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韓文森接起對講機,隨手把張千里的劇本丟到一旁的置物籃──里頭滿滿一疊郡是他不予置評的電影劇本。
電影是一門大眾藝術,藝術性或許重要,大眾才是電影成功的重要元素。
電影要能感動人、引人思索,而張千里這個劇本連他都看不懂,真要拍成電影,是要感動外星人,讓他們移民來地球嗎?
「喂!誰在外面?」他沒好氣地對著對講機低吼了一聲。
「我。」細聲的低語傳來。
「你是誰?」韓文森明知故問地說道。
他若有所思地抓起桌上他看了三分之一的劇本──「洛神」,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
「我……我是江采薇。」
「到書房來找我。」韓文森按下樓下大門及玄關大門的開關。
她是本性就這麼怯生生的,還是因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關系,才這麼一副戒慎恐懼的樣子?他受不了唯唯諾諾的人哩。
可是,「洛神」的女主角甄宓好像就有那麼幾分忍氣吞聲地由著那些男人推來搶去的……江采薇就是那種心情嗎?
韓文森咬著鉛筆,對著劇本發起愣來。
叩叩──
門上傳來敲門聲。
「進來。」他頭也不抬地說道。
大門被推開,細碎的腳步只向前走了一步,便停頓了下來。
「干麼站在門……」韓文森抬頭說道,整個人卻怔愣住。
門邊娉娉裊裊的女子,是誰?
修長的眼眸是東方的古典,不是那種西方化的東方流行感,是帶些神秘的優雅*韻味的。小巧的櫻唇,明顯遠離現代的性感標準,卻有著「唇不點而紅」的古意。
就連瓜子臉龐上那稍嫌單薄的下顎,都是惹人憐愛的。
這樣的女子就該倚在小軒窗邊讀書,就該坐在紅燭帳旁為夫君刺繡的。
他心中的「甄宓」若化身為真人,就該長成江采薇這副樣子!
江釆薇置于身側的手捏住了衣服,不自在地暴露在他的審視目光之下。一個人怎能面無表情卻又目光如火?
「靠近一點。」他朝她勾勾手指,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江采薇不敢讓自己思考,只好四肢僵直地朝他走去。
韓文森的唇角抿了一下,如果不是他仍處于震懾狀態中,她緊張到同手同腳的樣子真是會讓他發笑的。
從來,女人向他走來,只會風情萬種或是怒火騰騰這兩招。
「站到我面前。」他放柔聲音命令道。
她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地服從,端正地站在他面前,頗有新兵入伍報到的認真。
韓文森伸手撫過她的臉頰,她的上身直挺挺向後斜倒十五度。
「我不會把你撲倒在桌上的。」他伸手撐住她的後背,低笑出聲──她在表演特技嗎?
江釆薇尷尬地一笑,低下頭吐吐舌頭。呵,他不會就好。
「你怎麼有法子讓那些化妝品糟蹋你的美麗?」
他捧起她的臉孔,像觀看一件古玩珍品。她的眸子是一波溫柔的湖,讓人情不自禁地想沉浸其中。
「啥?」她緊張到不敢眨眼,小心翼翼地盯著他。「你在夸獎我嗎?」
「不,我在罵你的化妝技術差勁得嚇人。」韓文森老實地說道,清楚地看見了她眼中的懊惱。
「那種妝每次都要花半小時以上,很辛苦的。」她月兌口說道。
「看來你是故意化成那副德行嘍?」韓文森的眼神精明地像在鑽研她的心事。
她搖頭,輕咬住唇,千言萬語就寫在一雙水漾眸子里。
「你讓我覺得自己很變態。」他低嗄著聲說道。現在的她,清雅沉靜地一如民初的女大學生。
「為什麼?」她疑惑地眨眨眼。
「因為我想對你這樣。」
韓文森的唇在瞬間覆住她,她立刻像兵馬俑一樣動彈不得。
「別怕。」
他在她冰涼的唇上低語著,不自覺地放柔親吻的力道。
江釆薇緊緊地閉上了眼,才感覺到他的舌靈巧地滑入她的唇間,她便忍不住喘了口氣。他的吻那麼輕柔而熱情,撩動她的感官,敦導著她男女之間的。
她不由自主地投入,甚至在他的手順勢覆住她的肌膚時,她也只想得到更多……
「怎麼辦?我還想對你這樣、那樣……」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不無認真地問道。
「不可以。」她拉緊胸前不知道何時敞開的衣襟,怯怯地看著他。
「不可以?」他一挑眉。
「你做什麼!」
在她的驚呼中,韓文森把她整個抱起放到桌上,她的視線于是與他平行交會。
「我最不喜歡听到「不可以」。」他的鼻尖輕觸著她的,手掌故意平貼在她的胸口上,指尖彈奏鋼琴般地觸著她讓人愛不釋手的肌膚。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她感覺胸前一涼,連忙黯然地別開眼。她不能忘記自己的本分──她是他的……
「這是你的真心話?」他沉聲問道,稍稍拉開彼此的距離。
「當然是假的。」她很快地瞪了他一眼,有些下高興。這種話當然是口服心不服!
