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迸閻軾一巴掌甩向那名跪在地上顫抖的女人,他震怒至極的捏緊拳頭,深吸了口氣,以平穩自己的怒氣。
「你是最後一個跟古緋接觸的人,居然會不知道她是被誰帶走的?」
「我拿了小姐的鑽石之後,才一轉身就被打昏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帶走小姐……」女人顫抖著,再次陳述當時的情況。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交代一切嗎?我還要讓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古閻軾拿著皮鞭就要往女人的身上揮去,對於做錯事的女人,他一向不懂得憐香惜玉,他只愛聰明的女人,認為做錯事的笨女人活著只是多余。
迸厲瑒走向前,迅速的扯住皮鞭,「就算打死她也沒用,我想了想,會捉走古緋的只有一個人。」
「誰?」
「一個香港警察,狄瑟!」
「警察?小妹怎麼會跟警察扯上關系?」
「看你多久沒關心她了,她前陣子在香港偷了一顆價值千萬的美鑽,替自己惹來了不小的麻煩,那個香港警察是特地來台灣捉她的,而她又泄漏了自己的行蹤。听古緋說,那個香港佬總是陰魂不散的跟著她,似乎完全掌握了她的行蹤。」
「該死!」
「我們不能待在這裏窮著急,得盡快找到古緋哪!」
「我現在馬上找人去打探消息,一定得搶在古緋被定罪入獄之前,把古緋給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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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一分一毫,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古緋狂喊著。
「要殺我?請呀!」狄瑟的大手倏的扯下她的黑色上衣,出瑩白的肌膚。
他看到她果背上的那朵玫瑰刺青,搖了搖頭。
「你聰明雖聰明,但是一個累犯最不該的就是在自己的身上留下記號,這枚刺青就是警方辨認你的重要線索,而你卻渾然不覺。」
「你……憑這枚刺青就要定我的罪?我不服!擁有這種刺青的女孩在台灣多的是,你……你憑什麼說我就是賊?」她囁嚅的替自己爭辯。
「當然,現在我是沒辦法定你的罪,等我找到鑽石之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不是嗎?」他冷嗤了一聲,所有的犯罪者都不會承認自己是有罪的。
他拉下她腰間的腰帶,沒想到居然從她的腰間掉下一把萬能刀。
狄瑟拾起那把刀,在她眼前耍弄了一下,扔到一旁,「你沒事帶把刀在身邊干嘛?又是刀又是槍的,說你是善良老百姓也不會有人相信。」
「別再撕我的衣服!」她向後縮去,但已無路可退。「像我這樣的女人,不帶點防身的器具在身上,豈不是太危險了?台灣的治安已經不能相信了,沒想到連警察都要強暴女人——」
「你再說一次『強暴』這個字眼,我保證我會順著你的意思去作!」他威脅道。
「你敢!你這個下三濫的香港警察,台灣警方居然任由你在這裏胡作非為,浪費我們的稅捐不說,還危急我們的安全,如果今天我能夠月兌困,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啊——我的衣服——」
他居然一把扯掉她的黑上衣,只剩下一件貼身的小可愛。
她想伸手捂住胸口,但兩手還被他綁在身後,根本無法擋住春光。
「再給你一次機會,鑽石在哪裏?到底交不交出來?」
「我也再跟你說一次,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鑽石!」她尖吼著。
「你這個倔強的女人,不跟你玩到底,你是不會認罪的。」狄瑟的手放到她的月復部,指尖開始解開她褲子的鈕扣。
「狄瑟,你這個混蛋!竟然假公濟私想非禮我!」她尖吼著,伸腳想踢他,結果卻被他的小腿壓住,不能反抗。
「到底說不說?」他拉下她的長褲,雪白的大腿展露在他的眼前。
狄瑟咽了咽口水,要是古緋真的再不說出真相,他也快失去控制力了!古緋的身材簡直完美到了極點,飽滿誘人的雙峰在小可愛的包裹下,呼之欲出,毫無贅肉的小骯、修長的玉腿、雙腿間的核心地帶在在讓他愛不釋手,而這個冷漠的女人似乎還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克制力有限,居然還一再的挑釁他,嘴裏不是非禮就是強暴的字眼,像是引誘一般,讓他真想付諸實行。
「你敢踫我!」
迸緋曲起了大腿,狄瑟的手踫觸到她的腿上,害她皮膚泛起一顆顆小小的疙瘩,背脊微微也起了一股詭異的酥麻感。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狄瑟的大手模到她的腿上,她想蹬開卻沒有辦法,當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時,她的心髒開始愈跳愈快。
「我說……我說了!我把鑽石拿給你。」她一喊,狄瑟停下了動作。
「鑽石放在哪裏?」
「先拿開你的手!」
狄瑟把手收回,心想如果她不是竊賊的話該有多好,他相信她會是個適合自己的女人。
「好,手拿開了,快把鑽石拿出來。」
「我……我自己拿……你先把我的手解開。」看狄瑟皺著眉,古緋又道︰「這副手銬銬得我的手好痛,而且,你不幫我解開,我怎麼把鑽石拿出來給你?」
「你別把我當白痴要,我沒那些男人那麼好騙?!」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理?要是你不把手銬解開,我怎麼拿鑽石!」她氣極的說道。
「听你這麼說,鑽石真的擺在你身上?你告訴我鑽石放在哪裏,我自己動手拿。」
「不可以!」她馬上拒絕。因為她將鑽石藏在裏,小可愛擋住了狄瑟的視線,要是讓他動手,她的損失豈不是更大!
