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這個叫狄瑟的香港警探似乎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古緋淡淡的說著,唇瓣噙著一絲嘲諷。
「會被調派來這裏追查『水藍之星』,肯定十分的出色,小妹,你不得不小心呀!」
一名男子坐在古緋房裏的大床上,他蹙眉凝思,點燃一只煙,任由煙霧彌漫在眼前,煙霧下那張邪魅誘人的臉孔,會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無法抵擋。
「呵——他的確出色!出了名的色!」她哼聲一笑,「我只知道他看見女人,就失去了招架能力,一點威脅性都沒有。昨晚,那個空姐到他的房裏色誘他,要不是他的上級來電,恐怕他早就跟她上床了,這個男人簡直一點防備能力都沒有,遲早會死在女人的手裏。」她說著,旋即想到早上在泳池裏的那一吻,下意識的用手抹了抹唇瓣。
「要他死還不容易,叫老四派人一槍解決他,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他的身邊有許多警方保護著,叫四哥先別輕舉妄動,也許他並沒我們想像的厲害,我決定自己去探探他的虛實。」
香港警方為了找這顆鑽石,還組了個「尋星小組」專案,一副勢必要緝拿到主謀才肯罷手的模樣,香港方面在找不到任何相關資料的情況下,派遣狄瑟來到台灣,狄瑟成了港台間唯一的聯系,要是真讓他在台灣找到了線索,恐怕他們的安全就堪慮了。
「你可不是普通女人!有哪個男人看見你能不失魂的?你要是真讓他佔了便宜,豈不是——」
「這點你就不必擔心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讓他有機會侵犯我的。」她說著,心里卻暗自決定要先把游泳給學會再說。
迸厲瑒搖了搖頭,這次小妹偷來的鑽石價值不菲,而失主又是香港有權有勢的人物,恐怕這次不像以往那麼容易月兌身。
「緋,我看你還是把鑽石送回去吧!」
「別開玩笑了,我等了三年多,才竊得這顆鑽石,怎麼可能再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水藍之星」在開采挖掘出來後,只經過一次的買賣,當時由詹業朗買下之後,便被視若珍寶般的收藏著,她只恨自己沒在第一次交易時買下來,被詹業朗捷足先登,既然買不到手,只好用偷的,而既然偷到手了,就沒有理由再送回去!
「瑒,你看我穿這套衣服夠不夠誘人?」她從衣櫃中拿出一套黑色的連身裙裝,將衣服拿在身前比劃著。
「誘人的是衣服下的胴體,只要是男人,大概都寧可你什麼都不穿。」
迸緋輕聲一笑,卸下了身上的衣服,完美的在古厲瑒面前毫不保留的展露出來,在柔美燈光的烘托下更顯得晶瑩誘人,白皙的肌膚連細微的毛細孔都看不見。
「我可不希望你在其他男人面前也做出這種豪放的動作。」
「呵——恐怕也只有你才有這種眼福,你是不是該慶幸自己身為我的大哥呢?」她掩唇輕笑著。
她拾起平躺在床上的玻璃絲襪,輕輕套進右腳足踝,極其誘人的緩緩向上卷至大腿處,又重復了一次動作穿上另一只,然後,她轉眸看著落地鏡裏那雙修長無瑕的雙腿,滿意的露出一笑。
「緋,不要老盯著鏡子傻笑!快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看著古緋赤果著身體,僅著貼身內衣,古厲瑒警告著。
「哈,我這是在刺激你的視覺神經,你多久沒找女人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以後得對著你車庫裏的那些車子叫『大嫂』了!」
「我不需要女人,車子比老婆可愛多了。」
听了古厲瑒的話,古緋無奈的搖頭一笑。
