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狂情 第四章

書名︰暴君狂情|作者︰可兒|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啟稟主人,淨天境的使者求見。」

「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侍衛帶著雲淨虛和兩位隨從走入大殿。

傳言蝙蝠宮富麗氣派、守衛森嚴,是全天下最堅固的堡壘,由雲淨虛一路走來所看到的厚重石牆,如銅牆鐵壁般堅固的建築和滴水不露的守衛看來,傳言並不夸大,能建造如此傲人的堡壘,足見夏侯威的雄才大略,和他為敵無異是以卵擊石。想到淨天境目前的情況,雲淨虛就心情沉重。

「雲淨虛見過夏侯宮主!」他向坐在首座上的冷傲男子拱手為禮。

夏侯威輕揮下袖子當是回答,態度倨傲。

雲淨虛壓下心中的不滿,開門見山的直述來意︰「蝙蝠宮和淨天境聯姻之事,我方淨天境已經準備妥當了,新娘依宮主所開出的條件找到了,現在就等夏侯宮主決定日期拜堂完婚,不知夏侯宮主要將婚期定在何時?」

「十天後,蝙蝠宮的花轎會到淨天境去接人!」夏侯威嘴唇微動,冷淡的丟下話。

十天,這麼快,雲淨虛有微詞,不過夏侯威做事一向是霸氣十足,他也不敢說不好。

「夏侯宮主的決定,淨天境會全力配合,在下這就將夏侯宮主的話帶回,不知夏侯宮主還有其他的吩咐嗎?」雲淨虛有禮的問。

「你們不必準備任何的嫁妝禮品,十天後,除了新娘外,蝙蝠宮不帶走淨天境任何物品!」夏侯威漠然的交代,狂傲的語氣如在明示淨天境的東西沒資格留在蝙蝠宮般。

雲淨虛就算有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拉下臉,他極力克制自己要暴怒開來,顫抖的抱拳行禮。「夏侯宮主的話,在下會帶到的,告辭!」

一甩手,憤憤的離開了大殿。

夏侯威冷酷的臉上浮起一抹陰邪的笑容,舉起手撫模著佔據了他半邊臉的刀疤,森然的神態駭人。

他要的東西是逃不開的,終究還是回到他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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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安琪兒答應嫁入蝙蝠宮後,淨天境里的人簡直就將她當成活菩薩來供奉。

吃是山珍海味,穿是綾羅綢緞,住的地方雅致美麗,所有人都對她必恭必敬、萬分尊崇,淨天境里的人都恨不得能盡最大的力量對安琪兒好,她救了淨天境,真是他們的怪女。

安琪兒明白眾人是懷著彌補的心情來照顧,她接受大家無微不至的關懷,也很大方的用真誠的心回報眾人,讓大家更是喜歡她。

尤其是雲雪雪的父母親和姊妹們,全把安琪兒當成是親人般,讓安琪兒感受到親情的溫暖,雖然她離開了二十世紀的家,但這兒就像她第二個家。

安琪兒也趁此多去了解這個時代的風俗民情,和要注意小心的事情,盡力將自己融入古代的生活中。

在出嫁的前一晚,和安琪兒熟識的伯母嬸嬸、姊姊妹妹們全聚在她房里,大家都舍不得她嫁人,尤其是要嫁給可怕的蝙蝠宮主,眾女子全都抱著她哭了起來。

「哎呀,你們都別哭啊,嫁人是喜事,有什麼好哭的?而且嫁人後又不是不能回娘家,我還是可以回淨天境來看你們啊,不要哭了!」安琪兒笑著安慰哭成一團的女子。

眾女眷听到怪女的話就哭得更傷心了,為了怪女的善良哭泣,也為她的不幸難過。

蝙蝠宮主是個冷酷薄情的人,加上五年前發生的事,怪女嫁過去要過好日子都不可能了,蝙蝠宮主怎可能會讓她回淨天境看她們呢?怪女實在是太可憐了!

