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釵雅在回廊上徘徊,一向愛笑的臉難得的擰起了眉,而且是從用晚膳到現在都不曾松開過。
易佑天沒和她一起用晚膳,這是不曾有過的事,從她成為他的客人起,他再忙都會和她一起用膳,除了今晚,而這事又發生在下午自己莽撞的傷害他後,他不願意和自己一起用膳的心情她能諒解,但是這卻會更加重她的歉意,讓她更加不好過。
她一向自詡是非分明,做錯事就要勇于認錯,這也是她一貫的處世原則,所以她不會逃避,也不會消極的等待事情過去,她要道歉,這是她該做的,她就要做到。
只是說起來簡單,易佑天不像她哥哥姊姊們或爹,娘,以及其余的夫人們那麼好說話,自己又犯了這麼大的錯,要如何道歉這點就已經難倒她了,所以她才會在易佑天房外廊上來回走個不停,希望能想出最有效的致歉方法,不過她走到腳都酸了,腦里還是一片空白。不行,她再不行動,等易佑天睡了就來不及了,若要她將滿月復歉意留到明天再說,那會折磨得她今晚也別睡了。
算了,道歉還有什麼好法子呢,不就是道歉,多想無異,做吧!
錢釵雅來到房門前,輕輕的敲了下門,沒有回應,她再敲門,還是沒有回應,但房里的燭火還亮著,他明明就在屋里啊!她不死心的再敲門,這次加上開口,「易佑天,是我,我有話要對你說,請讓我進房好嗎?」
可是房里的人就是不回答。
錢釵雅沒有耐心了,「那我直接開門進去了。」說完,小手推開門,走人屋內。
入眼的景象讓錢釵雅驚愕,滿桌的酒瓶不說,易佑天手里還拿著酒壺倒酒,一杯杯的直往自己嘴里灌,像是不要命般的拚命暍,酒燥熱了他的身體,所以他月兌去了外衣,衣襟也敞開著,連一向梳理整齊的發冠也弄散了,和平時嚴正英挺的模樣截然不同,不過這樣的他卻充滿了邪魅氣質,讓她看得不舍得轉開臉。
易佑天冷淡地斜看了她一眼,直接下逐客令,「我沒請你來,離開。」
錢釵雅回神,趕緊跑到他身邊,誠心致歉,「易佑天,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是來道歉的。」
「不必了,我不需要同情,走。」易佑天不接受,依然倒酒猛灌。
錢釵雅本就對他的狂飲看不下去,又發現他手上的傷竟然還沒處理,連忙抓住了易佑天受傷的手,「別喝了,你手受傷了為何不擦藥?你太不愛護自己了。」她從懷中拿出手巾要為他清理傷口。
「住手。」易佑天抽回手,冷然拒絕,「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快點走開。」
錢釵雅難過的認錯,「易佑天,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也為自己的作為感到很對不起,我太自以為是了,不該說出那麼過分的話,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若我明白真相,我絕不會說那些話,抱歉,我誠心誠意的向你道歉。」
易佑天卻還是不理會她,自顧自的一直喝酒。錢釵雅一咬唇,再次抓住了他執杯欲飲的手。
「放開。」
「不,我不放,你真的下能再喝了,你想怎麼罰我都無妨,我就是不能讓你繼續糟蹋自己,你……」
沒說完的話被斥斷,「夠了,你是我什麼人?有資格說我嗎?不是我的人就別踫我,我不要你假惺惺的關心,馬上滾離我的視線範圍,別來煩我。」易佑天想甩開她的手,但她抓得老緊。
「那就讓我做你的人,得到你的原諒。」沒經過腦袋的話月兌口而出,讓易佑天愣了下,錢釵雅自己也被嚇住了。
「別開無聊的玩笑,我沒時間陪你玩,快點走開。」易佑天冷冷撇下唇角。
本來想退卻的念頭,經他這一刺激反而變得堅定起來,錢釵雅睜亮了眸子看著易佑天,「我不是開玩笑,我……我是認真的。」
易佑天終于放下手里的酒壺,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的眼,「你明白那句話的真正意思嗎?」
