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秋涼,你好厲害,你是第二類組的榜首耶!」可可驚呼,她是秋涼的高中同學。
「呵呵呵……僥幸僥幸。」她心下也覺得詫異,考完後雖知道成績不錯,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好。
榜單公布後,可可和秋涼同進第一學府T大,可可是經濟系,秋涼是物理系。而她以榜首之姿沖進T大,但卻舍棄第一志願的電機系不念,選擇物理系,不僅得到全系的關愛,更是被系主任引為愛徒,照顧有加。
而她選擇物理系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舉凡勤勞、努力、認真、刻苦等的諸多美德都和她無關,她只想隨性的活著,念電機系的學生不是讀書就是待在實驗室,課業壓力大又苦悶,畢業後又只能從事相關工作,听來都覺得無趣。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讀的,也沒見你怎麼念書……」可可不免有些又嫉又妒。
聞言,秋涼夸張的呼天搶地,「哎呀!你說這話真沒有良心,我徹夜苦讀、懸梁刺骨你看到了嗎?我這麼拚死拚活的,才有好成績耶!哪像你還有空逛街打扮,男朋友是交了一個又一個,你看看我,都邋遢成什麼樣子了。」
沒有人愛听有人不勞而獲,多年來,她早已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她總要夸張自己的刻苦努力,她不愛出風頭,也不願意招來無謂的爭端。
「說的也是。」可可點著頭。「就沒見你交過男朋友,也不太會化妝打扮。」
斑中同班三年,秋涼不只天才聰明,也散漫、隨和,不管同性還是異性緣都很好,但她對異性的興趣好像不大。
「放心吧!在大學你一定會找到男朋友的。」可可安慰道。
秋涼微微一笑,懶得和可可解釋,自己樂得一人逍遙自在。
忽然,可可神秘的附在她耳邊道︰「你知道嗎?今年入學的新生里,關戎是第一類組的榜首喔!」
「他是誰呀?」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可可瞪著她,「一中的關戎呀!你連他都不知道。」老天!他可是許多女孩子的夢中情人耶!
「……」
見她表情茫然,可可再強調一次,「關戎,統盟集團的第四代,也是每次都和你爭第一名的那個超超級資優生,同時也是一個標準的大帥哥。」
噢~~她有點印象了,從小學開始,她的名字總和關戎像連體嬰似的分不開,由于他們兩人是同屆,總在各項考試競賽的成績上分佔一二名。她隱約記得,每次在領獎的時候,的確是有個頎長的身影總站在她身邊,唉~~怎麼他的樣子想來一片模糊。
「別說你忘記他的長相了。」可可瞪大了眼,只覺得不可思議。
「呃……又不是老看到,怎麼會想得起來。」
「天啊!」可可夸張地怪叫。「難怪人家說天才和白痴是一線之隔,關戎那種人,你居然會忘記他的樣子,只要是女人都忘不了,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哇……我只是記性不好,你居然這麼侮辱我的性別。」
記性不好?可可的白眼往上一翻後,在這瞬間,她的眼楮一亮,拚命拉著秋涼的手臂,聲音也拉高了八度。「快,快看,那就是關戎。」
校園里人來人往,就算你不認識關戎,也可以準確無誤的指出誰是關戎,因為他能讓人第一眼看過他後就再也離不開視線。
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邁著長腿走來,一對招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看來正經又有些輕佻,他有點放蕩不羈,教人難以抗拒又難以親近,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性感的魅力,有幾分邪氣,幾分傲慢,幾分張揚,他獨佔全部的光芒。
這男人生來就是讓女人愛慕,讓男人嫉妒的。
「天啊!他好迷人喔!哇~~他走過來了,真的走過來了。」可可花痴的小聲尖叫,一邊還緊張的攏攏發絲。
當關戎經過她們的那一瞬間,他和秋涼兩人視線相交,他的薄唇似笑非笑的輕揚了一下。
這個男人一定很清楚自己的魅力,那對桃花眼簡直是為誘惑而生的。更氣人的是,她清楚看到他臉上閃過一抹興味,他知道,該死的,他知道她在這瞬間的心跳。
秋涼微揚下巴,挑戰似的回瞪他,他的笑意擴大了,招人的桃花眼更晶亮了。
這一次,她腦里的警鈴大作,提醒著她,這個男人不好惹,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是毒藥,她該避之唯恐不及。
一個女孩娉婷迎面走來,以最炫目的姿態,最閃亮的光彩出現在秋涼眼前,女孩美的令人屏息,她偎進了他懷里,而他摟著她的腰走著,像一對金童玉女,看著他們就覺得在看一幅畫。
可可依依不舍的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林道上。「你不知道,他才剛入學而已,就已經有不少學姊倒追他了,他很有名喔!在一中的時候就听說他很花,女朋友多到可以組成好幾個連隊。剛剛那個是剛竄紅的偶像明星,讀我們學校的社會系。」
噢~~好看的男人還真吃香,桃花、杏花、牡丹花、桂花到處開啊!
