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得到物證之後,隨即將市東政雄和上島芳子等一千人都收押,偵訊之後才知道,市東政雄和研發部的近藤部長皆受澳洲一家電腦公司收買,從狂霸資訊科技偷得一些新開發的軟體,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過幾次紀錄,當新游戲一推出,幾乎同一天,盜版也跟著出現在市面上,價格往往只有正版的一半,甚至更少。
由近藤部長告知公司有新開發的軟體,再由市東政雄竊取,轉交給澳洲的公司生產。
這次新開發的游戲軟體能帶來的利潤實在過于誘人,因此澳洲的電腦公司才會想搶在其申請專利之前取得,先行申請。
可這並不容易,他們知道季颿對上島芳子的信任,因此才會挺而走險的綁架上島芳子的女兒,威脅她替他們竊得光碟片。
上島芳子因為擔心女兒的安全,只好答應他們。但又怕公司因此遭受到巨大損失,因此才會Copy了另一片光碟,將某些程式稍作修改,于第二天早上一上班使告訴季颿光碟片被竊一事,想讓市東政雄即便拿到光碟,也無法交給澳洲的電腦公司。
而原始的光碟之所以會在程暟儂的皮包里,是因為她請人故意和程暟儂相撞,趁機將光碟片放進她的皮包里,想借由程暟儂順利的將並未遺失的光碟片還給季颿。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季颿會對程暗儂誤會,甚至還報了警。
有好幾次她想將事情說出來,但她實在害怕市東政雄又會對她的家人不利,才沒說出口。于這幾天她過得實在忐忑不安。
現在所有人全被收押,她也不需要再擔心了,便全盤托出。
當程暟儂听裴騄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後,她才想起她的確曾被人撞到,原來那片光碟片就是在那個時候放進她的皮包里。
「這事實的真相雖已大白,季颿卻不知身在何方。
他離開日本之後,未曾和任何人聯絡過,他最愛的電腦也沒有開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看來除非他自己願意回來,否則是沒有人找得到他。
想不到季颿在面對感情的傷害時,居然是選擇最笨的逃避方法。
那他絕不會知道,逃避竟是多余!
★★★
「謝謝你們。」程暟儂向大家深深一鞠躬,感謝他們不遺余力的為她洗刷冤屈,還她清白。
「我們這麼做不單只是為了你,更是為了季颿,甚至是整個狂霸集團。」他們怎能容許狂霸集團里有不肖份子存在。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感謝你們。」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管駢問。
季颿離開日本已經半個多月,行蹤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隨著風不知颿向何處。
他以前雖然也常玩失蹤游戲,但從來沒這麼久,至少電腦會打開,方便隨時接收訊息。
而這次他連電腦也沒開,如果他有開電腦,一定會知道關于光碟被竊的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也證明程暟儂的確是被冤枉,如果他有看到,他應該會馬上回日本。
「事實上我今天是來向你們辭行的。」
「辭行?!」駱海萳抓著她的手,「你要去哪里?你不等季颿回來嗎?」
程暟儂笑著搖搖頭,笑中有些許悲傷。「我搭下午的飛機回澳洲,真的很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我不會忘記大家。」
駱海萳突然擁抱住她,紅著眼說︰「季颿那個呆子他失去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謝謝你。」程暟儂強忍住的淚水,忍不住溢出眼眶。
雖然無法擁有季颿的愛,但是能得到他們的友情,也讓她深深感動。
避駢將駱海萳拉回自己的身邊,溫柔的替她拭去淚水。
程暟儂看他溫柔貼心的動作,心中的淚水奔流得更快!她難過的低下頭,咬著下唇,不願自己的哀傷表現出來,不想讓大家再為她擔心。
楚憐心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我相信季颿一定會去澳洲接你回來。」
「不,如果他去接你,你可別這麼簡單的就原諒他。」一想到季颿那個大混蛋這麼對程瞠儂,同樣身為女性的駱海萳,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他會去接她嗎?
