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韋鴻臉上的黑眼圈和泛紅絲的眼眶,顯示他幾天都沒好覺。
再舒適的五星級飯店也不及自家的狗窩溫暖,何況他還會認床,非常嚴重的認床。
為了避免麻煩,不被分手的女人糾纏而在飯店睡了幾天。
沒想到也才幾天,韋鴻已經憔悴到沒精神上班、處理公事的嚴重狀況……
「韋總,您的咖啡來了。」古秘書戰戰兢兢地端著冒熱煙的咖啡進來。「您放心,今天這壺絕對沒問題。」
「真的嗎?我看看……」韋鴻心有余悸地盯著她手上的咖啡壺,狐疑問道︰
「嗯……算了,你自己享用吧!」
「總經理,您放心試試看嘛!」古秘書大膽推薦……「大家喝過都說不錯,絕對不會像前幾天那樣……」
「哦?」韋鴻傾身喚了嗅味道,態度仍然保留。「先放著吧!」
迸秘書臨退出時,又突然轉身關懷地問候了聲。
「您精神很不好,那位小姐還每天到您家去堵人嗎?」
「嗯!」韋鴻無奈搖頭。「她成天閑著沒事干,我卻被整修了。自小我就睡不慣外面——而且還很認床,至少要有自己的枕頭才睡得著。」
「難怪,您好像幾天都沒睡覺似的。這樣不行啦……」
「是啊!」他打了個大呵欠。「再這樣下我工作都別做了,不行不行……不能任她這樣鬧下去,我非報警不可。」
「可是,報警會不會把事情鬧大啊?」古秘書好心提醒。「您曉得那種女人是惟恐天下不亂的。」「我知道!」韋鴻苦惱地撐住下顎。「可是沒道理讓她搞到我有家歸不得!」
「您沒有其他的家嗎?」古秘書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隨便哪一個親戚朋友家也比飯店強啊!只要搬一套您慣用的寢具就好了。」
「嗯——這建議倒可以考慮。」韋鴻認真思考著。「可是,去誰家呢?」
「我記得您有個姐姐住台北不是嗎?」
「是啊!可是她跟老公都出國了。」
「出國了?!所以他們家現在是空的羅?」
「啊!沒錯,而且才剛裝潢好呢!」一瞬間,韋鴻突然靈光乍現。「就是沒人住才剛好啊!」
「我想她應該不介意自己弟弟借住吧?」
「當然不會——」韋鴻懊惱自己太晚想起姐姐家那棟剛裝潢好的華宅。
「真是夠蠢的,我居然沒想到我姐姐的房子,多虧她還留了一套備用的鑰匙給我!」
「那很好啊,您可以安心地好好睡一頓飽覺了。」
迸秘書貼心的為他設想周到。「我馬上安排司機到您家收拾東西。」
「謝謝你了。」韋鴻終于松了一口氣,露出一抹釋懷的笑容。
「幸好有你的提醒,否則我不知要熬到什麼時候呢!那就麻煩你交代司機把我的東西先放辦公室,下班後我自己搬過去就可以了。」
「好的。您還有什麼需要請盡避吩咐。」
「嗯!今天的咖啡確實不錯。」放松了心情,韋鴻順手拿起咖啡淺啜一口,點頭稱贊。「起碼保持這樣的水準才算合格。記住啊!」
「是,我了解。以後一定注意——沒其他的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好不容易博得老板歡心的古秘書,高高興興退出辦公室。
「怎麼樣?今天的咖啡他應該可以接受了吧?」
秘書室幾個好心同事都為老是挨刮的古秘書耽憂,一見她出來忙不迭問道︰
「琉星花坊的咖啡是附近出了名的香醇可口,他再不滿意我們也沒轍了。」
「放心啦!這下妥當了!」古秘書自信微笑。「看起來他的心情蠻不錯的,應該不會再挑剔我們的咖啡了。」
「佛祖保佑!」一名職員雙手合十。「希望他喝一次就滿意,以後我們固定叫‘琉星’的咖啡外賣準沒錯。」
「就是啊,咱們帥老板脾氣這麼壞,再讓他砸個幾次,辦公室就成廢墟了。」
「大家放心——之前可能是韋總沒睡飽才影響情緒,現在他找到可以安睡的地方,應該會好多了。」
想到剛剛看見韋鴻露出滿意的笑容,古秘書松了口氣。
他是那麼的挑剔難伺候,簡直把全秘書室的成員給折磨得半死,要不是她對韋總暗自傾慕,心甘情願任他蹂躪踐踏,隨便一句簡單的贊美,就夠讓她心底泛著甜甜的滋味。
唉!沒辦法啊……
雖說韋鴻凶起來的時候嚇死人,但是無可諱言地,他是個魅力十足的男人,那股難擋的奇幻魅力,驅使她無怨無悔為他做牛做馬,即使只看一眼他迷人的微笑也好。