他們古家五個兄妹,都有奇怪的戀物癖,她喜歡鑽石,只要是她看上眼的美鑽,沒有一顆會放過,她開了幾十間連鎖銀樓,專門用來買賣她所搜集的這些鑽石;大哥古厲瑒是愛車之人,他手裏擁有全世界最頂級的名車,不是用來開的,而是拿來收藏︰二哥古天磔愛畫成痴,在他的特制畫室中,擁有上萬幅名畫,價值無法用金錢估計;三哥古閻軾的興趣是女人,而且一定是美麗的女人,他經營酒廊事業,還養了一大堆保鏢、殺手幫他做事。他有些孤僻,雖然極少和其余兄妹打交道,不過在重要關頭總會出手相助;還有四哥古傲鐸,是最重要的人物,專門搜集他們四個人不要的「垃圾」,把這些垃圾包裝再出售,擁有在台灣最大的銷贓管道,專門處理他們偷來的或不要的寶石、車子、名畫、女人……在黑市交易賺取暴利。
因為各自擁有獨特的癖好,所以各自追求著自己的夢想,不過他們的某些夢想是用財富買不到的,那麼他們只好用「偷」來滿足,而「水藍之星」便是她這幾年來的夢想,也許擁有這顆鑽石後,未來將有幾年不會再有任何一顆鑽石能吸引她的注意了。
「我相信總有一天,你還是會遇見一個會讓你轉移注意力的女人,你會發現其實女人比車子可愛多了。」
「女人唾手可得,就算我要找老婆,也是找個願意一天二十四小時替我顧著車庫裏那些寶貝的女人——」
「拜托!那你乾脆找個車庫管理員不是比較快?!」古緋輕叱了一聲。
「古緋,你只要顧好你自己的安全,不必替我窮擔心。」
「喂,我可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你總不能抱著你那些寶貝車子孤老一生吧?!」
「懶得理你了!我還要去找老四,想讓他幫我處理掉一輛車子,要是聯絡上了,恐怕要麻煩你幫我把那輛『破銅爛鐵』開去給他——」他不要的車子,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所以通常都是讓古緋去替他處理。
「就只有這時候,我才有利用價值。」
「你知道就好!」古厲場揚首一笑,轉身走出了房門。
迸緋在房門關上之後,咕咕噥噥的念著,她可不希望未來的大嫂會像那些車子一樣,讓古厲瑒場連三分鐘熱度都無法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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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以為他的跟蹤技術很好嗎?
她駕車在同一條街繞了兩次,他的那輛車子也跟著她繞了兩次,她開快、他也開快,她放慢速度,他也跟著放慢,擺明了跟蹤她的企圖!她搞不懂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但她卻不得不陪著他繼續玩下去。
在一個彎道後,她將車子駛進一處狹窄的巷弄中,終於甩開了他的窮追不舍。
迸緋走下車,看了看手表,都是拜那個香港佬所賜,她幾乎延宕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泄恨的踢了踢身旁的賓士車,都是她大哥找的麻煩,今晚「立翔」企業的小開舉辦了一場晚宴,她應邀參加,現在卻遲到了,她無奈的從皮包裏拿出行動電話,撥了一串數字。
電話接通之後,立即傳來四哥古傲鐸的聲音,語帶微慍。
「古緋,你在哪裏?買主在這裏等車,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他說車子再十分鐘若還沒送到,就不要了!你到底把車子開到哪裏去了?」
「我遇到了一些麻煩……」她猶豫了一下,「你能不能叫場餅來接手,我還答應朋友要去參加一場晚宴,他不過來,我連晚宴都去不成了!」
「你現在人在哪裏?你明知道阿瑒不要的車子連踫都不想踫,你還要他把車開來?」
「古傲鐸,請你不要對我大呼小叫的!我被警方跟蹤了,難道你要我把那個警察一起帶去?」
「警察?該死,我警告你,別把你惹來的麻煩帶給我!沒事去偷那顆鑽石,你自己活得不耐煩了,別連累我們大家!」
听著古傲鐸的怒吼聲,古緋氣得想掛斷電話,古傲鐸是四個兄弟中最不疼愛她的,而且常拿她出氣,實際上他討厭女人,就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一樣。