錢釵雅心跳加速,粉頰更是艷紅一片,對他的愧疚和心疼他的落寞讓她沒有退縮的余地,略垂下額點了點頭,「我……我明白,我……願意成為你……你的人。」
話才說完,下一刻,錢釵雅就跌入寬厚懷里,易佑天大手抬起她的小臉,目光瞅著她,兩人近得鼻尖幾乎踫觸到了,「你不後悔?」
他帶著酒味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呼吸,讓她也感到醺然微醉,他那深若無底洞的眼眸更令她思緒完全停擺,只能訥訥的順著他的話回答,「不後悔。」
易佑天嘴角揚起,二話不說直接抱起錢釵雅來到床邊,不太溫柔的將她摔到床上,接著快速解去她的腰帶,拉開她的衣襟,登時胸口雪白的肌膚就毫無遮掩的露出。
錢釵雅嚇了一大跳,驚聲叫道︰「你……」
「你後悔了?」易佑天話說得更快,眼里流露出嘲諷。
錢釵雅抿了下唇,她明白自己若是後悔對他會是更大的傷害,她怎麼忍心呢?她輕輕搖頭,心意不變,「我……不會後悔的。」
易佑天眸光一沉,「很好,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決心了。」大手一揚,她的衣衫瞬間離身,支離破碎的飄落地上,沒讓她有驚訝的時間,他的吻如狂風襲來,身子同時也覆上了縴弱嬌軀。
錢釵雅驚駭的抽氣,卻讓易佑天的舌乘機滑入柔軟的小嘴,掠奪甜蜜,熾猛的吻像烈火,一下子便燒得她手足無措,只能任由他逗弄。
錢釵雅再一次的抽氣,因為易佑天粗糙的大掌竟然滑入她唯一蔽體的兜衣里,罩住起伏的胸丘,更加戲弄起小丘頂上的粉紅花蕊,霎時許多不曾有過的感覺全數沖入腦里,她不自覺的低聲吟哦,被牽引,沉淪在易佑天掀起的驚濤駭浪中。
她的無知讓易佑天愛憐,他的耐性也焚燒殆盡了,他不耐的快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彼此間幾近赤果相對,只剩下錢釵雅身上薄薄的兜衣。
「你真的不後悔嗎?」在喘息的空檔,他丟出了最後的確定。
錢釵雅臉上布滿被激情挑起的紅暈,她眨眨迷蒙眼眸,一顆心全亂了,無法回答。
易佑天不滿意她的靜默,手指輕挑起白玉下巴,「回答我,你後侮嗎?」
在他的追問下,錢釵雅更慌亂了,「我……」頓了頓,在易佑天如要燒穿人般的熾盛目光下,她不由自主的用舌尖輕舌忝了下紅唇,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
「後悔。」迫不及待的為她接下話,易佑天神情喜悅,「你是我的了。」
錢釵雅的應允開啟了的開端,礙事的兜衣即刻離了身,易佑天再俯,這回不是試探,而是真正的愛戀交纏,注定了一生不舍不分。
如此霸氣的宣言讓錢釵雅的心抽緊,還未回應他的話,易佑天的綿密攻勢便似雨點般落下,待赤果果的兩個身子交纏在一起時,他雄壯的身軀更震撼了她,她被嚇傻了,好一會兒都無法反應過來,而易佑天卻利用這種時候攻城掠地,等錢釵雅意識到他的手竟然撫上那不該給外人踫觸的私密地方時,情勢的發展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哦……」白玉小手飛快抓住寬厚的臂膀,一波波從心底狂涌而上的歡快,讓她不住的低聲嬌吟,大掌游走在滑膩的肌膚上,挑逗她每一寸的敏感地帶,更惹得她嬌喘連連,最後停在的中心。
「啊,你……別……別……不……不要……不要……」縴細手指驀然收緊,指甲在健壯的肩頭留下抓痕,錢釵雅抗拒這種難為情的不適痛楚。
易佑天的唇回到粉頰上,輕輕啃著錢釵雅一向愛仰高的下巴,出聲逗弄,「嗯……別停,不要停是嗎?」
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要欺負自己,錢釵雅又羞又氣,在喘息中擠出斥責,「你……可惡。」
易佑天咬著小巧的耳垂,邪氣長笑,「哈,寶貝,你要為這句話付出代價了。」
花兒已為他開,他當然要摘下永遠據為已有了,封住還想抗議的小嘴,讓他的小女子變成了小女人。
