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蘭走出××旅行社,朝她那輛吉普車停放處走去。坐上駕駛座,當視線一觸及過往的車輛和人行道上的行人,一股孤單、蒼涼的感覺莫名涌上心田。或許她擁有一般人所希冀的財富及聲名,但如今卻無人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讓一切從頭來過,她情願回到十年前那生活雖困苦,卻有親人相互依靠的溫馨日子。畢竟,當年若非她貪圖模特兒這行業優渥的薪酬,若梅也不會在耳濡目染下選擇進入這復雜的工作環境,更不會因此而失去蹤影。她是罪魁禍首……
「喂!快看啊,那不是名模特兒伊莉莎嗎?」
「在哪里?天呀!真的耶,真的是伊莉莎耶!」
當興奮的驚叫聲傳進夏若蘭耳中,她這才發覺自己竟坐在駕駛座上對著天空發呆。自嘲的逸出一抹淺笑,她甩甩頭藉以理清思緒後才發動引擎朝下一個目的地——陳氏影藝大樓絕塵而去。
不知闖過多少個紅燈,幸運的她,竟未被交通警察給攔下。夏若蘭快速的在大樓停車場里尋了一個車位停放好,即往大樓玄關處走去。
走進寬敞明亮的大廳,警衛僅是瞄了她一眼,又走回工作崗位。夏若蘭不解地朝電梯走去。而一到電梯旁,就被梯旁告示牌上的字嚇了一跳!陳氏財團——陳氏有限電視台、陳氏廣告公司、陳氏經紀公司、陳氏音樂工作室。甚至是陳家班,在影藝圈里都是赫赫有名。以往她未曾將這些大公司做一聯想,沒想到它們竟同屬于一個財團;而前晚的五星級大飯店,好像也是陳氏財團的名下產業,那麼陳宇揚……難道說,他是陳氏財團的家族成員之一?
緩緩按下陳家班所屬的樓層,夏若蘭的思緒卻飄向前晚那難堪的一幕——唉,待會她不會這麼倒霉吧?他會像個廣播電台到處宣揚她的隱私嗎?昨天她甚至因此而待在家中,連電視都不敢看,一顆原就驚懼擔憂的心更加的亂成一團。
當電梯到達她按下的樓層,夏若蘭深吸了一口氣才走出電梯,並朝服務台走去,卻發現櫃台里空無一人。她納悶的站了一會,仍未見有人出現,于是干脆直接走進大廳。而一進入大廳,她就為自己的孟浪而後悔了,因為陳家班的成員此刻全站在大廳中央听陳宇揚的訓。瞧他一臉的寒冰模樣,說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可瞧這陳家班成員的臉上神情均是害怕中帶點習以為常的無奈,看來陳宇揚在工作時的模樣就是這副德性了。
「你們說,你們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究竟學到了什麼!?」陳宇揚冷冽的聲音如刀般鋒利,夏若蘭開始同情起他們來了,或許她還是先到外頭等一等比較好。
「這位小姐,你要找哪位啊?」正當夏若蘭欲轉身離開時,提著二、三十盒便當走進大廳的服務台小姐出聲詢問。
突如其來的聲響使得陳宇揚轉過身往大廳看去,當觸及那熟悉的高窕身影,他的心猛然一跳。
「好了,去忙你們的吧。記住,不準再給我出狀況,否則……」言下之意已足夠在場的人心領神會。
「對不起,我找段紹帆先生,他在嗎?」夏若蘭有禮的問。當一雙熾熱的眸光射向她時,她的心竟莫名的快速跳動。
「段副導去南部出公差,後天才會回來。」服務台小姐好奇的打量她。
「呃,那蔡明德先生在嗎?」夏若蘭一怔隨即問道。出公差?還真巧啊,不過總不可能連蔡明德都出公差吧?若是,那顯然是某人刻意的安排。不過他沒道理這麼做呀。
「蔡場務呀,他已經請了兩、三天的病假了。」服務台小姐好心的據實以告,因為她已經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伊莉莎。
「病假?」夏若蘭一呆。
「啊,導演!」服務台小姐正欲開口求證,卻發現陳宇揚已冷著一張臉朝她走來,霎時嚇得臉色發白,一顆心狂跳個不停。導演在生她的氣嗎?還是她又被里面的同事給拖累了?
