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倪兩家的世紀婚禮很快便舉行了,一對金童玉女的搭配造成了很大的轟動,他們就像童話中王子和公主的結合,畫面實在太美了。
但是因為唐鷹和倪蓓蓓之間的假結婚約定,讓他們的表情都顯得不太自然,他們就像木偶般被人整了一天,一切就像快要了他們的命。
最後幸好沒有人不識趣的想要鬧洞房,否則即使唐鷹不發飆,倪蓓蓓鐵定也會破口大罵,她原先還以為結婚是一件很浪漫,值得一生懷念的事,但她現在親身體驗之後,只有一個感想——那就是會再婚的人頭腦一定有些問題。
她累得連婚紗禮服都沒有力氣月兌下,一進新家,倪蓓蓓就往偌大的沙發上一癱,好像若不休息個三、五個月,她便無法恢復元氣。
為了方便,所以兩個人的新房就安排在仁愛路的華廈里,坪數大概有一百多坪,因為內部早就已經布置妥當,所以他們除了各自帶些私人用品、衣物外,其余的什麼都不必擔心。
和倪蓓蓓的疲累不同,唐鷹只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事情至此,大概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等過些天董事會一開,他就沒有什麼好操心的。
「要不要來咖啡提提神?」
「提神?我現在只想睡他個二天、三夜。」倪蓓蓓申吟著,恨不得身下的沙發就是床,然後她可以長眠不起。
「真有這麼累嗎?」
她瞪大眼看著,「你不累?」
「是有一點,但是……」
「你知不知道我五點多就起床趕去化妝梳頭?」她的話里有著抱怨。
「你可以不這麼隆重。」
「難道你要我披頭散發的?」
「你可以簡單一些。」拿掉頸子上的領結,唐鷹也知道這算是馬後炮,但是不這麼安撫她,難道還要他風扇點火不成?
「那我們為什麼不干脆公證結婚?」倪蓓蓓自覺有氣沒有地方發泄。「既省錢又省時間,而且不必被人當猴子耍,反正這又不是真正神聖的誓約,干麼非要在教堂里進行。」
因為他必須顧及兩個老人家的想法、面子和虛榮心,唐鷹決定噤聲,他想一個巴掌拍不響,只要他閉口,她也沒轍。
倪蓓蓓也不再吭聲,她只是苦著臉的用手揉著自己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腳,她打從內心同情自己,不知自己之前怎麼會覺得假結婚可行。
「我真想泡個澡……」她忍不住的自言自語起來o
「那就去啊!」
「但是我不太想動。」
「你要我幫你?」唐鷹露出一個性感兼有點邪門的笑。「放洗澡水我不會,但是若要幫你月兌衣服……」
「你就很行了?」她冷眼看他。
「你試試不就知道?」
她一聲冷哼,既然扯到這個問題,她實在很難再掩飾住她的好奇心。
「唐鷹,你們男方是請了幾桌?」因為桌數真的太多,她也不是算得很清楚。
「我們男方大概來了有七十桌之多的人。」
「那麼有多少桌坐的是你以前的女友或是和你曾經上過床的女人?」倪蓓蓓問得大膽且直接。
唐鷹聞言有些傻眼。「倪蓓……」
「說吧,我不會嫉妒,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過多少女性友人。」她大方的表示。
「我想這是我的私事。」她的態度令他氣結。
「是太多你不敢說?還是太少你不好意思?」她故做天真的解讀著他的話。
「我不需要向你報告。」
「閑聊也不行嗎?」
「你的心態可疑。」他挑著眉斜睨著她。
「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老公’到底有多行。」倪蓓蓓窮追猛打的探問。
「和我上床你就會知道了。」唐鷹狀似若無其事的回答。「你呢?你的經驗有多小?我想……」
「可惜你不會有機會知道。」倪蓓蓓冷冷的一笑。
「不會嗎?」
「除非你強暴我。」她聳聳肩一副有把握的樣子。
「我不會強暴你。」他咬著牙的將話進出。
「所以我說你不會知道。」她更是胸有成竹。
