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郝鐘昕一鼓作氣,兩人終于爬到了目的地。
十八王公廟映入眼簾時還有些失望,但當視線往右方轉移,那截然不同的燈光氛圍讓他們眼楮一亮。
「啊,沒想到這里還弄得挺不錯的!」段霆威牽著她走了進去,一路贊嘆著這露天咖啡座的雅致設計。
「坐這里好了。」鐘昕選了個加設在山崖邊緣、面向高雄港夜景的好位置。
他們坐了下來,湊在一塊兒選擇飲料,決定了之後,郝鐘昕習慣性的要負責去付帳,段霆威將她拉坐下來。
「妳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可不是助理,應該換我照顧妳了。」他笑她沒有自覺,抽走她手中的點菜單。
她朝他微微一笑。「你一直以來都很照顧我。」在還沒有助理的日子里,大多都是他在幫忙。
「現在可以更名正言順、理直氣壯了啊。」他挑著眉說,一副因此而相當心滿意足的樣子。
瞧他那副神情,竟也讓她感到甜蜜。
「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她搖頭嗤笑。
「當然有,妳都不知道我想幫忙、照顧妳,還得擔心落人口實多麻煩。」沒辦法,他的那些麻吉們太會起哄了。
他起身,張望著櫃台方向。
「你去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的。」她仰首望他。
他聳了聳肩。「無所謂。」
又是這一句!她忍不住橫睞他一眼。「你什麼才有所謂?」
「妳呀。」他瞅著她,毫不猶豫地答。
郝鐘昕心兒一悸,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沖著她咧齒一笑,瞧見了櫃台的指示牌,立即快步前往。
瞧不見他的身影了,她這才回神,嘴角又情不自禁地向上彎起。
呵,真會說話哩,才兩個字,就讓她樂陶陶又飄飄然了!
不過,憑著這段日子以來的了解,她知道段霆威不是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他待人謙遜有禮,個性耿直厚道,之前待她就相當體貼細心,她相信,能夠和這樣一個可靠實在的男人相戀,絕對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片刻,段霆威踅了回來,就見她望著夜景愣愣的傻笑著。
「想到什麼這麼好笑?」他眼里的鐘昕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僅是微微笑著就有股特殊韻味,在他心底繚繞。
「想到你啊。」鐘昕側轉螓首看向他,坦白直說。「怎麼也沒預料到我們會這樣發展。」
段霆威一笑,握住她的手擱在自己這一邊,和她並肩同坐,齊望那別具風情的港都夜景。
「是啊。」心有同感的一嘆。「妳怎麼會喜歡我呢?明明他們個個都比我出色,就我最不顯眼啊!」他很有自知之明,向來清楚自己在團體中的定位。
「因為我看到的不只是外在啊!」明眸凝望,話語中蘊涵了無盡柔情。「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才是最贊的。」
他感到臉頰微熱,連胸口也跟著發燙。
「難怪他們都說妳對我特別偏心。」原來,他在喜歡她的同時,她就已經喜歡著他了!
她的確是對他偏心,鐘昕沒否認。
「你呢?什麼時候發現喜歡我的?」這問題太羞人,可她實在很好奇,只好難為情的小聲問。
欸?什麼時候?他認真地想了想。
她暈倒那天?便當加料那次?阿Sam的刺激?還是在每一次對她的心疼中?
「不知道欸。」望見她期待答案的雙眼,他老實地答道。
秀眉輕顰,鐘昕癟起了嘴巴。
她的表情令他心一緊,忙不迭解釋。「是真的不知道,因為是在不知不覺中累積的嘛!」
那著急的神情撫平了她的失望,雖然沒得到確切的時間,但解釋過後的答案還算滿意。
察覺她心情緩和的細微變化,段霆威松了口氣。
「其實,什麼時候發現喜歡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確定從今天開始會一直喜歡妳。」他靠近她,肩膀緊貼在一起,誠摯的繼續向她保證。
戀情在剛起步的階段,最需要正面的表示來穩定彼此的心哪!
他真的不會說甜言蜜語嗎?郝鐘昕不禁懷疑。
否則她怎麼覺得整顆心都仿佛被浸泡在蜜糖里,連海風吹來都帶著芬芳,此處美得像仙境?
