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真情護愛Surprise!|作者︰洛彤|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三人坐在藍白交接的遮陽傘下,陽光轉折之後照在韋靈白皙的臉上,形成一道淡影,看來好憂郁,是一個鐘孟翰不熟悉的韋靈。
「想什麼?」鐘孟翰看不慣她魂不守舍的樣子,那會讓他心里隱隱地不舒服,于是垂下臉問,試圖轉移她的情緒。
韋靈一怔,從回憶里突然回到現實,記憶中他帶寵的笑容已不復見,如今只是冷漠的教她難過……
「只是想到我們以前的事。」韋靈扯出笑容,不讓落寞掛在臉上,她對自己承諾過,永遠都要讓他看見自己最愉快可愛的一面。
聞言,鐘孟翰只是沉默,想起大樹下她飛揚的秀發,白皙的臉蛋泛著可愛的紅暈,帶著笑眼望著他,眼里交付所有的信賴。
曾經,他蠢的以為那是兄妹間自然的感情,卻在太遲的時候發現她早已經愛上自己,這一個轉變讓他驚駭,甚至開始與她保持距離,但終究是……太遲了。
他無法接受韋靈竟然會為了自以為是的愛情,傷害他的前女友,害他們落得分手一途,這讓他再也無法敞開心扉接納這個小妹妹,卻也無法對她置之不理,這個無法理解的矛盾困擾著他,他卻厘不清頭緒。
「還是快把正事辦好。」鐘孟翰轉開眼,避開她過于熱切的眼神。
韋靈察覺他的閃躲,暗自嘆氣,不過隨即甩開自憐的情緒,打起精神。
「好,我們快把黃金面具找到,然後『一起』回家。」韋靈笑得很愉快,看不出一絲挫敗,一如往常的不接受冷漠的他,努力喚醒他的熱情。
鐘孟翰幾乎忍不住要拍手為她喝采,像她這樣的執著,相信沒有任何事能難倒她,唯獨愛情……是勉強不來的。
「可是我看過韋靈的藏寶圖,上面一個字也沒有,你們要怎麼尋寶?」傻站在一旁的莫風突地插話,清瘦的身子擠入兩人中間。
鐘孟翰冷冷地白了莫風一眼,隨後將目光調向韋靈,眼中有著淺淺的責備。
韋靈皺皺鼻子,跟他相處很久,自然看得出他眼里未說的指責……他在指責她將尋寶的地圖,隨便與別人分享,卻沒讓他知道。
「莫風也沒看出什麼啊?」韋靈聊勝于無的辯解,趕忙從背包里拿出地圖,擺到鐘孟翰的面前,在心里告訴自己……一定是他吃起莫風的醋。
「你看,這是我爸從可靠人士那里得到的地圖。」韋靈將泛黃紙張擺到桌上,還不忘先行清理桌上的水漬。
鐘孟翰原本無意參與韋靈的尋寶旅程,卻迫于擔心韋靈的安危,不得不專注心神,希望能看出圖上的秘密,盡早結束這一段漫長的旅途。
只是不看還好,看了之後才發現問題所在。
這藏寶圖與一般地圖無異,有山有水還有河,只不過……地圖上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分不出東南西北,搞不清楚前後左右,真不知道這藏寶圖到底是哪一點告訴韋靈……這個地方指的是希臘?
「我看不出這地圖的所以然。」鐘孟翰沒有自作聰明,對于他不懂的事,從不吝于承認。
「就是因為不容易看得出來,所以才叫藏寶圖。」韋靈笑得很自信,一開始她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這個地圖曾經讓老爸傷透腦筋,怎麼也查不出來,是她靈機一動,才發現地圖的奧妙。
「我先把地圖拍照,翻印在透明的膠片上,印成大小不同比例的十幾張膠膜,這就是資料詳細的地圖縮影,然後我找來很多詳盡的世界地圖,花了四天不眠不休的比對,終于讓我比對出這是希臘的放大圖。」韋靈解釋著為何千里迢迢來到希臘的原因。
四個不眠不休的工作天?
