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慕容總裁……」想和他保持距離的若悠愛打算拒絕。
「你可以叫我言絕,找我有事嗎?」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他聰明的將話題繞到重點上。
「我……」思緒飛到她要他幫忙的事上,若悠愛又開始緊張。她囁嚅著,潔白的牙齒咬著下唇。
「別咬。」彷佛見到多麼殘忍的事,慕容言絕的語氣變得激動。
若悠愛對于他的話則是毫無頭緒。
「別咬,會痛的。」
察覺他熾熱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唇上,若悠愛的女敕頰倏地染上紅潮。
真美!慕容言絕幾乎要看痴了。
「總裁,你要的熱茶。」秘書突然打斷兩人的尷尬。
靶到兩道冷光射向自己,秘書嚇得趕緊退出去。嗚!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啊!
「我想請你幫個忙。」若悠愛終于開了口。
慕容言絕等待著。她要錢的話他多的是,要人,他也不反對,樂意得很。
看著他一臉期待,若悠愛擔心她講出來後,他可能會被嚇死!
「呃……我想請你……暫時充當我的……我的……」若悠愛看向正在喝茶的慕容言絕,希望他有做好心理準備。
「情夫。」她豁出去了,大聲地說。
「噗——」無預警地,熱茶由他的口中噴出。
沒辦法!誰教他听到一句太夸張的話,還來不及反應,茶已經噴出去了。
還好閃得快!若悠愛慶幸。
「你說什麼?」掏出手帕擦擦嘴旁的茶漬,慕容言絕瞪向旁邊一臉無辜的女人。
眨眨眼楮,她不怕周身似乎有熊熊火焰燃燒的慕容言絕,依舊不知死活地重復說了一遍︰「我想請你當我的情夫。」
炳哈,真可笑!今天一定是愚人節,否則他的未婚妻怎麼會見面不到十分鐘就說出這麼好笑的話,還把他從未婚夫給降格成情夫?但一旁的桌歷卻狠狠澆他一頭冷水,上頭的日期不是四月一日。
見他一臉陰冷,若悠愛急了,萬一他不幫她,她到哪里再找一個男人?
「求求你,拜托,請一定要答應。」她只差沒跪下磕頭。
慕容言絕仍是沒啥表情,不知是傻了,還是嚇得不輕,直直地瞪著她。
「只要你答應,我……我出十萬塊請你一天。」她拿出一本金光閃閃的支票簿,銀行抬頭是全世界知名的金融龍頭,它們的支票就是絕對的信用保證,也說明了她的地位。
頭一次,慕容言絕想撕了那本與他相同的支票本。在以往他會覺得拿出它是榮譽的象征,但現在它代表的是恥辱,一個將他男性自尊踩在地上的恥辱。
「我不答應。」他的聲音冷得像冬天的冰山,教人忍不住發抖。
「為什麼?」若悠愛傻傻的問著。
哼!為什麼?有哪個男人願意當女人的情夫,讓她呼來喝去的?他又不是頭殼壞掉了。
見他不理人,若悠愛平時靈活的頭腦頓時停擺。
怎麼辦?他不答應,難道要她去街上隨便拉個男人充數嗎?
「這樣好嗎?」若悠愛喃喃自語著。
她在說什麼?看來挺苦惱的,可惜這件事他幫不上。
為什麼她不直接開口要他娶她?也許他會答應。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慕容言絕很有風度的讓女士優先發言。
「你真的不幫我?」
「不幫。」奇怪!她還不死心。
「那我丑話先說在前頭,我還是必須找個男人來幫我,但我有先告知你,所以你不可以去跟我爸說。」
好吧!既然如此,她只好接受事實,去另外找個男人算了。但現在最要緊的是看他的口風牢不牢!
「你、說、什、麼?」慕容言絕簡直要抓狂了。
他的未婚妻竟當著他的面揚言要去找別的男人?
天哪!他的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這下擦再多歐蕾也抹不平他氣得皺成一團的臉了。
「反正你記得就是,希望你是君子、不是小人。」若悠愛只能這樣說。
「只要你去找別的男人,我一定告訴令尊。」氣到底了,慕容言絕只能就她話中的把柄拿來威脅她,誰教她自己露餡?
「你……小人!」若悠愛也動怒了。
為了她,就算變禽獸也無妨,何況只是小人?
「哼!」他冷哼一聲。
「你不幫我,也不準我去找別人,你以為你是誰?管那麼多!」
「我是你的未婚夫。」頭一次,慕容言絕愛上這個稱謂。
「未婚夫?都說是未婚了,還拿喬!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我若悠愛可不是第一天出來見世面的。」若悠愛巴不得馬上離開。
就在她快踏出門時,背後傳來慕容言絕的聲音——
「喂,若伯伯嗎?我是慕容言絕,好久不見。哦!我只是想告訴你……」
若悠愛立刻沖到他的面前,將話筒搶過來。
「爸,沒事沒事,只是他太久沒見您,心血來潮地問候您而已,我會代您向他致謝的……好,再見。」
若悠愛生氣地掛上電話,只見那個惡質的男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唉!如果不是你搶過去,也許現在世伯就知道你想做什麼了。」他喜歡她生氣的模樣,那令她更添風韻。
「慕容言絕……你……你……」胸口劇烈起伏,修養良好的若悠愛,一時竟找不到字眼來整治他。
「別氣、別氣,好吧!我就配合你,看你需要什麼服務,我都奉陪。」也許以後三不五時氣氣她,可以滿足自己的視覺饗宴,有什麼不好?
咦?他是答應了嗎?眼見計劃達成,若悠愛立刻忘了先前這男人的惡質,畢竟能瞞過爸爸才是最重要的。
「你真的答應當我的情夫?」她再次確定。
「我答應幫你的忙。」他死都不會答應她的要求,所以故意誤導她。
「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十萬塊支票先給你。」寫好支票,她大方的將它塞入他懷中,免得他下一秒又反悔。
慕容言絕哭笑不得,這小妮子擺明看低他!
「記得,這個禮拜六是我爸與我媽的結婚紀念日,所以中午你要在樓下等我,和我一起回家,知道嗎?」像是在叮嚀小孩子般,若悠愛講得仔細。
慕容言絕只是牢牢地盯著她,如果她再靠近點,他就一定吻她。不過那可能會嚇壞她,而若悠愛也是適時保持距離,斷了他的願望。
目送她娉婷的身影離去,若悠愛剛才留在他心里的影像似乎生了根,從這一刻起,影響著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