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老公的逃妻 第8章(2)

書名︰火爆老公的逃妻|作者︰余宓|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茶館播放著輕音樂,感覺優雅,但夏語香和陳玉玲之間的氣氛十分凝結。

等服務生上茶之後,夏語香馬上開口,「有話快說吧!我不認為我們是可以長時間相處的關系。」

面對過往的「情敵」,她不會有好臉色的。

陳玉玲知道她的個性率真,苦笑道︰「夏小姐跟以前一樣漂亮又有自信,幾乎沒什麼變。」

每次見到她,陳玉玲總感到自卑又嫉妒,直到現在還是有同樣的感覺。

「你出現在我面前不會是要稱贊我吧?」夏語香握緊茶杯,神情不自在。

陳玉玲垂下眼,「沒想過會在這里遇見你,我猶豫好久,才鼓起勇氣來找你。關于之前和總裁的事情,我很抱歉。」

夏語香的腦海浮現那一幕,心口一疼。

「事情都過去了,再提也于事無補。」不願意讓痛苦的情緒掌控自己的理智,夏語香佯裝泰然地說。

「我听說總裁和夏小姐復合了?」陳玉玲小心翼翼地問。

「我不認為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

看出她的戒備,陳玉玲急著搖頭,「我不是想破壞你們,只是想解釋清楚當年的事情。」

「律陽已經解釋過,我可以理解,也願意原諒他。」夏語香輕呼出了口氣,「如果你是想說這件事,可以不必提了。」

多提一次,只會讓她的心多痛一次。

見她要離開,陳玉玲馬上開口,「夏小姐知道的不是全部!」

「什麼?」夏語香一愣,眯起眼,「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玉玲不安地搓揉手掌,眼神抑郁。

「那是連總裁都不知道的內情……我、我抱著秘密過了這麼多年,覺得好痛苦,剛好看見夏小姐,也許是上天想給我贖罪的機會,才會安排這場巧遇,若這次不說,以後可能也不會說了!我不想繼續愧疚下去,才鼓起勇氣來見你。」

她的話令夏語香感到莫名其妙,重新坐回位子,「陳小姐,你可以把話說清楚嗎?」

「當年……」陳玉玲調整呼吸,再度殷唇,「總裁和我出差那天與客戶應酬喝醉了,而且醉得非常厲害,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酒量退步,其實是我在酒杯里下藥……」

瞥見夏語香驚愕的神情,陳玉玲繼續說,「那是一種迷藥,可以暫時讓人意識不清。」

當知道有機會和他一起出差,陳玉玲便興起這個壞念頭。

「下藥?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夏語香拔高語調,難以置信。

陳玉玲的雙手掩住臉龐,嗚咽地說︰「我太愛總裁了!知道你們在一起,我好嫉妒又好羨慕,那時我真的好恨你可以得到他的愛,一時失去理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提起隱藏多年的秘密,陳玉玲全身都在顫抖,「我以為和他發生關系可以得到他的注意,可是當他喊著你的名字吻我時,我心痛得無法呼吸!」

「就算他的意識不清,心里愛的、口中念的都是你,不是我。」陳玉玲的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他這麼愛你,而我卻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用上迷藥,那瞬間,我覺得自己很可悲。」

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在他的心中毫無地位。

突來的內幕令夏語香沉痛地閉上眼,五味雜陳的情緒一下子涌上心頭。

「然後呢?」夏語香企圖冷靜。

「沒有……我和總裁沒有上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陳玉玲投下一顆炸彈,炸得夏語香的理智全無,一股寒氣席卷心頭。

「你說……說什麼?」

「我不想當替身,但心里好恨,沒辦法就這樣算了,剛好听見樓下傳來你的聲音,我被憤怒沖昏頭,自己得不到,也想摧毀你們。」陳玉玲咬唇,「我故意制造我們上床的假象,又把自己弄得衣衫不整出現在你的面前……我的目的達到了,之後你消失,和總裁分手。」

砰!