「古緋,快把那輛車處理掉!買主已經走了,我看阿瑒對那輛車也沒感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交代完後,古傲鐸比她早一步掛斷電話,氣得古緋猛踢賓士跑車發泄,既然沒人要這輛車,那她也不必再顧忌在身後跟蹤的那個香港警察了。
她再度坐進駕駛座中,將跑車緩緩駛出了狹窄的巷弄。她將車子開至河堤邊,當車子緩緩靠近岸邊時,她推開了車門,猛地踩下油門後,整個人從車門邊翻了出來,在地上俐落的翻滾一圈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塵,唇邊揚起一抹報復的笑容,看著那輛百萬跑車「撲通!」一聲的栽進水裏,剛才所受的冤枉氣,才稍稍平復了下來——
當古緋轉過身準備離去時,卻撞上一堵人牆,鼻息間聞到一抹熟悉的古龍水味,她咬住了下唇,眼中閃過愕然。
「你似乎很喜歡把東西扔進水裏?」男人一手攬上她的後頸,一手則拉住她的手腕,迅速的控制了她的行動。
迸緋抬起下顎,看著他幽黑的雙眼,在黑夜中顯得深沉而危險。
「不喜歡的東西就扔,這有什麼不對嗎?」
「那輛跑車少說也值上百萬,做個空姐也能擁有這樣揮霍無度的能力?喔!我忘了你已辭職了,難道有人在包養你?」
「你!」他居然污辱她,但旋即一想,自己實在沒必要跟他多費唇舌,「你少管閑事!本小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用不著你管!」
她伸手推開了他,卻被他整個人攬進了懷中,寸步不能移。
「我總覺得這輛車的來歷有點問題,或許,我該讓警方來查查這輛車的『身世背景』才對。」
听他這麼說,古緋深吸了口氣,她不曉得古厲瑒這輛車是怎麼弄來的,如果真是贓車,那她不就被人贓俱獲了!
狄瑟用指尖挑起她的下顎,看著她不肯妥協的眸光,他興味更濃的盤問。
「如何?你還是不肯說?」
「你愛查就去查好了!」她故作鎮定的魅笑道︰「不過,也只是白費力氣,浪費警力資源而已。」
「哦?怎麼說?」
「就如你所猜測的呀!」她勾人心魂的一笑,「這輛車真正的車主是我『干爹』,你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不是嗎?只是百來萬而已,花在我身上他可是一點都不心疼,而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嗎?呵呵——」古緋嬌媚的一笑,她用力撥開他扣在她下巴的手指。
「嗯!看樣子你的確找到了不錯的金主,可以供你放肆的揮霍。」狄瑟悶悶的下了結論,暗黑的眼瞳蒙上一層不易察覺的陰霾,沒想到Rose真是這樣的女人。
那日他在被推進泳池後,就向飯店人員查到了她所住的房間,本想給她一個「禮貌的問候」,誰知卻看見一個男人從她的房裏走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她也打扮誘人的走出了飯店,他一路跟蹤她到這裏,卻問到了這個答案。
想不到自己居然為了一個出賣自己的女人而著迷,真是可笑!
「剛才從你房間走出來的男人——」
「他是我眾多的恩客之一,怎樣,很迷人吧?!我也是有選擇性的——」
「低賤——」狄瑟低喃道。
「現在,敢問你還有什麼疑惑呢?本小姐可沒有多余的時間在這跟你瞎耗,還有一堆男人等著我去安撫呢!」
她睨了狄瑟一眼,瞧他壓抑著怒意,就像個吃醋的丈夫,她的心不覺得漏跳了一拍,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不過,這樣的誤會也好,免得他老是纏在她身邊,帶給她無限危險的隱憂,一甩身,長發在臀後輕曳,款擺生姿的從他面前優雅的離開,離去前,她又回眸對狄瑟嘲謔道︰「還有,我勸你早點滾回香港吧!瞧你這模樣,留在台灣橫豎都是要丟臉的,能破得了什麼案子?」
她說完話後轉身就走,幸好狄瑟沒再攔阻她,否則,他會發現她下意識的用手撫住了胸口,驚怕他會發現自己偽裝出來的鎮靜。
狄瑟凝蹙著眉,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他心想若再為這種女人動心,豈不是有辱了自己的格調?
