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來到應玫瑰住的小套房樓下,她正要推開門下車,齊少白在此時拉住她的手臂。
「明天晚上準備好在你家里等我,我不想再听到你說不想出席宴會的話。」
應玫瑰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
「還有」齊少白繼續說道:「以後這樣的機會很多,我要你出席你就得出席,不準拒絕。」
「你要我出席我就得出席?」應玫瑰用抗議的目光瞅著他,「為什麼我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就得對我唯命是從。」
「我只是你有名無實的妻子,你要的是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我已經給你了,你不可以這樣左右我。」
「我就是可以!」頓了下,他扣住她的下巴,並將臉湊近,「我們會有名無實全是你自己造成的!」
「是你們故意設計我的!」應玫瑰反駁。「那夜我沒拿米老鼠打你媽,你們故意設計我!」
「我媽不會說謊!」
應玫瑰淒楚一笑,「我怎麼會笨到去跟你解釋。」
她不想再說了,伸手撥開他的手,準備推門下車。
齊少白再度拉住她,「我話還沒說完。你爸爸說想當爺爺的事,你不能因為要讓他高興就順著他的意響應他,他若等不到孫子會失望的。」
其實,他是關心應耀東的,怕他會因失望而影響病情。
「我不會讓我爸失望,我會讓他如願以償的。我說要給他四個孫子,我就要給他四個孫子。」
「說要給他四個孫子,就要給他四個孫子?上孤兒院認養啊?」否則她怎麼給她爸爸孫子?還四個咧!
「不是認養,是我親生的。」
「你親生的?」齊少白一听,俊眸一眯、臉色一沉,心里認為她準備紅杏出牆,忍不住怒吼:「應、玫、瑰!」
他干嘛吼她啊?應玫瑰疑惑的瞅著他。
齊少白臉色難看得如包公,銳眸噴著火緊瞅著應玫瑰,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
他冷冷地扯開唇角,「把話給我說清楚!」
他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應玫瑰不明所以地反問:「說清楚什麼?」
「沒有我,你怎麼生?」
「我」
「你要是讓我戴綠帽,我一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你生一個孩子,我就掐死一個,生兩個,我掐死一雙!」未等她解釋,他先威脅道。
他好凶哦!她怯怯地回道:「我哪有要給你戴綠帽?」
「那、你、怎、麼、生?」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可以買精子,或用其它方式」
「買、精、子?」他再度咬牙切齒,詫異她竟離譜到想買精子,還想利用其它方式生孩子!他接著威脅她,「你要是敢懷其它男人的種,我一樣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你為什麼這麼自私?你媽想要孫子,你就把女人帶回家準備為她生孫子,而我爸爸想要孫子,我為什麼就不能為我爸生孫子?更何況,我爸比你媽更需要孫子!」她氣憤地說道,淚水盈眶。
她的話教齊少白無言以對,她那欲哭泣的委屈模樣讓他心疼,他忍不住輕撫她的臉,用手指輕拭去她眼眶旁的淚珠。
「讓我回去跟我媽說,只要她同意,我會讓你懷孕。」該死!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不能順自己的意讓自己的妻子懷孕?
他突來的溫柔教應玫瑰一震,她的心又為他激起了漣漪。
她連忙搖搖頭,平定那波濤洶涌的情愫。
「不要哄我了!」她說,淚水也淌下。「我知道你們討厭我、不喜歡我,你根本不可能讓我懷孕的!」
「我沒說我討厭你、不喜歡你!」見她哭了起來,他連忙解釋:「我從沒說過。」
「你是沒說,可我心里清楚。」吸了吸氣,她繼續說道:「我求求你,讓我完成我父親的心願。」
「玫瑰,你想都別想,我不準你懷有其它男人的孩子。」他霸道的回道,語氣卻是輕柔的。
「你是怕我生下其它男人的孩子,日後會影響你運用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對不對?那你賣精子給我,如果是你的孩子就沒這些問題,我用銀行的股份跟你買精子,好不好?」
齊少白听得是臉色發綠!
他不準她生下其它男人的孩子,是一個男人對個女人的佔有欲,她竟認為他是為了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
「你要多少股份?你說。」她急忙地問道。「明天我帶律師去你公司找你,然後就去醫院好不好?我一定要趕快懷孕,我不要我爸爸死啊!他死了我怎麼辦?哇哇」她痛哭了起來。
齊少白一听,將她拉進懷里緊緊摟著她,並伸手輕輕地替她拭去淚水。
當他的手指踫上她的唇時,他有了想吻她的沖動。
這個沖動讓他勾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
應玫瑰傻了,淚水也止住了!
