗯,公孫,謝謝你來看我。」
鮑孫寧走了之後,言湘優這才發覺佛尚琦的眼珠子,瞪到快掉出來了。
「干麼?他是我的朋友呀!」
佛尚琦才不管他是誰,一把拉緊她,上前就是一吻,也下管這屋里還有香兒及其他丫頭。
「我管他是誰,只要你敢再跟別的男人講話,我就開始準備殺人。」
「神經病!」
言湘優忍下住笑著啐罵他︰心里卻充滿著甜蜜與感動。
「對了,梧桐呢?听說她進宮了,為什麼進宮?」
唉,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早晚會被迷上趙梧桐的彖昊給害死了。
算了,老實告訴她吧,省得她成天一直問東問西的。
「皇上……看上她了。」
丙然,言湘優一臉錯愕……
佛尚琦只能滿心祈求,祈求她不會正義感使然,然後要他們分手。但是,他好像多慮了。
「是真的嗎?皇上看上……梧桐?天呀,是真的嗎?」她竟然開心的笑倒在他懷里,「皇上真有眼光……我能見她嗎?你什麼時候要去皇宮,帶我去見她!」
佛尚琦還以為她會生氣呢,沒想到,她還為趙梧桐高興呢!
「見她並不難,不過,彖昊可能不會放她走。」
「我知道,梧桐最愛打人的眼眶了,難怪皇上的眼眶老是黑黑的,我還以為他天生長那樣呢,原來是梧桐的杰作,真的……哈哈哈,太好笑了。」
瞧她笑的德性,佛尚琦終於能體會李彖昊的苦楚。原來,愛上「兩兩重」的下場,好像都挺不好的。
「尚琦,時辰差不多了,可以準備拜堂了。」
言瞻及時的叫喚,讓這場婚事順利的進行下去。
當佛尚琦與言湘優拜完堂後,宴席隨即開始,只是到了最後,趙梧桐仍未出席,不過,言湘優已經不再生氣了,等候在新房里,她一個人也不覺得無聊。
然而,在外面忙得不可開交的佛尚琦,卻被一個人影給惹毛了,他大步的走出熱鬧的宴席。
「你來干麼?」
「來跟你要點錢,你是知道的,自從你有了言湘優之後就不理我了,但我肚子里又有孩子,為了生存下去,所以,我想跟你要點錢。」
這要錢的方式倒像極了馮翠荷的個性,看著她墮落的模樣,佛尚琦忽然心軟,告誡了她一句,「翠荷,听我一句忠告,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帶給你幸福的。」
馮翠荷听了他的話,心里也有點酸,「如果沒有她,我會成為你今日的新娘子嗎?」
佛尚琦沒有給她答案,他只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算了,反正事情都變這樣了,我還能祈望什麼?給我一筆足夠的錢,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佛尚琦十分爽快的答應,並且進屋里拿了銀票給她,最後又勸她一句,「有些人,不值得你投入感情。」
「你是在說你嗎?」
馮翠荷拿了錢,大搖大擺的離開。在出了南門口後,她跟等在那里的七王爺會合,而他的轎子里,還綁了個新娘子。想來,言湘優已經到手了吧!
