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離上班時間還早,若悠愛順手拿起報紙來看。
里面竟有人物專訪,對象正是現在在社交界很有名的馨婷。
在專訪中,她提到了慕容家與若家的婚約可能會被取消。
哼!取消了正好,反正她也不想結婚。
只是在報紙上看到公開的消息,令她的心竟閃過一絲痛楚。
報導中還說,記者守候在慕容家要證實馨婷的消息,沒想到卻意外得到慕容言絕生重病的消息。
生病?昨天他不是還好好的?又想騙她,門都沒有!這次說什麼她都不會上當。
忙碌的一天照例展開,她特意埋首公事來麻痹自己的感覺,硬是要勉強自己不去注意報紙上所寫的事。
在她全力挽救下,新活動的推出及時阻止了生意的虧損,細算之下,不賺不賠,還算是好的。
此時,她全力開發客源,打算再創若氏的高峰。
員工皆被她的干勁嚇到,雖然若悠愛平時已很勤奮,但現在幾乎是嚴厲地執行著計劃。員工們為了配合她,也犧牲了自己的時間全力投入工作,所幸若氏的員工個個忠心,倒也沒半句怨言傳出。
她也把公事帶回家做,幾乎一天睡不到四小時,鐵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她?身子當然是越來越消瘦。
她仍持續注意報紙上的報導,听說慕容言絕已三天沒去上班,病重的消息傳得甚囂塵上,許多企業紛紛覬覦這塊肥肉。
為什麼他還不出來澄清?若悠愛也開始擔心他,到底消息是真是假?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星期六,她心煩地坐在家中的沙發上,煩的不是公事,是慕容言絕。
「大姊,你怎麼了?」若悠歡看大姊拿著報紙發呆,湊上前去看。
商業鉅子重病纏身,慕容世家前景堪憂
上頭的標題如此顯著,想不看到都難。
「哦!他還活著啊?」若悠歡還道是誰咧!不過,能吸引大姊注意的,也只有慕容言絕一人而已。
「小歡,你胡說什麼?」若悠愛不悅地阻止她的胡言亂語。
「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拖了一個禮拜,算他還滿勇的。」
「什麼拖了一個禮拜?」若悠愛不解,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就上次他站在雨中向你示愛兩個小時,結果愛沒示成,人卻昏了過去,是二姊幫他打的針,還叫司機送他回去,可能是並發其他癥狀吧!才會這麼嚴重。」若悠歡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什麼!你們怎麼不早告訴我?」原來他生病是真的。這呆子!竟站在雨中兩個小時,那晚她哭累就睡了,絲毫不知道他的情況。
「是你要我們不準說的,我和二姊本來隔天就要告訴你,是你不听啊!」若悠歡趕緊喊冤。
「怎麼會這樣?」若悠愛喃喃自語。
「大姊,這種男人理他干嘛?花心的男人少一個是一個,不要理他啦!」
陷入沉思的若悠愛並沒有听到小妹的話。
這一整天,若悠愛都為了慕容言絕而心煩,要不要去看他?在得知他生病時,所有的怒氣全不見了,畢竟他也是為了她才會淋雨生病的。
若悠愛還是來了,星期日一大早,她開車至慕容家,心情忐忑不安。
讓僕人帶路進了客廳,慕容夫婦坐在沙發上,神情悠哉,一點也無擔憂的樣子。照道理說,兒子病得那麼重,就算父親不擔憂,母親也應該會一臉愁容才對,但在慕容夫婦臉上完全找不到任何憂慮的痕跡。
「是悠愛啊,這麼早來有事嗎?」慕容伯父問著準兒媳婦。
「我……我是來看慕容言絕的。」
「絕兒在樓上,直走到盡頭右轉就是他的房間。」慕容伯母熱心地指出兒子的房間所在,也沒問她來此的原因,彷佛一切理所當然。
「那我先上去看他。」若悠愛踏上了樓梯,心里像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慕容家詭異的氣氛令她不得不起疑。
上了樓繞過牆角,站在深色房門前,頓時她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
她敲了敲房門,沒人回應。
進了偌大的房間,她有點虛軟地走至居中的黑色大床。
「慕容言絕、慕容言絕。」她輕喊著。
面對她、閉著眼的人似乎沒听到。
難道他真的病得這麼重?
