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低沉醇厚的嗓音,靠在溫穎耳邊呼喚。
「唔--」她翻了個身,並沒有醒來。
「該起床了,還貪睡?」伴隨聲音而來的,是打在她俏臀上的一記輕拍。
「小昊,別鬧……再睡一會,嗯……」她壓根沒睜過眼,只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似乎是要他也躺下。
片刻之後--
這是什麼?熱熱的、燙燙的,嘴唇好象被什麼給貼住了……
啊!
臥房里有……男人的喘息聲!?她的房里怎麼會有男人?
隱約覺得不對勁,她猛地睜開雙眼,一張放大的男人臉孔就佇在她眼前。
「你、你……」雖然知道是閔霽陽,但在睡夢中這樣被侵擾,她還是嚇了一跳。
尤其想到昨晚半夜醒來,她在激情過後恢復了理智,開始痛斥自己的不爭氣,都還沒讓閔霽陽從戀愛重修班畢業,自己就先淪陷了,她越想越惱,便趁他熟睡之際,偷偷溜回來,不料,他此刻竟然大刺刺的躺在她床上。
「看見我有必要這麼驚訝嗎?」他扯開嘴角,露出微笑。
「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小昊呢?」想起她落跑出來時,他仍因歡愛而沉睡的模樣,該死的性感!
昨晚他是如何的吻她、愛她,那副活色生香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羞赧的紅了臉。
他抵著她的額,語氣親昵的說︰「走進來的。」
「我明明鎖好門……難道是小昊放你過來的?」她皺起眉頭,像只小刺蝟似的警戒地瞪著閔霽陽。
閔霽陽高舉藏在身後的手,晃了兩下,「我有鑰匙,況且小昊昨天睡我家,剛剛才被我抱回他房里的。」
「你怎會有鑰匙?」她不解地瞪大眼楮看著他,難道他偷偷配了她家的鑰匙?
「妳忘了,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家的。」他得意地舉起一串鑰匙,那是他翻箱倒櫃才找出來的呢!
天,這叫作宿命嗎?五年前她在PP島租了他買下的小木屋,沒想到五年後,她租的房子還是他的。
擺月兌不了命運的糾結,她還是忍不住指控,「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誰叫妳都不理我?」發現這小女人全身已散發的怒氣,他還是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那張怒氣凝聚的小臉。
「憑什麼我一定要理你?我才懶得理你,少來煩我。」她白他一眼後別過頭去,還是覺得氣悶。
「是嗎?可是妳昨晚很喜歡我『煩』妳的啊!」一抹邪魅的笑躍上他的嘴角。
天!她還真適應不來他的曖昧言行,這外表溫文儒雅的男人,哪知道關起門來,就會做出令人羞得沒處躲的言行。
記憶回到腦中,粉臉突然變得又燙又紅,捶著他的胸膛罵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一天到晚都在想法子欺負我嗎?真是瘋了!」
他看著她酡紅如醉的小臉,嘆了一口氣道︰「妳這個讓人生氣的女人!還不都是妳害的,闖進我的生活、闖入我的生命,我不會讓妳一走了之的,想都別想!」
「我沒有。」她才不會承認。
他無所謂的聳肩,銳利的眼楮直盯著她,「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妳也要我。」
「沒有!沒有!我不要!」她極力的否認。
「不準說謊!」他嘶聲阻斷她的否認,「妳明明是要我的,就像我要妳一樣,不然,妳怎會一而再的與我溫存……」
他他他,他是在說……說她投懷送抱!?
為了讓他別再漠視她的存在,她是用了激將法再微加點魅惑,誰知道他會氣的把她給「吃」了?
