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哥等一會就回來了。」她抓下胸前的狼抓,一臉的羞。
「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小慧。」官焱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
曲慧渠頭一低就看到了中指上的鉑金戒指,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是不是太快了?」
「哪里快了?」他還嫌太慢了。
「你不是說要見你的父母嗎?到時候再說啦。」
闢焱面色冷然,口氣冷了幾分,「嗯,見了我父母就同居。」反正父母很想見她,他是怕她有壓力才遲遲不讓他們來,但現在看來,她是需要壓力才會有動力,適當地施施壓也好。
曲慧渠看他明顯不悅的神情,討好地親了他一口,「生氣了?」
「沒有。」他搖搖頭,趁她歉意之時,伸手掌住她胸前的渾圓,「沒有生氣。」
曲慧渠皺了一下臉,他的手勁太大,讓她疼了一下,「你的手……」
他邪惡一笑,「好軟。」
曲慧渠心中淚流滿面,「官焱!」
闢焱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早晚會被你逼瘋的。」
曲慧渠假裝听不懂,「哥等會回來,我要收拾。」
「我幫忙。」
闢炎對自己的定位不是生活白痴,除了廚藝無法達到曲慧渠的程度,但端端盤子之類,只要不是斷手斷腳,應該都是力所能及的,而且他很自信,起碼他洗盤子不會摔盤子,最後這些碗筷是官焱洗的。
曲慧渠心里很驚訝,官焱看起來高高在上,像個大男會似的,卻也會洗碗,而且做得不錯,她心里竟覺得暖暖的。
尤其當他洗好碗之後,堅定地說︰「以後我洗碗。」
她的心跳猛地加速,身體軟軟地帖著他的身體,甜甜地說︰「好。」
闢焱待到曲梁回來之後才離開,而被吃了很多豆腐的曲慧渠看到哥哥回來,早已不能鎮定。
「哥,我睡覺了。」曲慧渠身體還發熱的,因為官焱之前賣力的挑逗。
曲梁搖搖頭,「哎,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
曲慧渠惱羞成怒,「我要嫂子!」
李彥的額頭陣陣冒汗,活潑多話的林雲也說不出話,兩人筆直地站在官焱前面,看著官焱笑得像只老狐狸。
「昨天是不是有一個女生過來找我?」官焱無害地問,「哦,還帶了下午茶。」
兩人齊齊地點頭,心里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午茶味道如何?」官焱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
不知為何,官焱明明在笑,他們卻覺得背脊發涼,李彥勉強地點了一下頭,林雲支吾了半天,「很好吃。」
「哦?」官焱撐著下顎,「我怎麼沒吃到?」
林雲是個急性子,終于忍不住了,嘰嘰喳喳地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強調,「那位小姐是你的什麼人啊?我們不知道情況,不敢隨便放人。」
懂得黑人的李彥還加上一句,「你吩咐我們不要隨便放人。」他暗指莫若若的事情。
闢焱一點也不惱,笑容越來越燦爛,「沒什麼,我覺得你們做得很對。」
他們的神情開始扭曲,為什麼他們覺得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可面對笑得「善良」的官焱,他們只好跟著傻笑。
「以後繼續這麼做。」官焱命令道。
他們連忙點頭稱是,「知道了,老板。」
「嗯,你們去忙吧。」官焱緩緩地說。
就在他們松口氣要退出去的時候,官焱又說話了,「哦,對了,昨天下午那個女生是我的女朋友。」
兩道要出去的背影唰唰地僵硬了,李彥木著臉,不知道做什麼反應,跳月兌的林雲直接喊出了聲︰「啊!」
「怎麼,有意見?」官焱平著嗓子問。
「沒有。」李彥立刻搖頭。
「絕對沒有。」林雲堅決地說。
「嗯,那出去工作吧。」官焱頷首,「你們把上次知識產權的官司資料再整理一次,手寫版和電子版都要,你們私下商量怎麼分工。」
他們同時鐵青了臉,那場闢司的資料多得都可以建個圖書館了,還要手寫版和電子版,這是要他們送命!