「啊……」痛楚的哭叫從相貼的唇邊逸出,听起來只像小貓般的輕叫聲,易佑天沒停下。
沒有經過疼痛,又哪能登上接下來的歡快天堂呢!他會讓她明白,世上最美的感覺。
***
錢釵雅將臉埋在易佑天的頸窩里,雙手牢牢的攬住他,依戀他令自己安心的氣味,也為了不好意思面對他,想到剛才兩人間的翻雲覆雨,哎,真丟死人了,細瘦的手臂更加抱緊他。
突然,易佑天伸手將她的手臂拉下,放在自己胸膛上,再拉上被子密實的包住她,「別著涼了。」
他的柔情令她心動,其實他最後一次詢問自己會不會後悔時,那時被嚇壞的她想說的是「我不知道」,他卻誤解了,所以現在她要告訴他,「我不後悔。」細聲輕喃,這是她的心情。
「我也是,不後悔惹上你這個小惡魔。」更加擁緊懷里的美人兒,易佑天寵溺的話里有著全然的欣喜滿足。
錢釵雅抬起小臉對他不滿的皺皺小鼻頭,「我有這麼壞嗎?還叫我小惡魔。」
易佑天輕笑,「你是迷惑人心的小魔鬼,讓端正嚴肅的鎮平王爺為你失控,你還不是小惡魔嗎?」
他的解釋令錢釵雅呵呵笑了,「那是你這王爺心術不正,使盡手段強行軟禁我這善良女子,罪有應得。」小手指點點他挺直的鼻梁。
易佑天張嘴作勢要咬頑皮的食指,逗得錢釵雅開懷笑著急忙收回手,她燦爛炫目的笑顏令易佑天沉醉,「天,你真的好美。」大掌撫著嫣紅臉頰,俯下臉將絕美的笑靨吻入心里。
在身心交融後,這吻更加的甜美動人,讓兩人戀戀不舍的在好久後才分開。
錢釵雅細女敕的手掌也貼上了冷峻的臉龐,疼惜地輕語,「若黃泉下有知,她一定會後悔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所以她沒能有善終,連死都帶著恨,即便沉入地獄也無法解月兌,佑天,原諒她吧,了結這份孽緣,讓她可以投胎重新做人,也將你自己從傷痛里解放出來,讓過去煙消雲散,不要再想起了。」
易佑天眉頭微皺,怎麼又提起這事了。
小手移到眉間,溫柔的撫平皺痕,「忘了她吧,你現在不是有我嗎?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而且加倍,你又有什麼損失呢!」
易佑天豁然開朗,重重的親了下她潔白的額角,「小女人,你果真是我的寶貝。」一番話掃去了心里深埋多年的陰霾,過去已過去,他要把握的是現在的幸福。
「呵,我的別稱還真多,小紅娘,小女人,小惡魔,現在還多了寶貝,但我想听到更加能打動我心的稱號呢。」錢釵雅巧笑地要求,他會明白她要什麼的。
易佑天邪魅一笑,「有些事用說的不準,用做的不是更能證明我的心嗎?」又在蠢蠢欲動了。
錢釵雅自然也了解他說的是什麼,嬌笑的想閃躲,「呵,哪有這種事,我不……唔。」
他的好意她怎麼能拒絕呢!他會讓她明白他有多「愛」她。
這種事是永不嫌多的。
***
她感到身子輕輕的搖晃,然後所依偎的熱源消失,這令她馬上張開眼楮清醒過來。
「吵醒你了呀,對不起。」易佑天溫柔的笑容映入眼里,他輕輕為她蓋好被子,撫著她柔細的發絲。
鳳眼轉了轉,「這是我的房間嘛!」
「很快就要天亮了,我先送你回房。」這是為她的名聲著想,他不願引來緋言傷害她。
易佑天的用心她怎會不知道,錢釵雅機靈一笑,「我覺得好冷,你上來陪陪我好不好?」
竟然在引誘他,她果然是個小惡魔。「你不怕讓婢女發現,引來騷動嗎?」
錢釵雅笑得更甜了,「我相信你的武功,一定能先行一步,不會被發現的。」
易佑天揚聲大笑,真不知該說她聰明還是斥她在使壞,拿他來當暖爐。
「我真的好冷呢。」錢釵雅故意拉下被子,露出姣美的香肩。
「別胡鬧,會受寒的。」易佑天趕緊月兌鞋上床,將她抱入懷中。
奸計得逞讓錢釵雅呵呵笑,鑽入溫暖的胸膛,尋個舒服的姿勢,還不忘取笑他,「小心你會寵壞我的。」
「小壞蛋,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不會寵壞任何人的。」易佑天好笑又好氣地輕斥。
錢釵雅漾著狐狸般的媚笑,「你會的,我保證。我要睡了,別吵我。」鬼靈精的連忙拿睡覺來堵易佑天的嘴。