現在輕易就被他給看穿了,那怎麼成?她只得死命的否認,「你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對你、對你……」
「要不要試試看?」他嘴角泛起自信的微笑。
為何他的語氣讓她直起雞皮疙瘩?她回頭困惑地看著他,不知道是有哪里不對勁,連帶他的眼神也怪怪的,直盯著她瞧的模樣就好象--她是赤果果在他眼前。
「你在看什麼啊?」她咕噥一聲,同時,意識到高大健碩的身軀壓了過來,急得只想逃,「你……你不可以這樣!」
「當然可以!」他扣緊她想逃開的身子不放,語氣堅定,動作也好強硬。
下一秒,溫穎驀地臉紅,察覺身下有什麼異物抵著她。
「你想做什麼?不可以……你不……」唉!又沒救了,她全身發軟,像水般癱在他懷里。
「我想做什麼,妳應該很清楚,而且沒有什麼可不可以、應不應該的。」察覺她的虛軟,他樂得大笑,攬著她吻住了蜜唇。
太過份了,她心慌意亂的求饒,他卻還變本加厲的折磨她,當她的心神一晃,輕輕嚶嚀一聲,小嘴也再度被攫住了。
閔霽陽的吻既溫柔又充滿柔情,溫穎不得不投降,卻又不斷努力提醒自己別忘了現實的存在,在沒有確定他對她的愛之前,千萬別再淪陷吶!
一、二、三!用力推--
溫穎一鼓作氣的掙月兌開來,「不可以!你這樣只是帶給我困擾而已,我和書鴻已經訂婚了。」
閔霽陽濃眉緊擰,對她的臨陣月兌逃,顯然感到非常不悅。
又听聞她的話,他更火了,抓住她激動的喊道︰「不行!我說過他不適合妳,為了妳和小昊的幸福著想,馬上跟他一刀兩斷!」
「適不適合我自己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他,你為什麼還要來攪亂?我才不會听你的,也不會再接受你的誘惑,否則我會對不起書鴻!」
「妳早就對不起他了,」他一臉幸災樂禍,「嘖嘖,我真替那個大塊頭感到難過,妳一定是不夠愛他,才會輕易被我誘惑,是嗎?」
她有些惱羞成怒的起身想越過他出去,又被他一把拉住,順勢一帶,坐到他的大腿上去。
「對于我們的……事我也很愧疚,所以昨晚我就打了電話,跟他坦白懺悔了,他說會原諒我的一時胡涂,他還是一樣的愛我,還說只要我願意他就馬上籌備婚禮。」
「婚禮!?」又是一個打擊,他不禁驚叫起來,「他……你們、你們還想要結婚?」
「沒錯,昨晚書鴻在電話里就向我求婚了,我也已經答應了。」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俊臉上的濃眉,打上好幾個結。
「我想已經來不及了,妳忘了昨晚我們有多恩愛嗎?而且什麼防護措施都沒做,說不定妳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他會不介意嗎?」
「不,看書鴻疼小昊就知道他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他很肯定的說他太愛我了,即使我跟你生了孩子,他也還是要跟我結婚。」看來閔霽陽已被她激得戰斗力十足,現在只需再加把勁刺激他就行了。
「那混蛋--」閔霽陽果然握緊雙拳跳了起來,「妳是我的,他休想跟我搶!」
「隨便你瘋言瘋語,反正我愛的是他。」她再下一記重帖,看他開不開竅。
「妳是我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愛別的男人?」他冷著臉責問。
嘿嘿……現在他不但「成績」突飛猛進,還承認她是他的女人,但她可不會因此而滿足,因為她要的不只是這樣而已。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唉!我真對不起書鴻。」溫穎從他身上跳下來,一臉的歉疚。
「事實上,從昨晚妳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立即抱住她,只想拉回她的注意力。
她生氣的抗議,「我才不是!你這是什麼歪理!?」
「好,我決定了。」他瞪著一臉倔強的溫穎,太陽穴隱隱抽動,突然下了決定的宣示。
「決定什麼……啊!放手,你要帶我去哪兒?」下一秒,溫穎被他伸手抓住,轉身就走。
「我決定了,我們馬上同居,然後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成為閔太太,而且小昊也會乖乖叫我爸爸的,妳先做好心理準備吧!」他自顧自的宣布,毫無商量余地,也沒打算征詢她的意見。
「你……在說什麼?」這簡直……簡直太動听了!
