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靚來台北已經將近一個月,原本只打算來度假,卻因危軾庭的身分曝光而延長,危軾庭也沒問過她的意見就將她留了下來。
雖然這里的環境比南部的家要舒適一千萬倍,但她始終覺得不自在;以前雖然只有她一個人,可也忙得自在快樂。自從認識危軾庭,他就攬下大部分的工作量,越來越清閑的生活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就連想找個人聊天,危軾庭都常忙到三更半夜。
幽幽嘆一口氣,她知道這種情況不能怪任何人。
未合上的房門外忽然傳來談話聲。
「軾庭,你過來,我有事問你。」等了幾天,終于逮到機會可以把事情問清楚,危軾亭怎麼也不會放棄。
「二哥,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危軾婷的聲音過于興奮,卻在危軾庭的瞪視下消聲。
他回來了,這麼早?靖靚看看腕表不過六點多,原本期待的心卻隨著腳步聲遠去而消散。
他們這一討論不知又要說多久,她希望今天能賴在他懷里撒撒嬌,以消除心中雜亂的思緒。靖靚踏出房門,正好瞧見書房的門被關上。
她輕步來到書房前,握住門把輕推開。
書房內危軾庭面對著大片的落地窗,而他的大哥與小妹則與他同方向不斷問他問題,以至于沒發現在他們背後的靖靚。
「二弟,那些周刊說的都是真的嗎?七彩水晶石就在我們家?」危軾亭先發問,正確點來說是在靖靚手上,但靖靚在危宅已被視一家人,因此她的東西就等于是危家的東西。
「消息是何雨姍散布的,她還說你為了七彩水晶石不惜出賣自己的愛情,我看她是嫉妒才這麼說的,二哥你才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危軾婷替自家人抱不平。
「你真的是為了尋找七彩水晶石才鬧失蹤的嗎?」
「哥,你胡說什麼?」危軾庭不悅的轉過身,對家人的誤解很無奈。
靖靚隱身蹲在門旁的矮桌旁,她的心正因他們的談論而起伏不定。
「七彩水晶石不是普通的珠寶,傳說它有帶來幸運與不幸的能力。」
就在危軾婷說著它的傳說,靖靚撫著手腕,它的能力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因為它,使自己的生活變得不平靜。
「不管外人傳言如何,那是靖靚的東西,我希望這些消息別傳到她耳里。」為了保護靖靚,他不惜控告那些未征求他同意即發布新聞的媒體。
「二哥,反正你娶了靖靚後,她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只要請二嫂借你一下,到時危氏就可以揚名國際。」哇,那豈不是把世界踩在腳底下了嗎?
「現在危氏的成績我已經很滿意,不需要再錦上添花。」他想給靖靚一份單純的愛,而不是添加任何的權力。
「話不是這麼說,如果靖靚肯答應,對危氏來說是如虎添翼。」站在現實面,危軾亭不贊同他的作法。
「靖靚是我愛的人,希望你們尊重她,別逼我再次離開危氏。」
他的重話讓兩兄妹閉上嘴,畢竟再多的錢財也比不上家人的重要。
「二哥,你真的不讓靖靚知道七彩水晶石的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遠都不知道。」這句話對他來說是沉重的負擔,也等于斷送危氏再次名揚國際的機會。
靖靚捂住唇,才能克制自己不哭出聲,趁著三人沉默的空檔,她悄悄退出。
回房後她沖到浴室,打開熱水蓄滿浴白,十分鐘後,她整個人被迷迭香的熱水包圍,激動的情緒才微微放松。
她盯著那黑黑的鐲子發呆,心想如果沒有它一切會不會恢復平靜,何雨姍的話又浮現在耳際,危軾庭到底是因為哪一點喜歡她的呢?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存在渺小,頂多沒有親人會讓她有點孤寂,但是知道了危軾庭的身分後,她卻發現站在他身邊越來越沒有安全感。
如果沒有愛上他會不會就不痛苦了呢?但是愛了他,這個世界才像是圓滿了,如果他只是個平凡人,她也沒有鐲子,那該有多好!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她將它放在手掌心,女乃女乃如果知道她因為鐲子而傷心一定會生氣的,如果要讓親情和愛情兩全的話……她的視線落到被擺放在角落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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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靚打開浴室門,坐在床沿沉思的危軾庭朝她迎來。
「這麼早就洗得香噴噴的?」他愛戀的聞著她嬌香的氣息。
靖靚下意識閃躲著他。
危軾庭眉一擰。「怎麼了?」他將她摟在懷里,溫柔詢問。「眼楮怎麼紅紅的?誰欺負你,我替你出氣。」撩起袖子,他大有找人算帳之勢。
「我沒事。」小手放在他的胸膛,她微笑。
「你的手鐲怎麼不見了?」危軾庭的音調有些高,也有些不可思議,那個鐲子她不是隨身攜帶的嗎?