她朝他笑開,像朵綻放的花朵般嬌媚。
他看著,眩惑了目光,心動著迷,像受到吸引,情不自禁地朝那甜美紅唇緩緩靠近……
鐘昕的笑容停格,怔然看見他眸色轉為黯瀆,空氣瞬間變得熾熱干燥,她斂回了上揚的嘴角,但是卻一點也不想閃躲,還產生了興奮的期待和微微的悸顫。
他噙住她微啟的小嘴,好溫柔的親吻,好親昵的摩挲,她柔順接受、羞澀回應,兩人體驗著初次親密接觸的感動。
在確認彼此心意後,情感不須再約束壓抑,那甜蜜的感受,愉悅得讓人仿佛置身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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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參加金曲盛宴,事前的準備自然不能馬虎,當天中午,公司安排的造型師就到飯店與BlueMoon踫面,所有人此刻都集合在章亞琛和藍岳的房間里,輪流著換裝做造型。
BlueMoon有五個人,但造型師只有一個,所以閑閑沒事做的人就圍在一邊打屁哈啦,兩名助理則分別被派到八樓港式飲茶和外頭冷飲店去買午餐。
「喂,你們昨天是跑哪去了?居然沒到PUB來跟我們會合!」杜衡推了段霆威一把。
聞言,在一旁幫忙造型師的郝鐘昕動作一頓,心跳漏了一大拍。
糟糕,昨天太開心了,居然不記得要先跟段霆威串供!
「先去西子灣的打狗英國領事館,然後又去六合夜市吃東西,大概一點半就回來了。」還好,段霆威的坦白是有所選擇的。
「去夜市怎麼也沒有帶消夜回來給我們吃?」藍岳出聲抱怨。
「我想你們在PUB就有東西可以點了呀!」段霆威覺得很無辜。
「厚,別提了,根本沒什麼好吃的,哪能填飽肚子啊?!」靜不下來的章亞琛沒坐在一塊兒,也揚著嗓門插話。
「你們光喝酒就鮑了,還用得著吃嗎?」郝鐘昕忍不住對他們吐槽,乘機數落他們平時愛喝兩杯的惡習。
「哈,妳不出聲還沒事!」杜衡像逮著了罪人似的,開始逼供。「他忘了也就算了,怎麼連妳也把我們拋到九霄雲外?嗄?」
「誰會想到你們人在飯店里還會沒得吃啊!」她開始拍拍衣服灰塵棉絮,假裝忙碌掩飾心慌。
「你們有毛病啊!苞兩個忙著約會的人還想要求什麼?」冷冷的嘲諷聲從魏眾杰的口中傳來。
段霆威和郝鐘昕的心同時一提——
他怎麼知道啊?!
這人每次都不說話則矣,一說話就直指紅心捏!恐怖恐怖!
「喂,你們的得獎感言背好了沒?」心虛的郝鐘昕故意凶巴巴的轉移話題。
此言一出果然效力十足,頓時,那群聒噪的男人一個個都噤聲不語。
「哎唷,又不是穩拿獎的!」章亞琛面對著鏡子,涼涼牽拖。
「不背干麼叫我擬草稿?裝肖維啊?」鐘昕踢了下他的椅子。「而且你們入圍了最佳新人和最佳專輯,不會衰到兩項都落空吧?怎麼可以不準備?上了台說不出話很遜捏!」
「沒關系啦,我背了。」段霆威舉手發言,想為同伴們解圍。
還沒叨念完的鐘昕把話煞住,和大伙兒一同把目光調了過去。
「還是阿威最可靠,事情交代他就不用擔心。」郝鐘昕坦直的贊道,沒察覺自己在說到他時,口吻和神情都是難掩的溫柔。
「對對對,阿威好、阿威贊、阿威阿威頂呱呱!」
「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一逮著機會,幾個人又是一陣調侃取笑。
「本來就是阿威比較好!」鐘昕惱羞成怒的朝他們嚷道。
杜衡噙著賊笑,一把勾住段霆威的脖子逼問︰「快點從實招來,你們兩昨天是不是已經搞定了?」
一定是有什麼進展,否則今天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維護!