從來沒有!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把他氣得想要毀天滅地,但是這一刻,他真的是很希望能把眼前的她打入地獄,不必到第十八層,可是起碼也要是第一、二層,不然在很難消他心頭之恨。
他真的不曾踫過講話如此犀利的女人,如果她能把嘴巴用到其他方面……
「倪蓓蓓,我想你一定沒有你自己所想的那麼累,因為你似乎戰斗力十足。」
「我是怕喜酒喝完,會有一堆女人去集體跳河。」
唐鷹立即反問︰「沒有一堆男人集體跳樓嗎?」
「我不是你,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多謝。」
倪蓓蓓終于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反正時間多得是,她不必在今天和他拼個你死我活,既然只是假結婚,她有什麼好在乎他的交友狀況,就當他是鄰居,是個普通朋友,那麼她的日子應該會快樂一些。
「我要去睡了,除非是發生大地震或是失火,否則請你不要打擾我,也不要告訴我早睡早起,因為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不然我不太可能在中午前起床。」她事先聲明自己的習慣。
「你‘撤退’了?」唐鷹嘲笑她。
「我不是好戰分子。」
「我還以為你會要我列出一張單子呢!」唐鷹笑著,但是笑容藏有一絲嚴肅。「我是曾經有過不少女人,但是現在起,我打算做一個‘居家男子’。」
「你知道我現在的感覺嗎?」倪蓓蓓認真的看著他,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唐鷹擺出一副小心、戒備著的表情好接听她的話。
「好好笑。」她當頭潑他一盆冷水。
「也許你不打算對這椿婚姻付出,但是我……」
「饒了我吧!」倪蓓蓓的笑有點同情的意味。「就做你自己吧!」
「倪蓓蓓……」
「反正我不對這樁婚姻抱什麼希望,這只是假結婚,我相信你也是一樣。」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也絕不相信他會有什麼真心。
唐鷹本來還想反駁,但是听到話都給倪蓓蓓說絕了,他便不想自作多情,如果她能這麼超然的好像置身事外般,那麼他也可以。
「我的確是如此。」他寒著一張臉盯視著她。
倪蓓蓓笑了,笑得有些……澀澀的。「那祝你在新婚之夜能找到一些樂趣,在——沒有新娘的情況下。」
「你也是。」唐鷹以牙還牙。「在沒有新郎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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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倪蓓蓓和唐鷹的新婚之夜是冷清、孤單的,但是因為他們都太累了,所以都是一夜好眠,兩個人同樣都睡到了快到了中午才起床,因為鐘點佣人每天只工作三個小時,從早上的八點到十一點,所以這屋里只剩他們兩個人面對面。
倪蓓蓓一向養尊處優慣了,當她看到唐鷹坐在餐桌前,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目光看著她時,她開始有點不太高興。
「我的眼屎沒有擦干淨嗎?」她也在餐椅上坐下,一副和他平起平坐的表情。
「不,你看起來好得很,無懈可擊。」既然需要她的「服務」,唐鷹的態度比昨晚還好。
「那你盯著我看干麼?」
他暗示的說︰「中午了。」
「我看到時鐘了」
「你不餓嗎?」
她理所當然的回答,「餓啊!」
「那你還在等什麼?」唐鷹擺出一副她明明不笨,為什麼還坐著不動的表情。
「你是什麼意思?」倪蓓蓓不開心的問道。
「弄點東西來吃啊!」
她睜大眼,「弄點東西?!」
「你不是也餓了嗎?」
「我是餓,但是為什麼要由我來弄,你不是也很餓嗎?」倪蓓蓓不曾做過家事,連開水都沒有燒過一次,所以要她弄吃的東西,她覺得實在是太為難她,而且兩人同樣都餓了,為什麼一定要由她來做?
