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燃起希望之火,他眼中跳躍著炯亮光芒,隨她環顧周遭環境,鼓勵她繼續回憶。「還想起什麼?」
「就在這條街……天氣涼爽,我們像這樣牽著手散步,還共喝一杯飲料……」她一邊努力回想,一邊形容腦子里浮現的畫面。
「對!」俊臉滿是歡喜,這進展對他而言,遠比公司獲利成長更令他高興。「還有嗎?」
喬景誼側頭想了想,突然在腦中出現的跑馬燈又說停就停了,她不由得露出沮喪表情。
「對不起,我又想不起來了。」她無辜咬唇。
「沒關系,這樣已經有進步了!」官澤韜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增加她的壓力,在這個時候,只希望她放開胸懷感受異國風情。「還想知道我們以前來時做些什麼事嗎?」
「當然啊。」她主動挽住他臂膀,繼續往前走。
方才浮現的畫面中,他眼神好溫柔,笑容好愉快,她想再看見那樣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失憶奪走他的快樂。
「跟我來!」官澤韜提起嘴角,拉著她走到一個攤子前。「挑幾只螃蟹吧,我們外帶在街邊吃。」
「好啊。」這幾天吃膩了餐廳,這會兒要外帶,反而挑起了喬景誼的興趣,她雀躍的在店員的協助下挑選了幾只螃蟹,秤重後現煮。
「過來,還有這個。」付完帳,官澤韜又拉著她到對街的攤子。
「這是?」她好奇的探著頭。
「女乃油牡蠣濃湯,用酸面包裝的。」向老板點完兩份後,他繼續對著喬景誼說道。
「酸面包?」她抗拒的皺了皺眉,彷佛那是巴拉松。
他好笑地扯她的臉頰。「什麼表情?這是妳喜歡的耶!」
「真的嗎?你是不是趁我失憶,故意瞎說的?」她質疑的橫睞他,一副把他當成黑心大壞蛋的模樣。
「是真的啦!」他失笑,被誣賴了還是很開心。
「哼,待會兒就知道了!」
他們買好了螃蟹和濃湯,在路邊找了可坐的地方落坐,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欣賞街頭表演,一點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欸,還真的滿不錯耶!」喝了兩口濃湯,喬景誼驚艷地贊道。
「證明我不是瞎說了吧?」官澤韜笑睇她一眼,專心剝著蟹殼。「來,嘴巴張開……」
見他要喂她,喬景誼心跳一快,訝然怔忡,隨即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才迅速張開嘴,一口吃掉他的心意。
「謝謝。」她赧然微笑,嬌妍俏臉上漾著甜甜的幸福,伸手取來蟹腳,垂首剝去蟹殼,禮尚往來的奉獻給他。「啊——」
闢澤韜笑看了她一眼,湊過身去,張大口消滅她辛苦剝好的蟹管肉,甚至故意啃到她的手指。
「啊!」喬景誼驚呼,趕緊抽手,嗔睞向他。「你餓到要啃我的手嗎?」
「我餓到可以把妳拆解入月復。」他意有所指的打趣說道。
她紅了臉,想要嬌叱,一個影像卻又霍然躍上腦海。
「等等……」她低聲喊停,靜下心才能讓畫面清晰。「你以前也在這兒咬過我的手指對吧?」她的記憶因這相同的情景被喚起。
「妳又想起來了?」再一次的驚喜讓官澤韜喜出望外。
她喜悅的點點頭,對于自己今天的進展感到相當驚喜,本來對恢復記憶不敢抱太大希望,但現在想法變樂觀了。
「不過也是閃過就沒有了。」她解釋道,免得他的歡喜又被澆熄。
「今天這樣就很好了,雖然只是片段,慢慢就會拼湊出完整的記憶,我不催妳,妳也不用急。」他溫柔微笑,心意體貼,給她安撫與鼓勵。
他身上有股沈穩可靠的氣息,在他身邊,她感覺很溫暖踏實,有了他的包容和陪伴,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慢慢想起一切的。
