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那天,方臣行很沒有風度,只是眼神一凜,冷冷的告訴她,「想通了再回來。」轉身然後就繼續和楊季青跳他的舞,完全不管她怎麼回家的。
分手了一個月,方臣行沒有太多贅言,只是傳來幾篇簡訊,要她想通了再回來——跟分手那一模一樣的一句話。
真是可笑!詩好要是想得通,他們就不會分開了。
男人怎麼那麼無情啊!說翻臉就翻臉,沒有稍做挽留,也沒有苦苦哀求,害她想後悔都覺得沒理由。
今天是方臣行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他又傳給她一篇簡訊,內容稍有變動,四個字一一想通了沒?
詩好好笑的看著內容,只有越想越不通。
他重回楊季青的懷抱了嗎?他到底要她想通什麼?
難道要她承認他和楊季青的關系,要她像他其它的女朋友一樣接受他有許多女友?
到了午餐時間,她走進熟悉的員工餐店,方臣行和方臣功兩兄弟前後進人後,前者非常不悅的看了詩好一眼,後者則根本沒看見她。
詩好拉回視線,淡淡看了眼夏友蓁,繼續形同嚼蠟般的吃著她的午餐。
「你眼楮瞎嘍!方臣行在向你求和耶!」夏友蓁小聲的罵道。
「你眼楮才瞎了,他是在瞪我啦!」詩妤反駁道。
夏友蓁又往方臣行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頭又對詩好說︰「的確在瞪你,到現在還在瞪,誰叫你要拋棄人家?」
「我何德何能拋棄一個頂級大帥哥?我是自認能力不足,提早退場。」詩好自我嘲解道。
「人家又沒有說你不夠格,你何必自暴自棄呢?我看啊!他人成在等你主動道歉。我看你活得這麼無奈,干脆去道個歉,重新談戀愛吧你!」
「我才不要!他連我的解釋都橡得听,根本把我當做可有可無,他如果還不清楚我為什麼要分手,我才不和他講話呢!」
「哎喲!男人嘛!你以為他心思細如發絲嗎?你不說,他一輩子都不明白,愛一個人是不容易的,你不要意氣用事。」
「正因為他是男人,所他才該先道歉,女人就是這麼野蠻無理你不知道嗎?我要是先道歉,我就是豬頭!」
這時,餐廳里又引來一陣騷動,全公司最大的台風眼方臣功似乎發布了什麼新消息,霎時全公司仿佛被烏雲籠罩了般,大家開始交頭接耳,動蕩不安。
詩好和夏友蓁坐在離方臣功較外圍的地方,消息還沒傳過來,只見前方有女人尖叫昏倒。
「發生什麼事了?公司要倒了嗎?」詩好緊張的抓著夏友蓁的手臂。還以為自己走了狗屎運能進人大公司工作,想不到只是個空殼公司。
不久,消息傳到她們耳里,原來,方臣功要結婚了!真是個意外,難怪一大堆女人要昏倒,這次可不是假裝的了。
「?你怎麼不昏倒?」詩好轉頭以輕松的語調來化解尷尬。
「想昏倒哪有那麼容易啊!又不是我老公被搶,我干麼要昏倒?」夏友蓁的回答倒也利落。
「看來你還沒愛上方臣功嘛!」
「我啊!騎驢找馬的心態嘍!如果有條件不錯的人追我,我還是會接受的,方臣功太遙不可及了。」
「這麼說,我該恭喜你月兌離苦海嘍!抱喜、恭喜!」∣
「客氣、客氣!」
兩人相視,輕松的笑了。
詩妤和夏友蓁的想法差不多,方臣行對她來說,太遙不可及了,雖然勉強在一起,最後還是以分手收場。
「不如下班後,我請你喝一杯吧!」詩好主動提議。
「好啊!像上次那樣,我們找一堆人去KTv,喝它個痛快!唱它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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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臣行沉默了一個月,但在看到詩好依舊冷漠的表情後,他不再沉默了。
這個笨女人是怎麼搞的?他已經給她那麼多時間、那麼多空間了,她還想不通嗎?
他知道她覺得和他在一起相形見拙,覺得他和朋友在一起可能比和她在一起自在;他知道她一直覺得和他在一起很難長久,很難捉住他的思維……
但這些有什麼關系?正因為兩人有太多不同點,更要用許多時間慢慢去了解彼此啊!別人如何優秀、如何看待他們是別人家的事,他愛她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看來,他如果不主動罵醒她,不只他的小弟弟熬不住,連他自己都快失去耐心了。
到了下班時間,方臣行跑到B棟去等詩妤,等人都走光了,述不見詩好的人影,這時他只好隨便抓住一個人,劈頭就問︰「唐詩好還在里面嗎?怎麼沒看見人?」
「唐詩妤啊!和劉明哲他們去唱KΤⅤ了。」被抓到的小男生有點怕怕的回應他。方臣行人高馬大又氣勢駭人,如果他再不快點回答,怕他拳頭就要揮下來,听說他在公司有打架的紀錄耶!
