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
就算沒有實戰經驗,紀展勛胯間的壯碩明顯而暖昧,火熱而緊繃,朱心語也能大概猜得到那代表了什麼。
「你……你想干嘛?」她羞窘地想推開他,但他的雙臂就像牢籠一樣,讓她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明知故問。」紀展勛唇角輕揚,一抹佣懶、性感的笑容在他的唇邊揚起,提醒了她一句,「你還沒回答我呢。」
「要我回答什……什麼啦?」在他火熱而噯昧的直視下,朱心語心跳不已,但仍然僵硬地裝傻。
于是,他決定以行動代替語言,先將雙手插入她豐軟的秀發中,然後緩緩俯首吻住她柔女敕的唇,並有耐性地誘哄她也回吻他。
「展、展勛……」朱心語的聲音柔弱無力,在他的逗弄之下,她的身體也像嗓音一樣虛軟。
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興奮的感受,讓她從頭到腳竄起一陣酥麻感。
「你真的把我忘了嗎?」許久之後,紀展勛終于抬起頭,沙啞地在她耳畔柔聲低喃,「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時就想要你了,即使那個時候你心里有著別的男人,但這麼多年來。我心底還是只能容下你一個。」
他如報復一般,輕咬著她軟女敕小巧的耳垂,口中發出不悅的輕責。
「為了成全你,我忍痛選擇退出你與你的初戀男友之間,放手讓你去追求你自以為的幸福,可是到頭來,你卻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
听完,朱心語瞠大了一雙美眸,不敢相信耳邊所听到的一切。
這樣簡單的一席話,他說得輕松,卻教她听得心驚,悸動莫名,忍不住一把拉開他,錯愕地問︰「你……你是那位學長?」
那個在校園里曾經公開放話要追求她,卻被當時的她以已有穩定的交往對為理由而拒絕的大帥哥?
「你總算想起我了。」紀展勛冷哼了聲,「我以為我在你的記憶中只是一片空白。」
「也還不至于空白啦……」朱心語先是尷尬地笑了下,最後實話實說,「只是有點模糊。」但這也不能全怪她呀!
當年被全校女生票選為最想交往的男友人選第一名的他,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雖說他信誓旦旦的說要追求她,但實際上他出現在她面前的次數根本寥寥可數,尤其在她讓他踫了個軟釘子之後,他便再出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以至于她對他的印象越來越模糊。
所以,當三年前他剛踏進公司之初,她對于他的基本認知,也僅止于知道兩人似乎是同一所大學畢業,是學長和學妹,如此而已。
好……好個沒良心的女人!紀展動心中大嘆一聲。
「那是因為打從一開始你便鐵了心,連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就為了讓你那個老愛吃飛醋的男友安心。」
甚至到後來,她連看都不願用正眼看他,著實讓他男性自尊大受打擊,直到大學畢業之前,他只敢在遠處望著她,就像個小媳婦似的,既悲情又窩囊到極點。
紀展勛不禁懷疑,今日他若不主動提及此事,這個小女人極可能就連當初那個不幸被她三振出局的學長究竟是生得是圓是扁都還搞不清楚吧?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表示我是個很有原則的女人。」朱心語反問道︰「如果是你,有個女人突然放話說要追求你,你會劈腿嗎?」
「當然不會。」他紀展勛豈是那種吃著碗里又霸著碗外的男人?