好說歹說,費了許多唇舌,安琪兒才勸停了眾女子的淚水,又藉著夜深要休息的理由送走眾人,否則她真怕自己會被淚水給淹死了。

安琪兒推開窗子,看著天上的明月,答應嫁人後每天做心理建設的她已經不怕成親了,但她還是很想念二十世紀的家人,現在她和她的家人能共同看到的只是千年不會改變的月亮和星光,爸媽、心兒應該知道她很好吧,希望他們不要掛心她。

安琪兒伸手模著掛在頸項上的琉璃,想起了下午淨空長老在密室里對她說的話。

「怪女,在你心中認為未來的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若你也同大家一樣將他看成是殘暴冷酷的人,那你就太看輕他了!蝙蝠宮是個偉大的組織,它控制了北方的一切,夏侯威比當今天子更像個國君,在他的羽翼下,北方才能有如此安定的生活,夏侯威的能力絕不容小覷。除了表現在外、人的眼楮看得到的事業,他還有其他不欲人知的才能,這要留待怪女你去發掘了!敝女,老夫要給你一個中肯的建議,你想要有幸福的人生,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去愛夏侯威。去愛他,他絕對是個值得怪女你去愛的男人,愛上他,讓他也愛上你,你便能明白你的依歸在哪里了。」

淨空長老說了這些話後,又顫抖著從懷中拿出一塊七彩琉璃交給她,語帶玄機再說︰「怪女,這塊琉璃送給你,若你能找到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將琉璃交給他,或許對他會有幫助,否則你就當這是老夫送給你的紀念品,好好保存在身邊。至于你未來世界的家人,淨明已經用超能力托夢告訴他們你沒事,過得很好,要他們別擔心,怪女你也可以放心了。」

淨空長老的話的確讓安琪兒心安不少,若家人能明白她的情形,那爸媽心兒就不會那麼著急了。可是長老要她愛上夏侯威,安琪兒腦中浮起夢里那一臉是血、表情冷酷的男人,心中不由得輕顫了下,她真要愛上那樣的男人嗎?而且還要他也愛自己,這可能嗎?但憑著對淨空長老的敬佩,安琪兒會努力實行他的建議,就當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挑戰吧!

不過夏侯威是否真如淨空長老說的那樣特出不群呢?她會用自己的眼楮去判斷的。

想到這兒,她倒是迫不及待想嫁入蝙蝠宮了。

第二天一早,蝙蝠宮的花轎隊伍共十來人來到淨天境,真的只接了新娘就立刻啟程上路回宮,沒浪費時間停留。

安琪兒鳳冠霞帔的坐在花轎里,鳳冠的重量加上轎子的搖晃,讓她很不舒服,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受不了決定要月兌下頭上的桎桔時,花轎卻停了下來。

「夫人,要下轎換馬車了,奴婢扶您上馬車。」女子的聲音在轎外響起,然後安琪兒听到轎簾被掀起的聲音,有人伸手進來扶著她下轎,紅巾遮去了她的視線,眼前是什麼情形她不知道,只感覺到自己被扶上了馬車。

進入馬車里,她被安置在椅子上,接著有人為她除去了紅巾鳳冠,這舉動讓安琪兒松了口氣,終于她可以擺月兌掉頭上的重量了。

她的眼神先落在站在她面前的兩個青衣女子,她們的年齡看起來不大,不過是十七八歲而已,由她們頭梳雙髻、身穿一樣花色的衣服判定,應該是丫環吧!

兩個青衣女子都很有禮貌的向安琪兒彎身行禮,其中之一開口介紹她們的身份,「見過夫人,奴婢名叫小玉,這是小如,是主人派來伺候夫人的丫環。」

安琪兒對她們點點頭應著︰「你們好!」再好奇的打量馬車內部,空間比地想像中來得寬敞,車內鋪著厚地毯,牆上釘有壁櫃、兩側放著錦面的長椅,中間有張小桌子,桌子上有個小木箱,里面放著荼壺茶杯,如此就不怕打破了,這馬車內部看起來就像個小小的起居室。

「夫人,馬車會在日落之前到達渡口,然後上船,由水路回蝙蝠宮,預計五日內就可以到達蝙蝠宮了,這一路上奴婢們都會盡心服侍夫人,夫人有事就吩咐下來,奴婢們會全力達成的。」小如恭敬說。