閔太太耶!這期待已久的稱謂,害她頓時熱淚盈眶。
「實在是一個人住怕了,能和你們住在一起真好!」他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並一邊將她拖回自己的家里。
不是他的女人?他就把她娶回家,看她還敢不敢說不是,他完全以實際行動證明他的決心。
雖然溫穎高興的很想尖叫,馬上給他加滿二十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裝作無限委屈,「放開我,你別亂來!」
「我不會亂來,我是認真的。」他箝制住溫穎進屋里,接著反腳一踢把門關上。
「你再不放開我,我要尖叫了!」她咬著唇假意警告著。
「叫啊!最好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事。」他絲毫不受威脅,彷佛打定主意就是臉皮厚。
反倒溫穎緊張的臉紅心跳,還真怕被鄰居听見,壓低聲音抗議,「我們哪有什麼事啊?」
「我們的事可多了,親吻、、還在床上……」
噢……他到底是受哪一國的教育,也未免……未免太狂妄囂張了吧?
溫穎听得腿都軟了,連忙制止,「住口!我不要住你家,也不會再跟你上床,你休想再踫我一根寒毛!」
「踫一根寒毛有什麼意思?我要踫妳的全身,用我的手妳每一寸肌膚,用我的吻挑逗妳的--」他低沉的聲音極為有磁性,說的話卻令她听不下去了。
「不要說了!」她用手捂住耳朵,天吶!是不是刺激過頭了,把他潛伏的邪惡因子全都誘發出來了?
「對,光說不練也沒意思,我也比較喜歡用做的!」唰唰唰的兩三下,他的雙手一扯一拉,她那件薄紗睡衣就成了碎片。
「你……」瞬間,被他的舉動驚嚇得瞠目結舌,她羞窘地抱著起伏的胸口,不敢與他的視線相接觸。
「放輕松,我不會傷害妳的,只是想把妳留下來而已。」他伸出手,半強迫地轉過她的臉龐。
嗚……她怎麼可能放輕松嘛?都快被他逼瘋了。
「我不會留下來的,怎麼都不會!」除非他對她說出那三個字。
她撿起那件殘破不堪可憐的衣服,試圖穿回去。
閔霽陽挑起濃眉看著她的舉動,評估著要拿她怎麼辦,幾秒鐘之後,笑意涌入他的棕眸,接著一把搶過衣服扔到窗外去,才冷冷回了一句,「看妳怎麼走出這扇門。」
溫穎瞪大眼楮,不相信他竟然想到用這種方式軟禁她。
她瞄見房里的衣櫥,飛快沖進房里拿了件他的衣服穿,結果,還是被他搶走,「咻地」扔到窗外,接著他一不做二不休,連同衣櫥里的衣服,也卯起來大把大把的往外扔。
「卑鄙,這種下三濫的方法真虧你想得出來。」她總算領教他這種冷酷蠻橫的行徑,簡直無人能出其右。
「為了禁止妳和大塊頭私會,我只好未雨綢繆了。」他伸出手在她的臉頰徘徊,無奈的表示。
「你不能一直把我困在這兒。」她閉上雙眼忍住心底的顫悸,真不知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破除他在她身上施的魔咒。
「我當然可以。」他拂去落在她臉上的發絲,眼光緊瞅著她,以充滿挑逗意味的指尖畫過她粉女敕的唇。
「不要,我討厭你踫我!」她伸手推開他,抓起被單包住赤果的身子。
「真的嗎?」他很不以為然的揚起了眉毛,「妳是我的了,踫一下算什麼?以後我們還要睡同一張床呢!」
溫穎的心狂跳不已,只能佯裝鎮定的瞪著他,「我不想留在這里,和你這個自大狂浪費時間,我現在就要走。」
有被單包住赤果的身子,走到對門應該不是太難的事。
「依我看,妳是怕自己受不了我的誘惑。」閔霽陽才輕聲笑說著,倏地就抄起被單,溫穎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就被凌空架起了。
她驚呼一聲,頭昏眼花地發現身上的被單被她因緊張亂抓成一團,不消一會兒,整個人又被包得像只結蛹的毛毛蟲。
「躺好,妳還是乖乖的留在這里。」閔霽陽將她放到床上,跟著便走出去。
「為什麼要捆著我?你別走!傍我回來……放開我!」此刻的她手腳皆動彈不得,只能在床上扭曲翻滾。
這該死的男人,竟然如此狡猾、惡劣!