☆☆☆
金玉盟山莊
魏若綺舒坦地泡在主臥室的大按摩浴白里。
對著落地窗,前方望去正是綿延山巒,夜晚可以清楚欣賞明月星光,天氣好的時候,還能遠眺山下迷離蜿蜒的車流、霓虹燈火……
「哎,韋雁不愧為豪門少女乃女乃,連浴白擺放的位置都經過詳細的規劃設計,天然美景全成了她的私人收藏——可惜啊,我只是暫時的女主人。」
果身沉浸在香噴噴的玫瑰精油澡中,魏若綺賞著靛藍夜幕燦爛的星星,一邊嗟嘆自己只能借住的短暫幸福。
好友韋雁如童話般的際遇,偶然遇上英俊多金的白馬王子,之後嫁給他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這等「好康」平白落在好朋友身上,說她不羨慕、不嫉妒那一定是騙人的。
尤其日復一日在繁瑣的花店生意打烊後,孤身回到空蕩蕩的大房子,難掩的落寞孤單,往往使外表堅強的魏若綺無力抵擋……
「唉!萬一這里住得太舒服習慣,哪天正牌主人回來,自己只得回到破舊的小鮑寓去窩的時候——那可如何是好?」
嘆著氣,魏若綺起身為自己的身體抹上保養浴乳,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地在吹彈可破的皮膚上按摩呵護,即使尚未尋到真正的愛人,她始終堅持女人應該自己愛自己。
她很注意養生及運動,每天不厭其煩地保養,只差沒將SK-ll當點滴直接注射。
俗話說的「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魏若綺近三十歲的年紀,還擁有二十五歲的膚容,堪稱是這句話的最佳見證。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還是我造了什麼孽?」
魏若綺端詳著鏡中那雙常常連自己也心醉的美麗大眼,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在同齡女性中也算奇貨可居。
「難不成上輩子搶了別人丈夫嗎?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見屬于我的男人?」
再深深嘆了一次氣,她倒出護發精,開始保養一頭緞黑如絲的長發。
☆☆☆
匡——
樓下客廳厚重大門被打開了。
韋鴻拎著自己的寢具進來,就在魏若綺兀自怨嘆的同時,他大大方方走進一樓的客房,快速鋪好自己的床褥,然後走到客廳看電視,輕松自在地享受幾天沒有的休閑時光。
「噫?姐姐出國一陣子了,怎麼冰箱里還有這麼多新鮮的食物?」
拿出冰鎮的啤酒,韋鴻懷疑地看了看四周。
「不對喔……這地板好干淨,廚房水槽里有水滴未干,鍋子好像才用過——房子實在不像沒住人的樣子……奇怪,沒听說姐姐、姐夫說他們要回國啊?」
韋鴻偏著頭,緊皺眉峰思考。「難不成是姐夫家的親戚來借住嗎?不會吧?他的親戚家人都在國外;或者是……」
許多揣測在腦海打轉,韋鴻小心翼翼取出手機,準備一發現什麼可疑人物,馬上報警。
他慢慢地踅著步伐,在一樓的各個空間,廚房、廁所逐一搜索,連儲物櫃也不放過。
不知情的魏若綺包里著大浴巾,披散一頭將干未干的波浪長發,輕手輕腳走下樓梯。
她在洗澡時隱約听見樓下發出憲寒的聲響,以為是大門沒關好,外面的流浪狗開了進來。
「是誰?誰在樓上?」
不明的人影,讓韋鴻頓生警覺。「誰那麼大膽私闖民宅!」
「喂!你是誰啊?怎麼進來的?」
魏若綺在樓梯上彎著腰,背著客廳燦亮的水晶吊燈,看不清陌生男人的長相。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自己說,于承烈跟你是什麼關系?」
韋鴻發現闖人者是個年輕女性,直接聯想是出色的姐夫在外惹的「桃花」。
「于承烈?」挪動腳步,魏若綺偏著頭想了想,保留道︰「我跟他是——噫?那你跟他又是什麼關系?」
哼!果然是不要臉的野女人!
韋鴻心底嘀咕︰姐夫也未免太過分了?才結婚沒多久女人就帶進了家門!