縱使應玫瑰此刻像個木頭人,無法熱情響應這個期待已久的吻,不過,就她那柔軟的唇辦、甜美的滋味,足以教齊少白忘情了。
齊少白撬開她的唇,加深這個吻,讓她沒能恢復神智陷入他霸氣又溫柔的氣息中
兩人吻得渾然忘我,周遭的人事物彷佛都不存在,連地球都停止轉動了。
可有一件事是很現實的,那就是他們需要呼吸氧氣。
停下吻,兩人氣喘吁吁的對視著。
當齊少白想再度吻上她時,她卻連忙推門下車,奔進大樓。
怎麼會?他怎麼會吻她?應玫瑰此刻不只是心中波濤洶涌,思緒也激起驚濤駭浪!
齊少白沒想到她會突然跑掉,伸出手要拉住她時已慢了半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懊死!他低咒一聲。
這個女人明明也想要他,卻又刻意避著他、逃開他,她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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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應玫瑰熱吻齊少白必須承認滋味又甜又好,足以讓他忘情繼而激情。
但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吻不但讓他忘情、激情,還讓他的情緒、思緒翻騰了一整個晚上。
暫時放下公文,他花時間去厘清莫名翻騰的情緒和思緒,赫然發現自己是在乎應玫瑰的。
由于在乎,他無法棄她于不顧;由于在乎,他才會時時牽掛著她;由于在乎,他才會吻她
他得和他母親談談,可他得避開譚佳玲。
「媽,玫瑰住的那棟大樓目前沒有警衛,你去管理委員會了解一下是怎麼回事,必要時,我會替她換房子。」
方玉如一听,不悅的回道:「沒有警衛又怎麼樣?她就那麼嬌貴嗎?我看她分明是想回家住,要不,就是想回這里來。」
「媽」
「想用那里環境太復雜的借口進門,門兒都沒有!」一說到應玫瑰,方玉如沒罵到高興是不會罷休的。「她當模特兒私生活才復雜,跟個交際花沒兩樣,一定是她自己把那些人引了去。」
「媽,玫瑰當模特兒是興趣,我請你明天去委員會了解一下是怎麼回事。」齊少白已听不進去方玉如的任何揣測,口氣沉重,再度說道。
兒子的口氣好沉重、威嚴,方玉如心頭一凜。
她知道兒子很有威嚴,可從沒在她面前擺過架子,兒子是心疼她的,可他今天是怎麼了?
不管他今天是怎麼了,他在她面前擺架子,那就表示苦肉計不可行,她也只有順從的份。
「我明天就去問。」她說。
「還有一件事。」這句話齊少白講得就不是那麼威嚴,因為接下來他要說的有違他對方玉如的承諾。
「又是她的事?」
「嗯。」齊少白應道,接著說道:「應伯伯我岳父等著要當爺爺,我想讓玫瑰懷孕。」
「什麼?」方玉如不可置信的瞅著兒子。「我想抱孫子,到現在都還沒孫子可以抱,他想當爺爺,你就急著滿足他!」
「媽,我岳父當了爺爺,不等于你有孫子可以抱。」
「我不承認應玫瑰生的孫子!」
「媽,為什麼?玫瑰不是那麼討人厭,她有很迷人的一面。」
「我就是討厭她。」頓了下,方玉如疑惑的問道:「少白,你什麼時候認為她不討厭了?又什麼時候認為她迷人了?」
「我是不喜歡她的脾氣,可從沒有討厭過她。七年後再見我覺得她很迷人,她的脾氣也不是那麼難以容忍。」
「你不要讓她的外表給迷惑了。」語罷,她轉身舉步,走到門口又說道:「你自己承諾過我的,你應該還記得。」
「就因為我記得,才會連想讓自己的妻子懷孕都問過你,否則,我大可以直接讓她懷孕。」
她兒子好象變了!她沒見他為女人傷過任何腦筋。
他在國外的那幾年,他身邊的女人都得經過她的檢驗,她若說不好,沒多久他一定會和對方分手,她說譚佳玲好,他便接受譚佳玲。
可現在是怎麼了?一向遵守承諾、孝順的他,竟想否認自己承諾過的事!