※※※
閔霽陽折回溫穎的屋里,開始把她屋里的東西裝箱,突然在抽屜內層看到一樣東西,讓他心里閃過幾分詫異。
他拿起那幾張照片,怔怔的看了許久,因為照片中的人就是他,而那滄桑落拓的模樣,應該是五年前在PP島終日酗酒的他……
心底的疑問越來越多,為何溫穎會有他的照片?又為何藏它在這里?他是什麼時候被拍的?當時在小木屋里除了他還有誰?
突然間,他全懂了!
回想那晚,他以為夢見了倩萍,他們在夢中相會,甚至狂熾的纏綿歡愛,即使那只是一場春夢,仍令他感到欣慰滿足,隔天,他從宿醉中醒來,卻感覺身體十分舒暢,彷佛壓力獲得了釋放。
剎那間,所有的事情鮮明清晰起來,那根本不是,夢不會那麼真實的像是存在過,是真有其人,而那個人就是溫穎!震懾下他無法動彈。
老天爺,他究竟做了什麼?五年來他為了對彌補倩萍的愧疚,而刻意忽略那晚所發生的一切,甚至連見了面,他也記不得她……
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何溫穎會有一雙令他感覺熟悉的眼神,也明白為何她說的話總是似曾相識,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再也沒有任何懷疑了,事實昭然若揭,線索老早就擺在眼前,只是他該死的胡涂,那麼小昊……是他兒子!?
轟隆!
原來,大家口口聲聲罵的那個死沒良心,對溫穎始亂終棄,連孩子都不聞不問的男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那溫穎又為何只字不提?這令他感到氣憤不已。
「該死的!」他咒罵著一拳打在牆上,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該怎麼做才能使自己過度震驚與興奮的神經鎮定下來。
當下,他發現自己已迫不及待的想立刻見到小昊了。
「叔叔!」一看見他,小昊遠遠沖了過來,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看著和自己相似的小臉,一模一樣的棕色眼眸,這就是他的兒子呀,只是他一直不知道有這孩子的「存在」,現在他明白了,為何他每次看著小昊的臉,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他那雙棕眼與他如出一轍,小昊絕對是他的兒子。
「小昊……對不起……」千言萬語積到喉間,只剩下一句抱歉。
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已當了父親,他對兒子有著無比的心疼,小昊在沒有他的疼愛下生活了五年,即使見了面,也不知道他就是他的父親。
小昊滿臉期待地問︰「叔叔,你今天這麼早來接我,是要帶我去玩嗎?」
「叔叔正好要去準備早點,先來看你醒了沒,現在還早,你再去睡會,叔叔晚點再來接你。」他何嘗看不出小昊的期待,但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去辦。
小昊點點頭,打了個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跳下他的懷中跑回房。
他混亂的心安穩多了,只是外頭逐漸燦爛的陽光似乎在嘲笑他的胡涂,愧疚感像利箭般穿透了他的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男人,只是有件事他還是想不透,那就是溫穎為何要隱瞞這一切?