「怎麼樣,李彖昊那個家伙也去了宴席嗎?」
「這倒沒有,不過少了一個佛尚琦,他等於殘了兩只手,走吧,我的人馬全在等我下命令,今晚,我定要李彖昊跪著向我求饒!」
兩人笑得十分得意,卻不曉得佛尚琦的一番話其來有自,而馮翠荷不知悔改的野心,也為她帶來了大災難。
***
月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皇宮里也出奇的安靜,七王爺要叛變的消息,如同滾雪球般的擴大,當他唆使的叛軍人馬攻向皇宮時,他與馮翠荷也正在醉紅樓里,等著舉杯慶祝。
這時,言湘優安靜的坐在醉紅樓的翠居里,看著七王爺與馮翠荷講悄悄話時的挑逗模樣,她心里很清楚,佛尚琦是對的。
其實,在小都村佛尚琦就向她說過。馮翠荷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時,她並沒有很確信,甚至偶爾會懷疑,直到後來,她不可自拔的陷入佛尚琦的愛情漩渦後,這件事,她就沒再想過。
然而在要成親的前一個晚上,佛尚琦抱著她賞月時,突然告訴她,洞房夜里,七王爺會來擄人。
言湘優當時就已經明白,佛尚琦的深謀遠慮是多麼的厲害。
他知道他做再多的解釋,也無法讓她相信馮翠荷肚子里的孩子,絕不是他的,所以,他要她自己去證實。
也因此,她才甘心嫁他,甚至是……帶著幸福的心情嫁他。
而今,瞧見七王爺與馮翠荷兩人眉來眼去的燕好模樣,她知道自己倚靠對了男人,佛尚琦說不會騙她,就是沒騙她。
而這會兒在花前月下的他們……
「王爺,明兒個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成為皇太子了,今晚,我實在舍不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視若無人的他們,終於把注意力放在比預期還輕松綁來的言湘優身上。
「翠荷,你說不要,我就不對她下手了,你也知道我這麼做,全是為了替你報復佛尚琦呀!」
听到他們的對話,言湘優實在覺得很惡心,她來,主要是想听一句話︰孩子不是佛尚琦的……而不是看他們惡心虛假的風花雪月。
「是呀,我知道,所以我得忍痛讓你與她親熱,記得,最好讓她也懷了你的孩于,否則,怎能泄我心頭上的仇恨?」
當馮翠荷說完時,七王爺便走上前來,然後拿掉塞在言湘優嘴上的布條。
「噢,嘴巴好酸。」
「酸?」七王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個美麗的小丫頭,的確有誘人的性格,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說她嘴巴酸?
「臭丫頭,你都快遭殃了,還有心情喊嘴巴酸!」然而,見到七王爺大笑的馮翠荷,竟忍不住提高八度音的怒罵。
「當然,在我知道你和他的事之後,我的心情自然變好。」
「真不知你在說什麼,什麼我跟他……」馮翠荷並不想讓真相曝光,不過,言湘優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
「當然是你跟七王爺了,你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孩子,對不對?」
「你……」被她識破後,馮翠荷的表情,不由得猙獰了起來,「哼,知道就知道,反正過了今夜,你也會被尚琦給拋棄,因為,我要七王爺奸了你!」
言湘優無謂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露出自信的笑容,「難怪尚琦敢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龍交龍,鳳交鳳,我的尚琦是那麼俊挺高貴,看你張牙舞爪的沒氣質模樣,大概也只能跟落敗的親王在一塊吧!」
「你說什麼?」
一听到落敗兩個宇,幾乎是同時的,馮翠荷與七王爺舉起手來要打她,但還沒打下去呢,有個身影就猶如旋風般襲來,他們的手全被人給瞬間綁住,而言湘優則優雅的站了起來,手上的繩子早被她自己解開了。