「我明白,謝謝你們!」安琪兒看向兩個丫環笑笑。

小玉從馬車的壁櫃上拿出兩卷圖放在小桌子上。「這是主人交代要給夫人看的,請夫人務必在回到蝙蝠宮前熟記圖里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東西?安琪兒好奇的打開,一卷是蝙蝠宮的建築平面圖,一卷則是記載著許多人名,原來是夏侯家的親屬表,夏侯威是怕她旅程無聊嗎?還丟了功課給她,安琪兒看著手上的資料感到好笑。

于是到蝙蝠宮的一路上,安琪兒不是欣賞外面的風景,就是研究這兩卷圖文,而同行的小玉、小如和其他人員,似乎被命令不準多話,個個都是嚴肅冷漠的神情,如同悶葫蘆,就算是和他們說話,所得到的回應不是很簡短,就是默不作聲,若不是還有這兩卷圖文可以打發時間,她真會被悶瘋的。

這也是夏侯威的特意安排嗎?安琪兒已經能感受到她未來丈夫的霸道了。

安琪兒一行人坐了三天船後,第五天下船坐馬車,然後在傍晚之前來到了殘風崖,蝙蝙宮就位在崖頂,旅程上為了方便,她在上船後就換下了身上的衣服,現在小如、小玉為她又換上了禮服,不過不是原先她穿的那一套,而是蝙蝠宮準備的禮服。

大紅禮服上的蝙蝠刺繡栩栩如生,這讓安琪兒想到了夢里雲雪雪的衣裳,一樣的蝙蝠花紋,會是同一件禮服嗎?這個念頭讓她背脊發涼,她可不喜歡穿死人穿過的衣服,但安琪兒只能祈禱是自己多慮,蝙蝠宮財大勢大,應該不會省這個錢吧!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安琪兒被花轎抬入了蝙蝠宮,展開了她未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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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爆竹聲,也沒听到賓客的恭喜聲,這婚禮冷清得嚇人,安琪兒被牽著簡單的拜完堂後,就被送入新房了。

當房里都靜下來了,安琪兒小心的掀起紅巾,發現房里就她一個人,安琪兒才拿下紅巾喘口氣,仔細看著這個房間。

一樣的巨大紅燭,富麗高雅的新房里,布置和她所夢到的一模一樣,這就是當初雲雪雪成親時的那間新房,難道夏侯感真當她是回魂再生的雲雪雪嗎?

這想法讓安琪兒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為擺月兌心底直泛起的寒意,她大步走到放滿豐盛菜肴的桌前,她倒出壺里的水放到鼻前聞了聞,是酒,看著手中可愛的白玉酒杯,有兩只是一對的,古人成親有喝合巹酒的習慣,就是用這杯子嗎?

一股莫名的氣從安琪兒心中升起,什麼合巹,說得那麼好听,她可沒感到一絲的喜氣,何必要喝這個酒?她就全部喝光它,讓新郎喝不成合巹酒。

安琪兒大膽的一仰頭就喝下了酒,酒入喉嚨令她忍不住咳了起來,不過這酒甜甜的也不難喝,她又倒了第二杯喝下,第二次喝就順口多了,當安琪兒還想倒出第三杯時,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放下酒杯,急急回床沿邊坐好,將紅巾快速的蓋回頭上。

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美貌少女,帶著四個丫環走入新房。

「動手!」夏侯璇一聲嬌喝,四個丫環听命的一擁而上撲向坐在床沿的新娘,在安琪兒還反應不過來時,一個丫環已經快速的拿下了她頭上的紅巾鳳冠,接著兩個丫環合作的褪下她的新娘禮服,另一位則月兌去了她的鞋襪,而將鳳冠放在一旁的丫頭又前來除去安琪兒身上剩余的內衣肚兜。

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安琪兒就被月兌去了全身衣物,赤果果的她被推倒到床上,連掛在脖子上的琉璃也被摘下扔到梳妝台上。

安琪兒回過神來第一件事便是驚聲尖叫,慌張的拉起床上錦被遮住自己赤果的身體,人不住的往床里縮去,脹紅臉無措的看著站在床邊冷眉冷眼的女人。「你……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月兌我……我的衣服?