方臣行放開那個小男人,迅速沖出門口,氣憤的想,詩好平常慢吞吞的,踫到和老相好約會倒是動作挺快的,剛下班就不見人影。
這個惹人抓狂的蠢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有心情去唱KΤV!真是氣煞人也!
他直接沖到他們常去的那家KⅤ,果然看見詩妤與劉明哲一伙人還站在櫃台前詢問空包廂,于是筆直的向她走過去,拽了她的手就走,也不理旁邊的同事會怎麼說。
詩好起先沒看到他,直到被拉著往外走,這才發現自己漸漸遠離同事。
「小行,你拉我去哪里?」她驚恐的發現他全身散發著怒氣,好像隨時會爆發的樣子。
「去我住的地方!」方臣行由齒間進出這句話。
到了他的住處,方臣行一言不發的開始月兌衣服,嚇得詩妤想奪門而出。可是礙于他懾人的目光,她只能像只蛇眼盯住的老鼠,動也不能動。
接著,詩好意志薄弱的身體無意外的又被攻陷了,兩人經過床上大戰上千回合之後,她才為自己的失控抽抽噎噎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還這樣對我!」
解放了性緊張,方臣行抱著她的嬌軀,意外輕松的道︰「再不讓我通一通,你那里就快結蜘妹網了。」
「就算連蜘蛛都住進去了也不要你管,你這只色豬!」
詩好用腳踢他,卻被他更有力的雙腿纏住,于是,用手推他,又被他的雙臂縛住,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懷抱。
最後,方臣行壓住詩妤,男上女下,兩人面對面講清楚。
「你還沒想通嗎?」他嘆口氣,眯著眼看她。
「你到底要我想通什麼一不聲不響一個月了,見了我就只會瞪我、上我,然後問我想通了沒,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蟲,我什麼都想不通啦!」
「你這個笨蛋!雖然我有許多高知識的朋友,但他們都不是造成這件事的主因,你才是。你會想跟我分手,完全是因為你沒自信,你愛我愛得不夠堅定,你拱手將我讓給別人,知道我有多生氣嗎?」
「我哪知道你有多‘高興’?」詩好故意曲解他的話,「我放你自由,你還不快點多找幾個女人上你的床?」
「我也許有很多女性朋友,但有一個最佳伴侶就夠了,不需要再找她們了。」
「你是說最佳伴吧!和我上床然後卻和別的女人談心,算盤打得可真精!」
「難道你過去和我不是在談心嗎?我和你談的一向是我最內心深處的心事,不是功課上、知識上的交流,原來你一直不肯相信我愛你。」方臣行挫敗的整個人趴在她赤果的胸前。
「我不懂梵谷,不懂塞尚也就算了,但你也不找我打籃球、下象棋,我根本無法走進你的世界,還談什麼愛與不愛。」
他抬起頭,目光炯炯的逼問︰「我那段時期很忙,你哪一只耳朵听見我和朋友去打籃球、下象棋了?」
「還不是楊季青那個女人說的,她說那是你的興趣,可是我卻一點也不知道。」詩好囁嚅的回道。
「有興趣也要有時間做才行,如果你那麼急于參與,那麼我們明天去買棋盤,開始對弈,這樣行了吧?」真是個小麻煩!
「這麼說,你沒有去找楊季青敘舊嘍?」
「每次都是她找我,我哪有空找她。」
「嗄?」詩好懷疑的看著他。
「我們什麼都沒做,你放心。」方臣行笑著安撫她。
詩妤信了他,于是轉回原話題,「那你要教我象棋哦!我什麼都不懂。」
「可以呵!我們玩月兌衣象棋,輸一盤月兌一件。」他邪惡的笑了笑。
「這樣太卑鄙了,至少等我學會了再說嘛!」詩好無限嬌羞的罵著,心里卻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可以增加生活情趣嘛!
「這樣不就想通了?還愛我嗎?」他以鼻尖蹭蹭她的,像個愛撒嬌的小男孩。
「愛你、愛你!愛你!這樣夠了吧!」
「不夠!還要表現給我看。」他的手又開始不規矩的在她全身游移。
「色豬!」
「笨蛋!」
兩人的戀情又重回軌道,穩定牽手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