但是,為何他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緊緊跟隨著她,無法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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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近旅館房間,便看見昨日向他講述案情的鐘尚武警官守候在門外,見他神色慌張的模樣,狄瑟迅速走到他面前。
「鐘警宮,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見狄瑟從口袋裏拿出了房門鑰匙,準備打開房間,鐘尚武按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有問題嗎?」
「上頭傳來消息,你的行蹤似乎泄漏了,所以我們另外替你安排了一個住處。」
狄瑟聳肩一笑,「那麼至少得讓我把行李拿出來吧?老兄,放輕松點,我的目標應該還不至於那麼明顯。」
「我們不得不謹慎,畢竟你是香港調派來查案的重要人物,我們有必要保護你的安全。」
「重要人物?呵——」他淺笑了一聲。
他還依稀記得半個小時前,「某女子」還嘲弄的叫他滾回香港吃自己,免得在台灣丟臉,當初她還是警方指定特派來接機的人員,看樣子,他在台灣的身分認定標準還挺不一致的!
「你好像不太認同我所說的話?」鐘尚武皺起眉,疑惑的看著狄瑟臉上那抹怪異的笑容,難道他有什麼不滿?
「沒事,進去拿行李吧!我還沒來得及整理,沒想到這麼快就得搬走了。」狄瑟不想多作解釋,下意識的不想將Rose牽扯進來。
「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希望你能提出來,或許這之間有什麼誤會。」
「沒什麼誤會,你太多心了,其實這個案子——」
「小心,趴下!」鐘尚武才推開房門,旋即感應到一道紅外線瞄準了他們。
鐘尚武按倒狄瑟,兩人雙雙伏倒在地,消音手槍的子彈已發射出來,筆直的射穿了房門,在門板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彈孔。
鐘尚武快速的掏出了手槍,往落地窗的方向射去,玻璃頓時粉碎,然而,窗外的人影卻早已在黑暗中迅速的消匿蹤跡。
在確定安全無虞後,鐘尚武和狄瑟才站了起來。
鐘尚武掐緊了拳頭。這次狄瑟從香港遠道而來辦案,幾乎是秘密而嚴加防守的進行;現在警方都還未采取行動,暗處的那雙黑手,就已經公然地向警方的公權力挑戰。
「沒想到他們居然能那麼快就找到你,還派了人來奪你的性命,簡直是藐視了警方!」
「你剛才都說了,我的行蹤已經泄漏,他們找上門來也不奇怪。我想,他們應該不是真的想殺我,只是企圖嚇阻我,讓我別加入這件竊盜案的調查。」
狄瑟逕自走向房門,指尖輕撫過門上的彈孔,觀察後說道︰「從落地窗到房門口這樣的距離,除非那是個不入流的殺手,否則,要在我們倆任何一個人身上打個洞出來,一點也不難!況且,我們在房間外逗留了那麼久,我想他應該是在落地窗外恭候多時了,如果他真想要取我們的性命,以那把消音槍的火力和射程,射中我們其中之一根本不成問題——」
「看樣子,這裏不能再待了,你快點把行李收拾好,我帶你去新的落腳處,那裏十分隱密,不會再有任何人察覺到你的行蹤。」鐘尚武說著,提起了狄瑟放在床邊的行李箱,示意他隨自己一同離開。
「帶路吧!我的性命就交給你們了,我想新的落腳處應該比這裏更舒服幾倍吧?!」
狄瑟自以為是的說著,卻沒看見走在前頭的鐘尚武,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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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這種地方教我怎麼住?」狄瑟踢了一腳堆疊在地上的木箱,頓時狹小的空間內充斥著雜物踫撞的聲音。
「真的很抱歉,房間突然小了很多。」鐘尚武下意識的抓了抓頭發,試圖平息狄瑟的怒氣。
也難怪他會發火了,從一家五星級飯店轉到這種破舊的小旅館,任誰都無法忍受。
「何止房間小了點而已引你們一下子把我從天堂拉到地獄,是不是存心要整我?」狄瑟持續的咆哮著,像他這種重視物質生活品質的人,怎麼可能住得慣這種小旅社?