可可曖昧的用手肘推推她,「怎麼,你也動心了吧?」
秋涼噗哧一笑,清秀的臉上因恬靜的笑意更顯動人。「我沒動心,倒是看出你這大小姐春心蕩漾!」
「嘿,就算我願意把自己打包送給他,人家還不屑要呢!」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秋涼仍掛著淺淺笑意,頭頂上是一望無際的藍天,悠悠掛著幾朵白雲,好個大好陽光啊!
她是腦袋清醒的現代女性,她知道,她適合什麼樣的對手,超過她能力的大老虎,還是躲得遠遠的。
開學後沒有多久,秋涼也漸漸習慣了大學生活,因為優異的成績,她早早就被系上的教授看上,開始參與一些課題的專案研究,她的大一生活繽紛的開始了。
夏日的陽光正熾,南風薰得人微醉,在數學系館的後面,秋涼一人樂得躺在大樹下享受,微風徐徐吹來,樹葉也沙沙作響,她只覺得昏昏欲睡,困意越來越濃,她跌進了一個恍惚的、朦朧的仲夏之夢。
直到空氣中流竄著一種奇妙的氣流,有種奇怪的騷動喚醒她,小草、陽光仿佛都在喧鬧。
她眨眨眼,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直到兩三秒後,她才慢慢的恢復意識,只見一個男性的身影坐在她身邊的草地上,懶洋洋的看著她。
必戎!
他一手斜插在口袋里,一手懶散的爬了爬頭發,近看之下,他有一對會勾人的桃花眼,濃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還有好看的薄唇。
懷疑自己還沒有清醒,她用力的眨眨眼,但他仍真實的存在著。
看這家伙的第一眼,她已經感覺到他不好惹,生物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當下,她已決定要離他遠遠的。
不理會他,她又閉上眼,困意仍濃,決定再睡一下。
當他的唇壓下來時,她的大腦有幾秒鐘的空白,只能張著眼楮愣愣的看他,他兩手支在她兩側,他的黑眸閃著光,他的唇強硬的、探索的、輾轉的吸吮著她,一種猛烈的激情如海浪般襲來。
男性的身體半壓在她身上,鼻間嗅到他的氣息,他的吻雖輕,但不容拒絕,他的眼里沒有情動,仿佛像一只盯著獵物的花豹。
秋涼不掙扎也不回應,只是圓睜著眼,努力瞪著眼前這個男人,半晌,他離開了她的唇,黑眸一瞬也不瞬的鎖著她,她也挑起眉迎著他的視線。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坐起身,語氣淡淡,沒有一絲被輕薄後的慌張。
「只是想吻你。」他聳聳肩,有些吊兒郎當。「你嘗起來不錯。」
「我該說謝謝嗎?」
他微揚嘴角,竟有一分邪氣和魅惑,漂亮的黑眸越變越深,她的心跳快了幾下。
他的臉慢慢朝她逼近,「剛剛是練習,現在是正式的……」
他熱熱的呼吸拂到她臉上,他的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又帶著濃厚的挑逗,以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方式,一時之間,她的腳有些發軟了。
「放開我……」她輕輕的反抗著。
是不是男人以為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要呢?關戎沒有理會她,只是加深了吻,還輕佻的撫著她的臉。
秋涼深吸一口氣後,重重的推開他,看他狼狽的往後退,臉上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隱沒了。
「我比較傳統,我覺得我們應該從約會或者牽手開始。」看他陰晴不定的臉,她想笑,但小心的讓聲音听來平和。
「我覺得應該從接吻開始,然後就是上床。」他慢慢的揚起一個笑,話語故意粗俗而露骨,如果這是他的出場話,那她得說,他很成功。
「我對于衛生的要求很嚴苛,我怕你有病。」她露出甜甜的一笑,反將他一軍。
一抹笑浮現嘴角,他正式的伸出手,「我是關戎。」
「如雷貫耳,我是秋涼。」
她握了他的手,沒想到他的手一拉,她跌進他的懷里,他的唇又壓了下來,他的氣息不穩,情難自禁的攬著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黑眸里反映出她的臉,茫然而蒙的眼楮。
「我想要你!」
當他誘惑的低語時,充滿了男性致命的魅力,話語講得雖粗魯直接,卻像是最強烈的誘情藥,一下子就激起了人最深處的。
