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唐鷹和白飛會當眾暴力相向,倪蓓蓓是死都不會跟著唐鷹走,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什麼蹺家少女,正被家長領回家似的,而唐鷹可不是她老爸,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她?
兩人來到古堡的停車場,倪蓓蓓正想要朝她的車子走去時,唐鷹伸手拉住了她,一副她別想的表情。
「跟著我!」他命令的說。
「但是我的車……」
「我會處理。」
「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家。」她奮力的爭取。
「別想!」
倪蓓蓓雖然有氣,但是唐鷹的表情又令她不敢造次,她知道自己也不好惹,可是他一旦生氣起來還真會嚇到她,干脆今晚她就乖一些,等到明天他去了公司,她就可以落跑,她才不信自己斗不過他。
兩人一路沉默的來到唐鷹的保時捷前,因為他的表情令她有些擔心,在利人又利己的情形下,她實在不希望他開車,畢竟她才二十五歲,而他也不過三十五歲,不要拿彼此的生命開玩笑。
「唐鷹,我們坐計程車好了。
「你怕?」他譏笑著她。
「我不是怕,而是……」
「我的開車技術很好。
「但你現在……」
「我很好。」
心不甘、情不願的,倪蓓蓓上了唐鷹的車,同時她也做隨時要跳車的心理準備,她壓根兒沒有想過什麼玉石俱焚那一類的事,不過,如果出了什麼意外,那就冤枉啊!
保時捷的引擎聲轟隆轟隆的響,好像代表男主人憤怒的心情一般,唐鷹打了個方向燈,車子很快的沖出古堡的停車場,絕塵而去。
在回家的一路上,起先他們都是保持沉默的,而倪蓓蓓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儀表板上,唐鷹的車速由五十、六十、七十……到最後已經快達到一百十一,但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
倪蓓蓓想叫他減速,可是又怕會激怒他,最後只好選擇閉上眼楮,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她想以這種車速,他們很快就能回到家。
「白飛和你是什麼關系?」眼楮看著路面,唐鷹突然月兌口問出,他的表情很冷酷。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眼楮睜開,倪蓓蓓心里坦蕩蕩的,她覺得唐鷹的問法有些奇怪。
「他很護著你。」
她奇怪的問︰「不行嗎?」
「這應該嗎?」
「不應該嗎?」倪蓓蓓反駁,「他是我那個基金會的副董事長,我們從來都沒有把彼此當成是外人。」
唐鷹的話幾乎像是從齒縫間進射出來,「所以你們兩人的關系很‘密切’?」
「什麼意思?」她發現車速又加快了一些。
「他喜歡你?
「為什麼不喜歡?」她理所當然的反問。
「所以你也喜歡他?」唐鷹已經被妒意沖昏了頭,他明知他們很可能只是一般的朋友,但是,她一副光明正大的表情令他吃味。
「他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個人。」
「那我呢?」
「你……」一想到艾小梅的那些話,倪蓓蓓就什麼友善的話都說不出口,她想自己必須盡快解決和唐鷹的關系,然後把他還給艾小梅。「我對你的感覺不強,有沒有你,我都可以過得很好。」
唐鷹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發白,他咬緊了牙根,深怕自己會在此時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而且你又不缺我這一個。」倪蓓蓓酸道。
「那個白飛是不能沒有你?」拜托老天!傍他一個否定的答案,要她說不!
「我們不能沒有彼此。」她淡淡的說,她和白飛必須合力撐起基金會,還有他們深厚的友誼,都讓她不能失去他,「唐鷹,有很多的感受是你不能體會的。」
「倪蓓蓓,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說清楚。」唐鷹氣得猛踩油門,行進中的車子已經像是在飛一般。
「唐鷹,車速……」倪蓓蓓低呼。
「既然你和他這麼好,你為什麼不叫他娶你呢?」他根本不關心車速,他只關心她的回答。
「你開得太快了。」她緊張的大叫。
「他為什麼不拼命爭取你呢?還是他也知道我們是假結婚?」唐鷹憤怒的一一問道。
「拜托你……」倪蓓蓓已經雙手合十的在祈禱了。
「所以你是為了他才不肯和我上床?」
「唐鷹!」倪蓓蓓尖叫一聲,因為有一輛車差點和他們迎面對撞。
「是不是?」他大吼。
「你剛剛問什麼?」倪蓓蓓的三魂七魄已經不知道嚇掉多少,她根本無法注意唐鷹在講什麼,只知道自己的命危在旦夕,她一定要上廟里收驚,只要她能平安返家。
「你是不是愛他?」
「誰?白飛嗎?」
「不然你以為我問的是誰?難道還有其他的男人嗎?」他從來不會在乎過女人,也不曾對任何女人用過真心,而這個倪蓓蓓……難道真給楚威說中了?他真的愛上她?