「這裏雖然又小又窄,但卻很安全,我想你絕對不會再被對方騷擾了,我們警方也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
「見鬼!胡說八道!」狄瑟憤怒的又踹飛了塞滿垃圾的垃圾筒,幾只蒼蠅開始在他的眼前飛來竄去。
他的眉頭幾乎鎖成了一道直線,表露極大的不平和怒意。
他低頭看了一眼踩在腳下的衛生紙,他以往始終掛著悠閑笑容的俊臉,再也露不出絲毫的微笑。
懊死的!這種小旅館看起來就像是奸夫婬婦選擇用來偷情的地方,他甚至懷疑在不久前,正有一對男女在這房間裏欲仙欲死;這個該死的鐘尚武,居然教他窩在這裏!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請你暫時忍耐,我明天就派人來清理乾淨。」鍾尚武眼光閃過那張黏在狄瑟腳底下的衛生紙,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忍耐?這就是你們台灣警方對所謂『重要人物』的接待方式?」狄瑟厭憎的又踹飛了一只老舊的破銅扇。
「這也是情非得已呀!」
「我可管不了那麼多,如果教我住在這種地方,我寧可冒著生命危險回去剛才那舒適的五星級飯店!」
「這可不行!」鐘尚武制止道。
「你以為你攔得了我嗎?」說著,狄瑟伸手推開了鐘尚武,直直的欲往門外走去。
鐘尚武急著追了出去,誰知行動電話卻在此時響起。
「隊長,上頭有指示,今晚在凱薩飯店舉辦的一場名流晚宴,極有可能是『水藍之星』的銷贓管道,我們必須馬上過去查探。」電話裏傳來訊息,讓鐘尚武緊急的捉住了狄瑟的手臂,阻止他負氣離開。
鐘尚武回覆電話道︰「我這邊沒什麼問題,不過,你現在馬上派幾個手下來這裏把房間清理乾淨,我希望在我們回來之前,能看見一個煥然一新的房間。」然後,他看見狄瑟終於按捺住憤怒的情緒,停下腳步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交代完事情之後,鐘尚武關上了行動電話,朝狄瑟挑眉一笑。
「這樣的安排你可以接受吧?」
「這還差不多,不過那通電話應該不是清潔公司打來的吧?!」狄瑟皺眉嘲諷的問道。
「當然不是,今晚我們可有得忙了,恐怕沒時間為個小小的房間起爭執。」鍾尚武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有消息?」
「嗯!得去探一探才知道,今晚說不定能再發現一些線索。」
「那我們還不快出發?!這案子愈快辦完,我的假期就愈多,我還想在結案後去夏威夷度個假哩!」
鐘尚武轉頭望了狄瑟一眼,真不知道他是太過於自信還是太過於樂觀,這件跨國的竊盜案怎可能如此簡單?如果那麼容易破案的話,他們也不必大費周章的請他來台灣協助破案了!
瞧狄瑟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他還真不想澆他冷水,現在除了肯定狄瑟勝於常人的洞察力之外,根本還看不出他有何特殊之處,要靠他來破案?唉……看來還是自己努力找尋破案的線索比較實際一點吧!
待狄瑟慢慢的坐上車子之後,鐘尚武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踩下油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