「沒、沒……」段霆威否認的第一個字才逸出口,就被加重的力道給勒得面紅耳赤,咳個不停。「咳咳咳……」
「什麼搞定啊?!放手啦,野蠻人!」鐘昕焦急的趨向前拉開杜衡的手臂,無奈敵不過他的蠻力。
「瞧鐘昕緊張的,快別玩了!」藍岳出聲制止,卻因為臉上的笑容而毫無說服力,反而還有加油再繼續的嫌疑。
「不行,這兩只鴨子嘴巴太硬了,不承認我就不放手啦!」杜衡玩上癮,非要听到答案不可。
段霆威被勒還不夠,兩人東倒西歪,完全被大塊頭給壓制住。
「說就說啦!」鐘昕一個跺腳,氣急地嚷。
女方同意了,男方才松口。
「我們倆昨天開始正式交往了。」這句話像是機關密碼,一說出來,那鐵一般的箍制就解除了。
「哈哈……恭喜啦!」
「又成了一對了……」
歡呼口哨聲頓時充斥在房間里,連造型師都訝異得轉過頭來祝福。
在一陣熱鬧的起哄聲中,突然響起了塑膠袋掉落的聲音,大家循聲望去,才知道原來是外出買午餐的阿Sam回來,立刻把注意力拉回,又見段霆威已站起身,長臂攬住被羞赧紅暈染滿了整張臉的小女人。
「以後鐘昕就是我的女朋友,你們可別再把她當哥兒們動手動腳、勾肩搭背嘍!」段霆威正好宣示所有權。
必于面對情敵這一點,他可就沒那麼呆了,阿Sam向鐘昕告白的事,他到現在還記得牢牢的,現在在他面前宣布,為的就是斷了他的念頭。
「是哦,好了不起哦!」藍岳皺鼻撇嘴的做鬼臉嘲弄他們。
「我就偏要勾肩。」杜衡很故意地將魔爪伸向郝鐘昕,把她拉出段霆威的臂彎,勾住她肩頭。
「我就非要搭背。」章亞琛也湊熱鬧的佔住另一邊的空缺,很幼稚的挑釁。「怎麼樣啊?你咬我們啊?」
段霆威立即跟他們展開搶人大戰,沒人注意到阿Sam的目光悄悄注視著他們,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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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獎項繁多,頒獎典禮冗長、對出席的人來說無疑是耐力大考驗,光是坐就坐得差點要長痔瘡,更別說BlueMoon那幾個好動的大男人,早就像毛毛蟲爬上身,幾乎要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頒發最佳新人獎,原先打算以平常心看待的他們,心情也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
當下就見他們團結的手牽手,心連心,連最旁座的郝鐘昕也牽在一起,看得出她與BlueMoon的感情有多融洽,根本是將她視為團體中的一員。
「別緊張,一定是你們的。」大型螢幕上正在播放入圍名單,郝鐘昕湊近旁邊的段霆威耳邊鼓勵道。
「是妳別緊張才對。」段霆威反過來安撫她。
「我?沒有啊!」她完全不覺得。
「妳如果不緊張,為什麼把我的手捉得這麼痛?」他鎮定地說著,卻沒有掙月兌或反制,相當體貼她的心情。
她低頭一看,才發玥自己緊握得指節都泛白了。
「啊,對不起。」低呼一聲,連忙松手。
段霆威溫柔且堅定的覆住她的手。
泵且不說愛情的部分,鐘昕對BlueMoon是真的盡心盡力,才會比他們還緊張啊!而這一面的她總令他覺得難得又感動。
入圍名單播畢,鏡頭拉到台上的主持人,開始拆信封揭曉。
「本屆金曲獎最佳新人獎,得獎的是——BlueMoon。」
現場響起得獎配樂,多數人都看好BlueMoon,今日拿獎是眾望所歸,支持者歡聲雷動。
BlueMoon成員紛紛起身,狂喜地互相擁抱,他們一起奮斗了好幾年,終于獲得肯定。
段霆威抱過了伙伴,興奮得再抱了抱位置上猛拍手的郝鐘昕,開心到極點,根本忘了要避嫌。
郝鐘昕與有榮焉的看著他們快步上台,從頒獎人手中領過金曲獎座,然後一個個輪流發表感言。
當她听見他們每個人都將她列為同甘共苦的感謝對象時,她感動得不禁掉下眼淚。
典禮進行到最後,BlueMoon捧回了兩個獎座,連最佳專輯獎都囊括,唱片公司除了這兩個獎以外,旗下另一位女歌手還拿了最佳女演唱人獎,因此是笑得合不攏嘴,還大手筆的包下飯店的自助餐廳慶功,供旗下歌手、所有工作人員及祝賀賓客同樂。
酒過三巡,宴會里人潮漸漸減少,開懷暢飲的人還欲罷不能的集結成群,打算不醉不歸。
「這里好無聊,要不要偷溜?」段霆威在餐台邊找到郝鐘昕,小聲咬耳朵。
「偷溜?溜去哪兒7」滿臉酡紅的郝鐘昕眯眼瞧他,已有幾分醉意。
他也有了醺然醉意,腦袋的運作速度變慢,側頭想了想。
現在再外出的話,人生地不熟,又喝得有點茫了,所以很危險。
去她的房間?萍萍和鐘昕同房,隨時會進門,免不了會引起一陣猜測,所以不方便。
想來想去,還是到他的房間比較安全,至少同房的魏眾杰是麻吉,不會大驚小敝。
「到我房間繼續喝,比較自在。」他提議。
「去你房間?」她滿臉酡紅,已有幾分醉意,像分享秘密似地問。
他瞧了瞧不遠處和他同房的魏眾杰,已經醉了五、六分,看起來還會繼續加油,努力拚下去。
「我待會兒去跟眾杰打聲招呼,叫他去跟單人房的阿琛擠一擠,不要來打擾我儼舵兩人世界。」他故意賊溜溜地說道。
「可是……他們如果都醉了,沒人照顧他們怎麼辦?」即使喝了酒,她還是沒忘記自己的職責。
「放心,阿琛酒量好,我們以前都是他善後的。」
他們以前在PUB那種場所駐唱,喝酒的機率自然是很高,而收拾爛攤子的工作向來都是由章亞琛昂責,所以段霆威一點也不擔心。
「那就好!」她憨笑著點點頭。「你記得要偷帶香檳和點心來哦!」
「好,妳先走。」他偷偷將房門磁卡放進她手里,輕推了她的肩膀,討論好計劃,馬上分頭行動。
他們串通好要分別離開,以免引人注意,可角落卻有雙觀察著他們的眼楮,早已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納入眼底,在郝鐘昕離開的同時尾隨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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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鐘昕和段霆威在一起的事,讓阿Sam心里相當不平衡。
他一直以為鐘昕是個盡責認真的人,沒想到她和萍萍那種愛慕虛榮的女生一樣,藉這份工作打著想巴上大明星的如意算盤。
哼!還說什麼他不是她的型,看不起他這種平凡小角色倒是真的。
認真比比,他除了運氣沒段霆威好之外,他的身材、相貌……哪里輸給段霆威了?
