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絲巾系在潔白頸項上顯得耀眼奪目,隨著主人的走動而飄動。海邊的風,有點咸味、有點濕黏,就如同她的心一般。
她的五官深邃,像是由兩個極度完美的模子鑄造而成,集所有優秀因子于一身,但,她卻是道道地地血統純正的日本人。
風吹拂頰畔發絲,柔荑穿過發絲輕輕撥弄,脖子上的絲巾卻隨著風兒的捉弄而飄揚,一波波地上下飄動。
黑色轎車在飯店門口停住,前座的人快步下車打開後座車門,一雙亮潔的黑色皮鞋踏出轎車外,門外幾名身著飯店制服的男士敬畏地站在一旁恭候。
才剛邁開腳步,穿著黑色皮鞋的主人卻突然停住腳步,眾人臉上的笑容頓時轉為不解,愕然地看著他微彎,修長手指勾起跟前透明的紅色絲巾,握在手中,手指無意識地把玩,直到感覺身旁有人靠近。
他轉過頭,看見妙齡女郎就站在身旁,而女子臉上淡漠的表情令他感到好奇。帥氣的他一手依舊擺放在褲袋里,一手揚了揚。「你的?」
她漠然地伸出手,攤開潔白無瑕的掌心,他看了看,將手中的絲巾還給她,她拿了絲巾轉頭走進飯店里。
沒有道謝,沒有一句話?
看著她離去的窈窕身影,他不禁感到好奇。
那雙眼,近乎呆滯。他已經很久沒遇到如此毫無生氣的女人了!
「總裁?」一旁飯店員工輕喚一聲,這才將他的視線從已離去的女人身上拉回來。
他眨了下眼,從外套的口袋里拿出銀框眼鏡戴上,眼鏡遮去了他充滿魅力的雙眸,卻帶給人一種銳利感。
「總裁,一切已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請跟我來。」
將手放進口袋里,快步走在前頭,這對身材高大的他來說絲毫不費力,但對一旁的日籍人員來說,要跟上他的腳步是件吃力的事。
「總裁,長途搭機,機上的食物差,還是先用餐吧。」
飯店大廳鬧哄哄的,現在正是旅游季節,在這島上除了日本語外,最常听到的大概就是中文,因為沖繩離台灣近,旅費便宜又能達到日本游的目的,所以有不少台灣人選擇到沖繩度假。
「餐點拿到我辦公室來。」
閉了個彎走到隱密藏于角落不對外開放的電梯,才到達電梯前面,電梯門便感應到來者身分而打開,只有男子走進電梯里,其他人必須搭乘別部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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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花火四射,繽紛地在天際綻放,以巨響來告知世人它的燦爛與輝煌。
男子站在窗前,天空綻放出的耀眼五彩光芒映照在他身上,將漆黑的室內照亮,清楚勾勒出他英俊非凡的側臉。濃眉深邃的眼,直挺的鼻梁上架著金邊眼鏡,薄紅的唇瓣緊抿,仿彿在思考事情。
門外傳來敲門聲,敲醒他沉思的心情。
「進來。」
門輕輕的打開又關上。
窗外煙火秀一波波,光線照亮室內,熟悉的薄荷味在屋內漫開。
「你收到資料了吧?」
「英國是嗎?」
「資料上頭都有寫,宗主認為英國威莎古堡那兒有所發現。」
站在窗前的人轉過身,望著靠坐在桌邊雙手抱胸的男子,就像在照鏡子般,瞅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抱胸男子睇了他一眼,燦爛一笑。「駢,這里的環境不錯。」直升機剛在飯店頂樓停機坪降落時,他已佔地利之便先欣賞過這塊美麗的濱海土地。
一大片的海洋,讓人感覺自在、舒服,夜晚的飯店點起所有照明設備,今晚又有煙花秀,感覺就像白天一樣。
曜駢將握在手心里的資料扔在桌面上,腳將椅子往後推一坐下,假裝忙碌地翻動手邊的文件,一副想忽略親弟弟的存在。
「駢。」
「嗯。」他無意識的回應。
「我可以在這里多留幾天嗎?」
這下子,曜駢終于抬起頭,那雙性感到會發出電波的眼冷漠地朝他射去。
「駒,我記得你的廣告公司業務繁忙,應該沒有時間留在這里度假。」
「你不願意見到我留在這里是嗎?」
面對曜駒接近逼問的方式,曜駢選擇低下頭看著手中一頁頁的報表來回答。
面對雙胞胎哥哥的「刻意」冷漠,曜駒早就習以為常。
當雙胞胎兄弟有個好處,就是兄弟倆的心電感應比一般人強,彼此都清楚對方在想什麼。
「你在這里要留多久?」
「等我看完這疊報表就離開。」
「那麼你可以將下個目的地改成英國,順道查明一下宗主所說的事。」
曜駢抬起頭看了弟弟一眼後再度移回視線。