「你給我下來!」他冷囂呼喝。
「喂大聲什麼啊!你還沒說你是誰呢?」
魏若綺火氣一升,沒考慮自己衣衫不整,拖著拖鞋霹靂啪啦沖到樓下,蒙頭就是一掌打在男人胸膛。「在本小姐的地盤,你敢跟我大小聲?你——」
「啊——」
「怎麼……怎麼是你?我的天……你真是陰魂不散啊!」
韋鴻抓了抓吹整有型的頭發,五官擰結緊糾。「你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姐的家里?」
「姐?」魏若綺頭一昏,皺眉問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在我姐家里?」
「噢!天——啊——」
魏若綺低吼著,用力甩動長發,拉緊身上長浴巾,顫抖著紅唇。
「你說,你姐是……是韋雁?」
「是啊,我只有一個姐姐叫韋雁。」韋鴻肯定清楚地回答後,又問︰「那你又是哪位?」
「我的媽——你,原來你就是——就是那個討厭的跟屁蟲。」
「跟屁蟲?听你口氣似乎認識我?可是,我對你沒什麼印象……」
韋鴻看著魏若綺沐浴後晶瑩剔透的皮膚,客觀來說,剛剛出浴的她,確實是頗為撩人——再細看她端正美麗的五官,隱隱也覺得這女人似乎有此面熟。
「唉喲,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原來你是韋鴻!那個愛哭、愛踉蹌的討厭鬼!你不是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回來的?韋雁怎麼都沒通知我啊!」
魏若綺痛苦哀號,扯了半天,這討厭的男人居然是好友的弟弟,也是從小就讓她痛恨的小麻煩。
「其實,我姐也不知道我會來住。」
「那你怎麼會‘熊熊’跑來呢?」魏若綺很是不解。「既然你在台灣,韋雁何必叫我看房子?」
「嗯……」韋鴻有些難以啟齒。「我自己有房子,但是,因為外面……有點麻煩所以就來,就來暫住一下。」
「麻煩?」若琦睨了睨他閃爍眼神。「看你那德性!八成被女人追到有家歸不得對不對?」
「算你答對了說了半天,你是……」他努力思索。「是那個——」
久遠的記憶緩緩蘇醒,推到十多年前的歡樂童年……
年幼的韋鴻總愛黏著比自己大五歲的姐姐,把她當小媽媽似的,吃要她喂,上廁所要她陪,韋雁去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當時和她形影不離的魏若綺,多少也扮演了照顧韋鴻的小褓姆角色。
十多歲正活潑好動的魏若綺,對于這個愛哭又愛告狀的小弟弟痛恨之至,總唆使韋雁想辦法擺月兌他,擺月兌不了就惡整他,幾次弄得膽小的韋鴻當街嚎啕大哭。
之後,父母親安排韋鴻出國當小留學生,她們姐妹倆才算月兌離「苦海」。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我姐的好朋友,叫……」
從她特別迷人的雙眼,以及經常高傲噘起的紅唇模樣,韋鴻憶起童年的「悲慘際遇」。
「想起來了?沒錯,我是小綺姐姐,親愛的韋鴻弟弟!」魏若綺恨恨地瞪了韋鴻一眼。
「哈哈!我早該想到了。敢當街非禮男人的女中豪杰,大概也只有魏若綺這種粗魯女人才做得出來嘛!經過這麼多年原來你一點兒都沒長進,也怪不得警報都拉過頭了還嫁不出去!」
絲毫不保留也不客氣,韋鴻撇著嘴諷諭。
「你——你竟敢……敢對姐姐如此無禮?」魏若綺氣急羞惱。
「哼!那也要看做姐姐的,有沒有做好表率啊?」韋鴻意有所指。
「嘖嘖!你那德性︰張牙舞爪、蠻不講理。哪里值得尊敬?」
「韋鴻!你皮癢啊?才幾年沒修理就忘了我的魔爪是什麼滋味啦?」
太過分了!
即使是家中長輩,也沒人膽敢當她面點出痛處,而他韋鴻做為小輩,竟敢大咧咧戳她的弱點。
魏若綺恨得牙癢癢,掄起粉拳猛捶猛罵。
「我警告你哦!雖然韋雁只委托我幫她管理房子、但我相信她不會反對我順便幫她教訓弟弟……」
「拜托——」韋鴻睨著魏若綺,不懷好意地往她飽滿的胸脯瞄。
「在一個成年男人面前,麻煩你注意一下儀態好不好?」
「啊——」
魏若綺低頭一看,驚聲尖叫。「走開!不準看!」
浴巾因為她太過激動,舉高了手臂而下滑一大段,恰好露出她最為傲人的D罩杯胸部。
「干嘛跟弟弟這麼計較?反正露都露了,借看一下又不會死!」
韋鴻故意和魏若綺抬杠,真沒想到她也有驚慌失措的一面。
「走開!我要上去換衣服。」
她急忙拉起毛巾將自己緊裹,踢開擋在樓梯口的韋鴻。
「沒關系啦!」
冷酷有型的嘴角壞壞揚起,韋鴻故意擋住不讓魏若綺過去。
「若綺姐姐,你別緊張!如果我沒記錯,小時候我們一起洗過澡的?八百年前就看過了,你緊張什麼勁兒啊?」
「那……那不一樣啦!」
低著頭,魏若綺用力推開高大壯碩,活像一堵牆似的韋鴻,砰砰砰飛奔上樓。
這死孩子在說什麼啊!懊死的……什麼小時候看過?