「回答得很好,繼續保持。」韓文森鼓勵地拍拍她的臉頰,興致大好地幫她掃起那堆被他解開的鈕扣。
「我自己會扣扣子……」江采薇皺起眉,被他反覆無常的態度弄得糊涂了。
「乖,听話。」
他制住她的手,忽而低下頭去,微帶惡意地咬嚼了下她的蓓蕾。
她驚跳起身,忍無可忍地扯住他的長發,瞪著他狡亮的眼瞳。
「你究竟是想我要听話,還是不要我听話?!」他如果存心要玩游戲,最好現在就把規則說清楚。
「什麼樣的態度叫「听話」?見仁見智吧。」韓文森慢條斯理地救回自己的發,手指親匿地與她五指交纏。「我要的是──原來的你。」
「好,那我現在可以離開嗎?」她挑釁地說道,憤怒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說呢?」
韓文森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頑童式的微笑。很好,他喜歡外貌典雅的女斗士。
江采薇用力推開,跳下桌子仰頭瞪著他。「你一向都是這樣難以取悅嗎?」
「是啊,女人都受不了我的反覆無常,所以我才付錢找你陪我。」
他笑得很無害,卻又明明確確地宣示他的主權。
「騙人。」江采薇深吸了一口氣,忍住雙手插腰的孩子氣動作。
「你也知道我在騙人就好了。」他朝她眨眨眼。
「你丫──」
「我怎麼了?」斗嘴又不吵架的感覺挺不錯的!
她臉紅的樣子,有如花朵盛開般地耀眼奪目。他在胸前交插著雙臂,笑咪咪地欣賞著她。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可以縱橫電影圈了,你很奸詐。」看著他好整以暇的模樣,她拚命告訴自己不許動怒。
「親愛的,你的話听起來就像個單純的處女告白。」他忍不住失笑出聲。
「你不要提到那兩個字。」她竭力想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
「是事實為什麼不能說?難道你比較希望我親自發掘?」她天真的樣子讓他差點想幫她鼓掌。
沒想到這年頭還能遇到保守玉女派的掌門人。
江采薇懷疑地盯著他一臉自得其樂的表情,愈來愈覺得自己正在扮演某種娛樂的角色──被嘲笑的那種。
「你急著叫我來就是為了跟我斗嘴?」她冷著聲說道,除了眼楮太有情緒之外,臉部表情還算冰冷。
「不是,我是為了進一步認識你。免得你待會兒在我身下太緊張,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樂趣。」他輕松地丟回她的問題,等待著──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臉紅!
韓文森大樂地看著她的臉蛋像火山爆發似地脹成了一種醉人的火紅。
她會被這個惡棍氣死!江采薇手掌緊握成拳,舉在半空中,很想一拳揮舞過去,打掉他兩顆門牙。
「生氣了?」他的指尖輕彈了一下她的下顎,像逗弄一只可愛的小狽。
「沒──有。」她忿忿地打開他的手,一雙氣質東方水眸瞪他瞪成了圓滾大眼。「我不跟那種滿腦子黃色漿糊的中年人生氣。」
「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個詞對我來說倒是挺新鮮的。不過,你真的很了解我──我腦子里的確有許多浪漫的綺想想在你身上發揮……」他挑逗地朝她眨眨眼,仍然玩得很開心。
「你……你……」她一邊忙著臉紅,一邊忙著瞪他,然後手指頭還要顫抖地指著他的臉。所以──腦子根本沒空想出任何詞匯來扳倒他。
「你看電影嗎?」他突如其來地冒了一句,表情轉為閑談似的正經。再逗她,她就真的要翻臉嘍!