「怎麼,有意見?」
「沒有……」他們回答得有氣無力。
「嗯,好好加油。」官焱淡淡地鼓勵道。
兩人帶著快哭的表情出去了,心中默默發誓,以後絕對不會讓昨天下午那位女生多等一秒鐘。
闢焱毫無愧疚地看著他們離開,緊抿著的薄唇這才舒展開,拿起一旁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給父母,請他們近期有空來台灣一趟。
「終于肯讓我們見未來媳婦了?」官父哼一聲。
「臭小子!」官母也不爽地說。
盡避冷嘲熱諷了一番,他們仍是爽快地應下了,官焱掛了電話,沒多久藍景陽就走了進來。
「喂,怎麼回事,你那兩個助理今天都黑著臉,我跟他們說話,他們也愛理不理的。」官焱自是不會告訴藍景陽,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小心眼在作崇,「嗯,大概是工作量太大了,他們吃不消吧。」
「哦。」藍景陽點點頭,「對了,有空來我家吃飯吧,你嫂子邀請你。」
闢焱倒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
藍景陽意有所圖地笑著,「把你的女朋友帶過來瞧瞧?」這小子把女朋友藏得太好了,弄得他好奇不已。
「我記得嫂子娘家是開服裝工廠吧?」官焱突然變得熱絡了。
藍景陽多了一個心眼,點了點頭,「對。」
「行,我會帶她一起去的。」提前替曲慧渠鋪好路,也免得她辛苦,因為曲慧渠這一段時間都在做功課,找工廠做衣服。
她有自己的設計稿,卻沒有找到合適的工廠,她擔心工廠會剽竊她的設計,雖然說有一個律師男友不用怕,但可以事先解決掉麻煩,那就不要徒增煩惱了。
「喂,你小子是不是在計劃什麼?」藍景陽有一種被暗算的感覺。
闢焱不屑地看著他,黑眸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冷哼一聲︰「你有什麼值得我浪費腦細胞的?!」
藍景陽定力十足的好,厚顏地點頭,「我全身都是寶啊。」
闢焱賞了他一記,「既然如此,你還是快點找一個動物保護組織,免得被宰了。」
藍景陽無奈地搖頭,論毒舌,他絕對不是官焱的對手,「算了,大大人不記小人過。」
「滾。」官焱懶得跟他貧嘴,直接送客。
藍景陽這才笑著離開了,順手關上門。
曲慧渠跟官父、官母的飯局是訂在中午,也不過是聊聊家常、吃吃飯,氣氛很融洽。相處下來,官父、官母覺得她不錯,頻頻點頭,弄得曲慧渠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她能感覺出他們二位性情豁達,很好相處,一開始還緊張,到後來就熟稔起來了。
闢母一臉親切地問︰「小慧,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這種話一般會問男生,曲慧渠被這麼一問倒不覺得有不妥,因為官母問得很真誠,不是在催她,而且她能感受到他們對她的尊重和喜愛,她低垂著頭,不是很確定地說︰「我、我也不知道。」
闢母听了更開心,沒有明確目標才好,這樣隨時結婚都沒有問題,她隨時抱孫子也OK啊。
「不急不急,官媽媽就是問問你的想法。」話雖這麼說,官母的眼楮卻如刀子一樣瞪向官焱,示意他動作快一些。
曲慧渠笑著不說話,官焱無視二老的急切,「嗯,再說。」婚是一定要結的,今天的目的不是逼婚,而是讓她搬過來跟他一起住,所以這頓飯只是一個見面會罷了。
吃完了飯,送官父、官母回酒店,官父、官母是說什麼也不肯跟官焱一起住,只說住酒店方便。
之後,官焱和曲慧渠牽手在附近的公園散步,官焱盯著她問道︰「什麼時候搬過來?」曲慧渠一愣,「什麼?」
「你該不會是不認帳了吧?不是說見了父母之後就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嗎?」官焱臉一沉。
她是完全傻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我的理解就是這個意思。」官焱憂郁地看著她,心中復雜地問道︰「不想跟我一起住嗎?」
「不是。」曲慧渠搖搖頭,「我們還沒結婚就住在一起……」
「這個是什麼?」他抓著她的手,目光落在戒指上,「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曲慧渠微微一笑,神色不明。
「如果你想結婚,我隨時都可以。」但官焱知道她還不想結婚,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說她想做一個成功的童裝設計師,現在她正一步一步地往這個目標走,而他無條件支持,不過這支持的背後,她是否該給他一份安心?