喝了幾杯酒,怨氣悶在肚子里,再也壓抑不住,他今天非要向郝鐘昕問個清楚,否則他不甘心!
尾隨她到了客房樓層,見她經過自己的客房卻不進入,反而走向斜對門的客房,徑自開門進入,阿Sam擰緊了眉頭。
「那是誰的房間?」他走近,望著那門號回想。
未幾,他想了起來,臉色卻更加難看。
那是段霆威的房間!
她一個人偷偷模模的跑到段霆威房間做什麼?主動送上門嗎?既然她如此下賤,那他也用不著對她客氣了!
按下門鈴,他閃到一旁藏匿,以免從電眼暴露了行蹤。
郝鐘昕一心以為來人肯定是段霆威,很快就來應門。不料房門才開了一個縫,就被猛地推開,她往後踉蹌,險些跌個四腳朝天——
「阿Sam?!」她杏眼圓睜,驚訝低呼。
阿Sam迅速的反手關上門。
「怎麼,很意外嗎?以為是妳的奸夫?」他輕佻的挑眉勾唇,朝她逼近。
「你說什麼啊?」她愕然皺眉,那強烈的威脅感將她的醉意驅除了大半。
「還裝傻?」他嗤笑了聲,眼里因酒意而充滿了血絲,看起來有些駭人。「以為妳多矜持,結果是這種自動送上門的賤女人!」
鐘昕的怒氣陡升,整個人清醒了。
因為清醒,所以從他張狂的模樣評估他應該是受了酒精的催化,她費力將怒氣壓抑下來。
「阿Sam,你喝醉了,回房去休息吧!」她耐著性子,好言相勸。
「妳要陪我休息嗎?」他還在挑釁,一點尊重都沒有。
郝鐘昕必須握緊拳頭,才有辦法克制自己不一巴掌呼過去。
「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講話。」她說著,邁開步伐想越過他去開門,可卻被他攔了下來。
「別想走,跟我說清楚,我哪里不如段霆威?」他用力捉住她的手肘咆哮。「妳派的工作我沒有一次不全力以赴,我處處體貼、幫忙妳,這樣還不如他嗎?妳為什麼不肯接受我?」
鐘昕痛得彎下了身子,眼眶泛淚,愈掙扎愈是疼痛。
「你的付出是斤斤計較,他的付出是不求回報,你要怎麼跟他比?」她憤然地回嚷。
這阿Sam平時開朗豪爽,沒想到是個心胸狹窄、沒有風度的男人,發起酒瘋來這麼恐怖!
「哼,去他的不求回報,那妳現在在他房間是要干麼?」阿Sam偏激的想入非非。
「你管我在他房間要干麼?難不成要先跟你報備嗎?」她使勁想掙月兌箍制,卻不成功,氣極敗壞地朝他的手臂咬了一大口。
「媽的!耙咬我!」阿sam惡狠狠的啐罵,一巴掌打得鐘昕頭暈目眩。「既然要陪他,不如就先陪陪我吧!」
他欺近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就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郝鐘昕再度吃痛,反射地抬腳踹他,想往房門沖去。
「別想出去!」大塊頭立刻擋在門前,陰鷙的警告。
鐘昕頓住腳步,往後退跟他拉開距離,心里是既生氣又害怕,觸手可及的東西都被她拿起來丟,無奈太過慌亂,命中率極低,他很順利的又朝她逼近。
就在這驚恐的一刻,那房門手把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