鐘孟翰微挑起眉頭,雖然對她的毅力早有了解,但是還是不免驚訝。
「這個地圖雖然沒有地名,但是畫得很詳細,我只要拿出同樣大小比例的膠片在地圖上移動,找到曲線吻合的地圖,自然不難找出黃金面具的所在,我相信寶藏一定在希臘。」韋靈繼續解釋。
「那我們應該可以馬上找到黃金面具?!」鐘孟翰反問,料想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不料,韋靈卻搖搖頭。
「這一幅是簡略的地圖,我們只看得出黃金面具的大致地理位置,接下來這一張才是黃金面具的藏身處……」她從背包中再拿出另一張資料,地圖上有個金色的明顯標示。
「這是……」莫風湊近,試圖看清楚地圖上的位置,只見藍藍一片,還有幾個灰色的大型物體,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金色做記號的地方,應該就是黃金面具的藏身處,只是我無論拿膠片怎麼比對,也比照不出這個地方究竟是在哪里。」韋靈有些喪氣。
鐘孟翰拿著地圖,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圖中藍色的部分大的離譜,怎麼也看不出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希臘這麼大,一點頭緒也沒有,妳打算怎麼辦?」鐘孟翰放下地圖,尋寶終究不是他的強項,他只須要保護她的安全即可。
「到處看看啊!」韋靈想也不想的回答,一副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樣子,還笑得很開心,雙眼發亮。
鐘孟翰皺起眉頭,她的美麗入了他的眼,卻入不了他的心,心下猜想,尋寶不會只是她留下他的伎倆吧?瞧她現在笑得這樣迷人,哪還找得到昨天一副尋不到寶藏,誓不回家的模樣。
如往常一般讀出他的心思,韋靈湊近他的臉,帶笑的小臉讓陽光都失去顏色。
「放心吧,我這人如果真要留住你,我會開門見山的說,昨天說要讓你走,也是真心的,是你自己要留下來,別一臉猜忌的樣子。」韋靈對他眨了眨眼。
鐘孟翰白了她一眼,壓根不相信她說的話。在初識時,他的確相信她是這樣沒心機的人,但是在經過田莉慘遭韋靈搧巴掌的事件之後,他對陷入愛情的女人早已存有戒心。
韋靈心中神傷,懂他如她,自然能讀出他眼里的不信任,愛情果然會讓人蒙蔽雙眼,看不清楚事實。
「我不承認你眼中的控訴,但是你既然留下來,就陪著我到處走走吧!」不願承認控訴是一回事,但是她不放棄的繼續努力。
鐘孟翰睨著她,眼中一副「早知道」的模樣,讓韋靈有些泄氣,經過田莉的攪和,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被當作居心不良。
不過,她給了他離開的機會,他卻沒走,是代表什麼……她單方面認定是上天憐憫她可悲的單戀,終于願意替她打開另一扇窗,讓她有機會一圓她的夢,所以,她一定要更加努力。
「走吧,再坐天就黑了。」她把小手塞進鐘孟翰的手肘里,一如幾年前,她一貫的撒嬌方式。
鐘孟翰低頭望著她的大眼,燦亮一如水鑽……不知為何,他總是無法拒絕她。
被動的站起身,鐘孟翰像是有諸多無奈,但是他仍習慣性地緊握住手掌中的小手,潛意識的想保護她,擔心她在人群中迷失,像是保護心中極為重要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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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切毫無頭緒,他們三人決定騎驢找馬,在希臘繞繞。
黃金面具對于希臘人來說並不陌生,因為在十九世紀時,一位考古家在邁錫尼這個地方,發現著名的黃金面具的線索。
既然古有遺跡發現,在毫無頭緒的現在,舊地重游似乎是個不錯的想法,于是一行三人便朝南行,直奔伯羅奔尼半島上的邁錫尼古跡。
租用適合長途跋涉的吉普車後,他們火速的朝南前進,一路上風塵僕僕,前晚沒睡好的莫風坐在後座,很快地就在車上昏睡過去。
韋靈回頭看一眼而微笑,這莫風有時就跟小孩子一樣,還說要保護她咧……
鐘孟翰雖然開著車,但眼角沒遺漏她的任何動作,不知道是何時養成的習慣,只要是她在的場合,他的目光就會不自覺的跟著她。
此時,她帶笑望著莫風的臉,沒來由的讓他心里閃過一抹說不出的不舒坦。
他斂下眼,專注的看著前方,嚴肅的薄唇看來更加難以接近。
不過,這張臉拿來嚇不認識他的人也就算了,要嚇走韋靈,可沒那麼簡單。
「孟翰……」她輕柔低喚。
「叫我鐘大哥。」鐘孟翰冷冷地開口,她的柔情沒能化解開他濃眉間的陰郁,反而更加深沉。「跟妳說過多少次,妳就是講不听,難怪田莉總是……」
「總是誤會我跟你之間的關系?」韋靈接得很順,貝齒咬著紅唇,心里有著傷感。
呼喚他的名字是她長久以來的冀望,她早在夢里喊了他千萬遍,她每喊一聲,心里就多一些希望,但是……他卻總是不肯、總是不允許讓她擁有這個夢……
鐘孟翰沒有開口,徑自沉默。
造成他和田莉目前的狀況的原因,韋靈佔大半的因素,但也不能全都怪罪她,他自己也必須付上一點責任。
他的沉默讓韋靈神情寥落,他……還在怪她?