「把便當拿進去,順便告訴他們休息十五分鐘。」陳宇揚沒表情的下達命令,一雙眼眸卻仍盯著夏若蘭,內心暗自嘆息︰這樣美艷性感的女人竟會是性冷感。不過,說什麼他都得試上一試。
「十五分鐘……」服務台小姐難以置信的月兌口而出又硬生生的閉上嘴。
「呃……你願意陪我一道午餐嗎?」
面對他的無言凝視,再看看提著便當、一臉錯愕的服務台小姐,夏若蘭略思索後的開口。看來她是得向他求助了,反正在公眾場合中,諒他也不敢玩花樣。也或許,現在他對她已經沒了那種意圖,畢竟,一個性冷感的女人任誰都不會有興趣的。
陳宇揚驚詫的一揚眉。說真格的,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她居然會邀請他共進午餐!而他豈能放過這求之不得的邀約。「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正要提走便當的服務台小姐在看見陳宇揚的微笑及听見他那紳士味十足的回答時,當場傻眼,愣在原地!原本冷得像冰的臉,這一刻卻如春花般盛開,難道這就是美人的魅力嗎?可陳宇揚對女人的冷漠態度也是遠近馳名的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站住。」望著龜速朝大廳走的服務台小姐,陳宇揚微蹙眉的叫道。雖然不解她動作突然變得遲緩的原因,不過倒也替他省去一些時間和麻煩。
「啊!導演,你還有什麼事吩咐?」服務台小姐一臉驚懼的問。老天!他發現她想偷听他們對話了嗎?她又要被罵了嗎?
「你進去告訴他們,休息兩個鐘頭。」陳宇揚交代完即看向夏若蘭。「我們走吧。」他的原則是工作第一,可偶爾還是得犒賞自己一番;再說這次的工作本不在他計劃之中,拖延就拖延吧,追求美人重要。
「嗯。」夏若蘭點點頭,與陳宇揚並肩朝電梯方向走去,臨走時還瞄了一眼那已傻在原地的服務台小姐,不懂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夸張的反應。不過是吃一頓飯罷了,有這麼令人難以相信嗎?
☆☆☆
距離陳氏影藝大樓不遠處的某飯店附設的西餐廳一隅,夏若蘭和陳宇揚在各自點完餐後即陷入無言的狀態。一個是在思索著要如何開口才不會讓自己陷于不利的境況,另一個則思忖著要如何才能擄獲佳人的芳心。這兩天來他壓根沒時間去探討研究她的問題,但可確定的是他絕不會因此放棄。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侍會還得上工呢。」瞧她仍陷在苦思中,陳宇揚有點不忍心的提醒她。實在是他的時間非常寶貴。
「我想問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否則你何必安排這一切。」一瞧見他那無辜的表情,夏若蘭心里就不覺有氣升上來。
「安排?」陳宇揚錯愕的望了望四周。是她提出一起午餐的邀請,地點也是她選擇的,從頭到尾他僅有點頭的份,這安排之說要從何說起?無奈暈眩的感覺愈來愈嚴重,可現在他們是身處在中央空調的環境中,他應不可能是中暑吧?難道……
「我不是指這個,你別再裝了好不好?」
他的反應惹火了夏若蘭。若不是考量到這里是公眾場合,且他們都是公眾人物,恐怕她會失去理智的潑他冷水。
「假裝?我?」
陳宇揚費解的看著夏若蘭瞬間高漲的怒氣,才明白她到底在生什麼氣。天可憐見,打從第一次在夏家見到她的那天到現在,他就未曾合過眼。要不是工作實在多得做不完,他早就去會周公了。此刻,暈眩的感覺愈來愈嚴重……
「你明知道我不得不來找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我?」夏若蘭委屈的問。若梅失蹤之前,她和他可說是全然陌生的,就算他真覬覦她的美色、,但前晚她已把自己的狀況據實以告,他何苦為難她?
「我對你做了什麼?」昏沉的感覺令陳宇揚抓不住她說話的重點。
「你心里有數。OK,你前晚不是說要帶我去若梅失蹤的地方嗎?好,我願意跟你去。」夏若蘭氣結。對一個全盤否認自己所作所為的人,她還能期望什麼?
「不行。」陳宇揚拒絕。在精神不濟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思考。有關她的任何事情還是等他頭腦清楚時再做處理,否則一步錯可能導致全盤皆輸。而——現在她到底在生什麼氣?他最好還是先走人。
「為什麼?」無法相信他居然敢這樣戲弄她,夏若蘭氣得不禁握緊拳頭。天!她又有揍人的沖動了,而每次的對象都是他。為什麼她總是無法冷靜理智的面對他呢?