「英國這趟你去。」曜駢說話一向簡短,與他的雙胞胎弟弟不同,就連個性也相差十萬八千里。
曜駢的個性冷漠不多話,曜駒卻相反。
有太多的不同,好比上帝將天使與魔鬼放在同樣的模子里塑成截然不同的兩個泥人;或者可以說,上帝將天使與魔鬼放在同一個泥人身上,但卻不小心打破了這個泥人,泥人一分為二,成就了世上唯一能擁有一樣面孔、同樣個體的手足。
「英國的天氣悶濕,我不想去。」曜駒馬上高舉雙手拒絕。
曜駢深知弟弟的個性,頭也不抬冷峻地問︰「宗主將任務交給誰?」
曜駒努努嘴沉默片刻。
「曜駒。」他冷聲警告。
「我。」曜駒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
「那麼你就應該自己解決,而不是將任務推到我頭上。」
「有什麼關系,我們長得一模一樣,誰去根本就沒差嘛!就連宗主也分不清誰是誰,只要將交付的任務完成,宗主不會太計較的啦!」
曜駢無力地將手擱在報表上,抬頭看著曜駒。
「你真的認為宗主分不清楚我們兩個嗎?」
曜駒被問得啞口無言。
曜駢接下去道︰「你應該明白宗主交付的事情,如果不照著辦有什麼樣的後果。」
「知道。」他嘆了口氣。
他哪忘得了,當初紅羽就是因為有負所托,才會差點被宗主取走性命。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宗主察覺佘仲君還有點利用價值而饒紅羽一命,紅羽恐怕早已命喪青羽之手,哪還能在白羽奇爛的槍法下找到一線生機。
曜駢看了他一眼。
「那麼你還想要我頂替?」
「是是是,不敢了,行吧?」啐,本來還想利用這個機會賴在這座島上一年半載的。
「那就滾蛋。」
「駢,你每次到你的產業都是來匆匆去匆匆,你真的有好好看看你的王國嗎?」
「我沒有王國。」他的王國全部都是屬于宗主的。
「明白,我知道我們旗下的產業受宗主照顧的有多少,但怎麼說也是我們一磚一瓦建起的,到現在為止,你真的算過你的集團擁有多少家飯店,在多少國家有產業嗎?」他自然清楚他們沒有屬于自己的「王國」,宗主就是他們的天。
他們努力的一切都是為了「王國」的建立而鋪路。
曜駢睨了他一眼。「五十三家飯店,分布十七個國家。」
聞言,曜駒不禁感到愕然,他沒想到駢真的算過。
「沒問題了吧?你可以離開了。」曜駢指指前方雕工精細的木門。
曜駒再度嘆口氣,一副踢到鐵板的糗樣。
「駢,我只是提醒你,或許你這次可以不用這麼急著離開,反正最近宗主似乎有意讓你多休息,你何不趁此機會留下來度個假?」
「我的行程我自己會安排。」他仍舊指著門。「你可以離開了,出去會有人帶你上頂樓搭那架吵死人的直升機離開。」
大概是個性使然,曜駢就是不喜歡吵鬧的東西,所以他寧願選擇噪音度還能忍受的轎車,也不搭飯店的直升機。
「你呀,真是塊冰,熱不起來。」曜駒離去時還不忘表達心中的不爽。他的目的又沒達到了!
當室內再度恢復安靜,窗外絢爛的煙花也漸漸凋零,一切又歸于平靜,室內不再充滿五彩光線,漆黑的只能依著窗外隱約月光勾勒出室內的擺設。
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旋了個身面對窗外遠處的海洋,在曜駢平靜的五官上瞧不出一絲情緒,半晌後,他旋身按下桌上的電話通話鈕。
「把到美國的機票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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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飯店,站在富麗堂皇的回車道下,放眼望去,飯店外種植了一整排的綠色植物,幾棵大王椰子樹上系掛著發亮的燈泡,就連飯店四周也掛上了燈泡,這個禮拜是飯店成立十周年紀念,有一連串的慶祝活動,今晚剛好是花火秀,而她,正是自睡夢中被窗外繽紛的煙花吵醒。
風有些涼,她拉緊肩上的披肩朝海灘走去,那里正熱鬧地放著煙火,聚集了不少人。
眾人對于煙火的美麗驚嘆不已,也對飯店砸大錢施放如此貴的煙火感到不可思議。
她找了個角落坐下,四周鬧烘烘的,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所處的環境一向禁止吼、叫、咆哮等噪音出現,在她的四周只能輕聲細語。
雖然不適應,但她卻勉強自己去適應。她不就是要拋棄以往的包袱才一句話都沒交代就跑出來的嗎?
