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來嗎?」
「會的、會的.他跟我說一定會來,現在遲到了,實在很不好意思。」
斑級餐廳的貴賓席上,似乎帶點冷氣壓,宗台崇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明明說好七點整,怎麼宗玉斧卻始終不見人影,不是答應了這次的見面,怎麼又遲到?
「範小組可別誤會,因為玉斧的工作實在太忙碌了。」
範方蓮看著宗台崇眉間的為難.她卻不急.只是好奇這麼一個能干的企業家第二代,怎麼可能會隨便遲到?
「還是我們先點菜?」
「不好吧!」
「不會、不會。」
余台崇與文穎方一搭一唱,範方蓮卻壓根不在意。
在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後,男主角宗玉斧才珊珊來遲。
遠遠看著飯局還在進行,他的心情竟有點失落。
「來了、來了。」
文穎方才笑說著,宗台崇卻一臉不高興,不過,當範方蓮看到男主角時,立刻被他眼底那份目中無人的狂傲給吸引住。
「玉斧,太失禮了……」
宗台崇站了起來才想指貴.宗玉斧立刻靠在他耳畔說了句,「日本紅柿社會長來了,而且,還在外頭候著呢!」
這關乎一筆上億的投資,宗台崇無話可講.責備的話沒有繼續說出口。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過來招呼一下,實在沒時間坐下來。」
當宗玉斧說話時,範方蓮的一雙眼緊盯著他。
不曉得為什麼,她覺得他在說謊,直到他交代幾句離開後,他那教女人心跳的雙眸,仍沒瞧上她一眼。
「範小姐,實在很抱歉……」
「伯父,沒關系,人我已經看到了,而且,也很滿意,我想,只要您對我沒什麼不滿意,這場聯姻,我想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範方蓮的直接,讓在場的人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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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郡」服飾店里,藍知月心情愉悅的喝著咖啡,听著光光怒罵剛走的爛客人,她顯得輕松自在。
已經十多天了,宗玉斧都不曾回家睡過,說來也好笑,他竟然為了賭氣,寧願當個有家歸不得的人,這會兒不曉得是誰在復仇,她都搞不懂了。
「唉,總歸一句話,有錢的少女乃女乃,都拽得跟什麼似的,比凶神惡煞還難應付……呃……」
這就是光光的結論,不過,看她欲言又止,藍知月知道她想問什麼。
「我十多天沒見到他了。」
扁光偷偷的瞄了她一眼,然後輕啜口咖啡,半晌也不知該怎麼回應這句話。
「光光,你今天能不能早點打烊,我想去百貨公司逛逛,一個人逛街挺無聊。」藍知月才說完,便將宗玉斧交給她的卡,從皮包拿出來放在光光的手上,「你自己刷吧,我一向喜歡你幫我配的衣服,補償你蹺班的損失。」
扁光被她一席話惹笑,忍不住版訴她,「七美公子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但我從不鼓勵你跟宗玉斧在一起,那是因為他這個人……」
「我知道,今天是咱們相聚的日子,別提他了。」
藍知月站起身,沒想繼續聊下去。
她不想知道太多宗玉斧的事,怕的是影響情緒,那男人一再挑弄她的沉穩,並刺激她的感官,提起他,她渾身都不對勁。
「可是,我還是得告訴你,前幾天他的長輩們替他安排相親,對方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我听魯楫說,只要宗玉斧點頭,婚期就會馬上決定。」
這表示那女孩十分喜歡宗玉斧,听到這消息,藍知月竟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可,她干麼失落?
要是他真的結婚了,他被困住的時間就會增多,而找她麻煩的機會豈不就變小,她何苦失落?
