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成永妍自己知道的,她沒事,受的不過是皮肉傷,比較麻煩的就是子彈沒貫穿肩頭,得開刀取出。
韓經天除了她進開刀房動手術外,是寸步不離的陪著她。
手術完來到病房,她立即注意到這病房比她所見過的都要大。
撇開病床不說,病房里甚至有整組的沙發、四十二吋超大螢幕的電漿電視,沙發旁的小茶幾上還插著幾朵看起來就是貴的花。
麻醉效力剛退的她,還有些昏沉,不過她還是開口問了。
「這里是哪里?」
韓經天見她開口,連忙走到她身邊,柔聲道︰「這里是醫院的頭等病房,外頭有人守著,我們在這里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哦,是這樣啊!」難怪和平常她看過的病房都不一樣,原來這就是頭等病房啊!
那開槍擊中成永妍的人,在警察到場之前早已逃逸無蹤,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目標不是成永妍,而是現在坐在病床照料她的韓經天。
不一會兒,她嫌躺著不舒服,想撐起身子坐起來,不料,這麼一動牽扯傷口,當下痛得她齜牙咧嘴的。
韓經天見狀,連忙制止她。
「永妍,你想要做什麼叫我來就好,怎麼可以自己動手呢?你忘了你現在是病人嗎?」
「可是我只是要坐起來而已啊!」
「你忘了你的傷就在肩窩嗎?這麼動一定會動到它的。」又想到她說想坐起來,他擔心的問︰「你真的想坐起來嗎?頭還會不會暈?如果還會的話,就繼續躺著吧。」
「我如果再躺下去的話,頭才會更暈。」
韓經天見她已經有力氣反駁他,心頭的擔憂才稍稍減輕,于是順著她的意,將床頭給立起,讓她能坐起來。
「這樣會不會不舒服?」他不曉得從哪弄來的靠枕,幫她調整姿勢,好讓她坐得更舒服一點。
「很舒服啊!」
就算不舒服,但看在他的心意上,她也會說舒服的。
從小到大,還真沒讓人給這樣無微不至的服侍過,雖然有些不習慣,可是又覺得好窩心。
他對待她的態度,就好像她是尊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深怕傷到她似的。
「還有,我受的只是皮肉傷,沒那麼嚴重,你不用這麼緊張.」
听到她這樣說,他坐到她身邊,握住她沒受傷的那只手,緊緊的、緊緊的握著。
成永妍可以感覺得到,他的手依舊在微微顫抖。
她回握他的手,想藉此讓他放心。
「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中彈時,我的心跳幾乎都停了,我情願那槍是打在我身上,而不是打在你身上……」
「傻瓜,那槍本來就是要打在你身上的。」她說,「而且那槍手瞄得還非常準確,你想想,他打中的是我的右肩,要是我沒推開你,照那時你站的位置,打中的會是什麼地方?」
她說的沒錯,要是她沒有推開他,那麼現在中彈的是他,而且他將不會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我很高興這槍是打在我身上,不管怎樣,我還活著,而且除了肩上這傷口外,我健康得不得了。」她緊緊握住他的手,「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你沒有關系,而且,現在你和我,還能手握手的坐在一起,這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男兒流血不流淚。
但是,當他听到她願意以生命來換取他的安危時,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激動、澎湃的情緒,眼眶泛紅,那淚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滑落。
當他年紀還小的時候,他需要父親的保護,但是父親卻因為他的事業,選擇忽略他的需求,讓他的童年過得極為悲慘。
沒有母親的疼惜,甚至沒有父親的保護,他有的只是繼母的恣意打罵、無情羞辱。
等到他年紀稍長,他的父親已經有能力對抗他的繼母,可以保護這個無人疼愛的兒子的時候,韓經天已將心門深鎖,將所有人都排除在他的生命之外,不讓任何進入。
在遇見成永妍之前,他的心是冷的、是死的。
他知道的只是工作、不停的工作,由不斷累積的財富中,得到成就感,和些許的安全感。因為,他自小就知道,他父親就是因為沒有錢,才會讓他落入那種處境。
如果他有孩子,至少他可以確保他的孩子們,不會和他有相同的遭遇,因為他們的父親,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錢,足夠用這些錢為他們築起一道厚厚的圍牆,保護他們不受傷害。
但是,在遇到成永妍之後,他心中那塊萬年寒冰,慢慢的融化,他開始知道什麼叫想念的滋味,何謂單純為一個人付出一切的心情,甚至,他懂得了什麼叫愛。
與她十指交纏,此刻無聲勝有聲。
在兩人眼神的交流下,韓經天知道,這輩子,他的生命里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存在了。
就像在荒野中的野狼,一旦尋得了終生的愛侶後,此生矢志不移。
他的心境,孤寂得猶如曠野中離群的野狼,現在,這匹狼找到了他的伴侶,他知道,他永遠不再孤單。
「永妍,我們結婚吧!」
「結婚?」听到他這麼說,成永妍有些訝異,「可是我們認識不到一個月。」
「時間不是重點,我們不需要像那些不了解自己的人一樣,要花那麼多時間在確認心意上。我愛你,除了你之外,永遠不會愛上別的女人,如果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有什麼理由我們不能馬上結婚?」
他說的沒錯。
在此時此刻,她對他的心意,再清楚不過了。
為了這男人,她可以連生命都不顧,她不明白在未來是不是還會有這麼樣的一個男人,會讓她如此的不顧一切……但是,與其等待未知的將來,不如把握現在的幸福。
最後,她點了點頭,同意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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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成永妍同意嫁給韓經天後,兩小時不到,這四十來坪的頭等病房已經擠進了近十個人。
這些人有她的雙親、祖父、還有哥哥,甚至連她的直屬長官,及警界的發言人都來了。
她的家人來探望她,這是絕對必要的;她的直屬長宮來關心部屬,這也是應該的,但是,怎麼連警界的高層官員都來了?