擔心的她坐上床沿,縴縴手指探向他的額際。
還好,沒發燒,她擔憂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然而小手突地被握住,她的心又開始狂跳。
「悠愛……悠愛。」慕容言絕似是在囈語。
幸好他還沒醒,否則可嚇死她了。
不急著伸回手,她怕驚醒他。
望著他的俊顏,若悠愛一時失神。他算得上是美男子,也有足夠的本錢揮霍,難怪眾家女子莫不爭先恐後想拔得頭籌。
就算是她,也差點迷失在他的陷阱里,幸虧她跳離得早。
「悠愛,真的是你,我有沒有在作夢?」漆眸如星、閃亮出奇,像看到獵物般晶燦。
「慕容言絕!」她驚呼,急忙要縮回自己的手,奈何他緊抓住不放。
「別走!我好不容易才昐到你,別走!咳咳咳……咳咳……」他煞有其事咳了幾聲,似乎真的很嚴重。
「我沒有要走,先喝杯水。」她拿起床旁的水杯給他。
「不要,我一放,你就會離開。」他像個小孩子般耍著賴。
若悠愛又好氣又好笑,他真是。
「你先喝水,我保證不離開。」
坐起身子,慕容言絕一手拉著她、一手接過水杯,喝下水。
他定定的盯著她看,看得若悠愛心里直發毛。
「你休息一下,多休息病才會好得快。」她想趕緊閃人,既然他不若她想像般嚴重,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你陪我,我就會好。」
若悠愛懷疑他是不是病餅頭,開始胡言亂語。
「別這樣!」掙月兌不了,她開始慌亂了。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生氣?」若悠愛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問倒。
「那天你在公司看到的事。」
聞言,若悠愛又冷下一張美顏。
「別生氣了,咳咳……」他又咳了幾聲博取同情。
「哼!你倒好,愛心泛濫,沒關系!我度量大,決定不與她們爭,你大可以放心和那些鶯鶯燕燕在一起。」說不嫉妒是騙人的,但他一再犯同樣的錯,她可沒那麼好的心腸老幫他善後。
「相信我,我用真心保證,我以後絕對會跟其他女人保持距離,只要她們靠近一步,我馬上倒退三步,好不好?原諒我。」他深情款款地保證。
「誰知道你是真是假,上次你也說過下次不會再犯,結果呢?」上了好幾次當的她,這次學聰明了。
「再相信我一次。」他邪魅的笑容瞬間迷得她團團轉,為了不讓她有多余的時間思考或反悔,他吻上她的櫻唇。
吻得極輕、極溫柔,順勢抱著她倒向床上。
慕容言絕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被她的甜美所吸引,理智早拋向九霄雲外。
他未著寸縷的上半身,令若悠愛嬌女敕的臉頰紅了一片。
他的吻細細碎碎地蔓延到她脖子上,解開她的衣扣,眼看他就要攻陷城池。
「我愛你,我一定要娶你。」他在她耳邊宣告。
恍如一道雷劈下,令若悠愛愣了愣。他說什麼?若悠愛立刻推開他。
「怎麼了?悠愛。」她怎麼一臉受到極刑的痛苦表情?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以為自己傷到她了。
「你剛才說什麼?」
「我愛你啊,怎麼,哪里有問題?」說一句我愛你會把她嚇成這樣?
「下一句。」
「我一定會娶你。」說完,他的俊顏漾開笑容,他打算繼續動作。
「你瘋了!」若悠愛連踢帶踹,開始整理凌亂的衣裳。
「悠愛?」她的反應令他抓不著邊際,雖然他還沒向女人示過愛,但正常來講,應該不會是這種反應吧?
「你又騙我!」罪名落定。剛才都沒听到他咳嗽,還有力氣抱她、吻她;這惡劣的男人又騙了她,而她又再一次上當。
「悠愛,你听我解釋。」被拆穿了,慕容言絕連忙要抓住她。
「不要過來,慕容言絕,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嫁你,你慢慢等吧!」氣死人了,穿好衣服,若悠愛立刻離開房間。
Shit!又被他搞砸了。這下可好,若悠愛再也不相信他了。
天哪!他要追到何時,才能追到他的愛?
氣死她、氣死她了!這男人還是不改劣根性,硬是又騙了她一次。好、很好,她要是沒好好教訓他,他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娶她,她偏不如他的願,偏要讓他嘗嘗什麼叫吃癟,氣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