「藍藍,我當你是好朋友才告訴你,宗玉斧一向很有義氣,對女人也很不屑一顧,你的處境令我十分擔心,要是生活不虞匱乏就好,何必當個億萬富婆,給那個男人糟蹋?」
扁光拉緊她的手,直想勸她回頭。
「光光,你放心吧,有你的通風報信,我有更多本錢對抗宗玉斧,反正只剩下八十天不到,日子過得很快,也許他結了婚之後,就不再對我有興趣了呀!」
「說的也是,可是……」
「別可是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就在藍知月笑著反過來安慰光光時,她的手機忽然響起。
「會是誰?」光光開始替她冒冷汗。
「我接一下電話……喂?」
藍知月拿起話筒,才听到對方的聲音,她就知道happyday結束了。
「宗玉斧嗎?」
等她掛掉電話後,光光從她的表情猜出是誰來電。
「嗯,我得去接他。」
「他沒車嗎?」光光生氣的啐罵。
「不曉得,不好意思,我得走了,衣服明天再來拿好了,白金卡幫我收好,拜!」藍知月一點也不生氣,她總得做點事,要不然白吃白拿的,好像也太好賺了一點。
「拜,小心點!」
「我知道。」
版別了光光,藍知月著宗玉斧送給她的藍寶堅尼,直奔位于台北郊區的高爾夫球場。
「對不起,請問宗玉斧現在在哪?」下了車之後,藍知月走向櫃台,客氣的詢問著櫃台人員。
「可能還在球場……咦,在那里,他從球場回來了,在前面。」
藍知月順著櫃台人員所指的方向,如願的看到宗玉斧。
他與一群男人走在一起,她眼楮很快的掃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七美公子在場,才決定主動走上前。
今天的她一席碎花背心連身裙,長長的黑發則用頭巾輕纏,剛下了球場的宗玉斧,很快的發現她的存在,並且注意到以球會生意的日本客戶們,正目不轉楮的死盯著她。
「那女孩好正點。」
「是呀,皮膚又白又女敕,如果能過一夜的話,多少錢都好。」
當其中兩個客戶用日語交談大笑時,藍知月這時正好走上前,听到了他們的對話,當下,她輕擁著宗玉斧,並在他頰邊留下一記吻。
不只是一群日本客戶當下傻了眼,連宗玉斧都有些驚訝。
很自然的,藍知月對著宗玉斧一整票的日本客戶行個鞠躬禮,然後親切的用日語笑問︰「生意順利談妥了嗎?你們應該盡快簽下合同,把時間留在淺嘗道地台灣菜與瀏覽台北風情,否則回日本後,就沒有如此輕松的假期了。」
藍知月一說完,大伙兒全都笑著跟她聊上幾句,而她也親切的回應著,但對于有人問及他是不是宗玉斧的女朋友時……
「他太完美了,我得再努力呢!」
藍知月謙虛的說實話,卻引來日本客戶們哄然大笑。
「宗桑,你真是艷福不淺呀!」
「是呀,有此貼心女友,人生還要求什麼?」
日本客戶的嘻笑一出,宗玉斧突然不再對她有戒心。
難怪七美公子會如此迷戀她,她竟然也懂得日文,而且在應對方面;絕對不輸給有經驗的女強人。
既然如此,何必甘心當個情婦,降低自己的身價?
「不曉得宗先生給你們安排了什麼余興節目,要是各位喜歡溫泉的話,藍藍可以立刻為你們安排。」
她突然的提議,讓宗玉斧眉頭微蹙,但日本客戶們全都欣然的答應,還興致勃勃的要她立刻帶路。
她看了宗玉斧一眼,輕聲問︰「可以嗎?」
只見他雙臂抱胸,一臉不可置信的等著看笑話的模樣,讓藍知月不敢猶豫的立刻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並在打完電話後,走向櫃台與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
只見她指往宗玉斧的方向,又是笑又是彎腰鞠躬,讓宗玉斧的輕視,逐漸的淡化中。
最後,她總共花了十分鐘搞定整件事,走上前時,先招呼日本客戶走向外面停放的一輛中型巴士,然後等車子開動後,才走回宗玉斧跟前。
「他們去了北投溫泉,我有朋友在那里開溫泉旅館,明天中午以前,他們才會有空暇時間,至于衣物方面,高爾夫球場保證會送達,所以你不必擔心,而車程及泡溫泉的費用,我會讓他們開收據送到你的公司抵銷交際費用。」
待她說完,宗玉斧眼底滿滿的疑惑。
他以為會看到的笑話,並未發生,而且,她的應變能力無懈可擊。
「你現在要回家嗎?還是回公司?」藍知月依舊笑容滿面,今天的宗玉斧穿著一身運動裝,看起來十分年輕。