「因為我現在得先走一步,否則……」陳宇揚邊站起身邊回答。為什麼?唉,因為他快撐不住了,眼前已出現好幾個她,此時若不走,搞不好下一刻就會昏死在這里。
「否則什麼?喂!你別走,把話說清楚!」夏若蘭愣愣的望著他突然起身的舉動,下意識的也站起身,並迅速橫阻在他身前。話沒說清楚就想走人?
「我——」陳宇揚才挪開一、兩步,就覺眼前一黑——
「啊……陳宇揚!陳……」被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給迎面壓下來,夏若蘭很自然的伸手去扶,自然因無法承受其重量而跌坐到地上。正當她驚嚇擔憂他突如其來的昏厥時,耳邊卻傳來他極其輕微的打呼聲。打呼?這……哪按呢?
「小姐,你沒事吧?你男朋友……」服務生三步並兩步的欲扶起趴在夏若蘭身上的陳宇揚,關心的問道。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他扶到飯店的房間,呃,他需要休息。」
身上的負擔一減輕,夏若蘭盡量優雅的站起身。天啊!她這輩子從沒這麼丟臉過!瞧來自四方的好奇眸光,她突然希望地上能裂開一個大洞好讓她跳下去,特別是在服務生听見她的請求之後那赫然大張的眼楮。但她只能微笑。
「好的。」盡避驚訝,他還是幫著她將昏倒的男人扶住,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
在處理完一些瑣碎的住房事宜後,夏若蘭在眾人的好奇眸光和指指點點下將陳宇揚給扶進飯店的商務套房。
來來回回的在房里踱步,夏若蘭愈想愈生氣,愈走眼光就愈無法離開那正躺在舒適床上呼呼大睡的陳宇揚。哼!他不只是一只大,還是一頭大睡豬!既然想睡覺,干嘛還答應和她出來吃飯!分明是想給她難堪,讓她無法見人!他——他簡直該死到了極點。
忿憤的沖到床旁,夏若蘭伸手就往他沉睡中的俊臉打去。雖然她如願打到他了,可那手勁卻在看見他眼眶下一圈淡淡的黑影時莫名的轉變成像蚊子盯似的輕重。心忖︰他看起來是那麼疲累,應該不是故意在大庭廣眾下昏睡過去的。況且最重要的一點,趁人之危乃是小人的行為,盡避他卑鄙下流,她可是淑女耶,豈能有辱自己的名聲。但長到這麼大,她從沒這麼丟臉過,若不討回一點公道,她實在不甘心哪。嘿嘿!這好像是一個好點子。嗯,心動不如馬上行動,趁他人事不知的時候做好一切報復折磨的準備。當然,還得確保他不能反抗,否則她就完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做好所有的準備之後,可憐那陳宇揚就在夏若蘭紅著臉下被剝光身上所有衣物,還被牢牢的捆綁住手腳——然後咱們的夏大小姐在浴室洗了一個香噴噴的玫瑰浴後,還特地換上從飯店精品專櫃買來的薄紗性感睡衣和拿出附近書店買來的書籍。既然要折磨他,干脆就做得徹底一點。
等待是磨人的,可一想到待會兒的精彩情景,所有等待都變成值得的。她想像著陳宇揚欲火焚身的痛苦模樣。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當床上傳來一絲異響,夏若蘭慌忙將手中令人臉紅又心跳加速的書給扔至桌底下,並迅速從皮包里拿出一瓶玫瑰花味的香水噴灑全身。待全副武裝完畢,才風情萬種、性感撩人的走近他的視力範圍,心中則暗自慶幸自己是模特兒,善于靠步伐來展現身體曲線迷人之處,並達成視覺的魅惑效果。
陳宇揚從沉睡中轉醒,立即被陌生的環境和失去自由的四肢給驚嚇住了。當冶艷的花香味飄進鼻息,他不禁納悶的微側轉過頭——眼前的無限春光差點讓他噴鼻血!MyCod!
「揚,你醒了。」
走到床旁,夏若蘭在心中不住的告訴自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她刻意嗲著聲音,嫵媚的坐在床沿,用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胸膛,滿意的看到他的瑟縮。哈!他好像害怕了,哼,他大概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吧,想侵犯她?門都沒有!
「蘭兒,你……沒事吧?」
陳宇揚仍不敢置信她會這麼做。揚?上帝呀!看來她的企圖正如他心中所想像的,而她的報復手段……老天!他為何不繼續沉睡!面對心愛女子如此煽情的挑逗,他根本抵擋不了!因為,她雖性冷感,可他卻不是性無能呀!包何況他早就「肖想」她很久了,如今——看有吃無,豈非生不如死嗎?