小時候性別不明顯無所謂,現在大家都是成人了,而且那麼多年沒見,差不多算是陌生人,隨隨便便果裎相見像話嗎?
捧著驚跳不已的一顆心回到主臥房,魏若綺坐在床沿羞紅了臉,想到私密上圍竟給大混蛋給看了去,真巴不得手上有棒子一棒打昏他——
噢!天哪!她犯了什麼沖?小時候好不容易擺月兌的超級麻煩精,怎麼會莫名其妙蹦出來呢?
☆☆☆
韋鴻放松疲憊的身子躺在床上。
按理離開完全陌生的飯店,在近乎自家的環境是容易進入甜蜜夢鄉的。
然而,幾番輾轉反側,韋鴻腦海里不斷翻騰遇見魏若綺之後的許多畫面,盡避身體實在很累,精神卻仍旺盛著……
怎麼也想不到,在馬路上撞見的潑辣女子竟是姐姐最好的朋友!最恐怖的是,他現在必須和她住在一起。
如此一個粗魯、殘佞、完全沒有女人味的「恐怖分子」——
天啊,搞不好哪天她會闖進房間里來,對他不軌呢!
韋鴻愈想愈不妥當。
「唉!怎麼辦呢?原以為暫時逃出了地獄,沒想到竟跳進另一個地獄!」
想到未來幾天勢必要與母夜叉共住一屋檐下,他就頭大!
只是剛剛不小心看到她豐美的身材,他竟對她有一點奇特的感覺?
真是見鬼了,魏若綺跟他可是「姐弟」關系,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會對她有反應吧!
叩叩——
「韋鴻,你睡了嗎?」魏若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即推門而入。
「哦,還沒——」韋鴻沒起來,只是轉個身面朝門口。「什麼事?」
「看在你姐姐的分上,我可不敢怠慢了韋家大少爺。」
她傾身倚靠門沿,兩截式粉色睡衣適切地襯托她光滑的膚質、姣美的身段。
「我剛剛弄好簡單的點心和咖啡在廚房餐桌,餓的話就去吃一點吧!別向韋雁告狀說我沒照顧你……」
因為躺平的關系,韋鴻非常清楚欣賞到她薄衫睡衣里,壯觀動人的起伏山水,強烈視覺的刺激催化體內某種腺體強烈作用;更該死的,敏感鼻喉間飄蕩著她身上特殊的惑人幽香,叫人幾乎無法控制——
「喂!看著我干嘛?」
魏若綺彎下腰敲韋鴻的腦袋,原本只是若隱若現的風景,這下全都一清二楚。韋鴻急忙調開眼光。
「小子,我在跟你說話耶,听見沒有?」魏若綺不解地再彎身。
「……有啦!」
韋鴻趕緊挪了挪身體,深怕被魏若綺發現自己的「變化」。
「听到就快起來啊!咖哩餃剛烤好要趁熱吃,冷掉就不好吃了。快起來!」
話家常的時候,魏若綺直覺當韋鴻是十六年前,那個不滿十歲的小男孩。
「等一下。我馬上去——」
韋鴻拉起被子裹緊果身的自己,他一向習慣果睡。
「跟你說要趁熱吃,你還等什麼?」魏若綺伸手拉他的臂膀,沒有發覺棉被下他的異狀。
「不要拉我。」韋鴻甩開魏若綺的手。「想吃我自己會去。」
嘖嘖!丙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看他賴床的死德性,魏若綺想起小時候的韋鴻就是如此,二話不說直接用以前最管用的那招。刷地一聲,她用力把整床棉被掀開。「起來!」
「啊——要死啦!你這個死孩子!干嘛不穿內褲啊!」
魏若綺不是沒看過男人的,只是這麼近距離看到,還包括那重要部位的結實壯碩全貌,認真說起來這的確是第一遭!
嚇得花容失色的魏若綺,幾乎是奪門而逃。
「早跟你說別理我……自己愛鬧別人,嚇死算了哼,活該!」
韋鴻兀自嘀咕,悻悻然穿起衣服,到廚房吃東西去。
盡避兩人重逢仍保有一點兒時的回憶,但他們似乎都沒注意到,兩人之間已經不再單純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