「啥?」她眯起視力零點九的眼眸,懷疑面前站了一個外太空異形。
「我問你看電影嗎?」他好脾氣地又問一次。
「不太看,偶爾會看二輪片。」她小心謹慎地回答,深怕又踩入不知名陷阱。
「了解。」韓文森慎重其事地點頭,微皺眉的樣子看起來頗有幾分青年企業家的專業架勢。
她一點也不了解。江采薇全身僵硬地等待他投出另一顆變化球。
「你放松一點。」他撫著下顎,神色自若地倚著椅子坐了下來。「想不想看片子?」
韓文森笑里藏刀!難道……他想讓她看「那種」片?
江采薇神色丕變,「非常」用力地對他搖頭。
「放心。」他臉頰扭曲地看著她,努力地壓抑狂笑的沖動。「我對三級片感興趣的年紀已經過了,況且,我可以肯定你的表現比那些女人精彩。」
「我不要跟你抬杠了!」她惱羞成怒地沖過他身邊,直奔向房門。
「那我只好自己找樂子了……」
韓文森的語音才從她的耳邊閃過,她整個人就被他抱起摟在胸前。
「讓我下來。」她抓著他的手臂,猛打了個冷顫。
「這件事早晚都會發生的,不是嗎?」他輕咬她微張的雙唇。
「我知道,可是……可是……」江采薇仰望著他的水眸可憐地氤氳著。
韓文森忍不住心疼地輕啜了幾下她冰冷的唇瓣。她在害怕呵……
她再怎麼驕傲有個性,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涉世未深的女孩。這種小心翼翼的脆弱模樣,讓人想保護她,也讓人想……褪去她的天真外衣。
韓文森的舌尖探入她的唇間,性感地糾纏著她甜美的唇舌。他攫取的姿態是肆無忌憚的,那吮觸著柔軟口腔的力道熾熱地讓她無暇思考,只能沉溺……
在她閉上眼,忘情地投入之時,身子卻突如其來地被放下。
她驚慌地睜開迷蒙的雙眼,卻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臥室床鋪之上。
他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雙唇與指尖逕自狂妄地點燃她身上的性感沸點。而每卸去她一件衣裳,他的眼神就更迷蒙幾分。
他不諱言自己看過許多女子的身軀,可誰要她長得就是他喜歡的典雅模樣,而她對于激情無法自制的反應更讓他著迷。于是,從她雪白的肌膚到胸前粉盈的玫瑰花蕾,至她那不盈一握的縴腰,他渴求的唇無一遺漏。
男性的大掌順著她的曲線滑落她女性的幽谷……
「啊……」
江采薇的長發在枕間披散開來,臉龐隨著他更形火熱的侵略而不住搖晃著。
粉唇間逸出的盡是承受不住風暴折磨的嚶嚀聲,那樣似痛的快感來得太強烈,讓她不知道從何抒發。指間及身下柔軟的絲綢只是讓她更加清楚自己身體的火熱。
「你吃了避孕藥嗎?」他的男性抵住她滿溢柔潮的女性,特意地挪動引誘著她的天真。
「昨……昨天晚上……吃了……」動情的她下由自主地在他的身下輕顫著。
「乖女孩。」
他的唇滑落她的頸畔,在吮咬下屬于他的印記時,也猛烈地佔有了她。
「……好痛……」
江采薇驀然睜大了眼,指尖陷入他的胸口。
「一會兒就下痛了。」他低頭憐惜地吻住她的唇,放緩了力道。
她的小手不安地勾住他的頸子,身子不自禁地緊縮著。
他咬緊牙根,拚命控制著自己只想莽動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讓人難耐的慢條斯理速度。
她陡地蹙起眉頭,低喟了口氣。當他灼熱的力量在她的體內不停進出時,一陣陣的快感像海潮一樣地從兩人結合處涌上她的四肢百骸。她無力地扶住他的手臂,嬌軟的身子不自覺地上仰尋求著……