由于喬景誼的狀況有了進展,當天官澤韜帶著她走了好多地方,行程超豐富,所以兩人回到飯店時已經累得像頭牛,有鑒于此,待在舊金山的最後一天,官澤韜和喬景誼選擇悠哉愜意的度過。
白天,官澤韜開著車載喬景誼游覽南加州最美的一段黃金海岸,沿路,喬景誼像好奇寶寶似的,巴著車窗欣賞美景,壯觀華美的別墅群、碧綠綿延的森林、奇特糾結的杉樹……每種景致都令她驚艷不已。
興致一來,兩人便把車停下,在美麗潔淨的海灘上漫步,手牽手踏著浪花,留下一雙雙足印。
晚餐太陽下山時,他們先回到飯店,輪流沐浴包衣,準備再外出用晚餐。
「澤韜,我們在飯店餐廳吃好嗎?」剛洗完澡,喬景誼打開浴室門,拉高音量,揚聲向官澤韜說道。
「累了?」官澤韜走到浴室門口,倚著門框笑問,邃黯的眸子凝望著宛若出水芙蓉的嬌美人兒。
「嗯,不想再跑太遠了。」她努努嘴,拿起吹風機按下開關,開始吹干長發的浩大工程。
「那干脆待會兒叫客房服務?」他提出更省事的建議。
「欸!」喬景誼眼楮一亮,轉過身來,點頭如搗蒜的贊成他的提議。「這樣最好了,我光想到要把頭發吹干就很累,更懶得出門。」
「我來幫妳吧!」長腿大步跨進門坎,大掌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
喬景誼訝然瞠目,捂住自己的頭對他質疑︰「你會嗎?會不會把我的頭皮燙傷啊?」堂堂鴻澤集團的總裁,會懂得幫女人吹頭發?
「我不會?」他挑眉嗤笑,繞到她身後,手勢熟練地撥弄起她濕漉漉的發絲。「要燙傷妳早就燙傷了!」
言下之意是他很有經驗,以前就常替她這麼做嘍?
喬景誼詫異的看著他在鏡子里的動作。
他們倆的身影在鏡子里重迭,他很高,她的頭頂只到他的下巴;他很強壯,他的肩寬寬過她的肩膀,他們的氣息曖昧的交融在一起,陽剛與柔弱的對比,就好像她被他包圍環抱。
而且,他的指尖好溫柔,彷佛帶有魔法般,逐漸融化了她的心和理智……
奇怪,她怎麼覺得愈來愈熱了?是因為吹風機的關系嗎?還是來自他身上的熱度?更奇怪的是,那股熱氣竄到腦門,催快她的心跳與呼吸……
「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好了。」她轉過身欲拿回吹風機,可這一改變方向,卻變成被限制在洗手台和他之間,姿勢變得尷尬,氣氛也變得詭異。
「別動,快好了。」正面的角度正好讓官澤韜吹干她前額和兩側的頭發。
喬景誼不敢呼吸了,臉蛋活像熟透的紅西紅柿,頭也愈垂愈低,雙腿莫名虛軟,幸好臀部有洗手台可以靠,不然很有可能往後跌坐。
闢澤韜敏銳的感覺到氛圍的改變,發現她不敢看他,蔥白指尖像麻花似的扭絞,看起來緊張羞澀。
他心一緊,眸光黯了下來,指尖勾起一綹發絲撩至她耳後,看見她秀氣小巧的耳朵徹底的紅了,情不自禁的以指節輕輕撫弄。
觸電般的酥麻感瞬間竄開,她微微側頭,卻沒避開他的踫觸,內心深處甚至隱隱期待兩人更加親密,想知道,另一種他愛她的方式……
他的撫觸沿著耳廓緩緩往下滑,溫暖的掌心熨燙著她的頸項,拇指頂起她的下顎,讓她抬頭面對他。
喬景誼仰首迎視他專注的目光,怔怔跌入那一汪深潭中,听不見嗡嗡嗡的吹風機聲,只听得見自己狂擂的心跳聲。
闢澤韜深深凝視這捧在手心呵疼的心愛女人,看見她眸中情動的光芒,雙頰嫣紅,紅唇泛著誘人的水潤光澤,彷佛訴說著邀請……
他再也不想苦苦壓抑藏在體內深處的之火,把手中的吹風機擱到一旁,雙手捧住她姣美的臉蛋,俯身覆住那輕吐蘭馨的檀口,以最親昵的方式來表達內心深濃的熱情……
她像一朵等待滋潤的嬌弱小花,承接著他的寵愛,感受他以舌尖勾勒著她的唇線,吮吻她的唇瓣,探進她的唇齒里,糾纏她、燒灼她,令她為之虛軟,不由自主地逸出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