「車子!」倪蓓蓓又再尖叫,手指著前方的來車,她根本無法回答問題,「求求你,慢一點。」
「你怕我出事?」
「你這個……」她把頭轉向唐鷹,「已經車速一百八十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我曾經有開到兩百一十的紀錄。」
「你瘋了?」
「那也是你逼的。」
「我……我要下車!」她開始大吼大叫。
「該下車時我自然會讓你下車。」唐鷹冷冷的瞥她一眼,「但是現在,你最好系上安全帶,並且坐穩,因為……」
唐鷹果然沒有夸大,他真的將車子的油門踩到底,即使是坐飛霄飛車,也不可能會這麼刺激了。
「唐鷹!你會下地獄的。」倪蓓蓓把頭埋進自己的雙膝里,她快要吐了。
「歡迎你一起來作伴。」
?????????※?????????※?????????※
倪蓓蓓是哭著下車的,而且一下車便一頭沖進屋里,然後往她自己的房間跑,她不膽小,可是這一回,她真是給唐鷹嚇破了膽,從來沒有人、從來沒有人用這種方法整過她。
看到哭得有如梨花帶淚般的她,唐鷹的心說有多愧疚就有多愧疚,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沒心沒肝的人,居然這麼對待一個女孩,但是當時一听到她所,她和白飛之間的關系時,他就完全的失去理智。
不由自主的也來到她的房間,她的房間是完全的女性化,簡單的擺設,好像顯示她並沒有久留的打算,這教他感到有些心如刀割。
他緩緩的走到倪蓓蓓的床邊。
倪蓓蓓整個人趴在床上哭,好像不好好的發泄一下,她便會精神分裂似的。
「蓓蓓……」他坐在她的床沿,輕喚著她。
「滾!」她悶著頭的哭吼。
「我……」
「走開!」
「對不起。」他將手放在她的肩頭,頗有道歉、安撫的意思在,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什麼氣,有的只是濃濃的不舍。
「我詛咒你被千刀萬剮、五馬分尸……」她邊哭邊捶著床,如果她這會手中有刀,那她一定會毫不考慮的刺向唐鷹的心髒,她要一刀斃命。
「蓓蓓……」
「你是個黑心肝的鬼,你是個只會欺負無辜弱女子的惡人,你是個早該送進毒氣室的惡棍,你是個……」倪蓓蓓一時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只好又用自己的手猛揮猛打,以消心中的恨和怒。
「蓓蓓,打我吧!如果這能令你消氣。」
唐鷹的話才一說完,倪蓓蓓立刻起身反撲,整個人撲向唐鷹,由于她力量用得太大,所以兩個人就整個往床下摔,為了不傷到她,唐鷹用雙手抱住她,並且讓自己成為她的肉墊。
氣極的她也真的不客氣,跨騎在他的身上,開始對他猛捶猛打的,不過,即使她再生氣,她也只是朝他的胸口下手,並沒有攻擊他的臉部,給他留了些面子,他的胸膛……好厚實、好能給人安全感。
「你真該死!」她淚痕未干的罵道。
「我們是不是……」
「我詛咒你永遠爛死在地獄。」
「蓓蓓……」他愈來愈不能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
「要比開車技術是不是?」倪蓓蓓又給了他一拳,並不停在他的身上蠕動,「找一天,我們可以來較量一下。」
「起來……」他發出了一聲申吟。
「我才不這麼便宜你。」她動得更加起勁,以為自己治住了他。
「蓓蓓,我已經……」
「看你怎麼辦?」
「你騎在我身上……」
「你活該!」就在此時,倪蓓蓓突然感受到唐鷹的生理反應,她立刻臉紅得像顆隻果,趕忙從他的身上跳開,好像他身上有什麼致命的細菌似的。
倪蓓蓓一離開唐鷹的身體,他馬上就站丁起來,然後有些不想面對她的轉身背對著她。