「還疼嗎?」韓文森陽剛的身軀在問話的那一刻,加快了與她結合的力道。
「不疼……可是感覺很奇怪……啊……」
在他放肆的沖擊之下,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由著他變化著愛她的速度與方式,完完兀全全地迷失在他帶給她的極致解月兌里。
一陣天旋地轉的釋放高潮之後,她頹倒在他的臂彎里。
江采薇低喘著氣,像個小嬰兒似地任他抱在胸前。韓文森輕撫著她沁出微汗的雪背,安撫著她未定的氣息。
「還好嗎?」他憐惜地問道。
江采薇星眸半睜、輕咬著唇,就連搖頭都是不勝柔弱的姿態。
韓文森眯起眼,強行壓抑住他再度被勾起的男性沖動。
他傾身拿起一瓶礦泉水仰頭飲了一口,長臂攬過她的身子,低頭喂哺她一口水。她像是渴極,也像是無力反抗,乖乖地便飲下了水。
長睫緊閉的美目沒看見他黑眸中攫取的光芒更加鋒厲,累憊的嬌軀只想在他身上覓得一個適合安眠的好位子。
他懷里的這個小人兒有著最不保留的熱情,或許是她還不曉得怎麼遮掩,可是他卻為了她此時這般的柔媚風情而瘋狂。
「你真是太精彩了。」他的指尖劃過她濕潤的紅唇。
「嗯?」他在說什麼?她現在完全無法思考。
她累得連眼皮都張不開,隱約只覺得他似乎在夸獎她,于是敷衍一聲。「謝謝。」
韓文森低笑出聲,低頭將她的發絲撥弄到一旁,親吻著她細致的耳朵。
「寶貝,我們是在上國民禮儀課嗎?「請」、「謝謝」、「對不起」……」
「嗯。」她的小臉埋到他的胸前,已經進入半昏睡的狀態。
他愛憐地撫著她的發,拉起被子將她整個兒包裹住。
她蠕動著身子,從被于里伸出一雙玉臂揪著被抓在胸前,半側過身擺出她習慣的側睡姿態。
鈴鈴鈴──
電話聲響起,江采薇皺緊眉頭,臉龐一偏就想把頭埋到枕頭里。
他摟緊她,不許她離開他身上。
于是,他快手接起電話,她則依然抓著被子睡在他的胸膛上。
「喂。」他低聲問道。
「你在做什麼?」
楊安娳中性的低啞嗓音從電話中傳來。
「享受人生極樂。」他受不住眼下粉腮的誘惑,忍不住低頭輕咬了她的臉。
「不要……」江采薇喃喃抱怨道。
「你旁邊有女人?」
「嗯哼。」他心情極佳地回應了一聲。
「你還有心情哼,什麼時候回來啊?」
「怎麼,已經開始思念我了嗎?」他口中揶揄著,手指梳理江采薇微亂的發絲。「我還有兩個多月才回去。」
「先生,你也知道你每次一回台灣,我這里就像打仗一樣天翻地覆。爸爸老是搞不清楚我不管你們制片部門的事,我自己手邊的片子正要開始世界巡回……」
楊安娳一連串的轟炸從電話襲來。
「親愛的安娳,一年三個月的休假是我的紅利,你應該早就習慣了,不是嗎?」韓文森輕松地說道。
江采薇抓起被子覆住自己的臉──好吵喔。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韓文森放低了音量,拉下她的被子,卻玩性大起地捏住她的鼻子。
「怕吵到她?還是熱情未歇?」
「都有。」
江采薇呼吸不到空氣,櫻唇微啟地大口喘息。她那副怎麼也不願睜開眼楮的嬌憨模樣,讓他不禁低笑出聲。
「難得你對女人這麼體貼。」
「你的口氣像吃醋的未婚妻,這不像你喔。」他調侃了楊安娳一句,松開對江釆薇鼻子的鉗制,還她新鮮空氣。
「我是個滿分未婚妻!你上回不是對一個中國的老攝影師陳風很感興趣嗎?我找到他了!」
「真有你的!」韓文森贊賞地大喊一聲,臉上表情極度興奮。「你說服他出馬了?」
「我是何許人嘛!」