夏語香手中的杯子倒了,果汁灑上桌子,刺骨的痛侵蝕她的胸口,淚水一下子聚集在眼眶。

「騙人,這不是真的,你是騙我的對吧?」

「對不起……」

她的道歉令夏語香不得不接受事實,痛心地瞅著她。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隱瞞這種事?因為這件事,這幾年來我過得痛不欲生,每天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我恨他恨了這麼多年,現在才告訴我,你們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只是誤會一場?」夏語香的情緒登時崩潰,淚水潰堤。

「知不知道你對我們做了什麼?我痛苦,律陽更被折磨得失去勇氣,而且你還害我的孩子過著沒有父親的日子!」夏語香悲嚎,更是怒氣攻心。

那段日子慘不忍睹,更可怕是,她竟然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事情怪罪官律陽,消失整整三年!

她的心好痛,猶如刀割。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錯了,知道總裁找不到你時,我覺得好愧疚,可是我沒有勇氣……總裁如果知道一切都是我害的,一定不會放過我……」陳玉玲潸然落淚。

她了解官律陽的個性,肯定會報復她。她不過是平凡女人,怎麼有辦法對付官律陽?

一想到有可能會被逼得走投無路,她更是沒有勇氣說出秘密。

可,她不知道因為自己,害三個人的心受到折磨。

「就算害怕,你也不該隱瞞到至今!你太過分了。」一樁誤會讓他們分離多年,即使相遇,也不間斷的傷害彼此……始作俑者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夏語香想到官律陽的委屈,淚如雨下。

當時她深受刺激,高傲的自尊沒辦法忍受,才會負氣離開,倘若可以冷靜下來去找陳玉玲,是不是可以化解誤會?

但,她愛他愛得失去理智呀!在那種情況下怎能冷靜?

因此,他們才會錯過,陳玉玲也才敢繼續隱瞞!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很壞心……听到你回來台灣,也想過要告訴你,但時間越久越不敢說,即便剛才,也是鼓起勇氣才來找你的。」陳玉玲的表情恐懼慌亂,吸吸鼻子,「夏小姐,你是善良的人,可不可以原諒我?」

「原諒?如果你是我,會選擇原諒嗎?陳玉玲,你真的好可惡。」夏語香咬牙切齒,朝她揚掌。

陳玉玲看著她的手,忍住害怕,「打我可以消氣的話,盡避打吧!」

罪惡感折磨著她的心,若能挨打化解,也算值得。

「你以為我不敢?」

「不是的,我是真心懇求夏小姐的原諒。」陳玉玲抿緊唇,小聲地說。

夏語香的臉色陰郁,想到她遲來的解釋,氣得全身發抖。

心中的恨意強烈,她恨陳玉玲——

啪!

響亮的聲響在茶館里回蕩。

紙飛機在半空中翱翔,伴隨孩子的嬉鬧聲,整個庭院格外熱鬧。

闢律陽站在緣廊上,看著夏宣和隔壁家的孩子玩在一塊,神情溫柔。

「這是我把拔做的飛飛!」

「好棒的飛飛,小寶也要。」

「不口以,這是我的。」

听見夏宣開心地炫耀,官律陽跟著得意洋洋,不經意瞥見走進來的女人,他皺起眉頭。

「語香,怎麼了?」她的眼眶泛紅,一副哭過的模樣,令他的心狠狠一抽。

夏語香二話不說撲入他的懷抱,「律陽。」

濃濃的哭音讓他听了不舍。

「為什麼要哭?發生什麼事?」他略微推開她,「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氣?」

最近能惹她發火的人唯有他,他不得不這樣猜測。

「不是,你沒有錯,真的沒有錯。」她搖頭,凝視著他擔憂的表情,淚眼婆娑。

他怎麼會有錯呢!她好心疼他。

「到底怎麼了?你趕緊說清楚。」他不喜歡看見她哭,她的眼淚讓他的心情沉重,他焦急地問道。

她深呼吸,逐漸冷靜下來後,才緩緩地開口,「今天我遇見陳玉玲。」

這個名字讓他的身子僵硬,臉色霎時變得陰沉。

「她怎麼會……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你別听她的話,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嗓音隱含驚慌。