「這不就是?」她兩手一攤,一臉無辜狀。
「可是事實證明,當初你的選擇是錯誤的。」俊眸一眯,紀展勛嗓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嘲諷,「你不但生性迷糊,還非常沒有看男人的眼光。」
「咦,你這是自打嘴巴喔,你現在不就是我的……」
驀地,朱心語聲音一窒,因為紀展勛無預警地抓起她的手掌,貼放在他溫熱的唇上,細細啄吻著,一雙深邃的眸子則曖昧地凝視著她。
「我會是你唯一的例外。」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篤定,熱情的目光在她的唇辦和美目之間游移,「因為我將會證明,我才是最適合你的那個男人。」
話落,紀展勛又貼近她一些,俯下頭輕輕啃吻著她雪白細致的脖子,鼻端聞到一縷淡淡的醉人馨香,令他心中一蕩,低聲嘆息。
「心語,你好香。」
他將她抱得極緊,教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欲掙扎的當兒,他忽然張嘴含住她的耳垂,溫熱的舌逗弄著她,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語調情,一雙大手更是不規矩地在她身上四處游走,無所忌憚。
「不,展勛,還不要……」她張唇欲言,卻被他的唇封住。
他的吻吞噬著她,熱情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攪弄著她,也模糊了她的抗議。
就在她細細說著連自己都听不清的拒絕,卻在他懷中忘情地扭動著身子,渾身悸顫,體溫升高,心醉神馳之際,他突地壞壞地咬了她軟女敕的唇瓣一口,教她立即反射性地一震,緩緩睜開迷醉的雙眸。
「放心吧。」看著她被吻得濕亮的柔唇,紀展勛朝懷中的可人兒佣懶的一笑,「我還沒有喪盡天良到無視于你的痛苦,滿腦子只想一口把你生吞活剝的地步。」他又不是精蟲沖腦了。
接下來,他溫柔地橫抱起她,任她的身子軟綿綿地偎著他,貼心地將她送到松軟舒適的床鋪上。
「之前在車上看你好像還有些難受,現在還會那麼痛嗎?」
紀展勛的語氣雖然平靜潞和.但朱心語感覺得到,接下來她的回答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已經……不怎麼難受了。」因為他的輕言軟語就像魔咒般,就算渾身再怎麼不適,也很快的被他安撫。
「既然如此,你早點休息吧。」他松開她,俊眸專注地迎上她的視線,富磁性的嗓音中猶帶著一絲愛憐,「都折騰了一個晚上,你應該也累壞了,明早我再過來看你,嗯?」
見他已經順手拿起車鑰匙準備離去,朱心語急急喊住他。
「你現在就要回去了?」
「是啊,已經很晚……」紀展勛走了幾步後,猝然止住步伐。
因為,他頓時听懂了她所說的話。
「你……想要留我過夜?」思及此,他有些驚訝地回眸望向她,不確定地問。
這個小妮子,不是故意尋他開心吧?
「反正今天晚上你也不能對我怎麼樣,是吧?」朱心語突然朝他調皮地一笑,然後掀開被子一角,並拍拍身邊的床墊。
此刻,紀展勛略顯訝異的表情雖然不變,但眼眸中一閃而逝的笑意卻是她所熟悉的。
「你倒很懂得挑時機。」他佯裝出一臉不情願,心中卻是輕飄飄、暈陶陶的。
至少,她終于不再對他設防了。
這一晚,紀展勛躺在朱心語身邊,把她保護似地摟在懷中,並輕撫著她因不適而酸痛的腰背,讓她內心漲滿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甜蜜感。
她能感覺得到他全身輻射出的熱力,但沒有帶給她一絲威脅感,反而覺得自己好像本來就該屬于他的懷抱。
他的溫暖使她放松,而他的力量帶給她無限的安慰,當他替她按摩一會兒後,她開始打呵欠,渾身放松。
「你知道嗎?能遇見你真好……」朱心語喃喃低語,希望一輩子都能偎在他身邊,幸福地躺在他懷中入睡,享受著被嬌寵、被保護的甜美滋味。
這一晚,紀展勛帶給她的,有溫柔、有欣喜、有滿足,還有一種足以凌駕一切,卻是她無法用言語分析、形容的幸福感。
她等待多年的桃花,終于盛開了。
朱心語原以為自己終于被幸運女神所眷顧,為她送來了一株絕世好桃花,豈知隔日清晨,她便發現身旁那株「桃花」徒留下一只「空盆」,花兒已不知去向。
愣愣看著擱在客廳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與領帶,紀展勛的氣息、胸膛和那銅牆般堅實的雙臂還像是停留在她身上,但放眼看向一片靜謐的屋內,卻不見他的蹤影,讓朱心語呆了好半晌。
一頭霧水的她,將視線移往牆上指著六點整的時鐘,心忖,既然他沒有穿走西裝外套,應該不是回家去,但一大清早,他在這個社區人生地不熟,究竟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