「安姍,我真是愛死你了!」這下子那部「洛神」可真是非拍不可了。有優秀的專業班底,要拍出一部好片本來就不是難事。
東方的細膩之美將要顛覆全世界的感官。
「不吵你了,我過陣子可能會到台灣隨片登台。」
「到台灣有空的話,見個面吧。」他說。
江采薇揉了幾下眼楮,淺眠的她終究還是睡不沈。只是才睜開眼,便看到他火熱的眸子直瞅著她,她羞紅了臉,連忙側過身背對著他。
「到時候再把你的女朋友帶出來吃個飯吧?」
「她怕羞呢,再說吧。拜!」
韓文森朝電話送了個飛吻,迫不及待地掛上電話。一個翻身,他已經俯懸在她的身上,而他的唇已經挑逗起她的頸子。
「我的未婚妻想見你。」他笑著說道。
江采薇一震,用力眨了兩下眼,睡蟲這下可真的全都被嚇跑了。
「她……這樣不大好……」她杏眼大睜地看著他,一臉的心虛。
「瞧你緊張的,我們倆向來各玩各的。」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沒想到這個小家伙的道德意識這麼強。
「既然如此,又何必訂婚呢?」
韓文森的手指輕按著她眉間的擰皺,不以為意地說道︰「安娳是有名的女導演,我們之間的分分合合,媒體有興趣,必要時是極好用的宣傳,也可以推掉一些心存非分之想的人。」
「好奇怪。你們這些人哪……」語氣中有著不解與淡淡的不以為然。
「在我們的周遭,你這種純真人種才是異類。」他壓低身子,讓她的曲線貼合著他。「你白天在做什麼?」
「護士。」她倒抽了一口氣,感覺他的火熱再度抵住了自己。「你……怎麼又……」
「沒有醫生試圖要把你娶回家?」他佯裝沒听見她驚慌失措的呼吸聲,雙唇滑至她凝脂的胸前,挑逗著她甜沁的蓓蕾。對一張東方臉孔而言,她太豐腴了,不過沒有男人會抱怨這一點。
「我在診所上班,醫生已經五十歲了……」她咽了口口水,抓著他的發徒勞無功地想阻止他。
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絕對無法再次承受那樣石破天驚的。
「不行……」她孱弱地拒絕,卻無法抗拒他灼熱的吻一路滑下她的身子。
她不想要的,可是她居然在期待……
「把白天的工作辭掉,我每個月額外付你薪水。」他似乎對她上了癮。
「你已經給我很多錢了。」一提到錢,她立刻心一涼況,羞愧地別開頭,手臂僵直地擺放在身側。
「顯然不夠多到你二十四小時全陪在我身邊。」
韓文森吻住她的唇,極有經驗地把她吻到神魂顛倒,無法思考。
「陪我。嗯?」他誘惑的指尖探下她女性的悸動,只為了听見她的嚶聲嬌啼。
「求你……別這樣……」她的喘息開始轉為啜泣。
「我要你整天都陪我。」他沒有撤手,雖然她的反應已經快逼瘋他了。
「我……晚上還是要去照顧阿姨……」她的身子隨著他而輕晃著,腳趾頭已經難受地彎曲成一種性感的姿態。
「到我這里,我白天忙的時候,你也可以去探望她。」韓文森沙嗄地說道,指尖保持著相同的頻率,逼著她再也無法思考。「說好。」
「好。」她含淚的眼控訴著他的乘人之危。
「乖。」
他抬起她修長的腿,一個挺身讓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間隙。而在他的律動沸騰著她的血液時,她再也無法思考,直到他好心地給予了她最後的解月兌。
這夜,她閉著眼,任他溫柔的擁著,卻再也不曾入睡。
她想自己是沉淪了,沉淪在、他及金錢之下,成了一個她最不齒的俘虜。
未來──是天堂還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