靖靚看看手,又看看驚訝的他。「其實我是因為手鐲掉了,太傷心才哭的。」
「手鐲掉了?」又是個驚異的語氣。
驀然被放開,靖親感到一陣冷意。「你要去哪里?」
「我去幫你找鐲子。」
「為什麼你那麼緊張那個鐲子?」靖靚站在他的身後,握緊小手,力持鎮靜的問。
「那是你女乃女乃留給你的遺物,當然重要。」
「它比我重要嗎?」靖靚踏前一步,追問著。
「你是你,鐲子是鐲子,怎麼相比?」危軾庭皺眉,覺得她話中有話。
她難過地問︰「其實在你的心中,鐲子比我還重要吧?」
「你在胡說什麼?」危軾庭滿頭霧水的回問。
「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那個鐲子吧?你們叫它七彩水晶石對吧?」
「你知道了?」他訝然的問。他不是已經封鎖消息了嗎?更不解她那一臉被背叛的心傷。
「你要的果然只是那個鐲子。」而她只是附屬品啊!
「靖靚,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只要那個鐲子?」這下子危軾庭全忘了鐲子不見的事,整顆心因她痛苦的表情而揪緊。
「你根本不愛我,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那個鐲子。」她悲傷的大喊。
危軾庭不可思議的瞠大眼,不敢相信他听到什麼,她的話猶如一枝利箭狠狠的插入他的心,他對她全然的愛意竟被她曲解至此!
「靚,收回你剛才的話。」他的心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你的愛全是假的,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忽略他眼底被傷害的眼神,靖靚只想把她的不滿全說出來。
「你怎麼可以否認我對你的心意?」震驚的看著哭得梨花帶淚的臉蛋,此刻他無力把她擁入懷里安慰,因為他也被傷得很重。
「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那個鐲子!炳,我怎麼那麼笨,應該早點想到你一個堂堂的大總裁,怎麼會喜歡上我這個孤女呢?」她把他說得極為陰險,只有這樣子自己才不會更心痛。
她的指控卻讓危軾庭的心裂成一片一片,原來他所付出的一切在她眼里不過是小人卑劣的手段。
「我知道你最近的壓力很大,只要你說對不起,我絕對不會跟你計較的。」他知道最近的流言甚多,而他又沒完整的告訴她,她會誤會也是無可避免的。
不要!不要再用這種甜蜜的毒藥來騙她!靖靚兩行清淚流下。「沒關系,就算你其實要的是那個手鐲,我也不會怪你,謝謝你為了作戲這麼愛我。」
「該死,要我說千遍萬遍你才相信嗎?我愛你,我一直愛的人是你,就算沒有那個王八鐲子,我也會愛你。」危軾庭狂亂的吼著,盛怒的踢倒歐洲立燈。
沒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的靖靚傻在原地,而他如受傷野獸的悲傷更令她心悸。
「我好失望……」危軾庭搖著頭,面對著她退出房,他怕再待下去,自己的怒氣會波及到她,而他怎麼也不願見到她受傷。
直到危軾庭的身影消失,靖靚腿軟的半跪在地上,傷心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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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份文件你拿去給二哥啦!」身為公關經理要敲定下一季珠寶展示場地,但她實在是怕了她二哥那冷酷的臉,不得已只好要她大哥替她去送死。
「我不要!我早上才被他刮了兩頓,連午餐都吃不下,你自己去。」
「不管啦,人家看到二哥就怕,大哥你去啦。」在家被訓亂花錢就算了,她可不想在公司還挨罵。
「軾婷,這次我真的幫不了你。」誰也不想去自找麻煩。
「危軾婷,你已經遲到五分鐘,扣你薪水五千元。」總裁室門一打開,嚴厲的危軾庭不講情面的馬上扣了她的錢,誰教她不在約定的時間內將文件送達。
「什麼?」危軾婷不平的叫著,但是沒人救得了她。