「我是男人。」唐鷹說出自認十分充足的理由。
「男人也要吃東西。」
「倪蓓蓓,難道連這種小事你也要爭?」
「我不是爭,我只是在納悶,為什麼不由你來弄點東西給我吃尼?」她毫不退讓的看著他。
「我對廚房的事不在行。」他正大光明的說。
她點頭笑道︰「那真巧,我也是。」
「你是女人!」
「有法律規定女人一定要下廚?」
唐鷹真不知道自己是娶到什麼麻煩,本來還以為只要各過各的就可以相安無事,但是他現在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因為他們是同在一個屋子里,總會有一些交集,不可能真的像是兩條平行線,就拿煮東西吃這種小事,明明是沒啥大不了,但有可能演變成一場大戰,只因她擺明了和他一樣不諳廚藝。
「那現在怎麼辦?」他問她。
「出去吃嘍。」她甜甜一笑。
「我不太想動……」
「那叫外賣。」
他仍舊搖頭,「我對Pizza、炸雞之類的東西沒有胃口。」
她還是笑得很甜。「那就你自己動手啊!」
「看來我們只好找全天候的佣人了。」唐鷹撫著額頭。
「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屋子里老是多一個人,而且我先聲明,我通常是不在家吃飯,今天是因為太餓了,不然我連午飯都不吃的。」
「倪蓓蓓,你可真會替男人省錢。」唐鷹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的嘲弄她。
「你應該把這句話去對我爸說,因為他一向覺得我是花錢機器,而且常說如果不是為了付我的帳單,那麼他今天可能已是台灣的首富,富可敵國了。」倪蓓蓓眨著一雙會說話的眼楮,佯裝听不懂他的話似的,笑容「純真」。
「你……」唐鷹像是嘴里被塞了一拳,完全無話可答。
「喂,我們還是沒有把問題解決耶。」
「倪蓓蓓,我知道你可能至今都沒有進過廚房,但是你有沒有听過‘本能’這兩個字?」他決定給她上一課,畢竟她小了他十歲,自己是有這個資格教教她的,而她也該學著如何當「大人」。
「本能?!」她一時會意不過來。
「你是女孩,女孩生來就是有一些本能,好比是理家、煮飯、生小孩,」唐鷹很快的說,「本能是不需要人家教的,只要想想,有點概念,應該都不是難事。」
「不是難事!」倪蓓蓓本來已經要跳起來、要好好大鬧一下,但是聰明過人的她,也決定替他上一課,她要他知道如果他還心存沙文主義,把女人當成次等動物,那他鐵定悔不當初!
「所以你認為……你認為我‘應該’很快的學會一些簡單的家事或是弄出吃的東西來?」
「你看起來很聰慧啊!」唐鷹以為她已受教,有些不太真心的贊美她。
「我聰慧?」她笑得好陰險。
他更加鼓勵地說︰「你一定做得到。」
「那你覺得我該從哪里開始呢?」
「從……」唐鷹認真的想了下。「不如從泡咖啡開始好了,這應該是最簡單的事,連三歲的小孩應該都會。
「三歲的小孩會泡咖啡?」
「現在的小孩都很聰明。」
倪蓓蓓起身,他說三歲的小孩都會泡咖啡,那麼她就給來上一杯教他永生難忘的咖啡,看他還敢不敢再要她為他做什麼,或是再要她展現一些女孩生來就有的「本能」這個可惡的大男人主義者。
背對著唐鷹,倪蓓拿出了咖啡罐,因為她不會煮咖啡,所以她決定為他泡一杯「簡單」一點的咖啡。「要加女乃嗎?」
「我一向喝純的。」
「純的?連糖都不加嗎?」
「加一點糖好了。」
「加一點糖……」她立即露出了一個奸詐的表情,拿出一個裝了不知是糖還是鹽的雪白罐子,隨便加了兩小匙。
攪拌好咖啡,也用一種「謙卑」的表情將咖啡端到唐鷹的面前,好像她是一個禮貌周到的服務生般,她站在他的身旁,等著他品嘗之後的反應。
「謝謝」唐鷹很客氣的道謝。
「請慢用。」
端起了咖啡,他很快的喝了一大口,但是咖啡還沒滑進喉嚨,他就已經變臉,不只是眼楮大睜,表情還好像是見到了鬼,十足滑稽樣。
「怎麼了?」倪蓓蓓故作不解的問。
「你……」
「很難喝嗎?」她忍著笑。「不會吧?」
很難把口中的咖啡吞到肚子里,唐鷹用一種殺人似的目光看著她,好像是想將她毒打一頓。
「你在咖啡里放了什麼?」吐出口中的咖啡後,他大聲怒問。