程暟儂悲淒的想著,不,季颿不會去接她。在他們兩人之間,一直都只有她單方面的付出愛,而他或許也只是無條件的接收她的愛。
然而這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她要的不就只是這樣而已嗎?只要季颿能知道、了解她對他的愛,她別無所求。
她從來也不曾要求,更不敢奢求他也會對她回應相等的愛,擁有這段美好的相處時光,對她來說已是彌足珍貴。這段時間的甜蜜滋味已足夠她回憶一輩子,在她未來的日子里。
「我最後可不可以再麻煩你們一件事?」
「你盡避說,就算要我們替你痛揍季颿一頓也可以。」駱海萳口出狂言,隨便說說。
程暟儂從袋子里拿出一盒包裝精致的物品,交給離她最近的裴騄。「可不可以替我將這件禮物交給他?」
「這是什麼東西?」裴騄拿著禮物,不太有重量,包裝盒也不是很大。
「一組咖啡杯。」季颿已經將他們一起去買的那組印有淡騄色幸運草的咖啡杯摔得粉碎,就像他們兩人的愛情一樣,已經不可能再完整了。
她將有著男生與女生圖形的咖啡杯送給他,只是希望他偶爾能想起在他的生命中,曾經有過她,且絕對是真心的愛他!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你這份愛交給他。」
「謝謝你們。」程暟儂再次向眾人欠身道謝。「我該去機場了。」
「我們送你去吧!」管駢先回房間拿出車鑰匙。
「我搭電車去就行了,我不想再麻煩你們。」程暟儂婉拒他的好意。
「這樣好了,讓我和憐心一起陪你搭電車去機場,直到你出關,我們再回來。」駱海萳看著楚憐心,詢問她的意思。
「也好,讓我們倆陪著她去機場好了。」楚憐心點點頭。
「這樣也好。」裴騄走過去替程暟儂提起小小的行李箱。「我們先送你去上野搭京成線,免去換車的麻煩。」
「謝謝你們。」
★★★
就在她們快到機場之前,駱海萳意外的接到一通令人感到驚奇的電話。
「喂!我是駱海萳。」
「是我雷凱。」雷凱聲如洪鐘的笑聲透過電活傳進駱海萳的耳中。
「雷凱!」駱海萳一听見雷凱的聲音,驚喜的叫了出來,惹來電車里許多人好奇的眼光。
「听見我的聲音能讓你這麼欣喜若狂嗎?」雷凱心里也喜孜孜的。
「那是當然的,你都不知道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情。」駱海萳正想向雷凱好好的告狀。
「好了,我現在已經在成田機場,等我回去時,你再詳細的告訴我。「
「你、你說什麼?!」駱海萳懷疑是不是自己听錯了!「你說你在哪里?」
「我已經到日本了,大約再一個半小時,我就會到。」雷凱就像他那幾個兒子一樣,來無影、去無蹤,高興來就來、高興走就走,完全不用通知任何人。
「等等,我們也快到機場了。」
「怎麼?難道是我們心有靈犀,你知道我要來,所以特地到機場接我嗎?」
「才不是咧!總之你先在機場等我們再說。」駱海萳將電話掛斷了,再對楚憐心說︰「雷凱來日本了,現在人在機場。」
「真的?」
「不知是誰向他打小報告的?」這次會是誰當報馬仔?
「總之等一下見到他就知道了。」
★★★
成田機場二樓的某咖啡廳內一隅——
三個女人與一個有些年紀卻看起來十分硬朗的男人同坐,就是因為他平常極重養生之道,才能年紀一大把了,還不斷的替管駢他們幾個娶小媽。
所謂「小媽」,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小媽」,年紀比他們幾個都還小,最年輕的一個今年才十八歲。真不知該說他在殘害國家民族幼苗,還是在行善事。因為只要嫁給他這阿拉伯最富有的石油大亨,不管是第幾任小妾,也一樣擁有幾輩子花不完的聘金。
真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雷凱的兒女到底有多少人,搞不好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不過在他數不盡的子女中,就數季颿四個最受他重視,所以他才會有事沒事坐著專機跑來日本攪和,提醒他們四個還有個有錢的老爸,以後在他的遺產里,更是少不了他們的份。
程暟儂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家,她們兩個似乎和他相當熟稔。
「她就是程暟儂,季颿的女人?」雷凱從一見到她們之後,眼光便一直停留在程暟儂的臉上,從頭到尾不停的打量著。
程暟儂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般,只能不停的用眼神向楚憐心和駱海萳求救。
「好了,別用那色迷迷的眼光看女人,你該不會連你兒子的女人都想染指吧?」駱海萳忍不住取笑他。
「暟儂,他是季颿他們四個兄弟的父親。」楚憐心向移暟儂介紹雷凱。
「還是憐心惹人疼,說出來的話就是中听。」雷凱對駱海萳的話,其實一點也不介意。
「對了,你怎麼知道關于暟儂的事!」駱海萳好奇的問,真不知道是哪個人出賣了季颿?