「七王爺,別來無恙!」佛尚琦露著笑臉跟七王爺打招呼,然後親了言湘優一下,「怎麼樣,娘子,他們承認了沒?」
「嗯,相公英明,那孩子果然不是你的。」
馮翠荷見情況不對,一臉顫抖的跪下,對著佛尚琦求情,「尚琦、尚琦,救救我,我是被逼的。」
「馮翠荷,你這個牆頭草,我大隊兵馬正在皇宮中,等我回去登基做皇帝,這會兒不過是被困住了,你居然就馬上背叛我?」七王爺十分生氣的啐罵她。
然而,見到他依然沒能醒悟自己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佛尚琦忍不住替他嘆了口氣。
「七王爺,打消登基的夢吧,你的大隊人馬早已經被皇軍給制住了,這會兒就剩下你這個叛黨尚未入獄,我來,是想通知你,準備進大牢吧!」
听到佛尚琦的話,七王爺十分不明就里。
「你設計陷害我?」
「七王爺言重了,我佛尚琦哪有這番本領陷害你呢?但,如果要說陷害的話,你不如去問問跟在你身邊十年的太監小最子好了。」
「小最子?」
七王爺十分錯愕,一個太監,會影響這場勝負。
「是呀,他是皇上派在你身邊的一顆棋子,都十年了,我沒想到一個小卒也能立大功,要不是他暗地里通風報信,利用飛鴿傳書,我想,皇上再怎麼厲害,也無法算準你七王爺的兵力如何?還有,要何時攻進,駐守的地點又是哪里?如果沒有他,皇上又豈知該準備多少兵力來阻擋你的叛變?」
佛尚琦一派輕松的說完,七王爺的臉色凝重到反青,青筋爆起,一雙眼珠子瞪到好像要掉出來似的,十分嚇人。
「該死的……」
然後,他冷不防的沖上前,準備來個玉石俱焚,對準了較不設防的言湘優,將她直往三樓的樓台處往下推。
言湘優不備,不小心被他緊拉住袖口,整個人轉瞬間被拖走。
「尚琦……」
「哈哈哈,佛尚琦,你等著悼念你的愛妻吧!」
然後,兩人已經推進到樓台的邊緣。
此時,佛尚琦輕功一使,瞬間猶如一陣風似的,轉了個圈又回到原地。不久,七王爺墜落一樓的慘叫聲,淒涼的傳了上來,而言湘優已經偎在佛尚琦的懷里,有驚無險的被他緊摟著下放。
「沒事吧?」
「嗯,有你在,我怎麼會有事呢?」
嘴巴雖然這麼說,可是剛才那一瞬間,還真是嚇了言湘優一跳。
而親眼目睹七王爺墜樓身亡的馮翠荷,這會兒也已跌坐於地,全身軟弱的青著臉,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翠荷,看在你我交情一場,我會請皇上饒恕你肚子里的孩子,至於你跟隨七王爺叛變的事,恐怕連我也無能為力了。」
念於舊情,佛尚琦早就警告過她了,沒想到她仍執迷不悟,與一個叛國的人在一起,這會兒要人救她也來不及了。
這醉紅樓隨後被趕來的大批軍隊給團團圍住,看來,馮翠荷不但賠了夫人又折兵,也連累了養大她的醉紅樓。
言湘優的洞房之夜,就在這麼奇特的情況下渡過,而她之前的疑慮也已一掃而空,今後,她只要乖乖的做好她小妻子的本分就可以了。
只是,她想乖乖的安分守己,有人卻不依。
當她依偎在佛尚琦的懷里時,他卻悄悄的在她耳畔邊說了一句話,「梧桐逃出宮了。」
「逃?她為什麼要逃?」她有點吃驚。
「因為彖昊說要封她為皇後,她就逃掉了。」
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我警告你,她要是來找你,又跟你玩什麼『兩兩重』的把戲時,你可不許答應她,知道嗎?還有,她若找你,你得通知我,我最近要忙著清除叛亂余黨的事,你別再給我出狀況了,知道嗎?」
在佛尚琦嚴厲的目光下,言湘優當然會答應。只不過,她很想知道,梧桐和皇上之間,究竟是怎麼了?
尾聲
正逢午時,太陽照得人頭昏腦脹的,但言湘優卻頂個大太陽的站在小矮樹上,等候著她搞不清楚的對象。
「喂,梧桐,你好歹也告訴我,我們要搶的『肥財子』是誰吧?」
昨夜,趙梧桐終於來找她,在冬至過後的第二十七天,而且還是闖進她的澡池里,跟她密談今天的行動。
誰知道佛尚琦到底知不知道她來了?但,言湘優仍很夠義氣的一口答應,並且瞞著他,到這什麼鳥不生蛋的野林來等人。
「羅唆,反正來了你就動手,看到你就搶,還有,最好把那個人打死。」
「打死?」
言湘優都快被趙梧桐的語氣給嚇死了。
「兩兩重」出道以來,殺過誰了呀!