這男人真的真的很可怕,意志再堅強的女人只怕遇到他也會兵敗如山倒。
她莞爾笑了笑。「那我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俯首稱謝?」
「你可以點頭,剩下的我來做就可以了。」他笑的邪氣,和這女人斗嘴真有趣。
這家伙真是夠露骨了,她瞅著他,沒有絲毫的怯意。「你真是名不虛傳啊!必戎。」
他輕哂。「你是人如其名,秋涼。」
「我得罪過你嗎?」她狐疑的問。
「沒有,你只是讓我印象深刻。」他黑眸閃現的是笑意,還有一抹興味。
他的聲音動听極了,但她竟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怖感。
「秋涼……當我的女朋友吧!」
她先是愣了一下,直覺的拒絕,「那個位置太擁擠了,我會呼吸困難。」
「我會為你淨空,如何?」他貪婪的撫上細致的臉蛋。
「不了。」她認真的想了想,輕搖頭,「我沒有競爭力,遲早會被淘汰。」
他的臉逼近了幾分,她揚眉不退縮,眼見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唇,他微微一笑。「我喜歡你的吻,很喜歡。」
她皺眉,這男人還真自大。「可是我不喜歡你的人。」
仿佛她的話傷不了他,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她,「記得我的提議。」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喃喃自語,「真是一個奇怪的家伙。」
她抬起手,發現指尖微有顫意。真可怕,才一個吻而已,她就快棄械投降了,真得在心里築一道萬里長城,以防「外族」入侵。
大一開始的夏天很熱,而枝上的蟬聲仍喧鬧著。
「丫頭!」
听到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秋涼漾起一臉的笑,笑得像個小女孩。
「外婆,我好想你喔!」愛嬌的語氣,是眾人看不到的另一面。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還敢說想我,說謊一點都不臉紅的。」女乃女乃笑罵著。她的外婆出身于上海的富貴人家,隨外公來到台灣後,在這塊土地上落地生根,她氣質雍容優雅,說話總是溫文有禮,一派大家閨秀的好教養,總看不慣秋涼的隨便漫不經心。
「不像個女孩樣。」這是她最常對秋涼說的一句話。
「外婆~~」秋涼拉長了聲音,「我真的想你啊!誰教你不來台北和我一起住。」
算命的曾說她一生和父母、子女、兄弟親人間的情緣淡薄,她不知這種命卦可不可靠,但她和家人一向不親近,親戚間形同陌路,母親早逝,和她最親近的人就是外婆了。在外公死後,外婆就一個人住在台中,日子過得悠閑舒適,唯一牽掛的就是這個外孫女。
秋涼自成年後就繼承母親留下的一筆為數不小的遺產,和一間位于台北市區的房子,年紀輕輕的她已幸運的不用為經濟問題奔走,而她自小就獨立自主,不用人操心,也不需要太多的關心,一個人生活的頗為自在。
「你那里我住不了,我還是喜歡台中,我那些牌友、親戚都在這里,我住得很好。」
「唉~~我好可憐喔!」
「你這個小表靈精。」女乃女乃又是笑又是氣。「找一天回來讓我看看你,我都半年沒見到你了。」
「好,一定一定,我放假了就去看您。」
外婆又細心的問了問秋涼的近況,叮嚀她的飲食後,才覺得放心。
「丫頭……」外婆的聲音有幾絲猶豫。「你爸爸……他有沒有找你?」
「……你提他干什麼?」她的笑意已淡了三分。
「他很想你……」察覺到秋涼的沉默,她又是嘆息,「傻孩子,沒有人不會做錯事,不管他做了什麼,他總是你的父親,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不肯和他說說話,看你這樣,你媽也不會安心的。」
「外婆……」她玩著電話線,漫不經心地道︰「別說他了,我肚子好餓。」
「別人不知道你,我還會不清楚嗎?你啊!心高氣傲,容不得別人有一絲錯待你,就和你媽一樣倔強。」外婆忍不住抱怨道。
「外婆……」她不滿的拖長了聲音。
「你爸是對不起你媽,但我怕你對感情也會放不開,要知道,你那麼年輕,能戀愛是女孩子最幸福的事,我怕你太自閉。」
「外婆……」她仍是嘻皮笑臉的,但話里多了幾分抗議。「我可不像你講得那樣自閉喔~~你問問我身邊的人,不管男的女的都喜歡我,哪個不說我人好隨和好說話。」