「我不會因此善待你的。」
結果,宗玉斧對她還是沒好口氣。
他逕自走向更衣室,而藍知月因為不確定他的意向,所以也跟了上前,但,才到更衣室,他卻一把捉緊她,將她整個人推向木櫃門,將她抵在門上,強吻她。
必于情婦角色的一般作息,藍知月一向是令人贊賞的,就像剛才交辦雇主的客戶這種事,但,男女的接觸,她可是一個大外行。
她一向不會令自己淪于被迫接吻或親摟,但才跟了宗玉斧半個月不到,這種事已經發生第二次。
「我若現在要你,你還有什麼借口拒絕?」
沒有。
誠如他那霸氣的神色,藍知月完全無招架之力,她只能眼巴巴的仰望著他,看著他瞳孔里的恨及滿臉的怨,她有點搞不懂,義氣,值得他這樣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
「你若想要我,那麼……」為了那六千萬的報酬,藍知月得自己解扣。
只是,當她洋裝上側身的拉鏈才拉了一半,宗玉斧的手卻制止了她的動作。
他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想為文少波報仇,但另一方面?卻在無意間,被她的一舉一動給惹得心煩,這會兒,還被她溫馴的模樣,挑起了情色欲念。
天呀,他得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陪我打迥力球吧!」
他站起身,扶起幾乎軟坐于地的她,從木櫃里拿出一套運動女裝要她換上,也不問她會不會,就逕自帶著她,走進迥力球室。
當迥力球由他手上擊出時,藍知月的注意力開始專注了。
這個運動項目,是她當魯楫的情婦時學會的,當時,魯楫還笑說,七美公子中,就數宗玉斧的球技最精湛。
而經過二十幾分鐘後,她回擊球的成功率直達百分之百,但一個不注意,她還是漏了一擊強勁的球。
「再來。」
然而,宗玉斧卻沒有因此而休息,也不顧藍知月的喘息,第二回合,又打了十三分鐘左右,但這會兒,她已經累得氣喘吁,並且漏了第二顆球。
但,她沒要求休息。
當宗玉斧的球繼續擊出,她只能挑戰第三回合,只是這一次,時間更短了,只有七分鐘,她就快打不下去了,所以只能用力揮拍,但,手軟了,最後連球拍都抓不住,飛了出去。
「對不起,我的體力該再訓練。」她軟弱的坐于地,喘了幾口氣,兩頰猶如紅霞般,額頭滿是汗水。
宗玉斧見識到她對運動項目的厲害,不由得由衷的佩服。
難怪她這個情婦如此令人愛不釋手,她對于每一件事、每一個命令,幾乎是全力配合,而且,沒見她面有難色過,再加上她本身的條件,男人不愛上她才有鬼。
只見她喝了口水,擦擦汗水,走向他,「可以再打了。」
而他,已經失去了興致。
他本來是想利用打迥力球,讓她筋疲力盡或是被球砸得滿頭包,誰能料想得到細白女敕肉的她,竟然也能應付幾招。
「送我回去。」
聞言,連衣服都沒換,藍知月立刻送他回家。
途中,兩人都沒有說話,車上的音樂播放的全是輕柔的爵士藍調音樂,宗玉斧心想,她果然有花時間在調查他的喜好,越是跟她在一起,他越是無法恨她,但也因此他越討厭這種感覺,越想找她的麻煩。
「你晚上要在家用餐嗎?」在離宗怡園不到五公尺處,她輕聲的問著。
「我想先睡一下再說吧!」宗玉斧毫不遲疑的回答,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應該會吧!」
「我知道了。」
听他這樣說,藍知月臉上多了些愉悅的光采。
她應該是討厭他的,怎麼會在知道他要留下來吃飯時,高興的輕綻微笑呢?
宗玉斧不懂,而且,完全無法模索她的心思。
可是,她的淺笑,完全自然而不做作,他實在沒理由懷疑那笑容下藏著的是何詭計。
而在回到家之後……
宗玉斧躺在舒適的澡盆里,躺著躺著,他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雙手輕捏著他的肩膀,他才醒了過來。
「可以用餐了。」
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完全不知,可是他睜開眼時,她已經換好一席黑色的無袖連身裙,更顯她白女敕的肌膚。
「幾點了?」
他動了一下,很想起身,這時才發現身下的水依然是溫熱的。
這又是她的另一杰作嗎?