家人在確定她的傷勢並無大礙後,稍稍放心,就算想教訓女兒的莽撞,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斥責她。
反倒是警界高層人士有話說。
在官腔式的客套問話及關心後,他們說了,「成警官,我們現在要派個特別的任務給你。」
「任務?」她皺起眉頭,覺得這人實在太不識相了,居然在她中槍的時候跟她談任務,「可是我不是還在停職查看中?」
基本上,她這個月雖然名義上叫「停職查看」,不過實際上卻是到經緯集團「勞動服務」。
「你的停職命令已經撤回,從現在開始,你是刑事局的警官。」
「啊?我升職了?」一年前,她才讓他們給降了職等而已,怎麼又突然讓人給升回來了?
「是的,由于今天發生的是重大刑事案件,再加上你貼身保護韓先生有功,所以署長決定撤回你的停職令。」
「貼身保護?」听到這四字,她疑惑的皺起眉頭,「我是和他一起出席宴會,可不是特別去保護他的啊!」
這時,成永妍原來的直屬長官說話了。
「永妍,長官這麼說,你照做就是。」
韓經天看看時間,決定這些人來得夠久了,便開口說道︰「各位,時間晚了,永妍才剛動完手術,如果是公事,那麼等明天再繼續吧,醫生有交代,要讓病人好好休息。」
見到國內企業籠頭之一的經緯集團負責人說話了,那些警界高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識相告辭。
此刻,除了韓經天外,在場的全是成家人。
成永妍的母親立即發難。
「成永妍,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出門在外,要小心行事,你為什麼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偏要招惹這些是非?早叫你轉文職你不肯,非要留在第一線,你是要等到有一天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才甘願是嗎?」
當成母發作的時候,成家的男人沒人敢應聲。
畢竟當初成母就極力反對唯一的女兒也投入警界,她要的女兒是每天循規蹈矩,準時上下班,有空就陪媽媽逛逛街、買買菜的這種。
而不是像成永妍這般作息不固定、生活不正常,見個女兒還得要也是同警察的老公,以上級命令部屬的方式,要她回家看媽媽,她才見得到。
好不容易成永妍讓人給停職一個月,成母原本以為,終于有機會恢復正常的母女關系,沒想到她居然跑到經緯集團上班。
早出晚歸、周末加班不說,現在居然還讓槍給打中了!