他都已經懲罰她那麼久了,武術課不見她,總推說有事、連她的電話也不接,這樣還不夠嗎?
而他從來沒有生這麼大的氣,難道是……
「你跟田莉的事情,處理得不好嗎?」韋靈淡問。
鐘孟翰回頭睨了她一眼,微微牽動的唇線,有著天生的冷漠,那冷漠曾經輕易的為她撤去,但如今也為她高高築起。
「一切都如妳所願的發生,田莉跟我分手了。」他轉頭向前,深不見底的黑眸散發著幽暗的氣習,是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如我所願?」韋靈情不自禁的顫抖,不懂他為何認為這是她的錯。
他說出的話好殘忍,像是一切都是她精心策畫的一樣……
「難道不是?」鐘孟翰的神色未變,但聲音卻冷默幾分,像把刀一樣插入她的胸口。「我沒有留她,只因為在妳的事還沒解決之前,把她留在身邊只會讓妳有更多機會傷害她。」
韋靈身軀一僵,他的話扼住她的喉嚨,胸口緩慢的泛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疼,她甚至無法辯解。她不能開口,只怕一開口,所有的傷痛會倏地涌上將她淹沒。
餅了這麼久,他還是不相信她!
不過……這也難怪,待在他身邊的女人是田莉,他愛的女人是田莉,他理當該把田莉的話當成聖旨,斥責像她這樣沖動盲目的人……
她一反常態的沉默,讓鐘孟翰察覺他的話傷到了她,一股無法解釋的窒悶緊緊地攫住他的胸口。
韋靈的所作所為的確該罵,但是……為何她一句話也不說的無辜模樣,就會讓他有種想打自己一巴掌的沖動。
「我這麼說,不對嗎?」鐘孟翰勉強自己開口,壓抑住想安慰她的意圖,縱使這對一向愛護她的自己來說,是件困難的事。
韋靈的嘴角,牽出一抹晦澀的笑容,她搖搖頭。
不對!不對!當然不對!她在心里說著,卻不想說出口。
不對自己的事辯解,是因為知道他不會相信,但是心里汩汩流出的鮮血,卻不會因為她的認知而停止,心仍舊疼得讓她無奈。
「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解釋?」為什麼要流露出一副神傷的表情,讓他覺得心疼內疚。
韋靈不回答,只是望著他,一如以往的專注,像他是她的全部。
「從以前到現在,你看過我做過什麼仗勢欺人的事嗎?」她回問,聲音很淡,不像平常生龍活虎的她。
鐘孟翰啞口。
沒有!一件也沒有!
她最討厭的人,就是仗勢欺人的混蛋,這也是他起初教她武術的原因,不希望她自不量力的想幫人,而讓自己受傷。
看出他的答案,韋靈笑了,卻笑得心傷。
他明知道她的個性,卻還是選擇相信田莉的話,認為她會為了愛他,而傷害田莉。
「田莉為什麼要跟你分手?」韋靈問。
「沒有為什麼。」鐘孟翰拒絕回答,不讓她知道田莉要分手的原因,是他堅持必須親自出馬到希臘把她押回去。
他太了解韋靈,知道韋靈到希臘來的原因,不只是單純為了尋寶,更是為了激他出面,雖然韋家不會讓韋靈出任何差錯,但他卻該死的無法放任她處于任何危險中,為了這個不明的思緒,他煩躁的幾乎想打人。
韋靈的眸中染上淡淡的愁。
他的心情很差,從他的眼里能讀得出來,是因為跟田莉分手的關系。
她曾經合手祈求,希望他跟田莉能分手,讓她有機會成為他想共度一生的人,攜手走向未來。
她的祈求應驗,她卻仍舊得不到他一絲的關注,仍舊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難得挫敗的嘲笑自己,田莉才是適合他的女人,只有她能讓他顯現溫柔,記得那一日他溫柔的笑容讓她想掉淚,可惜卻不是屬于她的……
「我不顧一切的纏在你的身邊,是不是讓你覺得很煩?」韋靈不死心再問。
鐘孟翰不發一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始末。
一開始是他主動接近她的,因為在她的身上,發現一種他從未有過的特質──熱誠。
她總是笑,笑得真誠而無畏,笑得大方而不扭捏,不像他總是把情緒埋藏在心里,鮮少牽動唇線,難怪田莉總是說他冷漠。
苞韋靈相處久了之後,他發現他開始能笑,連田莉也發現他的改變──全都是因為韋靈。
像是上癮一樣,他不曾拒絕韋靈的主動,甚至在陰錯陽差的機會下,成了韋靈的指定武術老師,然後,遲鈍的發現她專注的眼神,發現她對他的感情似乎不再單純……
