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根本是冷血的動物,真的非常欠教訓!
靳風玦一路拉著華珍的手,將她塞進車里,然後帶著她回他的家。
「喂!你放開我!你該拉的是她!」
「喂!你要干什麼?我要下車!」
「喂……」
出餐廳、被推上車、被拉出車子推進電梯,一路上華珍就一直掙扎不休,嘴巴還念個不停。
喂、喂、喂,一句句的陌生叫法,像根刺一樣不斷地插入靳風玦的神經,挑戰他的自制力。
從沒見過像她這樣嘴硬的女人,眼中明明有著怒氣,嘴巴淨吐出一些氣死人的話,問都不問,只會一味地把他推給別人,她為什麼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放柔身段,來質問他是什麼意思?
深呼吸,他連連深呼吸以控制自己的手不伸向她縴細的脖子。
電梯直上最高層,只見靳風玦拿出鑰匙開啟一扇雕花鐵門,華珍即被扯進門。
「喂!你帶我到這里做什麼?」她終于掙月兌他的鉗制閃得老遠,揉著隱隱作痛的手腕,她直覺地想到這是他家,卻沒有心思參觀。
「你這做作的女人,今天我就算用逼的也要逼出你的真心!」理智決堤,靳風玦向她逼近。
「你想干嗎?警——警告你別過來!」被他周身散發的熊熊怒氣驚到,華珍反射性的往後退。
「今天你跟我父親見面時,你說了什麼?」
「沒——沒——」她結結巴巴的說道。
「說實話。」
「你——你凶什麼?我不過是請他管好你,不要來糾纏我而已!」咽了口口水,她坦言道。
說實話就說實話,反正他剛剛也證明自己是見到美女就會巴過去的人!
「你!」他眼冒火花。
「我什麼我!你不是要我說實話?我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一直黏著我做什麼!現在不是正好合你的意,你的舊情人口來了,不是嗎?去找她再續前緣啊!我看你們談的挺快樂的,快啊!我這是在給你機會耶——」華珍笑笑地攤開手說道。
刺目的畫面再度浮上腦海,痛擊她的心,而她要用不在乎的態度來偽裝。
听著她的語氣,緊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任何細微的變化,突地,他不忽反笑,而且是大笑。
「你——很高興吧!既然這樣,我可以走了吧!」他突兀的大笑,華珍听得很刺耳。
笑,最好笑死算了!從頭到尾地根本是在耍她!
「珍,你一點都不誠實。」他斂起笑容直指道。
前半段听了還很生氣,後半段總算讓他發現端倪,她明明很氣他跟慧珊有說有笑,卻還要裝大方地禮讓他,嘖!嘴硬的女人,光憑這點,她就該被打,這麼要強干嘛!
「你才是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爛人!」她回嘴道。
「你在吃醋。」靳風玦完全不理會她的話,黝黑的眼瞳直視她的眼,看穿她的心。
「吃你的大頭鬼!你想得美!」被說中心事,華珍像豬腳被踩到般、寒毛豎起,呈現武裝狀態。
「沒關系,你盡量發脾氣好了,反正我知道你只是在吃味而已。」他擺出「請便」的模
樣,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
「誰在吃味!听你在胡說八道!」他毫不客氣的拆穿,惹毛了華珍,就看她氣急敗壞地沖過去對他又捶又踹。
「我要是胡說,你干嗎反應這麼大?」自投羅網就像現在這樣嗎?靳風玦一把抱她入懷,也化解了她的攻擊。
「被誤解不會生氣才怪!放開我!」她抬腳想攻擊他的弱點,可惜又被他快腳地勾住,無法抽身,整個人失去平衡只能攀著他。
「又說謊。」他笑道。
‘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她掙扎著。
「好。」他突然放開手。
「啊!」她驚聲大叫,緊閉雙眼等著預期中的疼痛襲來,卻接觸到軟軟的座墊,睜開眼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她不知在何時被移到長沙發前,難怪他說放就放。
「你為什麼不肯誠實點,承認自己的感覺?」靳風玦迅速地月兌下西裝外套,跟著壓進。
就算要用蠻力,他今天也要逼出她的真心!
「承認什麼?」她試著板起臉孔,卻因為女下男上的姿勢而顯得氣弱。
「你喜歡我。」
「你想大多。」
「你喜歡我。」他緩緩地低下頭,在兩人的嘴唇即將踫上時停住。
「我——我沒有。」他的臉在她的眼前變大,他的眼瞳像要將她的靈魂吸進去般,令她越來越難說話。
「聆听你的心,它在說什麼?」他誘哄道。
「我……」他的氣息擾亂著她的思緒。
「說啊——」
「我……我喜歡你……」他厚實的聲音迷惑著她的心神,令她不自覺地突破心底的防線。
終于听到他想听的話,靳風玦把頭靠在她頸間,沉沉地笑了。
「你拐我!」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幾乎在瞬間漲紅臉,抗議地吼道。
「不這樣,我怎麼知道你的真心話。」他沒有抬頭,就這麼在她頸間說道。
「是,我是喜歡你,那又怎樣?」華珍干脆豁出去了,氣呼呼地推拒著他的肩。「告訴你,我喜歡你,不代表你有傷害我的機會,我有選擇要不要離開你的權利。」
「你沒有!」靳風玦的聲音頓時冷了幾度。這女人居然到這節骨眼上,還可以說出這種話!
「誰說沒有!」她反問。
「因為我不會給你機會!」靳風玦決定封住她的聲音,讓她沒機會再說一些氣死人的
話。
討厭鬼,每次都用這招來對付她,讓她不能反抗。這是華珍在陷入迷幻時的最後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