「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如果你想上床,那你最好去找別人。」倪蓓蓓誤解了他的意思,也側過身不想和他面對面。「我對你……沒興趣。」
「我指的不是上床。」他猛地轉過身來。
「那你……」她又再一次的紅了臉。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放我自由!」
他堅定的再次聲明,「我絕不簽字。」
「那就只好這麼彼此折磨。」她咬著牙擠出一句。
「這樣有意義嗎?」他心痛的問她。
「所以我才要離婚。」
唐鷹說不離就不離的堅持。「倪蓓蓓,你信不信我可以找出原因?我知道,你不討厭我,也知道曾經我們相處得很不錯,而你突然要求離婚實在令我不解,但是,我知道那和我開玩笑要和你上床無關,那絕不是重點。」
倪蓓蓓只是聳了聳肩。
「而那個白飛也並不是你真正的情人,對不對?因為如果他真的是愛你,那麼即使得干上一架,它也絕不會讓我帶走你的,是不是?」冷靜下來之後的他,已經可以好好的思考、分析事情了。
「隨你說!」她這會只想趕快混到天明,只要他前腳一踏出門,那麼……
「你要走?」仿佛是會讀心術,唐鷹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你要不告而別?」
「我有行動的自由。」
「但你是我的妻子。
「你能怎樣?把我二十四小時綁在床上,還是關在這個屋子里?」料準他尚不至于如此,所以倪蓓蓓眼神帶有些嘲弄的看著他,本來是不想驚動她爸,可是,照目前這情形看,「唐鷹,我還有我爸在,你可別做得太過分。」
唐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倪蓓蓓,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如果你爸爸在了解這整件事的始末之後,還會支持你,那我……那我也真的只有認了。」
「你少得意。」倪蓓蓓哼一聲。「反正……」
「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唐鷹突然要求她道。
「如果這是你的緩兵之計就不用白費心思了。」
「我只是想再考慮得清楚一些,畢竟離婚、結婚都不是兒戲。」這的確是他的緩兵之計。唐鷹在心里偷笑。
「那……我給你一個星期。」
「一個月。」
「半個月。」她一副絕不再讓步的表情。
「成交!」他總算為自己又爭取到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內,他一定要想辦法把她留住。
?????????※?????????※?????????※
倪蓓蓓一被唐鷹帶走之後,白飛和孟雪柔之間反而陷人一種詭異的猜疑世界,就白飛而言,他覺得孟雪柔出賣了自己的表姊;而對孟雪柔而言,她覺得白飛是在破壞別人的家庭。
所以,兩人之間的惡劣狀況並沒有因為之前倪蓓蓓的苦肉計而有所改變,反而是愈來愈僵。
「孟雪柔,這下你高興了吧?」白飛把所有的氣都出在她的身上,「如果蓓蓓有個什麼閃失……」
「你以為唐鷹會殺了她嗎?」她諷刺的問。
「你根本不必跟唐鷹通風報信。」
「我只是想當和事佬。」
「你雞婆!」白飛忍不住的罵道,「本不需要你管的事,你卻比誰都熱中。」
「要不是不想上明天報紙的頭條,這會我就讓你好看。」孟雪柔緊緊的抓住桌上的茶杯,正在考慮是不是要拿起茶杯朝他的頭上砸。
「你是在害蓓蓓。」
「我是在幫她!」
「她根本不愛唐鷹。」白飛義正辭嚴的說。
「不愛?」她實在很想找一盆冰水,朝白飛的頭上淋下去。「你難道一點都不了解我表姊嗎?今天如果她不是對他有感情,你以為她會那麼乖的跟他走?真的有人能勉強她嗎?」
「她是怕我和他會打起來。」白飛反駁的說。