「揚,我當然沒事。你看,我還為了你特地去買這一套睡衣。揚,你說好不好看?」
夏若蘭一不做二不休的跨坐在他結實的小骯上,當場就听見他倒抽一口氣的聲音;而她肌膚下的溫熱軀體瞬間變得僵硬又火熱無比,可嘆她除了緊張和欣喜外全無任何異樣的感覺。不過,只要他有感覺就夠了。
何止好看!簡直好看到要人命!陳宇揚哭笑不得又亢奮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正以無比的念力試圖讓自己冷卻下來,否則真讓她得逞的話,他懷疑自己會不會因欲求不滿而猝死。
「揚,究竟好不好看嘛。」
瞧他竟然沒啥表情的臉,夏若蘭干脆豁出去的將上半身美景湊近到他眼楮上方,薄紗睡衣的透明夠令他一覽無遺她那還算偉大的胸部,她就不相信他還能像此刻般面無表情。
「這還用說嗎?」好不容易擠出卡在喉嚨口的聲音,陳宇揚即因近在咫尺的春光美景而雙眼發直。他要她,他要……偏偏手腳全讓她用絲襪給緊緊綁住,天!這比殺了他還痛苦。
「揚,人家要你親口說嘛。」瞧他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的豐胸,夏若蘭不敢大意的對著他耳邊吐氣如蘭的撒嬌,邊仿效前晚他曾對她做出的行為。
「你……別玩了,你……究竟想做什麼……就直說吧。」陳宇揚咬著牙道。哪個男人忍受得了眼前這活色生香的一幕?更遑論這女人還是他甚為傾心的佳人。只要熬過這一刻,他終會讓她明白穿著性感睡衣坐在男人腰上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想做什麼?揚,我不過是在做你心中想做的,難道你不喜歡嗎?」迅速瞄過那令人臉紅的男性部位,夏若蘭這才停止對他的「騷擾」。老實說,盡避她性冷感,但她終究一點經驗都沒有,而他赤果的偉岸身軀說真格的,比起外國的男性模特兒毫不遜色。
「喜歡,若換個方式我會更喜歡。」陳宇揚苦笑的挪揄。喜歡?或許吧,若他們角色互換,他還會開心得不得了。
「哦,換個方式呀。」夏若蘭聞言,故意拉高聲音的望向他,然後再對他微微一笑。
「行了,我答應無條件帶你去若梅失蹤的地方,這樣——你可以饒了我吧?」識時務者為俊杰,他不敢想像她若真的挑逗他的那話兒,他會如何「反應」。
「不行,你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
夏若蘭笑著頓口。哈!痛快,她總算贏了一回合,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她!男人實在該嘗嘗被侵犯的滋味,哼。
「什麼條件,你說。」陳宇揚暗松一口氣的問道。現在別說是一個條件了,就算是十個,他也會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當然,她的條件若是要他以身相許,他一定欣然配合。不過,就怕是他在痴心妄想。她的條件……說不定正好相反。
「在我們前去若梅失蹤地方的這一路上,你不可以侵犯我,也不能對我動手動腳,你做得到嗎?」
「我做不到。」
陳宇揚無奈的拒絕。任何條件他都可以答應,唯獨不踫她是萬萬辦不到。因為他已將她視作自己的老婆,只要有機會,他當然要好好疼她、愛她,是以這個條件……他情願現在讓她折磨個夠也不答應。
「做不到?為什麼?」
他的眼神分明清楚的告訴她極樂意答應她的條件,結果答案竟出乎她預料之外。難道他不怕磨人的痛苦嗎?還是她的誘惑對他未起任何作用?不,他的興奮是這麼的明顯,明顯到連她這個毫無性經驗的人想忽視都難。那他為何拒絕?
「你不認為你這個條件多此一舉嗎?」陳宇揚略感好笑的反問。一個性冷感的女人還怕男人侵犯嗎?這條件若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提出,倒還說得過去,而她……他倒認為她該盡量嘗試,不過對象得是他才行。
「多此一舉?什麼意思?」夏若蘭納悶的挑了挑眉。她這是在保護自己耶,怎麼能說是多此一舉呢?