只要有危軾庭在的地方,就算是熱情的沙漠也會立刻化為寒冷的冰山,唯一不用看他臉色的就是靖靚,但是她卻被他離開時那控訴的眼神折磨得消瘦許多,因此待在危宅的她其實也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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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靚要自己不能放下自尊去找他,卻更恨自己沒骨氣的想念他,于是趁下午三點,危宅午休的午休、上班的上班,放空城計的時候離開了危宅。
離開危宅不到三百公尺,靖靚就被人用哥羅芳迷昏帶走,直到她昏昏沉沉的醒來,靖靚只覺得四周一片黑暗,雙手和雙腳都被縛著。
突然間一道強光朝她打來,她難受的眯了眯眼。
「還怕不等到你!」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帶來這里?」靖靚喉嚨干澀的問。
「我是恨不得你從世界上消失的人。」
狠話一撂,強光朝右偏,靖靚總算看清那人竟是何雨姍。
「你想怎樣?」靖靚不安的朝後蹭,但後頭卻有一片牆堵住她。
「把鐲子交出來,」她打算把她關在這里一輩子,然後拿鐲子逼危軾庭娶她。
「我丟了。」每個人都要向她要鐲子,但她誰也不給。
「丟了?呵呵,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我知道鐲子不在你身上,剛才他們已經徹底搜過了,你識相點,不然我可不保證你的安全。」何雨姍比比身後的大漢。
靖靚一想起剛才他們的撫觸,胃部一陣翻攪,身體開始顫抖。
「快說,鐲子呢?」
「我不知道。」繩子有些松月兌,靖靚不管手腕的疼痛,加速扭動著。
「我給你三分鐘考慮,如果你堅持現在的答案,那麼我只好派人好好伺候你!炳哈哈,他們可是很中意你呢!」何雨姍想到危軾庭寶貝的女人即將變成破鞋,她就不相信他還會要她。
不、不要!靖靚駭然的瞪著他們,心底狂亂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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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危軾庭又加班到深夜,經過緊閉的房門前,他不作停留直接到書房,這幾天他都是在書房睡的,但今天書房來了個不速之客。
「你怎麼會在這里?」大學時期要好的死黨穿著一身淺白的綢衫立在窗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走錯路的鬼魂。
「來幫你!」看見危軾庭就像看見亮澄澄的金子,來人笑得從容,模樣瀟灑。
「大學畢業你就失聯了,原來改行當小偷。」他記得念書時,這個朋友總是神神秘秘的,總有些異想天開的點子,不過他最看重的就是錢了。
「是你才有的,別人要請我還請不動呢!」他和他投好的一點是兩個人都對昂貴的珠寶礦石有興趣,他這個人永遠不嫌錢多。
「要喝什麼自己拿,我沒空招呼你。」坐在沙發,危軾庭疲累的揉揉太陽穴,心里掛念的是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
「你還有心情坐在這里,你的愛人不見了。」來人提步來到他旁邊,輕松的開口。
「神經。」危軾庭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我說真的,她下午出去時被綁架了,是何雨姍做的。」瞧,他多阿沙力,不用他開口立刻報上壞女人的名字。
危軾庭狐疑的盯著他,但他始終是那副不關他的事的淡然樣。
心一驚,他由沙發上跳起直闖房間,打開燈,卻不見靖靚的人。
「別找了,她在山上,這麼冷的天怕會著涼喔,不過何雨姍帶了幾個男人上山,她應該不會寂寞吧?」他倚在門旁,涼涼的說閑話。
「她人呢?」抓起他平整的綢衫,危軾庭的眼里浮起紅絲。
「想知道啊,得付出代價喔。」他不怕死的向他索價。
「你要什麼我都給,只要告訴我靖靚人在哪里!」
「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我要你浴室里的盆栽。」
「快點!我家里的盆栽你愛怎麼搬就怎麼搬,馬上帶我去。」不,靖靚不能有事,他得馬上去救她。
「一言為定。」他的眼中閃過狡詐的神色。呵,危軾庭還不知道自己給了什麼承諾,到時可別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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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山里的寒風狂吹,四周傳來冰冷的涼意。