今天,她想殺人?
呵,到底是誰跟她有如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梧桐,別開玩笑了,『兩兩重』從不殺人的。」
「不管,今天我要大開殺戒!」
天呀,她的語氣怎麼會如此殺氣騰騰?
然後,真的有一隊人馬,好似在押送什麼一樣的從遠處靠近。
「湘優,機伶點!」
哇,她連她都敢使喚,這口氣好像跟命令小孩一樣。
「噢,你自己……也小心點。」
偏偏這言湘優助紂為虐,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曾經答應佛尚琦不管閑事的,這下子,她可慘了。
「來了,上!」
「好,上。」
當言湘優拿起刀往前準備殺他個片甲不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先行捉緊她的手,將她拖到小矮樹旁。
「你在干什麼?」
天呀,天呀,怎麼「兩兩重」這次的行動,會跟佛尚琦有關?
「我只是……我只是……」
另一頭的趙梧桐也沒好過,被李彖昊一把捉走後,言湘優只能看到絕塵而去的馬,以及漫天的黃土。
「只是什麼?」
佛尚琦看起來好生氣,他怎麼會這麼生氣呢?
「你和皇上去哪?」
「你還敢問,你知不知道官府要捉拿『兩兩重』賞銀一千兩。」
「我知道呀!」
「知道你還敢以『兩兩重』的身分出現,你知不知道後面跟的是誰?」
看他氣得快冒煙的樣子,言湘優忽然膽怯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嫁給他之後,她的膽子剩沒以前的一半了。
「除了尚書還有武官,幸好前頭有我和彖昊給擋了下來,要不然,誰救得了你們?」
她哪里知道梧桐要劫誰呀,她只是盡朋友本分,幫她一把,至於她想殺誰、想教訓誰,她真的……不知道。
「她想殺彖昊,你也想跟著造反嗎?」
「嗄?」
言湘優張口結舌的呆住了。
梧桐是怎麼了,干麼要殺李彖昊,他可是皇帝老子呢,她哪來的膽呀?
「怎麼,知道伯了嗎?」
她安靜的點點頭,然後見他有點不氣了,才輕輕的問著,「那皇上對梧桐怎麼了?」
佛尚琦看她問得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然後捏了她鼻子一把,「你呀,真不能信任,我成天在外面忙,你盡會惹事。」
「哎呀,梧桐要求的,我哪有辦法!」
「還好佛光昨兒個深夜跑到皇宮向我報告這件事,所以我提防的先趕來,不然呀,看你怎麼收拾殘局。」
原來如此,幸好有他,不然,還真什麼都玩完了。
「那到底是什麼事,讓梧桐這麼生氣?」
「還不就是……那回事。」
言湘優瞪大眼楮,然後緊盯著佛尚琦,「真的?梧桐成了皇上的人了?」
「嗯,不過,提起那回事,我們好像也……」
「啊,別鬧了。」
「我是說真的,我好久沒親你了……我們回家吧!」
說著說著,佛尚琦真的抱起她,使著輕功,急忙忙的趕回佛宅去了。
至於趙梧桐呢?
呵,言湘優只能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她的尚琦不曉得有多需要她呢,她這會兒得養精蓄銳的應付他,哪還有別的閑工夫管她呢!
至於肚子里的孩子,該怎麼辦?
避他的,等她享樂完了再說,反正,她也滿想念佛尚琦的……而且,若是他知道了她懷孕這件事,絕對會關上她十個月的……所以嘍,她得保守這個秘密。
唉,誰教她以前的紀錄……這麼不良,還有,老愛反抗尚琦的她,今日終於也嘗到被終結的滋味。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