不過他們幾個兄弟彼此出賣,已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陷他人于不幸,有戲可看,他們不會放過。只是不知道這次是誰出賣誰?
——你絕對想不到,出賣季颿的是……」雷凱故意賣關于,然後眼光颿向楚憐心。
聰明如孔明的駱海萳,怎麼會不懂他這眼光的含意。
「沒錯,是我跟他說的。」楚憐心點點頭。
「還好你及時趕到,否則就遇不上暟儂了。」駱海萳點點頭,還好他來得是時候。
「對了,你們三個來機場做什麼?」雷凱問。
「暟儂訂了下午的班機要回澳洲去。」駱海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這咖啡和你煮的差好多,你一回去,我就喝不到好喝的咖啡了。」
「季颿那臭小子呢?他就這麼讓你回去?」
程暟儂一听見季颿的名字,又難過的低下頭,一言不發。
「怎麼回事?」雷凱最見不得女人流淚了,當然也最痛恨讓女人流淚的男人。看來她的傷心難過全是為了季颿那兔崽子。
「這事要說起來就讓人忍不住肚里一把火!」駱海萳真想拿把鐵槌把季颿的腦袋狠狠的敲醒。「憐心,你說給他听。」
楚憐心慢慢地將這些日子來,發生在季颿和程暟儂之間的事一五一十、巨細靡遺的詳說了一遍。
雷凱听完之後,臉都氣騄了。
假若季颿現在在他的眼前,一定會被他冒出的怒火直接燒到可以撿骨頭,省去了火燒的步騄。
「這一個是非不分的混帳東西,想我雷凱怎麼會生出這種混小子?」
「伯父,這事不能全怪季颿。」程暟儂不想季颿為了這件事成了眾矢之的,人人撻伐的對象。
「不怪他要怪誰,因他的是非不分,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冤屈、吃了這麼多的苦,你還替他說話。」雷凱愈想愈氣。
「那是因為暟儂善良,誰叫她愛季颿愛得深,注定了她永遠是輸家!」在感情的天秤上,原本就是愛得深、付出多的人,注定是輸的一方。
「暟儂,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出這口氣,你這個媳婦我認定了。」雷凱拍拍她的手,信誓旦旦的對她保證。
程暟儂卻是無奈的笑了,若是季颿真的不愛她,就算他認定她這個媳婦又怎麼樣?若是季馴愛她,就算一輩子沒名沒份的和他在一起,她亦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只要他愛她!
「謝謝你。」程暟儂對雷凱的厚愛,感到受寵若驚,卻又承擔不起。
「我看你也別回澳洲了,你就跟我到阿拉伯去玩玩,散散心也好。」
「去阿拉伯?」三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說。
「對呀!反正你也沒去過。」雷凱扯著嗓門說。「如果你們兩個不是都還要上課,我也想要你們跟我一起回阿拉伯算了!」
「阿拉伯?這個國家對我來說只是地理課本上的一個國家。」駱海萳從沒想過這個國家到底長什麼樣子。「阿拉伯的人民是不是真的黑得像木炭?天氣熱得足以將人曬成肉干?」
「你想知道自己去一趟啊。」雷凱趁機賣個關子,誘惑著她。
「憐心,等我們放假時,我們去阿拉伯玩一趟好不好?」駱海萳一顆心已經飛到那里去了。「到時我們再找斯傳一起去。」
「放假時再說吧!」楚憐心可不敢保證裴騷和管駢會同意讓她們去,而她不想做裴 不喜歡的事。
「怎麼樣,你願意跟我到阿拉伯嗎?」雷凱再問一次。
「去啦,去啦。」駱海萳鼓勵著程暟儂。
楚憐心也對她點點頭,鼓勵她跟雷凱去散散心,對她也有點幫助。
「好吧!」程暟儂終于點點頭,答應隨著雷凱到阿拉伯去,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看看季颿生長的國家到底是怎樣的地方。
只要是和季颿有關的一切,她都想了解。
這就是痴傻的愛吧!