「打了又怎樣?你們會把對方打到死嗎?」
「你怎麼這麼無情冷血?」
「是你看不清事實。」
白飛真的火了,他伸手招來侍者結帳,真沒有想到,孟雪柔竟一面倒的偏向唐鷹,照理說,女人應該是站在女人這邊,但孟雪柔根本是個異類。
岸了錢,兩個人都臭著一張臉離開,因為孟雪柔是坐倪蓓蓓的車子來,而倪蓓蓓早先走了,現在又已經過了有公車的時間,所以她決定要伸手叫計程車。
「你干嘛?」白飛拉下她的手。
「叫車啊!」
「這麼晚了,你還敢自己一個人坐計程車?」他指責她。「你的膽子真的這麼大嗎?」
「難道你把每個司機都當嗎?」
「我送你!」他專制的撂下一句。
「你要送我?」孟雪柔立刻冷嘲熱諷起來,「我還以為你會巴不得我得一路走回家,白飛,你不用這麼勉強,就算你領的是我表姊的薪水,你也不必對她的表妹這麼周到。」
「孟雪柔,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是如此的牙尖嘴利?」他好像是到現在才開始真正的認識她般。「你以前的溫柔、識大體到哪兒去了?」
「被一個低能兒給毀了。」她瞪著他,能暗示的她全都暗示了,但是他就是不了解。
「我真的比較習慣以前的你。」他由衷的說著內心的想法。
「但是我不要你的習慣。」孟雪柔又提起手,就算今夜她真會踫上一個狼心狗肺的司機,而被奸被殺,她也認了,只要她可以不要再見到這個呆頭鵝,只要她不要再被他所傷。
「孟雪柔!」白飛又拉下她的手。「我說我會……」
「我不要!」她叫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
「你別管我!」她和他拉扯著。「我寧可爬回去,也不要坐你的車,我不要你送我。」
「你這是何苦。」
「我就是不要!」
不得已的,白飛只好抓著她的雙手,並將它們固定在她的身體兩側,而這麼一來,他們兩人的身體就免不了會接觸,然而這一接觸,兩人都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白飛從來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和孟雪柔面對面,當他低下頭看她時,他這才發現原來她真的很美麗,她的眼楮又大又亮,連鼻子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高挺、俏皮,她還有她的唇……她的唇突然令他有種想要狂吻她的沖動。
孟雪柔的感受就更不用說了,她暗戀這個白痴好些日子了,總以為他早晚會開竅,可是沒有想到,他真是比梁山伯還要遲鈍,連表姊都結婚了,他還對表姊那麼關心,如果他再不快點幡然領悟,那麼她真要放棄他了。
要不是一輛計程車猛按的喇叭聲驚醒了他倆,不然白飛他們還真不知會對看到什麼時候?
白飛猛的放開盂雪柔,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非常不規則,可他一向沒有心律不整的毛病,但這會他心跳是代表著什麼呢?
盂雪柔則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她故作生氣的拉整衣服,好像他有多粗魯、多無禮。
「孟雪柔……」他有些難以啟開口。
「做什麼?」她沒好氣的回答。
「我……我送你。」
「我不需要。」
「拜托!」他求著她,「好嗎?」
「是你求我讓你送的哦!」她有言在先。
「你怎麼說都行。」白飛這會對盂雪柔的感覺完全和以往不同,以前他當她是他的秘書、他的朋友、他的妹妹般,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無法再用那些心情去看她,他真的辦不到。
再也辦不到啊!