易佑天有些哭笑不得,但看著她甜甜的睡容,揚起的卻是寵溺的笑容,心里也有些認命,也許真如她所說,自己真會寵壞她。
待錢釵雅再睜開眼,易佑天已不在身邊,透過紗帳看到婢女輕手輕腳在準備洗臉水,等著伺候她起床。
錢釵雅起身,哪知一動全身酸痛不已,「哎呀。」她不適的輕喊出聲。
婢女聞聲連忙上前觀視。
「小姐,怎麼了?」
錢釵雅酡紅著臉搖頭,「沒事。」原來做那種事會有後遺癥的,她羞赧的明白了。
在梳洗完畢後,她還特地花了心思打扮自己,要讓他驚艷。
丙然,她一踏入膳廳易佑天的眼楮便離不開自己,待兩人獨處時,他以嚇人的熱吻向她道早安,席間的濃情蜜意自不在話下。
不只是陪她用早膳,易佑天還丟下了工作,陪錢釵雅逛街認識邊城,雖然這城遠不如富城繁華,但是有心愛人相隨,令錢釵雅笑逐顏開,高興的程度遠遠勝過之前的逛街經驗。
到了夜晚,自又是有另一番的歡樂滋味,在錢釵雅累極沉沉睡去前,她希望天天都能過著如此快樂的生活。
只是錢釵雅的歡喜看在某個人眼里卻是焦急,害怕她會忘了曾經答應過的事。
「釵兒。」正從書房走出來的錢釵雅被喚住。
「菁兒,是你啊。」錢釵雅微笑地看著余柏菁。
不過余柏菁卻笑不出來,「釵兒,借一步說話。」她拉著錢釵雅來到花園角落。
「什麼事?菁兒。」錢釵雅問。
「釵兒,你不會忘了答應我哥哥和公主的事吧?你說要想法子幫他們逃出去的,你還記得吧?」余柏菁提醒她。
錢釵雅微愣了下。該死,她真的忘了。看到余柏菁憂慮的神情,連忙笑著安撫,「呃,我沒忘,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會忘記呢!」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生活在幸福里,卻忘了還有對男女正在受苦。
余柏菁松了口氣,「那就好,釵兒,你可想到法子了?」
面對她期待的目光,錢釵雅飛快轉動思緒,她早就想到一個計畫了,不過卻要背叛易佑天對自己的信任,令她很為難。
「怎麼?還想不到嗎?那就慘了,昨晚爹在用膳時提起,說王爺懷疑哥哥會不會就藏在府里,正要侍衛開始清查府邸,要找出是否有什麼密室、通道,那哥和公主遲早會被找到的,怎麼辦?」余柏菁急得快哭了。
錢釵雅輕咬著唇,她既然用紅娘身分給了允諾,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做到,「別急,我有個法子,一定可以讓他們安全離開的。」
「真的?!什麼辦法?」余柏菁欣喜。
「今晚三更,我們一起去密室,到時我再說明。」也只有對不起易佑天了。
「好,王爺向這兒走來了,我先離開。」余柏菁看到易佑天,趕緊退下。
「菁兒怎麼一見到我,就形色匆匆的走開啊?」易佑天隨口問起。
錢釵雅露出笑容,「沒啊,可能她還有事吧!」
「你們在這嘀咕什麼?菁兒一向乖巧,你可別將她帶壞了。」易佑天開玩笑。
錢釵雅臉色卻閃了下,笑得有些勉強,「你別老抓我的痛腳,你不是還有公事要批,怎麼出來了?」
「因為我想你啊!」易佑天吻吻她的臉頰。
「佑天。」錢釵雅低喚聲著,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對不起,當是她的歉意。
這晚,在纏綿過後,錢釵雅一反常態好聲要求他回房。
「咦?你不怕一個人睡會冷嗎?」
「但是你卻要提高警覺的不能放松,我不想你這麼辛苦無法睡好覺,我不能太自私,你回房睡吧!」錢釵雅柔柔解釋。
「竟然會為我著想,實在太不像你這小惡魔的作風了。」易佑天疑惑的看著她。
錢釵雅嘟起了小嘴,「說這是什麼話,好像我多壞似的,我難得想乖一次你都不從,以後我就天天搗蛋到讓你頭痛好了。」
「哈……竟敢恐嚇本王爺,好大的膽子。」易佑天要了個香吻當賠償,然後順了她的意起床穿衣。
臨行之際,易佑天再回身親親櫻唇,「乖乖的,不管為了什麼都不準亂來,否則我會打你的。」玩笑般的丟下交代,他離開了房間。
錢釵雅心驚了下。他為何這麼說?他知道什麼嗎?不可能,否則他早抓人了,自己不必過度疑神疑鬼。