「小狐狸精,那是他們沒看到你的真面目。」外婆笑罵一聲。「算了,不說了!有空回來看看我。」
幣了電話,秋涼怔怔的望著窗外發呆。
爸爸做錯了事只要道歉就可以原諒嗎?不!那太容易了,道歉也未免太廉價了。
可可和秋涼肩並著肩,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忽然,可可眼尖的看到關戎,小聲道︰「你看,關戎又換女伴了。」
「你讀經濟系太槽蹋了,你應該讀新聞的。」秋涼睨她一眼取笑道。
「ㄟ,你知不知道他有幾個女朋友了?就我知道的最少都六個了。」可可夸張的比出六的手勢。「真不知道她們怎麼一個個都往火坑里跳。」
「如果是你,你去不去?」可可過分的關注這事,只有一個解釋,關戎的魅力無遠弗屆,只怕也迷倒了她大小姐,
「去,當然去,我願意當第七個。」
秋涼支著下巴,觀察底下的人。關戎的花邊新聞不斷,他的花名不只在T大,還遠播到C大、S大。因為他太驕傲、太自我,不屑去欺騙,即使他表明了他就是要游戲人間,還是惹得一群女子前僕後繼的為愛撲火。
真傻……真壯烈……
看著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秋涼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的笑聲沒有驚動任何人,獨獨引來了關戎的注意。他抬起頭,看到在三樓的她,接觸到她戲謔的笑,他無言的挑起了眉,和她對視著。
在陽光下,辨不清他的表情,她只跌進了那對深沉的眼眸里。
「校花、系花、班花、清純佳人、窈窕淑女……當男人真好,而一個有桃花運的男人更好。」她掀起嘴角,喃喃自語,淨是諷刺。
偶爾的,他們會在校園相遇,他還是用那對勾人的桃花眼饒富興味的看她,而她會微笑,笑得一貫的漫不經心,滿不在乎,
又有一次,當她在數學系館後面乍睡醒來時,便瞧見他靜靜的坐在她旁邊看她,難得的,他的身邊居然沒有女伴。
「關戎,」她慢吞吞地道︰「我不會去招惹你,你也不要招惹我,好嗎?」
他揚起的笑有一分邪氣。「想不到你那麼膽小。」
「沒錯,我膽小,我沒用,我從來沒有打算干什麼大事,更不想踫到你……」
她的話被他吞沒在唇間,久久,當他的唇離開時,她一陣腿軟,他扶住了她。
「天啊!」她竟然很回味那種駭人的滋味。
「這就是我的感覺,很嚇人,是不是?」
「是……你很會接吻。」她講的含蓄。
「我對自己的身體反應一向很忠實。」他微勾起她的下巴,輕輕笑著,眼神中淨是對她的渴望。
「哼!你倒是懶得掩飾自己是一條毒蛇。」她睞他一眼,瞧!他的眉眼都這麼說著。
「對,我一向誠實。」他微挑的濃眉有幾分的放蕩不羈。「誠實面對自己的並不可恥。」
她仍是靜靜的瞅著他。「我和你不同,關戎,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在你的童話世界里並不歡迎一條毒蛇嗎?」他眯起眼語帶譏誚的說。
她抿緊唇,謹慎的不說話,不想無謂的惹怒他。
「其實……我們兩個人很像……」見她沒反應,他俯低了身子,「我是一條毒蛇,你也不會是純真的小紅帽,你是一只變色龍。」
仰望悠悠藍天,秋涼無力的往後倒到草叢上。
完蛋了,她控制不了一切,她既不能讓關戎改變心意,也不能控制自己漸漸的淪陷。
天啊!她到底什麼時候惹到關戎的?這事情到底是怎麼開始的?
時光不能倒回,所以,她決定務實點,從現在開始,讓那對桃花眼遠遠的離開她吧!
「你覺得鐵達尼號是不是注定一定會被冰山撞沈?」無端的,他冒出不相干的問題。
她愣了一下,只听到他慢條靳理地說︰「是的,它避無可避,躲無可躲,那是命中注定。」
完了,她雙手掩面,忍不住哀嘆出聲。
「有那歷可怕嗎?」他取笑她的行為。
「很可怕,非常可怕︰」她低喃,「關戎,放手吧!你以後也不會好過的。」
他挑起了眉,不認同的問︰「何以見得?」
「因為我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而且自私又冷血。」她試著分析給他听。「我不佔人便宜,也不會讓人佔我一分的便宜。」
「听來真是個富有挑戰力的宣言。」他一揚眉,哼笑一聲,「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拒絕這麼可愛的邀請。」
咦?她講這話怎麼是邀請了?明明是很客氣的下逐客令呀!男人不是最怕女人小心眼又愛糾纏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