他沒有拒絕她,只是忽略她的情緒,以為她是因為情竇初開,對他一時迷戀,仍舊由著她膩在自己的身邊,甚至喜歡她膩在自己的身邊,然後事情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陸陸續續從韋靈的口中听到對田莉不好的批評,之後,田莉的臉上出現巴掌印,甚至跑來對他哭訴,說韋靈威脅她要離開他……
「我是來希臘找妳回去的,並不是來談這些事。」鐘孟翰沉下臉,對于這個問題不予回答。
韋靈黯然神傷,顯然他對自己存有質疑,卻只是基于某種情分沒有怪罪她。
隨著車子的前進,他們已經到達目的地,正對面的半山腰上,密密麻麻的石牆殘跡,這就是荷馬史詩中,遍布黃金的邁錫尼。
啊雲蔽日,天色轉沉,她白皙的臉孔像染了塵,山頂空曠,狂風呼嘯揚起她的黑發,而她的心,一片蕭颯……
對于他,她感到心灰意冷,或許放手才是對他最好的辦法,這一次的希臘尋寶之旅,應該是她最後一次跟他相處的時間。
見他如此陰沉不悅,她的心很苦。縱使田莉不好,但或許只有田莉能帶給他歡笑,那她又何苦拆散鴛鴦,造成三個人的難過。
「你應該很清楚,對于我認為對的事,我從不曾放棄。」韋靈帶笑,晶透的瞳眸盛滿強裝的無謂,知道要放手是一回事,真的要做,卻仍是痛徹心扉。
鐘孟翰沉眸,以為她又要拿她那一套「絕不放棄」的哲學來堵他的口,猛地煞車,惡狠狠地瞪著她。
「愛情是勉強不來的,我愛的人是田莉。」他低吼。
車停了,狂風亂吹,她的發散亂在風中。
她笑,笑得讓他心情抑郁,笑得讓他呼吸困難。
「我知道。」她淡語,口氣中有種被打了一拳的狼狽。
她輸了,輸得徹底,她的愛被丟回自己的身上,她的努力全付諸流水。
對于他,她沒有怨懟,只是無聲嘆息,知道什麼叫咫尺天涯。
他在她的身邊舉手可及的範圍,可是他的心卻在田莉的身上,無論她再怎麼追也得不到。
望著帶笑的她,說不出的苦悶再度纏繞在鐘孟翰的心頭。
那雙水眸,有著深不見底的空洞,沉靜且茫然,狂風似乎再也拂不起她心湖任何波瀾。
「你就再信我最後一次,好不好?」韋靈突問。
鐘孟翰心頭沉甸甸地,想起她對田莉做的事,很想告訴她,她不值得他信任,卻怎麼也說不出這麼傷人的話。
「妳要我信妳什麼?」終究,他還是問了。
「相信我……」她緩慢地開口,雙拳收緊讓指甲陷入肉里,提醒她不許退縮,咬著牙努力讓自己說出口。
她慎重的表情讓他心慌,他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知道她即將開口的話,足以影響兩人的未來。
「請你相信我,這一次……我對你是真的放手了。」
這下,僵住的人變成鐘孟翰,他凝望她專注卻固執的眼楮,在靜止的車上對望著,沉默在兩人之間對峙。
狂風仍不停吹撫,她的發絲在兩人之間飛揚,遮掩住他的視線,卻遮不住她發亮的眼眸。
他深深地看進她的眼底,看進她的心底,一瞬間他恍然體悟到,這一次她是認真的。
她是認真的決定對他放手,再清楚不過了。
懊松一口氣、該大聲歡呼,但他沒動,她也沒動,他的心像是被針挑了一下,只是疼,他沒感覺到輕松反而全身緊繃。
「可以相信我嗎?」韋靈問得雲淡風輕,淚水直往心里流,自嘲的撇撇唇。「在田莉說過那麼多關于我做的壞事之後,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听到熟悉的名字,以為她的自我防衛又起,他習慣性的站在田莉的立場說話。
「田莉沒說妳什麼。」鐘孟翰解釋。
韋靈呵呵笑了兩聲,還是莫名的心寒。
田莉要是沒說什麼,她與他不會變成這樣,但……又能怎麼樣呢?
「你信不信我?」她追問著他的答案,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她還擁有什麼?
鐘孟翰沉默了半晌,沒有回答她,只是加足油門,朝前方直去。
他知道她是說真的,但……沒來由的,他卻不想讓自己相信。
誤會了他的沉默,韋靈的呼吸變得喘促,夾帶著深沉的悲哀,原來,她在他的心里,竟得不到任何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