「你不是說你性冷感嗎?」陳宇揚好心的提醒她。
「那又如何?」夏若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那又如何?蘭兒,難道你真的不想治愈這個毛病嗎?做一個不完整的女人你……」
「住口!住口!這關你什麼事!?還有,不準你叫我蘭兒,你听不懂嗎?」
不完整的女人?這句話像是一支利刃狠狠的插進心窩。她何嘗希望自己有這種毛病,但事實就是事實,她也是身不由己啊,而他竟這麼毫不留余地的說話刺傷。
「你並不願意做一個不完整的女人對嗎?」陳宇揚暗暗心疼的注視著她那受傷的眸光。看來她的確非常在意這件事,當然,若換成是他,此刻他的心情恐怕比她還糟糕。
「你……」
「你何不給我一個機會呢?或許有治愈的希望。」陳宇揚見夏若蘭粉臉一沉,忙不迭的接著說。唉!誰叫他現在被她捆得跟麻花似的,別說是她想打他出氣,抑或是殘忍的折磨他男性的需要,他都只能任由她為所欲為了。希望她給他一個機會,否則……唉!愛一個人還真不如他想像中的簡單,且他們才剛開始……不,該說是他一廂情願的開始。
「治愈?你以為你是誰啊?天上的神盎故峭蚰艿木仁樂鰨棵揮玫模?惚鵠朔咽奔淞恕W苤?瘓浠埃?愕降狀鴆淮鷯ξ業女乃跫?俊畢娜衾擠澩痰睦 ??砩喜 呦麓病K淙凰?啥窆?鐘植腥痰攪思?悖??允俏??哪且環?岸?畝??蛭??嫻牟幌胗澇蹲 桓霾煌暾?吶?恕?
「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陳宇揚思索著開口。
「什麼條件?」夏若蘭狐疑的望著他那若有所思的臉龐,一顆心則因他的話而狂跳個不停,難道他想……唉!男人在這件事上都這麼固執嗎?
「讓我試看看好嗎?一次就好。」陳宇揚謹慎的說出。他的確是不死心,假若不試上一試,說什麼他都不會甘心,因為他愛她。在夏家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那感覺就如此強烈,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有過如此特殊的感覺。
「你……」望著他那渴切的眸光,夏若蘭發覺自己竟然無法拒絕。他真這麼想佔有她嗎?一股奇異的感覺驀然涌上心頭。「好吧,但是試過之後,我若仍沒有感覺,你就必須答應我的條件。」
「沒問題,那現在你可以幫我解開手腳上的絲襪了嗎?」陳宇揚欣喜的忙提醒道。就算他想試一試,可被綁成個肉粽卻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不過這模樣倒給了他一個靈感,一個讓她無法臨陣退縮的方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行,你得把這些都簽了才行。」夏若蘭邊說邊走到放置皮包的長幾處並從里面拿出數張紙和一支筆後走向他。
「這是什麼?」陳宇揚困惑的望著她手中的紙張而暗自擔心。那該不會是啥契約書之類的吧?若是,那他可就傷腦筋啦。
「你不用擔心,這些全是帳單,不過是我先幫你代付的而已。你必須簽上名字,然後把錢還給我。」夏若蘭淡淡的揚眉。
「什麼帳單?這麼多?」陳宇揚狐疑的接過筆,並在她的幫助下簽上自己的名字。
「待會你再自己看吧。」夏若蘭將帳單收好,才將捆住他手腳上的絲襪給解開,然後又遞上一張紙——
陳宇揚一看見紙張上所列出的項目,午餐、房間、小費、睡衣、書籍、香水和遮羞費。其它的他倒無話可說,可這遮羞費要從何說起?甚至他才該是那個要拿遮羞的可憐人。瞧,不過是睡了一覺,卻被剝個精光,還慘遭「性虐待」,她居然敢跟他收這筆錢。不過,他僅只挑了挑眉,算是認栽。
「如果沒什麼問題,我要走了。」瞧他望著她所列出來的明細帳單出神,夏若蘭再也懶得理他,拿起放在沙發上新買的一套香奈兒長洋裝就要走。
「走?你要走去哪?」陳宇揚錯愕的走下床。她不是已答應他的條件?莫非她又想反悔?不過現在可容不得她說不,因為,他自由啦。
「當然是回家,有什麼不對嗎?」夏若蘭蹙眉的看著他一絲不掛的擋在她身前,幸好她看慣了男模特兒僅著一件內褲的模樣,否則適才還真不敢將他月兌得光溜溜。不過,他看她的眼神總令她感到不安。
「你忘了你剛剛答應我的條件了嗎?」
「我沒忘,你……難道你……現在嗎?」夏若蘭一怔,隨即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不是還得回公司嗎?你睡了這麼久,公司里的人會很擔心……」
話聲在陳宇揚的手摟住她的縴腰時停住。
唉,算了,他要試就試吧,反正答案仍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