她這女兒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除了開槍射人外,還沒讓人用槍給打中,反倒是不當警察的時候中彈了。
而她這個當媽的,居然還是在電視的新聞快報上,才知道女兒中彈的消息。
韓經天見成母激烈指責成永妍,連忙出面緩頰。
「伯母,你別怪永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帶永妍到那個地方,今天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成母見到韓經天相貌堂堂、說話斯文有禮,當下對他有了好印象,同他說話的語氣稍稍和緩下來。
「這件事是意外,我不會怪你的。」
成永妍听到這話,立即抗議。
「媽,你很過分耶!你自己都說這件事是意外,還一直罵我!」
「怎麼不罵你?依你的身手,要不是你自己去擋子彈,你以為子彈打得到你嗎?」
「伯母,」韓經天覺得他有必要解釋,「永妍這一槍是為我挨的,你如果要怪罪,就全部算到我身上吧!」
「我自己的女兒我了解,她一定是自願為你擋的,所以……」講到這里,成母突然停了下來。
成永妍的哥哥接著說話了,「永妍,你干嘛自願幫你老板擋這槍啊?」
成母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極力維護她的韓經天。
突然間,她懂了,「我的女兒,絕對不能有婚前性行為!」
這話一出,成永妍的臉漲得火紅。
「媽!你說什麼啦!」
韓經天听到成母說得都這麼明白了,當然不能放過機會,立即開口道︰「伯母,既然大家都在這里,那麼我就直說了,我是真的愛永妍,我會盡一切力量讓她幸福、快樂,請你們把永妍嫁給我吧!」
「幸福、快樂?」成母像要在雞蛋里挑骨頭,「我們永妍不必嫁什麼有錢人,我要她嫁個能保護、愛護她的男人。你呢,你做得到嗎?」
「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她。」
這答案似乎讓成母頗為滿意,接著她又說︰「你們富貴人家規矩多,我們成家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公務員家庭,永妍嫁進去之後,豈不是要讓你那些親戚朋友給看扁了?」
「你放心,在韓家,所有的事我說了算,不必看別人臉色。」
「好,我相信你的誠意。」
至此,成母終于點頭同意。
得到成家人首肯的韓經天喜不自勝,欣喜溢于言表,他深情的看著成永妍,想到她即將成為他的妻,他覺得他的人生至此才得到圓滿.
成母終究遺是疼愛女兒的,在罵完成永妍之後,是一陣噓寒問暖,離別前還特別問她想吃些什麼,她要在家里煮了帶過來。
所有人離開後,這病房又只有兩人獨處,韓經天走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在不觸及她傷口的情況下,擁她入懷。
「我真想明天就讓你成為韓太太。」
「你想我還不想,我想多當幾天的成小姐。」
「那好,就讓你多當幾天吧!」他直接同意,「等你出院,我們就結婚。」
「啊!這麼快?」
「是啊!我說明天,你說要多當幾天成小姐,那等你出院也要四、五天,我的確讓你多當幾天成小姐了。」
「霸道!」
「難道我霸道你就不愛我了嗎?」
「好啦、好啦,不說啦!我要睡覺了。」
見她害羞了,韓經天也不打算逼她,僅是溫柔的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將房內的燈一一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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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妍一直到看了報紙、電視新聞後,才曉得警署的高層人員為什麼在她中彈後,特地到她面前宜布她回復原職的原因。
「暗陰陽!」
成永妍一看到電視上警政署高官的發言後,氣得抓起放在病床旁邊的水瓶,就往對面牆上的電槳電視砸去。
這時韓經天恰巧走了進來,順手接住那騰空飛行的水瓶。
「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那個,那個……」她氣到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哪個?」
他順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恰巧電視正播出警政署官員接受記者訪問的情形。
「這個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你知道他們之前說什麼嗎?」不待他答,她怒氣不息的接著說︰「他們居然說,早就接到線報,得知有人要對你不利,所以在你的‘申請’下,派了名刑警貼身保護!」她越說火氣越大,最後又補了句,「他們最好有這麼厲害,什麼貼身保護?明明我就是到經緯集團去讓韓緯天給虐待!」
對于她這燃點極低的火爆脾氣,韓經天這幾天適應得頗為良好,畢竟她這無明火來得急,去得也快,不過就是發發牢騷,抱怨個幾句,充其量就是口氣比較沖、動作比較大。
「我覺得他們這樣做倒無可厚非,」他放下水瓶,在床邊坐下,然後握著她的手說道,「你想想要是讓外頭的人知道你到經緯集團的緣由,那麼媒體知道了豈不是又要多炒好幾個禮拜?等你出院後,一定還有人追著這條新聞下放。你喜歡一出門就讓人拿著麥克風、攝影機和照相機追著你跑嗎?」
成永妍在腦袋里稍稍試想了那種景象,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們現在對媒體宣布你是派來保護我的警察,你的身分頂多就是因公受害的刑警,並不會再引人注意。」
听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她的怒氣很快被平息。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要抱怨,「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是讓人給陷害才……」