不過,她是不會妥協的,她恨應玫瑰入骨!
「少白,我告訴你,我要你遵守你的承諾。還有,我告訴過你,不管玫瑰跟你說什麼,全是她胡說捏造的。」
方玉如已不只一次跟他講過這些話,可今夜他听在耳里,卻明顯感覺到他母親仿佛在擔憂著什麼。
「還有還有,佳玲說你最近很不勤快,我希望你勤快一點,我想抱孫子。」語罷,她開門離去。
望著母親離去的背影,齊少白無奈的將一拳擊在書桌上。
這個要孫子、那個要當爺爺;這個要他勤快、那個要跟他買精子,他感覺自己活像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懊死!就沒人注意到他的感受和處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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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少白摟著應玫瑰進入宴會會場。
懊寒暄的寒暄、該打招呼的打招呼,這期間齊少白總摟著應玫瑰不放,就連她想喝杯飲料,他也摟著她到吧台。
音樂聲響起,他還摟著她進入舞池,翩翩起舞。
「你不用陪我,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你應酬你的,沒關系。」應玫瑰抬著頭朝齊少白說道。
可由于音樂聲、說話聲太大聲,他朝她微低下頭,唇幾乎要貼到她耳朵上問道:「太吵了,我听不太清楚。」
他的唇靠得好近,她不禁戰栗,接著也將唇貼著他的耳朵說道:「你不用陪我,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你應酬你的,沒關系。」
齊少白將唇挪到她的唇邊,微踫上她的唇回道:「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也休想離開我身邊。」
他的氣息總讓她的內心波濤洶涌,她連忙偏過頭,「我沒有要離開這里,我會等你一起離開。」
齊少白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頭,在她的唇上一親,接著說道:「不準避開我,我要你不能離開我身邊,不是怕你會先行離開,而是不想讓你獨自一人,那會讓你成為那些男人注目的焦點。」
她太出色,縱使她身邊有個男人,還是有一堆不識相的男人大剌刺的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教他看得氣都快上來了。
「我習慣了,沒關系,在舞台上,注意我的人更多。」沒察覺他霸道是因為對她的佔有欲,她還不知死活的回道。
「你習慣,我不習慣!我告訴你,你應玫瑰是我齊少白的,誰都不能覬覦!」他霸道的回道。
應玫瑰以為他霸道是為了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問道:「你想不想要銀行的股份?只要你賣精子給我,那你就不需要擔心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有人覬覦。」
听她又把自己的心意與銀行百分之四十的決策權畫上等號,齊少白有著不知該如何解釋的無奈。
至于她要跟他買精子一事,他正在天人交戰著。他想給她、要她,而非賣給她精子,可他還沒說服自己違背對母親的承諾。
「我用銀行百分之五的股份跟你買,我會跟你買四次,用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留下來當生活費。」
見他不語,應玫瑰再度說道,還說了她的打算。
頓了下,她又繼續說道:「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都是我父親替我安排得妥妥當當,一開始我不知道該用多少股份跟你買,是牡丹姐教我的,她說養孩子很花錢,你就不要討價還價好不好?」
齊少白愈听臉色愈難看。
听她說要向他買四次精子的時候,他就快傻眼了,現在她竟又怕他跟她討價還價。
「明天,明天我們上醫院好不好?」她又問道。
「我不上醫院。」他回道。
「不上醫院?不是只有醫生可以幫人做人工受孕的手術嗎?不上醫院要上哪里去?」
「上床。」
「上、上床!」
應玫瑰一听,臉都熱了。
「對,上床。我自己可以來,不需要醫生。」
「可是可是你你願意踫我嗎?你不是不喜歡我嗎?這會不會影響精子的品質啊?」
齊少白一听,停下舞步?瞅著她,「我保證品質特優,不優可以退費。還有,我有說不喜歡你嗎?」
「不用明說,我心知肚明。」應玫瑰頓了下,「如果你不上醫院要上上床,那就上床好了,什麼時候啊?」
「我還沒決定要賣。」
「什麼?講了半天你竟然還沒決定要賣?你最好趕快決定哦,否則,我上醫院買去!」
「你敢?」語罷,他低頭覆上她的唇輕輕咬著,仿佛在懲罰她那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