「已經七點了,你還要出門嗎?」
「不用。」
一听到他的答案,藍知月先是替他準備浴巾,交在他手上後,她便拿出輕便的家居服,遞給他。
等他換好衣服後,他們來到飯桌前,桌上擺了一束小雛菊和兩根蠟燭,燭光下的菜色,全是他愛吃的野菜風味。
宗玉斧再度感到驚訝,但這一次,他卻不想走掉,決定坐下來,嘗著她的手藝,他並沒有說話,而藍知月也默默地坐在她眼前的座位細嚼慢咽,燭光下的她,看起來靜謐風雅。
「我想喝點酒。」
當他提出這一點時,藍知月立刻走進吧台,並熟練的調了一杯藍色夏威夷,當酒杯輕放在他跟前時,他的手冷不防地捉緊她,差點沒讓酒杯給打翻。
「你不喜歡嗎……」
「你究竟還知道我什麼?」
幾乎是同時的,兩人都說了句話,而藍知月的近身,讓宗玉斧聞到一息薰衣草香,他只能任意猜想,她也洗過澡了。
「我懂得自己的身份,所以得盡量讓雇主滿意,如果你不喜歡我這麼做的話,我可以先問過你……」
當藍知月月兌口而出「雇主」那兩個字時,似乎觸及了宗玉斧心頭的一處弱點,他拉著她來到房間,直接推壓她至床上,完全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開始掠奪她的身子。
「既然你想討我這個‘雇主’的歡心,那麼,應該竭盡所能的在床上討好我,而不是控制我的胃。」
藍知月知道自己惹怒了他,所以沒敢反抗的配合著,但問題是她沒有經驗,除了順從之外,她真的沒有其他的絕竅,也許,該花點錢找個有經驗的應召女郎來教教她。
只是,她才這麼想時……
「該死的,你是怎麼當人家情婦的?服侍男人,你不懂嗎?」
宗玉斧俯看著她,生氣的罵著她,卻仍無法逼她傷心,她只是靦覷的坐起身,然後用著不太靈活的雙手,想月兌去他的衣物。
「算了,女人,你讓我失去興致了,走開!」
看她不夠靈巧的解扣方式,宗玉斧只能臆測她這個冷血情婦養尊處優慣了,居然正職不做,老做些秘書或特助的工作,其他七美公子把她抬高身價,當她如女朋友般的禮遇,唯獨他無時無刻的想要她的身體……他覺得惱怒極了,脾氣開始急躁了起來。
他不是應該報復她嗎?為什麼當他可以為所欲為的對待她時,他卻……下不了手?
而走出房門的藍知月,再度眼眶微紅,她跟宗玉斧一樣,懊惱極了。
她一向都能掌握所有狀況,為什麼遇見他之後,什麼情況都走了調!
忍住盈眶的淚不要失控的落下,她試著用冰毛巾敷著雙眼,等到情緒稍能平復時,才走進廚房收拾。而在收拾後,她將一雙手泡在牛女乃中,坐在陽台上看星空,她從沒想過自己原來是個蹩腳的情婦。
難怪光光老是半嘲笑半羨慕的說,她這個不需用和情感來博取生活費的冷血情婦,好賺極了。
而就在她發呆的忘了宗玉斧還在房間時,他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她身後。
「呃……有什麼吩咐嗎?」
她被他嚇得站了起來,泡手的牛女乃不小心打翻。
他,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嗎?
「你的電話,它吵得我不能休息。」宗玉斧拿起她的手機,丟向她。
藍知月接住手機,且連忙道歉,「對不起。」
她不疾不徐的走離他的視線,並接起那通電話。
「喂?」
「月,是我。」
原來是班,他怎麼會突然打來?
「雲出事了嗎?」她緊張的猜測。
「沒有,我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突然在吃飯的時候告訴工作人員,她想要見你。」
姊想見她?藍知月的情緒,差點失控。
這消息雖然傳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但,藍知月仍然很開心。
「她真的說要見我?」
「嗯,你別抱太大的希望,這也許只是她一時興起或是隨便說說,總之,我已經告訴她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見到你,而我迫不及待的想通知你。」班十分期待藍知月再度返回英國。
「她有點清醒了嗎?」她十分雀躍。
「沒有,仍然時好時壞,但,我只是想告訴你,她潛意識已經開始想見你了,不管她的動機是什麼。」
是呀,也許姊還恨著她呢!
不過,听到這里,藍知月激動的差點流下眼淚,可是,在她還沒這麼做之前,她耳邊的手機,被人給搶走。
不用想,她也知道誰會這麼做。
「他是誰?」
面對宗玉斧的質問,她為難的沉默著。
「我不會再問第二次,他是誰?」宗玉斧替她關機。
「我一個朋友。」藍知月小心的回答,看著他那雙惱怒的神情,她知道班的這個好消息,選在最差的時機打來。
「叫什麼名字?」他還在追根究底。
「班。」
藍知月才說出班的名字,宗玉斧立刻摔爛她的手機,然後拉緊她至眼前,用著威脅的憤怒口吻,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我——不——許——你——交——男——朋——友!」
天知道他在想什麼,班根本不是他的男朋友。
「回答我。」
但,他真的氣極了,連臉色都變了。
「我……知道。」
待藍知月說了這麼句話,他才肯松手,且一整夜沒再跟她說任何話。
這變態的男人。
不過,她知道自己的確是犯了大忌,一個情婦怎麼能讓她的手機被雇主給接到,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男的。
但,藍知月卻開心極了。一雖然她得面對性情不定、可怕的宗玉斧,但,在知道姐姐想見她時,那一切的代價,似乎變得渺小。
想到這,踏進房里的那一步,不再那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