你們要做……做什麼?」她被這情形嚇壞了,結巴的話里有著深深的恐懼和驚駭。

「捉住她!」夏侯璇再下令,馬上兩個丫環又上前制住了裹著被子的安琪兒。

安琪兒嚇得花容失色,張口想喊救命,夏侯璇便趁此機會將一些藥散喂到她嘴里,強迫她吞下。

「好了,放開她吧!」夏侯璇下令,兩個丫環松開手,退到一旁。

夏侯璇看著被嚇白了臉瑟縮在床上的安琪兒,態度嬌蠻的撂下話︰「本小姐叫夏侯璇,丫環有拿族譜給你看過吧,那你就該知道本小姐是誰!罷喂你吃下的是軟筋散,讓你沒力氣對我大哥不利,月兌掉你的衣服讓你變不出什麼花樣來,本小姐不管你是不是死後重生的雲雪雪,還是淨天境從哪兒找來相貌一樣的替身,本小姐都要嚴重的警告你,你既然嫁入蝙蝠宮就是蝙蝠宮的人,你最好乖乖的待著,若敢再惹事,不必等我大哥動手,本小姐就可以折磨到你求生無門、求死不能,你牢牢記住本小姐的警告,別自取難看,哼!」話說完,她冷哼一聲,驕傲的轉身離開,四個丫環也隨著主人走出房間。

安琪兒呆楞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從小到大她都是被眾人捧在手中的嬌嬌女,何曾受過如此的羞辱,夏侯璇的舉動引發了她來到這古代時空後就一直積壓在心中的委屈害怕。

為什麼她要受這樣的罪?她又不是雲雪雪,她一點錯也沒犯啊?為什麼她要為她前世做的事頂罪呢?為什麼?抱著錦被,她無助的大哭了起來。

安琪兒哭得那麼傷心,連有人開門走入房里也沒听見,房門關上,房里多了個高大冷漠的男人。

安琪兒從沒哭得這麼淒慘過,哭出了她壓抑的委屈和怨氣,哭過後她的心情好多了,心頭也不再像是被塞了顆大石頭般那麼難過。她不會認命的,環境越糟她就越堅強,她可不是逆來順受的古代女人,她是二十世紀的現代女性,聰明有自信,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打倒的,她是嫁給蝙蝠宮的主人,她的身份便是夫人了,地位不凡,她會做個名副其實的夫人,不是如小媳婦般的受氣包,她絕不會再讓人欺負她,她會走出自己的人生之路,安琪兒直為自己打氣加油。

深吸幾口氣平靜下情緒,安琪兒放聲大叫︰「我不認輸!」喊完後她心頭痛快不少,伸手拭去臉上的淚水。

不過她擦眼淚時看到房里還有別人便頓住了,一個男人坐在桌邊,他穿著紅袍,禮帽被丟到一旁,正大剌剌的以嘴就酒壺,仰頭喝酒。

「夏侯威!」安琪兒小聲驚呼,由他左臉上的疤認出了他,而他身上的新郎服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測,他是蝙蝠宮的主人夏侯威,也就是她的丈夫!

听到了安琪兒的聲音,他放下手中的酒壺,正臉面對安琪兒,她整個人就被罩在他陰寒的目光下。

見到夏侯威的相貌,安琪兒的心跳加速,心兒不受控制的急促跳著,她緊緊盯著他看,夢里她無法看清楚他全部的長相,現在他就真實出現在她眼前,所帶給她的震撼遠勝過夢中的霸氣冷漠,眼楮似是能凍結人心般,飛揚不羈的劍眉,如利刃刻出來般的鼻翼,薄薄的嘴唇噙著冷酷,這本是張粗獷俊帥的臉孔,可是那道由眼角延伸到下巴的深刻刀疤破壞了他俊逸的容顏,成為一大缺陷,加上他身上散發的狂野霸氣,讓這面容如惡魔般的猙獰嚇人,不是丑陋,但就是陰鷙得讓人不敢直視。

「好性格!」安琪兒看著夏侯威腦里只閃過這個字眼,不是庸俗的俊美,而是性格得引人注目。

安琪兒本是目不轉楮的直視著夏侯威,不畏懼他的冷漠,不過目光變得更加深沉時,她有些承受不了而低頭避開,這一低頭才發現裹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滑落,讓她的酥胸全暴露在夏侯威的眼里,難怪他的眼神不對勁,安琪兒羞得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般,七手八腳急著拉好被子。