曲慧渠正要張嘴說話,官焱打斷了她,「我很不安,小慧……」
一個男人,一個霸道堅定的男人忽然改變了作風,率先低頭表示了他的不安,這種突兀的差異讓她不得不心軟。
她不懂他的不安,因為在她看來,他就像是一個銅牆鐵壁的男人,是一個沒有弱點、沒有死角的男人,可听到他的話,她卻覺得很受用,他因為她而緊張不安,只有真正喜歡才會這樣吧。
她低下頭,抬手將垂在額際的頭發撩到耳後,「我……」不想跟他同居嗎?倒也沒有,同樣的,也沒有強烈的想法要跟他同居,只是一想到要跟他同居,她就會有一種陌生的預感,以後的生活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吧。
「那麼就同居吧。」官焱一笑,就如烏雲背後的晴空萬里,璀燦奪人。
曲慧渠笑著,眨了眨眼,手心卻冒出了汗,她開始緊張了。
闢焱頑劣地捧住她的臉,笑著說︰「我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對著他的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可她仍會看得怦然心動,畢竟沒有人不愛看帥哥嘛。
「閉上眼楮,我就告訴你。」官焱邪氣地說。
曲慧渠單純地閉上眼楮,嘀咕著︰「到底是什麼方法?」
「如果我親你,親到你推不開我,我們就住一起。」話音一落,他的薄唇已經覆上她的唇。
闢焱睜著眼楮,看到她驚愕地睜開美眸,那可愛的模樣讓他喉間發出一陣笑。
卑鄙無恥,下流混蛋!闢焱從她的眼神讀到了忿忿不平,他也不惱,牙齒溫柔地咬著她的下唇,舌尖一頂,悄然侵入她的口腔里。
帶著濕潤和溫熱,他一會輕一會重地舌忝弄著她的口腔內壁,而他可惡的舌倏地一下纏住她的,大掌放在她的後腦勺重重一按,她整個人都撲在了他的懷里。
他的侵入是完全的霸道,她只好張著嘴,任由他在她的嘴里攪動著,被吻得麻了嘴卻無法制止,她的雙腿甚至開始發軟。
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推不開他了,但……他會給她推開的機會嗎?不會的,這是身前強悍男人給她的直覺,他不會讓她推開他,而她無法推開他,她已經習慣他,習慣他的吻,習慣他的霸道。
頭部開始發暈,透明的液體也浸濕了他們的嘴角,而他們沉浸在這場美妙的饕餮中無法自拔。
不僅僅是賭注,更是因為她,吻上她,他就停不下來了,大掌狠狠地摟住她,恨不得將她納入自己身體。
良久之後,午後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輕輕地將這對如痴如醉的情人罩在溫煦的日光中。
安靜的樹木叢中,傳來官焱驕傲的聲音,「推不開,對吧?」
不是推不開,而是眷戀他的溫度,被吻得一塌糊涂的曲慧渠倚在他的身上,俏臉通紅,無聲地訴說著她的嬌艷欲滴。
「很好,同居。」官焱一錘定音。
他懷里的曲慧渠默默地笑了,這個狡猾的男人,騙了她的吻還光明正大地贏了賭注。
嗯,其實住一起也沒什麼不好的,讓他天天替她洗碗,看他頭大的模樣,如此一想,她的猶豫緩緩地任風吹散。
「心安了嗎?」縴縴玉手按在他強有力的胸膛上,她仰頭輕輕地問。
他勾起一抹喜悅的弧度,大言不慚地說︰「還差一點。」
聞言,她挑眉,疑惑地看著他,等著他的解答,而他逕自笑著,沒有回答,黑眸如黑珍珠般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