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很亮,齊白的辦公室為了保證光線充足,窗簾是用半透明的白色輕紗。
層層的白紗隨著空氣的冷氣微微地淳動著,光線如五線譜般落在齊白的臉上,映照著他的模樣猙獰、陰鷙。
喬西西不覺得自己說錯話。他們分手了,就算當初是誤會,可他們這幾年早就不是男女朋友了,如果不是這一次相遇,也許等他在美國娶了老婆,她在台灣嫁人,他們之間的誤會仍然存在。
但是,如果他們那時候相遇,也不可能再說什麼了,因為彼此都已經有了新生活。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他沒有結婚,她沒有嫁人,可是這樣又意味著什麼?只是時間提前了,結果是不變的。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我們之間曾經做過什麼。」
齊白的話如冷水般一絲絲地浸透了喬西西的心,冷得她幾乎要跳起來,身體卻被他壓制著,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最可怕的是,她越是冷,他就越是熱。他指尖的熱度通過輕觸她的肌聯,快要燙傷她。
「齊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喬西西伸手要推他,手卻被他用一手固定在了她的頭頂上。被他以男人的先天性力量死死地壓抑著,她就跟死魚般,翻不出一點浪花。
「你這幾年都沒有交過男朋友,為什麼?」齊白的指尖蠱惑地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指尖靈活地解開她的鈕扣。
她臉色發青,「我沒交男朋友關你什麼事情?」
「媽說你工作忙,我說……」他邪魅一笑,「要嘛是你真的忙,要嘛是你根本忘不了我。」
喬西西想也不想地呸了一聲,「誰忘不了你?我喜歡工作,工作能賺錢,錢讓我有安全感,讓我不用依賴男人。」
「那麼此刻,誰能救你?錢嗎?抱歉,我比你更有錢。」齊白語氣抱歉,臉色卻是得意。
喬西西磨了磨牙,搬出殺手 ,「你這樣讓我媽和你爸知道,他們會有多傷心。」她就差直接說他是人面獸心了。
「他們會傷心?你確定?」齊白不信,他們又不是有血緣關系。
喬西西的唇抽了抽,她怕癢地扭了扭身體,「你、你別沖動。」
「嗯,我不沖動。」他一本正經地說。
她的臉色發白!
「我只是讓你想起,我們當初是多麼的親密……」
今天是周末,喬西西身上沒有穿校服,而是穿著一件粉色連身裙。夏天的關系,衣料比較薄,屬于少女的芬芳在密封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齊白跟她一起看了電影,準備要去逛夜市的時候,在路上,一場夏雨突然而至。
夏雨來得又快又猛,猝不及防的,兩人都被淋濕了。這場約會進行到一半,齊白拉著她進了一間飯店,要了一間房,推著喬西西去洗澡,將濕衣服換下來。
喬西西羞答答地將濕衣服丟到了浴室門口,齊白檢了她的衣服,又月兌了自己的衣服,就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喚來服務生,讓人將衣服送洗。
齊白將門關上,忽然想到他們孤男寡女了。他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他是一個思想不純潔的男生,也有某種不可言喻的要求。現在的氣氛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齊白揉了揉腦袋,這衣服送去洗,起碼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
他正頭疼不已,浴室門打開了,喬西西穿著浴袍,渾身沾著濕氣走了出來。她看到還濕淋淋的齊白,見他臉色不好,以為他冷到了,「你趕緊進去洗,別感冒了。」
如此純情的話令齊白更加安分守己了,他快步進了浴室。喬西西這時發現齊白居然只在腰間別著浴巾,露出精瘦的上身,她的臉瞬間紅了。
听到浴室的門關上了,喬西西找到吹風機吹頭發,等她吹完,齊白也出來了,這一回齊白穿著浴袍。
喬西西將吹風機速給他,齊白耍賴地露出一抹笑容,「你給我吹唄。」
她的臉更紅了,要他在床邊坐下,手指穿過他短短、柔順的發絲,慢慢地吹著,等吹干了,她放下吹風機,一轉身就被他給撲到了床上去。
「干嘛啦。」她紅著臉。
齊白啵的一聲在她的腦門上親了一記,「西西,謝謝。」
喬西西嬌哼一下。
他看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捧著她的小臉,吻住她的小嘴。她嬌羞地動了動,沒有拒絕地任由他吻著。
齊白起初只是想吻一吻,可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
齊白的辦公室里,昏昏暗暗的光線下,喬西西的村衫被褪去了一半,安靜的空間里時不時發出啾啾的聲音。
喬西西臉色發紅,渾身發軟,嫣紅的小嘴用盡力氣地抿著,因為她強勁的控制力,脖頸的經脈都浮起來了。
「齊白,你不能這樣。」她的聲音軟軟的,明明是在控訴他,卻沒有一絲嚴厲的意味,警告的意味蕩然無存。
……
喬西西扭著頭,被迫貼著他的唇喘息著,「齊白,你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做。」
喬西西抗拒的模樣落在齊白的眼里就跟一點星火扔進了大海,他笑笑地繼續吻著她的唇。他的動作很小心,一如還是學生時的他們,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但是今天他想讓她知道,他對她是無法放手。是,他齊白對她喬西西放不開,他放不下。
「齊白,你太可惡了。」喬西西低喊著,眼角流下眼淚,「你怎麼可以這樣?」
齊白笑了,用力抱著她,他產生了一種不滿足,不夠、不夠!但不是現在,起碼要有一張柔軟的床。
所以他克制著。他側過臉含住她的耳垂,他著迷地陷入異樣的激情中。
喬西西又羞又惱,她要是預知到跟他一起吃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拒絕喬母的愛心便當也在所不辭,可她沒有預知能力。
她紅著眼,脖頸軟下,小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淚珠在他藍黑色的西裝上留下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