「我放了……」她突然故作一副驚訝狀,低呼一聲,「難道我把糖和鹽弄混了嗎?我真是白痴,居然連糖和鹽都分不清,我……我真該去死了!」
「倪蓓蓓……」唐鷹這會真的是可以用凶神惡煞的表情來形容,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她是假裝的,她絕對是在耍他。
「我真笨啊!」她難受的憋著笑。
「你這可惡……」
她馬上又說「要不要我重泡一杯?」
「不必了!」他吼道,接著猛的起身。
「那要不要我煎個蛋?雖然我不會煮什麼菜,但是像煎蛋這種‘本能’該會的事,我應該是可以……」
「不!」他轉身大步離開。
「那要不要其他什麼……」她笑著追問。
他頭也不回的說︰「我要去公司。」
她吃了一驚︰「在你剛結完婚的第二天?!」
「正是!」唐鷹回答的聲音很宏亮。
「很好!」倪蓓蓓對著他的背影大吼。「誰怕誰啊?你有公司可以去,我也有基金會可以混,你以為你比較重要嗎?唐鷹,這年頭已經男女平等了,你最好早點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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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唐鷹並沒有真的到公司去,他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傳言或是議論,所以他去了胡琦所開的咖啡屋,因為他想要一杯「真正」的咖啡,是放了些許的糖,而不是加了鹽的咖啡。
在听完唐鷹的描述之後,胡琦笑得流出了眼淚,她已經很久不會這麼開心的大笑,在婚禮上她見到倪蓓蓓時,覺得倪蓓蓓長得實在很漂亮、搶眼,雖然沒有一個新娘子真正該有的喜氣和幸福感,但是倪蓓蓓已經算得上「稱職」。
「胡琦,你有必要笑得這麼過火嗎?」唐鷹實在不能認同自己生死之交的反應。
「你活該!」
「我活該?」
「你惹毛了她。」胡琦嘴角依舊帶笑的說。
「我做了什麼?」
「你的態度。」
「我只是……」他為自己抗議。
「你只是大男人慣了。」她很公平的說︰「你習慣女人伺候你、听命于你,你認為女人就得去做她們‘生來就該會做’的事,但是大帥哥,現在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了。」
「話是沒有錯,但我也不過是叫她泡咖啡而已,又不是要她做出一桌的滿漢全席。」他的口氣仍是忿忿不平。
「泡咖啡很簡單是不是?」
「當然!」他一點遲疑都沒的立刻應答。
胡琦挑眉輕笑的問︰「你會泡嗎?」
「三歲小孩都會。」
「那為什麼你不泡一杯給她喝呢?」
「我……」唐鷹語塞。
「你有沒有考慮到她的心情?」
唐鷹仍是不語,他一直以為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但是給胡琦這麼一說,他有一種當頭棒喝的感覺。
「倪蓓蓓是個嬌嬌女,她也是被人伺候大的,而且今天是她幫你一個忙,為什麼還要輪到她去伺候你呢?如果你會做人一點,是你先主動泡咖啡給她,那我想情形會完全不一樣。」胡琦盈盈的笑著。
「所以你認為她沒有錯?」
「何錯之有?」
唐鷹提高聲調問︰「她不可惡?」
「是可愛。」
「你居然站到她那一邊去了!」
「今天如果換成是我,我給你的可就不是一杯只加了鹽的咖啡,說不定我會給你一杯醬油,要不然就是在你的咖啡里放太白粉,所以我認為她已經很善良,已經很有良心了。」她一副她真會如此做的表情。
「看來今天我是來錯了。」唐鷹忍不住的自憐起來。「今天可能不是我的日子。」
「唐鷹,你的態度應該要改一改。」胡琦很真心的說,「就算她只是你的‘室友’好了,你也要給她起碼的平等和尊重。」
「我並沒有太過分。」
「除非你真當她是你老婆,所以你才那麼自以為是。」
「倪蓓蓓不是我的老婆!」他排斥胡琦的說法,此刻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倪蓓蓓真是他的老婆,她是……是惡女!