「我當然知道。」韓經天揉揉她的手心,溫柔的說,「可是,如果不是因為緯天攪局,茫茫人海里,我們兩個要怎麼認識?」
雖然兩人的關系,至此已經十分明朗,但是每回他要說了什麼體己話時,她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你說的也是沒錯啦。」
「當然,我也討厭說謊的人,」他的眼神直直的鎖住她,「但是,他們讓我認識了你,這功勞可以抵上一百個謊言。」
兩人的眼神交纏著,韓經天低下頭,熾熱的唇印上成永妍的,唇與舌的互動,讓她禁不住輕聲低吟。
她沒受傷的右手攀上他的肩頭,將自己完全交付給他。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特。
明明,她是個行走暗夜也毋需害怕的女人;明明,她是個面對一群持械歹徒,也面不改色的女人……她是個在很多方面都強過大多數男人的女人。
可是,對他,她卻覺得自己異常的柔弱,在他的懷中,她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讓她害怕的東西。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緊緊抱著她的男人,會保護她,會為她挺身而出,抵擋所有的危險事物.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韓經天緩緩放開她,而後舍不得的在她臉頰兩側印了一吻,才朗聲說道︰「進來。」
外頭的人得到許可後魚貫進入,成永妍看到有三個西裝筆挺,感覺頗有來頭的人物進到病房來。
韓經天見到他們後,與他們一一握手致意,而後將他們介紹給她。
「永妍,這位是經緯集團的法律顧問章成泰,旁邊這位是天生會計師事務所的負責人李天生,最後這一位是新興銀行證券部的經理林哲榮。」
成永妍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得認識這幾個人,不過基于禮貌,她還是一一點頭回禮。
這時候,韓經天坐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正色道︰「永妍,謝謝你救了我。」
「說什麼謝啊?你再說這種話,我要翻臉了喔!」她救他,不是要他感謝;她救他,只是要他活著。
「不要生我的氣,永遠都不要。」他的聲音低沉而富磁性。
雖然她听到他剛才說的話有些生氣,不過當他這麼低聲的懇求她時,她覺得自己什麼脾氣都沒了。
「我知道道謝這件事,對你我來說,實在太見外了。」韓經天又說。
成永妍听到這話,不住點頭,覺得這實實在在的切中她的心坎。
「你不會再听到我道第二次謝,有些事,不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就能表達的。對從前的我來說,經緯集團就是我生命的意義,我絕不能讓它落入外姓人的手里,不能讓我父親的心血毀于一旦,但是,認識你之後,我生命的意義再也不僅止于此,你才是我生活的重心,和你一比,經緯集團無足輕重。」
听到他這番告白,她感動得熱淚盈眶,要不是這里還杵著三個外人,她這眼淚是絕對止不住了。
「為了向你證明,我的話絕對不是空談,我要送你一份禮物。」
「禮物?」她的聲音有那麼一些些哽咽,「什麼禮物?」
「我要把我在經緯集團的所有股份,全部轉到你的名下。」
「啊?轉到我的名下?」成永妍這時還搞不太清楚他說的話的意思,「你是說,你要把你在經緯集團的股票都給我喔?」
她的反應看在三個杵在病房里的外人,似乎有些太過平淡了點。
這時候,會計師李天生替韓經天說話了。
「是的,成小姐,韓先生要將他名下價值三十億台幣的股票全部贈與給你。」
听到這數字,成永妍終于有了稍許激動的反應了。
她自床上跳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李天生問道︰「是你說錯,還是我听錯了?三十億!」老天爺啊!樂透彩金最多也不過七億啊!
「我沒說錯,是三十億,這還是粗估價值,按照最近經緯集團天天漲停板的情況來說,要在下禮拜增值為四十億也不是不可能。」
成永妍覺得自己心髒快麻痹了。
她回頭抓著韓經天的雙手,「你干嘛給我那麼多錢啊?我又用不到,而且、而且……那是你爸留給你的耶!」
韓經天笑著回答,「那的確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但是,他給我的這些東西,並沒有為我帶來快樂,只有你,才是我真正幸福的泉源。」
「可是、可是……我也不需要這些錢啊!」
「永妍,我給你這些東西,不是要用錢來買你,我只是要向你證明你比任何我曾經重視的東西,都還要重要,這只是向你證明我的心意而已。」
「你的心意我了解,可是,這真的不需要……」
「永妍,我給了你我所有的身家後,除了你眼前看到的這個軀體,我就一無所有了,身無分文的我,你還願意要嗎?」
「你發什麼神經啊?我要的就是我眼前的你,就算你是窮光蛋也無所謂啊!錢再賺就有啦!」
章成泰清了清喉嚨,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後才說︰「成小姐,這就是經天的用意所在,他要讓世人知道,你成永妍不是個愛慕虛榮的拜金女,不是因為看上經天的財勢才與他在一起,這是他體貼你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這話成永妍听著有些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又見到韓經天希冀的模樣,她想了想,反正兩人日後結婚也不分彼此了,那麼這股票是誰的名字就不用太在意了,最後,她終于在眾人的期盼下點了頭。
頭才一點,章成泰及李天生就十分有效率的取出帶來的文件,要成永妍及韓經天分別在上頭簽名蓋章。
隨後銀行經理林哲榮立即取出開戶資料,為成永妍開了個證券戶頭,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她成了全台灣最富有的女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