隨即趕忙起床穿上衣裳快步走出房間,注意了下四周,確定沒問題後,就趕忙往後花園而去。
MAYMAYMAY
錢釵雅一走入密室,里頭的三人便飛快迎上來。
「釵兒,你怎麼這麼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余柏菁擔心不已。
「我有些事耽擱了。」錢釵雅不太自在的回應,那種理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
「錢小姐,菁兒說你想到辦法幫助我們月兌險,什麼法子?」余柏超著急地想知道最重要的事。
錢釵雅看看余柏超和波娃,緩緩道出,「我帶你們離開。」
「錢小姐要帶我們離開?但我們一出現就會被抓,錢小姐能在滿城的侍衛搜尋下保護我們平安離去嗎?」波娃提出疑問,另兩人也是滿臉的驚訝。
「當然,你們不可能大大方方的離開,而是你們要化妝成為我的婢女,隨我出城。」錢釵雅回答。
「但守城門的士兵檢查很嚴格,很容易就會被看破偽裝的。」余柏超指出。
「那是針對一般的平民,我是王爺的貴客,士兵不敢對我無禮的。我就向王爺要求讓菁兒陪我到城外走走看風景,我騎馬,菁兒就坐馬車,車里帶兩個婢女同行是很正常的,守城門的士兵那關我會應付,不會讓人人馬車檢查,只要出了邊城,你們就安全了。」錢釵雅說明。
「釵兒,我們若出門,王爺一定會派待衛保護,那些人要怎麼應付?」余柏菁想到。
「王爺會派他的手下隨行保護,這些人和我都很熟,我有把握能讓他們放余將領和公主一馬,不會有問題的。」這點她也考慮到了。
余柏超和波娃對看一眼,「若一切真如錢小姐所說的,我們應該是能逃出去,柏超在此先誠摯的感謝小姐的救命之恩,請受我們一拜。」說著,兩人就要跪下道謝。
錢釵雅急忙拉住他們,「別客氣,待逃出邊城後再謝我吧!」
「錢小姐如此相助,我想我們一定能平安月兌險的。」余柏超有信心的笑說。
「話別說得太早了。」冷然的低沉嗓音插入,接著腳步聲傳來,王正、楊智出現在密室里,最後步入的竟是易佑天。
「王爺。」余柏超兄妹和波娃發出了驚駭叫聲,而錢釵雅則是臉色煞白,抿緊唇看著易佑天。
易佑天神情冷寒迎視她的眸光,「你真讓我失望。」
他果然有所察覺了,錢釵雅上前一步護住身後的人,「佑天,他們只是一對苦命鴛鴦,你放過他們吧!」
易佑天卻下令,「拿下人。」
王正、楊智連忙走上前抓人,余柏超明白若反抗也是做困獸之斗而已,頹然的放棄了抗拒。
「超。」波娃無助的哭了起來。
錢釵雅不忍心,奔到易佑天身旁拉住他的手求情,「佑天,不要這麼無情,你放了他們好不好?我求你放了他們。」
易佑天臉上的寒霜沒化去,冷漠地出聲,「我最大的留情是不會說出你和菁兒的事,你們兩人好自為之。」一甩手,他不回頭的離開,王正和楊智也押著余柏超和波娃隨後而行。
「釵兒,怎麼辦啊?嗚……」余柏菁失聲哭了起來。
錢釵雅呆了下,接著抓起裙擺也快速的跑出密室。事情不能這樣結束,她要向易佑天說明清楚,為了那對苦命戀人,也為了她自己的幸福。
錢釵雅直接沖到易佑天房前,沒有敲門她就逕自進入,來到內室,見他背著自己正月兌下衣裳準備就寢。
「佑天。」
「出去。」
冷淡的逐客令讓錢釵雅心痛,她撲上去直接抱住了易佑天的腰,臉偎著他寬厚的背脊,哽咽地說︰「不要,我不要離開你,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我真的不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我是紅娘,職責就是讓天下有情人能成眷屬啊!佑天,我對你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不要生氣。」
「我已經告誡過你不要亂來,你不應該再違背我的交代,尤其還想利用我的信任來欺騙我,你真令我痛心。」易佑天的語氣沉痛。