「我知道你的心意。」她握住他的手,「她沒有跟我亂說話,反而是來跟我解釋清楚的。」

「解釋什麼?」黑眸深沉,充滿困惑。

「她跟我說……」她將陳玉玲告知的秘密一五一十地說給他听,看著他逐漸皺起濃眉,繃緊一張俊顏還咬著牙關,她忍不住嘆口氣。

他握起拳頭,青筋暴起,充分顯示他非常火大。

「該死的女人!」雙眸一簇怒火躍動,他失控地咆哮,「她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

「律陽,冷靜下來。」夏語香趕緊拉著他走入客廳,「別這樣,孩子會嚇到的。」

幸好他們跑到較遠的地方,尚未察覺他的暴怒。

他深吸口氣,卻無法壓抑怒火,一手爬梳劉海,俊顏布滿怒火。

「陳玉玲,她……」他氣得說不出話。

雖然他的脾氣不好,但從沒為了公事以外的事情朝她發怒,更不記得自己虧待過她,結果只因為愛不到他,她就撒出這可怕的謊言?

她是真心愛他?

若是真心,怎會如此狠心待他?甚至事發多年,還不肯告訴他真正的原因!

是他做人太失敗,還是陳玉玲的腦袋有問題?

「律陽,我可以了解你的怒氣,當時我也很生氣,忍不住打了她一個耳光。」

那時候她猶豫該不該打下去,但心中的憤怒控制理智,終究還是下手,結果引來茶館的人的側目。

唉!好丟臉。

聞言,他看向她,表情稍微緩和。

「做得好,我們承受過的痛苦比起那個耳光還要來得多,一個耳光還便宜了她。」大手拍拍她的臉,「若你沒說這句話,我大概會氣得跑去掐死她!」

陳玉玲差點打破他對女人不動手的原則。

「本來還有點罪惡感,現在覺得是救了你,讓你不用去坐牢。」她破涕為笑,調皮地眨眨眼,語帶戲譫。

他被她的表情逗笑,怒火減少許多,他抱緊她,「其實也怪我,怎麼會沒察覺她的心意?若早點知道,可能不會發生這種事。」

歲月讓他變成熟,懂得反省自己。

「律陽,這件事我們都有錯,事情都過去了,講再多也沒用。」她抬起臉仰望他,「我們已經浪費許多時間去反省錯誤,現在只要記取教訓就行了。」

這個誤會讓他們重新學習愛情,雖然花的時間久了點,但能重新在一起,都值得了。

「以後我們起爭執、有誤會,一定要把話講清楚,我不會再逃避的。」

「好。」他認同地點頭,「我們不要重蹈覆轍。」

因為一次誤會而分開這麼多年,實在太可怕。

「誤會解開的感覺真好。」她的心里不再有不安,十分踏實。

「語香,改天找時間去拜訪你的父母。」這幾天他一直想著這件事,如今總算可以說出口,「我想娶你。」

「哪有人這樣求婚的?一點都不浪漫。」她嘟唇,佯裝不滿意。

「這不是求婚,只是先給你承諾。」

瞧他緊張的樣子,她忍不住笑出聲,「開玩笑的。」

她摟住他的腰,「確定要來拜訪我爸媽?他們對你很不滿喔!」

當初他們知道她懷孕時,一向慈祥的母親都暴跳如雷了,更別說嚴肅的父親,敢讓他們的寶貝女兒未婚生子,他們差點沖去官家理論,要不是兄長和她的阻止,也許會鬧出一場大風波。

總之,他們對官律陽的印象不好,他去拜訪他們,可能會有苦頭吃。

「不用想也知道,但能不管嗎?」他苦笑,做好心理準備,「誰要我愛你,想娶你,就得討丈人和丈母娘的歡心。」

「討歡心?先求原諒再說吧!」她聳肩,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哀嘆一聲,俊顏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