★★★
季颿終于在離開日本一個月後,再度踏上日本這塊土地。
這段時間里,他完全將自己放逐,放逐他的心、放逐他的感情,他甚至曾嘗試過學程驥,只要到一個地方,就與一個女人交往。他也曾試著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效愛做的事,然而每當正要開始時,在他的腦海里總是浮現程暟儂那張俏麗的容顏,眼神哀怨的控訴他的狠心和殘忍
幾次之後,他放棄了想借由女人來忘記她的作法。
不開手機、不開電腦、不看新聞、報紙、不與任何人聯絡,主要是他不想听到任何有關程暟儂的消息。
如今一個月了,那件事該早巳塵埃落定,查明真相了。
季颿回到銀座,並沒有直接回家,雙腳不由自主的來到程暟儂住的公寓,從外面看上去,她的房間盡是一片黑漆,陽台上原本擺著幾個小盆栽已經不見了!掛在陽台上的風鈴也已被取下,再也听不見它隨風飛舞時發出的優美旋律。
站在大樓外好長一段時間,直到一聲喇叭嗚響,才驚醒陷入沉思的他。
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提起腳邊的小旅行袋,走回不遠處的狂霸集團大樓。
如今不論是這里,或是他的家,對他都不再有任何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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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們一打開,一盞昏黃的小燈亮著,整齊的房子已不復見他離去時的凌亂,被他摔碎的杯子,也已經清掃干淨,仿佛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境,夢醒之後一切皆成空,有如船過水無痕。
然而只有當事者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一場夢,亦不會船過水無痕。
曾經受到的傷害永遠都在,傷痕永遠抹滅不去。
不管是烙印在他心口上的傷痕,還是刻劃在程暟儂心里的傷痕,永遠都抹煞不去。‘季颿將自己重重的摔進沙發里,他感到好累好累!
掏出一根煙,點燃了火,吞雲吐霧卻也難解積壓在心中的那股氣。
在沉默安靜之中,那扇未上鎖的大門被推了卉。
季颿听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快速的抬起頭看著推門而入的人。當他見到裴騄時,臉上難俺一抹失望之情。
他不禁笑了。
他到底還在期盼什麼?期盼她的出現嗎?
若她還在日本,只怕現在巳再度被收押在警察局里。若是證明了她的無辜,也因為自己對她的傷害,而遠離這塊傷心地,她恨他都來不及了,又怎會再踏進這里一步呢?
一切只能說緣盡了,但情,真的可以就這樣了嗎?
裴騄拿著程暟儂回澳洲之前請他轉交的東西。「這是程暟儂要我交給你的東西。」
「她呢?」季颿拿著包裝精美的禮物,沒有勇氣拆開來看。
「回澳洲了。」
裴騄搖搖頭,看來他果真什麼事都不知道。他慢慢的將所有的事詳細的告訴他,表示多虧程驥在他辦公室後面的房間偷裝了電話竊听器,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開所有的謎底真相,還給程暟儂一個清白。
「我該相信她的,不是嗎?」季颿感到無限的懊悔與自責。
他離開日本之後,想了很多,雖然他和程暟儂認識的時間並不久,然而他真的可以,深切的感受到她對他全心無悔的愛。
當她求著他相信她時,那眼神仍是如此無垢,完全不像說謊時的眼神。
若當時他能冷靜、理智的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或許他就不會朱去她了。
旁人都能看得出程暟儂對他的愛,為什麼他卻盲目的看不見,愚蠢的不肯相信她?