?????????※?????????※?????????※
唐鷹是自己一個人來參加這個大型的Pqrty,因為倪蓓蓓雖然答應給他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她可沒有答應要和他出雙入對,做恩愛夫妻,所以唐鷹不得不自己一個人出席,而當有人問起有關他的新娘子時,他總是以她基金會另有要事而帶過去,否則他不知自己又能如何解釋。
艾小梅從唐鷹一進來就注視著他,她很高興看到他是自己一個人出現,雖然他還沒有婚姻破裂、離婚的消息傳出,但是只要他們夫妻倆沒有儷影雙雙,她想她的目的很快就可以達到。
雙手各端了一杯雞尾酒,她朝唐鷹走了去,今天的她是一身的火紅,露肩、開高衩的晚禮服,搭配上她盤成髻的頭發、成套的鑽飾,她的確是很有豪門貴婦的風采和華麗。
因為艾小梅把酒端到了唐鷹的面前,所以他不得不接過,可是他沒有道聲謝,只是朝她簡單的點了點頭,好像連開口說話的意願也不強似的。
「你老婆呢?」艾小梅微笑的問。
「我不知道你這麼關心她。」唐鷹有些諷刺意味的笑看她。
「我關心啊!和你有關的人我都關心。」艾小梅朝他風情萬種的一笑,完全忽視他臉上的諷刺神情。
「那我替她謝謝你了。」
「怎麼不帶她一起來?」
「她基金會有事。」
「會比陪你一起來這個Party重要?」
「公益的事永遠比Party更重要。」唐鷹堵住她還想說話的嘴,「事情一向分輕重緩急,而且我們天天見得到面,不必二十四小時都綁在一起。」
「真是現代的夫妻。」艾小梅輕啜了一口雞尾酒,表情有些深不可測。
唐鷹注視著她,他一直很想問她一個問題,不管她會怎麼解釋,反正他想要听听她的說法。
「小梅,你是不是有去找過蓓蓓?」
「我找她做什麼?」艾小梅馬上否認。
「真的沒有嗎?」
「你希望我去找她?那你說一聲嘛。」
「小梅!」他瞪了她一眼,她明知他的意思,但是卻故意要和他為難。「我只想是知道……」
「你老婆跟你說了什麼嗎?」艾小梅探听的問。
「她什麼都沒有說。」
「那你還懷疑我干嘛?」艾小梅知道倪蓓蓓沒有供出她,所以她也決定置身事外。「唐鷹,我當然希望你快點離婚,不過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我可做不來,那是缺德事,會遭天譴的。」
「小梅,我不會離婚。」唐鷹再一次的強調,「如果你對我還存有什麼心,那我真的要勸你死心了。」
「唐鷹……」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嗎?」
「但是真的過去了嗎?」她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他,也不管在場到底有多少達官貴人,有多少紳士名媛,反正她除了唐鷹,其他的都可以不顧,「倪蓓蓓絕對不會比我更適合你。」
「小梅,我……我愛她。」唐鷹沒有想到他第一次宣布這事實的對象,竟是艾小梅。
「你愛倪蓓蓓?」艾小梅差點把手中的雞尾酒落至地上,「你愛她?」
「我愛她。」
「我不相信。」
「相信我,我是說真的。」
「但你們從認識到結婚還不到兩個月,而且當初……當初你絕不是出于本意娶她的。」她怎麼也不肯接受。「你在說謊。」
「沒錯,當初我不是因為愛她而娶她。」他朝她露出一笑,「我知道,但蓓蓓就是我一直在尋覓的那個人,我們之間或許還有一些問題和困難需要克服,但我愛她。」
「你不愛她!」艾小梅很冷漠的回以一句話。
「我愛!」
「唐鷹,你真的知道什麼是愛嗎?」艾小梅的眼神充滿哀怨的恨意。「那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連我的前夫我都不曾對他有愛。」
「小梅,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結束丁。」
「唐鷹,我可以不在乎名分。」
「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即使……」
「即使是你的身體?」她冷笑的打斷他的話。
「小梅,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如此執著,但我已經結婚了,我不想傷害你或是蓓蓓,你是個成熟的女人,應該知道游戲規則,但是蓓蓓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她不應該被傷害。」
「那麼你寧可我受傷?」艾小梅寒心的反問。「你以前玩我的身體,而現在你連我的心都想玩,唐鷹,天底下真的有這麼過分的事嗎?」
「我沒有玩你……」唐鷹一副已經有理說不清的無奈。「我們當初是一拍即合。」
「但現在是一拍兩散?」
「我們可以做朋友。」
「免了!」艾小梅一臉決絕的表情。「既然我們已經撕破臉,沒有任何情義可言的話,那麼目後若有什麼事,你就最好不要怪我。」
「艾小梅……」
「事情還沒完。」艾小梅威協的說。「一切才正要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