可是一使力,她就感到全身軟綿綿的,竟然使不出一絲力氣,她馬上想到夏侯璇喂她吞下的藥散,難道是軟筋散的關系。

就在安琪兒費力和錦被搏斗時,夏侯威站起,步履快速的往床鋪移動,當安琪兒看到紅袍逼近時,她手中的錦被也被扯開丟到一旁。

安琪兒尖叫,一雙小手想遮住自己的身體,又想伸手拿回被丟開的錦被,不過伸出的粉藕玉臂被粗大的手掌捉住了,無法動彈。

安琪兒著急的抬頭看向夏侯威,滿臉的慌亂無助。「不要……不要欺負我!」

夏侯威的回應是將安琪兒壓倒在床上,她的雙臂被固定在她頭頂上,而他空出的另一只手則不客氣的蓋上了她的胸部,厚實大掌摩擦著底下的柔女敕肌膚。

安琪兒倒抽了口氣,語氣更驚慌了。「不要……別這樣,求……求求你,不要!」

他們還是陌生人啊,怎能就這樣發生關系呢?

安琪兒的哀求非但沒讓夏侯威停下動作,他整個人還上了床倒在安琪兒身上,利用他的重量讓安琪兒無法逃開,他快速的月兌著自己的衣服,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安琪兒睜大眼,被夏侯威的舉動嚇呆了,等發現壓著她的身體已經月兌得精光,兩人間沒有其他的衣物遮蔽時,她才回神想逃,但是已經太遲了!

「不要……求求你,不……不要,不……」

櫻桃小嘴被冷冷的唇吞噬,反抗的話語驀然停止,夏侯威的大手說明了他想做什麼。

安琪兒心碎膽寒,要喊叫也喊不出來,夏侯威加諸在她身上的動作讓她覺得屈辱,他雖然是她的丈夫,可是他們之間連一句交談都沒有,對她而言,他根本是個不折不扣的陌生人,而在他眼里,她也沒看到一絲丈夫對妻子該有的柔情,他這樣迫不及待的動作,霸道又強迫的手段只使她感到傷害,這不是夫妻間的親密關系,這叫強暴!

想不到自己會遇上這樣的事,逃不開,她索性閉起了眼楮,放棄了無謂的掙扎,不想去面對那張讓她痛苦難堪的臉,臉頰滑下淚水,悲哀的說︰「我只求你輕一點,別弄得我太痛!」

逼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安琪兒感到抱著她的男人身體僵了下,然後壓著她的力量不見了,被子當頭罩上了她,接著她听到起床穿衣的聲音。

安琪兒連忙張開眼楮拉下臉上的被子,夏侯威已經穿上衣衫了,但他沒加上紅色的禮服,只著一身白色中衣,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門口,開門離開。

安琪兒擁著被看著門呆楞了好久,然後她顫抖著聲音哈哈大笑了起來,人家是怒極反笑,而她是被嚇到了,只好用大笑來安慰一下自己。

她笑的前仰後俯,幾乎笑岔了氣,老天爺,這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莫名其妙加上一團混亂,到最後她仍是沒和丈夫說上一句話,這到底是什麼情形?有誰能給她解答啊?

安琪兒笑了好一會見,喘了好幾口氣才止住笑,她用手背擦去又哭又笑所流出的眼淚,就在安琪兒想裹被下床找衣服穿時,房門被叩叩敲響。

安琪兒一臉警戒的看著門,這次又會是什麼人進來?

出乎她意料之外,進來的是小玉、小如,她們進房後,小玉到櫃子拿了衣服服侍安琪兒穿上,而小如端了杯茶送到她面前。

「夫人,茶里已放了軟筋散的解藥,約一刻鐘後,軟筋散的藥力就會消失,夫人便不會再感到手腳無力了。」小如恭敬稟報,服侍安琪兒喝下解藥。

「你們怎麼知道這事?是誰叫你們進來服侍我的?」安琪兒問兩個丫環。

「啟稟夫人,這是主人的命令,解藥也是主人給的。」小如告訴安琪兒。

竟然是他?安琪兒覺得好驚愕,不過深思一下,除了夏侯威之外,誰還能有這樣的權力呢?