「對不起,我錯了,我明白自己這麼做很不應該,所以幫助他們逃走的計畫若成功了,我也打算要親自向你認錯,欺騙你我並不好受,可是你要我視若無睹我又辦不到,我也在矛盾中掙扎,最後才迫不得已作了如此的決定。在這世上,我最不願意的就是傷害你,佑天,原諒我,我真的對不起,對不起……」錢釵雅邊哭邊喃喃的道歉。
听到她抽噎不止的哭聲,易佑天心再硬也無法不軟化,轉身面對她,為她拭去淚,無奈的嘆口氣,「我就原諒你這次,但絕對沒有下一回了。」
錢釵雅破涕為笑,「謝謝、謝謝,佑天,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余柏超和波娃公主呢?你也放了他們好不好?」
易佑天臉色又拉下,「釵兒,別太過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錢釵雅眼眶又紅了,「你知道波娃公主若被送回塞族,她就要被迫嫁給她不愛的男人,而余柏超也要娶個他不愛的女人,這樣一來就造成了兩對怨偶,讓四個人都不開心,你忍心嗎?」
易佑天反駁,「這段感情根本不該發生,他們才應該認命去愛屬于他們的配偶,只要用了心,怨偶也能變成佳偶,基于兩國的和平,就算他們要勉強自己也必須做到。」
「愛一個人哪能說變就變,愛是絕對無法遷就的,你這說法好殘忍。」錢釵雅斥責。
「釵兒,別再說了,事情就是如此,沒有轉圜余地。」易佑天神情冷肅。
「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就像我不該愛你的,但我卻愛上你了,難道我就可以輕易將對你的愛抽去,馬上愛上別人嗎?我做不到,你又能做到嗎?若真能立刻轉變,那就不是真愛了。」錢釵雅大膽的表明心跡,也拿此來當反證。
易佑天愣了愣,然後臉上有止不住的狂喜,「釵兒,你愛我?」
這問話卻教錢釵雅生氣,不滿的捶著易佑天的胸口,「易佑天,我當然愛你了,要不你當我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嗎?」
易佑天擁緊懷里的俏佳人,笑著道歉,「對不起,寶貝,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我的寶貝,我的釵兒。」低下頭,激動的吻住甜美的人兒,傳遞他的欣喜若狂。
靶受到他的心情,錢釵雅熱烈應和這個吻,兩顆心有了共同的節拍。
吻畢,她眸子晶亮的望著易佑天,「你現在明白愛情有多甜美了吧?所以你會幫忙余柏超和波娃公主對不對?」
易佑天臉色難看的低咒,「該死的,你怎麼又扯到那邊去了?釵兒,我可以清楚的再告訴你一次,我不會幫他們忙的,為免夜長夢多,我明天就派人將波娃公主送回塞族,結束這件事。」萬分肯定的強調。
錢釵雅眼淚又落下,哭著控訴,「你好狠心,心好狠。」
「你怎麼又哭了?」易佑天看著她的淚直皺眉。
「是你惹我哭的。」錢釵雅哭泣道。
「天殺的,該是你來惹我才是,別哭、別哭了……」
只是似乎越勸她哭得越傷心,教易佑天頭疼。
「天啊,釵兒,你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都亂了,別哭了……」
「那你……你就答……答應我嘛!」錢釵雅哽咽地要求。
易佑天很無奈,「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讓我再想想吧,別哭了,拜托你,別哭了……」
靶到他似乎有些退讓了,錢釵雅暗喜在心,索性送上吻,要他更加無法抗拒自己。
她這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足以撩撥起任何人的憐愛,易佑天怎能例外。
「小惡魔。」低嘆一聲,抱起懷里的寶貝上床,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兩人間的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