「水,我伺你,你記不記得你在十二年前曾經去過東埔寨的事?」裴騄在這次事情發生之後,才听管駢提起關于「糞雨」那個程式的事。
這問題讓季颿不禁想起他在十八歲時,曾經去過東埔寨,後來回阿拉伯之後發現感染了瘧疾,發高燒好久,燒退之後,對于在東埔寨所發生的事都不太有印象。
經裴騄這麼一提及,他這才想起,但他的記憶中,對于程暟儂的印象實在不太深刻。
「回來之後的那場斑燒,讓我根本記不得在東埔寨曾發生過什麼事。」
「你不想去問個清楚嗎?」
季颿看著裴騄,他並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
「這只是個借口,理由是你愛她。」裴騄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程暟儂是個很好的女孩,別放開她。」
「在我這麼對她之後,你想她還會想再見到我嗎?」若是他,只怕所有的愛早已被滿腔的恨所取代。
她若是還想再見到他,也不會急著離開日本了。
一個她所深愛的人,竟然親自報警抓她!只怕她對他只有恨了……
「我相信她到離開之前,對你未有過任何怨恨,相反的只有無盡的愛。」裴騄指著季颿手上拿著的禮物。「你應該有她澳洲的地址,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你還欠她一句對不起。」
裴騄話說到這里,站起來離去。接下來就要看他怎麼做了,別人無法替他作任何決定。
季颿在裴騄離開之後,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裝紙,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是一組咖啡杯。
他認得這一組咖啡杯,他們曾經用這組咖啡杯喝過咖啡。記得當時她還傻氣的說,她希望這對咖啡杯上的男女是他們兩人的化身,永遠只屬于彼此。
而如今她卻將咖啡杯全留給他,一個也沒帶走,是否表示她從今而後要徹底的將他遺忘?
不行!他絕不許她忘了他!
因為他愛她!
他欠她的何止是一句對不起,還欠她一句「我愛你」。
別說是澳洲,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要將她找回來!
★★★
季颿在經過一夜的休息之後,帶著一顆堅定的心,不辭辛勞的趕到澳洲,並輾轉找到程暟儂位于墨爾本的家。
「對不起,請問程暟儂住在這里嗎?」季颿用標準的中又問著眼前的中年婦人,她的五官和程暟儂長得有些相似,看起來應該是她的母親。
「請問你是——」程母仔細盯著眼前器宇軒昂的男人,女兒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男人,她怎麼不知道。
「我是她大學時的學長,因工作的關系到澳洲出差,所以才想來看看她。」季颿不得已撒了點小謊。「我叫季颿,請問她在家嗎?」
「很抱歉,你來得不是時候,她現在不在家。」
「不在?」她會去哪里?「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再過來。」
「她去日本了,短時間內不會回澳洲。」
「請問她去日本做什麼?」
「她是去報恩——」
程母將十二年前一段如夢魘般的記憶緩緩的說出來,這段記憶對程家來說充滿著傷痛,現在想起仍讓人感到驚恐害怕。
但不知怎地,她竟對眼前的陌生人細說起這段記憶。
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除了父親和弟弟外,女兒就不曾與任何個男人有過接觸與交往。
眼前這個人對她來說,或許有著特殊的意義。
季颿听完程母所說的話,終于將一切的謎解開了!
原來程暟儂真的是來報恩的,他十二年前將她從人口販子手中救回來,對于這段記憶,完全不存在。
她卻深探的記在心里,為了報恩二個人從澳洲遠赴日本,而他帶給她的卻只有無盡的傷害。
等等,她母親說她還在日本,難道說她沒有回澳洲?!
季颿向程母告辭之後,馬上打電話回日本給裴騄,問清楚事情的原委。
後來在楚憐心的說明後,才知道原來程暟儂在回澳洲的那天,雷凱也來到日本,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就將程暟儂帶回阿拉伯了。
她們之所以沒說是因為當時季颿不在日本,說了也沒意義。另一個目的則是這是季颿欠程暟儂的,如果他真的有少要追回她,不管她身在世界哪個角落,他也要找到她。
就這樣,季颿風塵僕僕的從澳洲又趕到阿拉伯,天知道這是他自從離開阿拉伯到日本創業之後,第一次再度踏上這塊土地,只為了找回他所愛的女人。
季颿從機場直奔父親雷凱住的「皇宮」。
稱之為皇宮可是一點也不夸張,雷凱的錢多到可以買下好幾個小柄家,更遑論在阿拉伯蓋一座佔地數干坪的家,前庭後院就像個公園般,網球場、游泳池,甚至高爾夫球場也有。
而三層樓的建築,一兩百間的房間,才足夠他那堆大妻小妾,再加上他數之不盡的兒女住。
季颿的母親當然也住在皇宮里。
季颿一回到家後,來不及去跟他好些年不見的母親請安,直接奔到雷凱的房間。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一兩百間的房間找他想找的人。
砰!一聲,門應聲而歐,連敲門的手續都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