※※※
餅了一小時、三小時、六小時……時間像蝸牛般遲緩,直到大門打開了、關上了,溫穎才听到那熟悉的聲音問︰「妳還好吧?」
「好什麼好?」她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說︰「你有長眼楮,自己不會看啊?不然你也試試被我這樣捆牢,就知道好不好了。」
她全身被捆得又酸又麻,不知有多難熬,火氣當然大得很,他還有臉問她好不好,真不懂得什麼叫心疼呢!
閔霽陽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她看,原來這段日子里,他的心像牢牢被困住,有時還喘不過氣來,全都因為她呀!他心里的空洞,已在不知不覺間,被這個小女人填補了。
難怪溫穎說他根本沒想通。
「我警告你,把我放了,不然……」她氣惱得想大罵一頓,卻戛然住了口。
因為他竟然已經在動手幫她解開被單,得到了自由,她立刻抱著被單,想逃離他的魔掌。
「不行,妳又不听話了,我不得不故技重施。」還沒踏出幾步,她腰上就猛然一緊,已擱在他的懷里了。
又要回去做毛毛蟲了!她連忙妥協,「我听話了,放開我!我說真的……」
「這樣才乖,我又不會對妳怎樣,不過想重溫舊夢罷了。」他伸手扯住她的腰,曖昧地笑看她。
他的笑臉教人感到心慌,溫穎不由得怔愣的問︰「什麼夢!?」
這問題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多問的嗎?他的眼神那麼邪惡,又笑得那不懷好意,她當然知道他該死的想「做」什麼夢,她死瞪著他。
他注視著她嫣紅的粉臉,低笑,「妳想到哪去了?不過是有個夢困擾了我很久,也許旁觀者清,妳會給我解夢也說不定。」
只是這樣,是她誤會他嘍?
熱血直往頭上沖,她尷尬的臉頰一片緋紅。
咦!隨即又感到不對勁,因為他的手還摟著她的腰,兩人身體緊貼著,還似有若無的踫撞與摩挲,幾乎勾起她的嬌吟,使房里蕩滿無限春意。
他根本存心要她!
溫穎發現上當,氣沖沖的推開他,卻只讓兩人的上半身稍微拉開了距離,下半身反而更加緊貼,這樣的姿勢,讓她困窘不安極了。
「你溫你的舊夢關我什麼事?」他的舊夢里肯定沒有她,要重溫舊夢拉著她干麼?
「妳確定?怎麼我最近老是夢到以前的事,而且夢里有妳。」閔霽陽瞟了她一眼,意有所指。
溫穎不由得看向他,那棕眸也正緊盯著她瞧,像是在梭巡什麼,甚至在探究些什麼……而且被他越看越心悸,一時之間無法確定他說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他想起來了,還是發現了什麼?
「作夢又不能當真,無聊!」漂亮的眼眸始終沒有膽量看向他。
「也對,夢境再怎麼逼真也不能當真,但我在夢里醉得不省人事時,妳就會來照顧我,妳的撫觸很真實、很真實。」他聲調滿是慨嘆,沉沉的凝視,彷佛要她無所遁形似的。
溫穎暗地驚喘,直覺他別有用心,卻又猜不透,而且她隱約感到局勢變得詭詐,明明是由她掌控大局,要閔霽陽重修戀愛課程愛上她的,怎地突然反被他牽著鼻子走?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溫穎從他身下竄出滾至床緣。
「妳跑不掉的,乖乖听話,看妳很累的樣子,就讓我陪妳睡吧!」他輕易就把她拖回大床上,又擅自替她作了決定,彷佛要對她行刑似的。
閔霽陽伸手在床頭按了個鈕,外頭的光線被厚厚的窗簾遮蔽,室內只剩下一片昏暗。
然後,他將她擁入懷中,舒服地呼了一口長長的氣,「睡覺時我不喜歡太亮,以前啊,我根本受不了在室內有一點光線。」
她不由自主順著他的話,想起以前在PP島上,他不準她打開任何一扇窗,而他一直提起以前……到底是什麼用意?
他好象知道了些什麼,該怎麼辦才好?如果他察覺到她早就對他有情意,那她該如何面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