大概是她太晚出來了,煙花秀在她坐下十分鐘後便結束。煙花秀一結束,人潮便一哄而散,海灘上只剩三三兩兩的情侶與工作人員在收拾活動後留下的垃圾,坐在一旁的她顯得有些突兀。
不知從哪兒跑來幾名外國人,嘻笑地朝她走近。
「寶貝,一個人?」
她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四個人,並不是他的話引起她注意,而是他那一口非常不標準的日語。
她懶得理他們。
見她將頭轉開,那群人有點踢到鐵板的糗態,模模鼻子,四人站了開來圍在她面前,這下子她非注意不可了。
「走開。」她用標準英國腔英語說道,眼中毫不掩飾對他們的輕視。
「你會講英語?那好辦。」他將手放到她肩上。「怎麼樣,一起去PUB喝酒吧!」
「放手!」她聳肩將他的手甩掉,拍拍被他踫到的肩膀站起身。「讓開。」
「唷,小妞,這麼辣?」
眾人因這句話而哄堂大笑,其中一人語帶輕佻。「讓我們教教你怎麼服侍男人。」
話說完的同時,男人攫住她的肩,加重力道讓她無法掙月兌,她的眉皺起。
「你們不會想要我用尖叫的方式招來人群吧?」她的英語鏗鏘有力,明白警告他們。
男人揚起嘴角冷笑。
「我們不會讓你有機會發出聲音。」話說完的同時,她還來不及反應,眼前四個大男人已朝她逼來,鉗住她的四肢,捂住她的嘴將她往黑暗的角落拉去,她驚恐地發出唔唔聲試圖引起附近的人注意,但隨著陰影籠罩她的身體,他們慢慢地隱沒在黑暗之中,她明白他們即將對她做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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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駢下了樓,因為今晚的活動已結束,觀光客陸續回飯店休息,頓時大廳變得熱鬧不已,甚至還有親子團的小孩子在大廳跑來跑去,活像只小猴子。
曜駢揉揉太陽穴,步出飯店大廳,站在回車處,一旁的飯店員工一看見他,立即行了個禮,他點了點頭,沿著斜坡走。
海邊夜涼,海風吹來揚起身上西裝衣角,正面迎來的風勾勒出他精壯的體格,削短的發往後梳,露出了他刀削似的深刻五官,那雙眼斂起平時的銳利,微眯地看著眼前藍黑色的海面,高掛天空的月亮今晚特別潔亮.
他走下坡,雙手插放在口袋里,漫步在海灘邊的小徑上,海灘上的工作人員收拾好東西後打算回飯店。
「總裁。」公關部經理見到曜駢,立即恭敬地行禮,這是日本人的職場倫理。
「還順利嗎?」
「很順利,客人們都很愉快。」
「明天的活動準備得怎麼樣?」
「已經準備妥當。」
曜駢點點頭。「那麼早點休息吧!」
「是,總裁也請早點休息。」
曜駢點點頭,逕自往前走去。
確實,從擁有這間飯店開始,他還未曾如此仔細地走遍飯店所屬範圍,每次都是來匆匆去匆匆,是該抽個空好好看看這里。
他深吸口氣,感受一下海邊獨特的咸味,是海的味道。
當他睜開眼時,眼楮卻不經意地瞥見不遠的黑暗處有幾名外國人正強拉一名女人往陰暗角落而去,他眯起眼,怒氣漸漸在他臉上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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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掙扎,就算身體的力氣用盡,她仍舊掙月兌不了困住她四肢的大男人,尤其他們又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與她這位矮小的日本女人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她只能任由他們在她身上施暴,就連要尖叫,也因為嘴巴被捂住而叫不出聲。
耳邊傳來幾名男人的婬笑,還有身上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一陣涼風吹來,她的身上多了令人無法承受的重量,當她感覺到長裙被掀起時,一股惡心感充斥整個喉間,從未有過的恐懼沖擊著她,就連當初被三房暗算時都沒這麼害怕過。
恐懼之下的力量蜂擁而上,她用膝蓋狠狠頂撞趴在身上的男人,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頂個正著,頓時疼得眼冒金星,瞬間整個怒氣襲上心頭,毫不猶豫地朝她的臉揍上一拳,她痛得幾乎暈眩過去,全身虛軟,無力再做掙扎。
四個大男人見狀,動作更加快速,她只覺得身體好冷,已經沒有多余的想法。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伴隨一陣哀號與打斗聲,她感覺到身上少了被壓的重量,但她頭痛得連動的力氣都沒有,眼睫無意識地眨了數下。
「滾!」
四個大男人抱著疼痛不已的身子,狼狽地逃走。