「那就對她客氣一些。」
「只是泡咖啡……」
「你在心態上要客氣一些。」胡琦加強語氣更正的說。
「你說的是……」唐鷹馬上一臉虛偽的客套。「倪小姐,我現在有一點餓,所以如果你不麻煩,如果你方便,如果你願意,請你為我泡一咖啡,我會感激不盡、謝天謝地。」
胡琦再一次笑出了眼淚,而這一次她是被唐鷹給逗笑的,她笑到完全無法自抑。
「你要我這樣?」
「這太……」胡琦掩著嘴,今天她真的是笑得太多了。「你可以發自內心的、不必這麼夸張。」
「我之前是發自內心,但是結果呢?」
「這小妮子脾氣不小哦!」她只能這麼說。
「豈止不小,她簡直就是……」不知怎麼的,話說到一半的唐鷹,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真不知道她那個爸爸是怎麼忍受她到現在,難怪他要用一百億把她給嫁掉,不然只怕根本沒有男人願意受這個罪。」
「你覺得你在受罪?」胡琦用比較平靜的口氣問,她有點感覺到唐鷹心里的變化,他好像……好像有些口是心非。
「難道不是嗎?」
「你不覺得她機伶、俏皮?」她探問著他。
「她很會整人!」
「那你的生活不是更有意思嗎?」
「我的生活本來就很有意思,先不要提那些煩不完的公事,還有那些個……」唐鷹將話打住,沒有再沖動的往下說。
「女人?」胡琦贊同的挑眉看他。
「我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和倪蓓蓓的分寸一樣嗎?」
「我們已經有共識了。」對于這點他倒是不擔心。「反正她有她的朋友,我也有我的紅粉知己。」
「這是現在,」胡琦笑說,她已經可以預見往後唐鷹和倪蓓蓓的日子會很精采,因為他們可能自己都沒有感覺,可是她意識到好像已有愛苗在他們之間滋生,絕對錯不了的。「以後呢?」
「以後難道會有什麼不同嗎?」
「問你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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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和孟雪柔的反應和胡琦的有天壤之別,他們兩個人根本笑不出來,因為他們實在無法想像倪蓓蓓會做出這種事,當在婚禮上看到了真正的新郎之後,他們都覺得他真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那種渾然天成的男性魅力著實教人迷炫。
照說白飛不該認同唐鷹,但是他覺得唐鷹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頂天立地型的男人,那種英挺的帥勁是一般男人無法有的,唐鷹的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男性本質,教人挑不出毛病。
孟雪柔一臉困惑的看著表姐,雖然表姐是千金小姐未曾入過廚房,雖然表姐夫的措詞可能有點傷人心。但是在咖啡里放鹽……
「表姐,是不是表姐夫昨晚的‘表現’太差了?」孟雪柔有些促狹的問。
「如果你很好奇有關他昨晚的‘表現’我偏不告訴你。」倪蓓蓓故意賣著關子。
「你沒有理由這麼做的!」白飛沒有在他們的「房事」上追問,他只是不解倪蓓蓓為什麼如此的不能容忍一些無傷大雅的話。
倪蓓蓓用強硬的語氣道︰「我當然有!」
「他只是要一杯咖啡。」
「他的態度需要檢討。」
白飛受不了的翻個白眼,「他只是男人……」
「那麼他活該喝到一杯加了鹽的咖啡,而且幸好我身邊沒有帶瀉藥,不然我放的就是瀉藥了。」倪蓓蓓從頭到尾都不認為是她的錯。
「表姐,他一定火死了吧?」孟雪柔好奇的詢問。
「也沒有啊!他只是到公司去了。」倪蓓蓓依舊無謂的語氣。
「在新婚第二天?!」
「我不是也到基金會來了!」
「那你們的蜜月?」
「哪來的蜜月啊!」倪蓓蓓順口說著。
白飛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蓓蓓,你們的婚姻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一開始我就覺得有些怪怪的,你們完全不像要結婚的人。」
「但我們結婚了啊!」
「可是能維持多久呢?」孟雪柔看了白飛一眼,立刻又將轉回倪蓓蓓身上。「你可不要創下紀錄哦!企業界里好像還沒有听說有人是在結婚一、兩星期就離婚的,你不要當第一個!」
「孟雪柔……」不等倪蓓蓓說話,白飛已經先給了孟雪柔一個衛生眼,但是他再看向倪蓓蓓時,只見她居然是笑著的。
「說不定哦!」倪蓓蓓笑得好開心。「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