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還會唱歌?」她說,語氣很愜意、甜蜜。
「這有讓我在你眼底增加一點分數嗎?」他將問題丟還給她,一對搜索的雙眸,似乎不放過任何寫在她臉上的表情。
「我真的有打分數的權利嗎?」
「當然,我還在等你的回答呢?」他以指托起她的下顎,持住她的視線,不讓她再回避︰「今晚……你還沒打算做決定嗎?」
他的氣息吹撫著她的面頰,磁柔的嗓音具有催眠作用,她突然間有一股沖動,想要就這麼答應了他。
但--
「可是我甚至還不夠了解你,盡避……」猛然,她止住了口,臉上緩緩浮出一片可疑的殷紅。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他目光輕觸著她的臉頰,然後緩緩移動到她的眸心,若有所思地搜尋著她驀然變得羞澀不堪的俏顏。
她無法躲去他的提問,也無法隱藏她臉上的熱意,她第一次發覺身邊的男人所散發的無形力量,不管是他懾人的目光,強烈的男性魅力,或是簡短的一句話,在在都可以輕易地折服她。
「我曾經夢見過你。」她說了,含羞帶怯地述說著︰「就在你來過花坊以後。」
「是嗎?」微挑起眉,他對這則小新聞感相當好奇,頗玩味一問︰「那麼在你?中的我,通常是怎樣的一個表現?」
「你……你通常對我……」真該死,什麼夢見他?這種敏感的話題,是在這種尷尬的節骨眼上提出來討論的時候嗎?
天啊,她萬萬不該起這個頭的!
這一回,她真是騎虎難下,蠢到家了。
見她滿臉羞怯之色,他不禁又愛又憐,不時將目光纏繞在她身上,她也擁抱著她,毫不遮掩眼底對她的愛慕與渴望。
驟然,他低下頭來,在她唇間低語︰「是不是在你?中的我都對你……這樣?」話音剛落,她便感覺他的唇緩緩落下,毫無預警地壓上了她的。
當他在她的唇上緩緩移動、挑逗時,她幾乎忘了一切,只能感覺他的體熱和心跳。
多年來的壓抑,使他失去了短暫的控制,隨著她逸出一聲低柔的申吟,他的舌更加探進她的嘴里,逐一搜括她的甜美與柔軟,讓這個擦槍走火的一吻,完全燃燒起來!
無論他找過多少借口告訴自己,在她還沒有愛上他、或者記起他之前,他決不能輕舉妄動,但他卻不斷做出讓自己出乎意料的事。
只因他心中郁積已久的yu望急于被釋放,他不能再等了……
他們是如此親昵,而他的味道也如此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經被他這麼吻過,卻絕非僅是單純的在她夢里。
當兩人的嘴唇一分開,她立刻發出喘息︰「展、展先生?」
「名揚。」他柔聲糾正她︰「你以前總是這麼喊我。」
「以前?」她呼吸卡住了。「什麼時候?」
他的失言讓他很快在她眸心間看到了一絲困惑,為了不讓她產生紊亂的思考,他將唇彎成一抹渴望的笑容,隨意編了個借口。
「自從再度遇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象,有一天你也會這麼喚我。」他的軟語就像五月和風,徐徐向她襲來,「我想,我跟你一定有著很深、很深的緣份。」
這一句同樣纏繞在她心中許久的言語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被他說了出來,令她雙頰不住泛起一陣紅暈!
「我們之間……確實有著一份很不可思議的緣份。」
老實說,她確實對他也感到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隨著倆人相處時間漸長就越強烈!
她能確信,在過去他們的關系里,或許不只是單純見過幾面之緣的朋友。
「可不是?」他的聲音擁抱她、她,說話之時,倆人的臉龐又再度靠近。
這一回,她只遲疑了一次心跳的時間,便讓他吻住了她。
彷佛補償先前的粗暴,她感到他溫熱的氣息以及他輕柔探進她嘴里的舌尖,他用一種令人迷醉的方式磨擦著她,淺觸她的舌,一點一滴的瓦解她的心防,攫取她所有感覺。
她柔若無骨的偎向他,徹底降服,不再思考,只覺在他的臂彎中,她感到安全無比!
她的心總是為他狂跳著,不單單是他灼熱的唇、令人著迷的陽剛氣息,還有他那一對在月光下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眼眸,總是一再偷走她的感官與思維,教她任由他肆意侵略、佔有。
今夜,她本想在他身上貪戀一絲春風,他卻意外給了她整個春天……
由于幾個鐘頭前,他們忘情上演了一場纏綿悱惻的吻戲,于是到了晚間,他們‘理所當然’被維克多太太分配到一間雙人臥室。
「他們只願意給我們一間客房?」她臉上滿是窘色。
「很不錯的房間啊?」
踏進房門後,房間給人的第一印象是舒適整潔又寬敞,尤其窗子外還爬滿了開得燦爛的紫藤花,更可以俯瞰整個花園夜景,多好啊!
這不是重點吧?
「為什麼是我們兩人同房?」這才是問題的癥結。
只見他回得理所當然︰「夫妻本來就應該同房。」
「但我們不是夫妻啊?」她淺嘆了聲,心忖著,維克多太太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放心吧,」他並沒有忽略她語氣中的焦慮與不安,故若的道︰「如果你今晚不踫我,我就不會再踫你。」
「你保證?」
「我保證。」他高舉雙手,擺出投降狀︰「現在,你可以安心睡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