「想好了沒有?」何雨姍又把燈光打在靖靚身上,惡毒的問。就算她說出鐲子的下落,她也不會放過靖靚,她得不到的,寧願玉石俱焚。
「我真的把它丟了。」靖靚暗暗地解開反綁的繩子,小心翼翼解著腳上的繩子,怕被發現。
「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就送給你們,不用客氣。」何雨姍期待即將上映的好戲。
「你們不要過來!」靖靚縮到角落,但是三個大漢卻帶著猥褻的笑容朝她走來。
「溫柔點,她可是危氏總裁的女朋友。」
一陣惡心和戰栗掠過心底,靖靚奮力的抵抗,抄起一根木棒朝前面揮去。
「嘖,辣喲。」不小心被打到的大漢陰笑一聲,反而激起他的。
「不要!放開我,不要!」
一個弱女子根本抵不過三個大漢的攻擊,靖靚很快就被抓住,六只意圖不軌的手拉扯著她單薄的衣裳,就在靖靚的尖叫下,衣服被撕破。
「走開、走開。」靖靚雙腳踢著,卻被人壓住,制住她一切反擊的動作。
「嘖,要是讓軾庭看見,他還會愛你嗎?哈哈哈,小甭女你死心吧,你斗不過我的。」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巨響,木門被踢破。
「靚——」危軾庭見到心愛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壓在身下,立刻發了狂,想也不想就朝其中一個踢去。
瞬間哀號聲四起,何雨姍害怕的退後。
懊死,他怎麼在這個時候破壞她的好事?
「走開、走開。」靖靚推著踢著,把壞人送去給危軾庭當沙包K。
身為億萬資產的繼承人,危軾庭從小到大都有學武術,只是沒想到用來防身的武術居然會成為營救愛人的利器。
靖靚拉著破碎的衣服,心有余悸的看著眼前打斗的情形,三個人打危軾庭一個人,他也挨了幾拳,但是對方卻傷及筋骨,一個接一個倒下。
「啊……」一陣用力的拉扯,靖靚被拉到何雨姍的面前。
靖靚害怕的睜大眼,她怕的不是何雨姍,而是她手里的老舊花瓶。
「哼,就算軾庭來救你也沒用,我照樣要毀了你的臉。」何雨姍舉起手中的凶器,趁危軾庭打架無法分心時用力砸下。
匡啷一聲,花瓶敲在頭上的碎裂聲響起,何雨姍全身戰栗,踏著細碎的腳步後退,花瓶怎麼會……怎麼會打到危軾庭?
鮮血由危軾庭的額頭流下,他冷厲的瞪著何雨姍,這次非把她送進牢里不可。
「你為什麼一直護著她?軾庭,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愛你啊!」
被護在懷里的靖靚睜開眼,發現危軾庭滿臉是血,心里比剛才更慌亂。
他不能有事!
都是她害的,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危軾庭把試圖靠近他的何雨姍推倒在地。
「愛一個人是不會傷害他的,你根本不配說愛。」他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埋伏在外頭的警察立刻沖進來將現行犯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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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額頭包著繃帶的危軾庭和驚魂未定的靖靚踏進家門時,大家疑惑和關懷的目光落在靖靚身上全成了小針,扎得她渾身都痛,畢竟危軾庭會受傷全是她的錯。
「兒子,你沒事吧?」危母擔憂的說。
危軾庭忍著痛,朝家人微笑。「我吃了消炎藥,休息幾天就好。」
「靖靚,你要好好照顧他。」危父也開了口,不忍的嘆口氣。
靖靚流下眼淚對他們點頭,扶著危軾庭上樓。
「別哭了。」危軾庭半倚在床頭,拭去她幫他擦臉時流下的眼淚。
「對不起,我不應該亂跑的,你也不會受傷。」
「傻瓜,能保護你是我的榮幸,是我不好才會讓你誤解我,我不生你的氣的話,你也不會離開。」
他受傷了還不怪她,令她好內疚。「你怎麼知道我被抓走了?」而且還能及時出現救她。
「我一個好朋友告訴我的,我算賺到了,他只拿浴室的盆栽跟我做交換。」危軾庭得意的說,只為逗她笑。
靖靚愕然的抬起頭,也忘了哭。「你把盆栽給他了?」
「對啊,任何事對我來說都沒你重要。」她嚇到的樣子真可愛。
「我把手鐲放在那里面耶!」這下子不就損失慘重了?