「那夏……你們主人現在人呢?」安琪兒看著小玉問。

「奴婢只知主人走出了曲迷境,至于主人去哪兒,奴婢不敢多問。」小玉回答。

安琪兒點點頭表示了解。「我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是!」小玉、小如行禮後離開。

安琪兒倚著床柱一臉的疑問,夏侯威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罷才他凶狠的模樣讓她好害怕,他對她無情那麼冷漠,但卻在她絕望哭泣時放過了她,還讓丫環進房服侍她,更拿解藥來給她服下,這樣體貼的態度和他那張陰寒的面孔實在不相配,但不諱言,夏侯威如此的行為讓她對他產生了信任感。

那雙眼楮雖然寒冷無情,但經過今晚的事後,她不會再畏懼夏侯威了,反而對他有了興趣。

思及自己見到他時的震撼,莫名的心跳加速,血液往臉上沖,這是她不曾有過的現象,她面對男人時一向落落大方、從不會扭捏害羞,哪怕是如祈大哥這般英俊的男人,她也沒有這麼激烈的反應過,這就好像電影里女主角一見鐘情的感覺。

一見鐘情?安琪兒被嚇得咳了起來,不會吧,自己對夏侯威一見鐘情?對那個剛才還想強暴她的霸道男人一見鐘情?這可能嗎?還是她發昏了?

不過細細的想起來,夏侯威是她的丈夫,而她會被帶到這個時代也是為了他,在見到他時自己又有那麼強烈的感覺,若強要說對他沒任何感覺是騙人的。

或許,這還是個好現象呢!既然嫁給了夏侯威,在這個年代的女人都要從一而終的,而她又無法回二十世紀,注定要和夏侯威過一生,做一輩子的夫妻,那他們能相愛白頭偕老自然就是最美滿的結果了!想到和夏侯威做夫婦親密的模樣,安琪兒的臉不由得紅了。

而且淨空長老也要她愛上夏侯威,雖然她那時覺得長老的話很可笑,「愛」是很難以捉模的感覺,怎可能說愛就會愛上一個人呢?

但是現在,她對夏侯威的感覺很復雜很奇特,分不出喜惡,不過她不會再去排斥他,縱使無法馬上就喜歡自己的丈夫,但她已打算去嘗試,這就是個很好的開始了。

安琪兒的眼光在看到梳妝台上的琉璃時停了下,起身走前將它放在手中看了看,淨空長老說琉璃對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幫助,可惜她想了這麼多天下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都在二十世紀,她又見不到爸媽和心兒,這琉璃是幫不了她的家人了,而她向來也沒有戴項鏈的習慣,于是安琪兒隨手將琉璃放入抽屜里。

走回床旁,她細細撫模著床柱上的蝙蝠花紋,她一直以為蝙蝠是很丑陋的動物,沒想到這兒刻的蝙蝠形態簡單,顯得尊貴可愛,讓人喜歡。

不知為何這個在夢里讓她感到害怕的房間,現在真在這兒卻覺得很安心,是因為這房里有夏侯威的身影嗎?

上了床,安琪兒拉起被蓋住自己,經過一晚的紛擾,她真是累了,打個呵欠,安琪兒閉起眼楮,一會兒便睡著了。

在半睡半醒的混沌中,好溫暖、好舒服,安琪兒感受到身旁的吸引力,她迷糊的張開手臂抱住了她身旁的人,將臉埋入那人的胸前。她模模糊糊的想,心兒這家伙一定又跑去租恐怖片的影碟回來,看到不敢一個人睡,偷跑過來和她擠,安琪兒閉著眼,調皮的將整個身體趴到心兒身上,看那家伙被壓多久才叫救命?

不過,安琪兒心中也有些納悶,怎麼心兒的胸部變平了,聞起來的氣味也不太對,少了香香的味道,但是除了心兒外,還會有誰和她擠一張床呢?安琪兒疲累的沒多深思,頭一偏換個方向,迷迷糊糊的繼續沉入夢鄉里。

新房里的燭火熄滅了,月光透過窗子照入房中,帶來隱約的光亮。

在混沌不明的光線下,依稀可以看到一雙寒意四射的眼眸,帶著一絲困惑看著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甜的女人,他的大手幾次舉起想將身上的負荷推開,但是她嬌憨無邪的睡相讓他下不了手,最後還是無力的放下。

這次是例外,以後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再這麼放肆了,絕不會!

大手停在身上女子滑膩的背上,他也閉上眼楮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