「你沒事吧?」
曜駢抬起女子的頸子,讓她能正眼看著他。
她雙眼失神地眨了數下,在她眼前的男子影像逐漸模糊,她只隱約記得……這個男人的目光好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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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室內,只有窗外皎潔的月亮將光線帶進屋內,迤邐在床上,照亮了昏迷中的人兒。
地上優雅高級的地毯映出一道撐著下顎的影子。
月亮掛在天空,床上昏迷的人兒終于有了反應,嚶嚀一聲後睜開那雙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明亮大眼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你醒了。」
身上的酸痛令她皺眉,腦海里開始重播昏迷前的驚悚惡夢。她拉緊身上的薄被,像只長滿刺的刺蝟,警戒地看著他。
「你不用緊張,我對你是無害的。」
「你……那些人……」
「那些人是駐守沖繩島的美軍。」
她忽然全身寒毛豎立,搖頭想趕去心中的恐懼。
「他們並沒有穿軍服。」她雙腳有氣無力地移下床,坐在床沿雙手抱住發冷的身子。
她剛剛差點被強暴!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美國大兵……她真的不敢想像,曾經在獨賣新聞上看見的沖繩美軍強暴案差點在自己身上上演。
曜駢起身拿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著實嚇了她一跳,她的身子明顯震了下,防備地往旁移了移。
「謝謝。」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請飯店的醫生來看看?」
「不用了。」
曜駢坐在她身旁,在他高大精壯的身軀旁,她顯得嬌小而柔弱。
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軟弱無助,以往遇到任何事,她都是很堅強的,哪怕家族里為了地位、財產而爭得你死我活,差點兒死在自己人手下,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被他引惹出滿心的脆弱。
「我抄下了那些人的車牌。」他將紙條塞到她手里。「如果你想采取行動,我可以幫忙。」
她攤開手掌,紙張上一串的車牌令她顫抖地別開眼。
Y。
為了區別美軍在沖繩使用的車輛與本地日本人不同,都配給Y字牌照。
她緊捏住手中的紙條,天啊!她真的差點就成為美軍獸行下的無辜受害者。
如果被哥哥知道,她大概一輩子都不用出門了。
被關的罪名是什麼?敗壞百衛門家的門風。
曜駢打從第一眼看見她就被她那雙對人世間一切事物都沒興趣的眼眸所吸引,第二次再看見她,被幾名大男人欺凌的無助,及她身上散發出的驚恐與不敢置信則讓他迷惑。
而此刻,飽受驚嚇卻又佯裝自己沒事的矛盾模樣實在令他心疼。
他要她!
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
「今晚你就住在這里,我會請飯店人員守在房門外,你可以安心的睡一覺。」
「不用了。」她掙扎起身,走沒幾步,雙腳便因先前在海邊的激烈抗拒而虛軟無力。
「小心。」他及時扶住她下滑的身子,將她扶上床。「不要逞強,在這里休息吧!」
「我自己有住的地方,如果不麻煩,可否請你載我回飯店?」
「你住哪?」曜駢小心翼翼地撥去黏在她紅女敕頰畔的發絲,這樣毫無預警的溫柔著實震懾了她。
她別過頭。「帝國飯店。」
曜駢笑了笑。「這里就是。」
他話里的笑意令她不由自主地回過頭,頓時迷失在他好看的笑容里,久久才回神。
「那麼……謝謝你的搭救。」她站起身,天生的教養令她伸出手。
「不客氣。」
握住她的手,曜駢有那麼一刻想將她拉進懷里,好好安撫她脆弱的心靈。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這麼做只會再度嚇到她。
「需要我扶你回房間嗎?」
「不用。」她逞強地沿路扶著東西走出房間。
曜駢不放心她一個人,便走在她身後護送。
「你可以不用送我。」她有些不耐他的跟隨。
在等待電梯時,有飯店員工朝他們走來,見到曜駢想行禮卻被他無聲制止。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如果你在電梯里不支倒地,至少我還能送你去醫務室。」他將手放進褲袋里,瀟灑地佇立在她身側。
她走進電梯,轉身擋住他欲進入的身子。
「我沒有那麼脆弱。」
曜駢笑了笑,看著電梯門在眼前關上,她的一再逞強令他無聲地笑彎了腰,頻頻搖頭。這女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