危軾庭一愣,難怪那個混蛋那麼寶貝那個盆栽!
「你不會怪我把你女乃女乃的遺物給別人了吧?」唉,換他內疚了。
吸吸鼻子,靖靚的心清明了,她听得很清楚他說的是女乃女乃的遺物,而不是說價值億萬的七彩水晶石。原本想逃離的念頭被他的深情給拋到外太空去了。
「那你得代替我女乃女乃守護我一輩子才行。」她嗔說。
「你不生我的氣?」她不知道他有多高興接下這甜蜜的負擔。
「我愛你都來不及,怎麼舍得生你的氣?」這場愛情游戲,上半場他付出所有的心思,下半場也該輪到她得分了吧!
她的這句話吹散危軾庭心中所有的烏雲,余下的是對她的全然愛意。
有情人的夜晚,始于一個深戀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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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危家大肆鋪張準備迎娶未來的媳婦時,危軾庭為靖靚在公司隔壁開的超級市場兼員工餐廳也開幕了,這樣一來他上班時,她也不會無聊了。
靖靚和阿信夫婦合資在南部的超市另闢了水電區,他們答應會幫靖靚把超市管理好。
危軾庭旋轉著手上用寶石所做成的同心戒,想像著待會兒靖靚開心的笑容。
「總裁,有你的信。」嚴秘書拿著一個小包裹進來,將它放在桌上。「恭喜你總裁。」哇,看總裁笑得這麼高興,她總算月兌離水深火熱的苦海了,還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厲害。
「謝謝,明天記得來吃喜筵。」危軾庭拿出拆信刀,由里頭抽出一本雜志。
神秘的淡紫色勾勒出五個龍飛鳳舞的字——風月記事本。
扁看到用他和靖靚相擁的照片的封面,濃眉就不悅的擰起,這是哪家出版社,竟敢拿他作文章?
他翻開第一頁,有張小卡片掉出來——
軾庭,首先恭賀你新婚愉快,恕我無法到場臂禮,我將七彩水晶石重現它的美麗了;至于我幫你的忙,你就不用太在意,我已經收到你答謝的大禮,基于朋友的立場,送你一本作賀禮,別在意,愛情本無價。
將淡紫色的小卡片揉碎,危軾庭已經知道是誰送來的。
那個混蛋坑他一次不夠,還利用他的名氣炒作新聞,他會有報應的。
「軾庭,你找我有事?」靖靚接到他的電話就歡欣的過來找他。
危軾庭見到疼寵入心的嬌妻,所有的不快全化為泡泡不見了。「結婚戒指剛送到,你看看滿不滿意。」他將雜志丟到垃圾桶,愛憐的摟著她。
「只要你挑的我都喜歡,謝謝你。」她湊上櫻唇在他頰邊留下愛的印記。
「老婆,上班時間別挑逗我。」大手一緊,將她馨馥的身子貼近他。
「我哪有?是你想歪的。」她輕捶他的胸膛,罵他不正經。
「嘖,想反悔來不及了。」他抓住她作怪的拳頭,將她攔腰抱起。
「不行呀,你下午還要開會耶!」靖靚不依的踢著他。
「沒關系,我們還有兩個小時。」他將她抱入他的專屬休息室。
「討厭——」
抱怨話語很快地化為春意的呢喃,情人的愛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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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懷疑,風月記事本又再次成功的登上最暢銷排行榜第一名,就在大家心折于七彩水晶石懾人的風華時,不忘羨慕危氏總裁與嬌妻的戀愛情事,更期待下次是哪位幸運兒能榮登它的版面。
是你?還是你?月老的紅線早就注定!
—本書完—
*「風月記事本」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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