「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動手的?」他不理會她,看她眼神瞟了一下,狄瑟倏地月兌下了她身上的小可愛,那顆「水藍之星」如他所料的藏匿在她的裏。
「不準動手!我自己拿!」古緋氣憤的喊著。
她的身體幾乎全曝露在他的眼前,狄瑟的瞳中只有那顆鑽石,死盯著她的胸部不放,她驚惶的向後縮去。
「你怕什麼?你不是說自己有一大堆恩客?你以為我對你這種殘花敗柳還會有興趣?」
狄瑟故意嘲諷的說著,然後看見古緋氣結的瞪著他。
「誰說我——」
「說你怎樣?」
「我——」她咬住唇,看著狄瑟挑眉望著她,她真想對他喊,她才不是什麼殘花敗柳!可是謊言是她自己說出來的,現在不能自打嘴巴。
「你什麼?」
「我告訴你,我的身體處處都是瓖金的,只要踫到就要付費!憑什麼讓你免費吃白食?!」
「哦?是這樣嗎?」他的手覆上了她的,看見古緋倒抽了一大口氣,他戲謔的望著她,「這樣也要付費嗎?」
「你……你……」
他雙手並用包覆住她胸前的柔軟,指尖隔著內衣輕揉著她的蓓蕾,又問︰「這樣也要付費嗎?」
嘲諷的聲音揚起,古緋恍然清醒了過來,這個該死的香港佬,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戲弄她!
「狄瑟,你這渾球……別踫我!你這種不入流的警察沒資格踫我!拿開你的髒手,拿開!」她尖嚷著,他的手指仍停留在她的體內,挑動著她的神經,讓她不得不用這種尖叫的方式,讓自己清醒過來,不再沉溺在他所設計的陷阱當中。
他翻過了她的身體,扣住她的下顎暴怒的盯著她。
「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人,我隨手一招就有一大票,我的財富你賺幾輩子都賺不到!如果那些混蛋男人能夠踫你,我狄瑟也一樣玩得起!還有,別再污辱我!」他抽回他的手,一把扯下古緋掛在胸前的「水藍之星」。
「我的鑽石!」古緋看著那顆鑽石,心疼的咬住了唇,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那顆鑽石對她而言,比什麼都還重要,那是她這輩子追尋的夢想——
「這不是你的鑽石,是你偷來的!」他睨著她,「要是你有錢的話,就買下來,別干這種偷搶拐騙的事,真正不入流的是你!」
「狄瑟,你這個混蛋!我恨你!」
「恨也沒用,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我必須將這顆鑽石物歸原主。」
「那顆鑽石是我的……是我的……為了它,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她哭喊著。
縱使她擁有再多的財富,也無法從詹業朗的手裏買下這顆鑽石,而且,恐怕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顆比「水藍之星」還要完美的彩鑽了,她自長大後就對鑽石有著莫名的狂熱,就算花盡她所有的積蓄也在所不惜,她冒著生命危險去偷來「水藍之星」,原以為她的夢想已經實現了,沒想到才放在身上幾天而已,就又要被奪走,那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為了它,你什麼都可以不要?」狄瑟拿著鑽石,眯起眼望著她。
「嗯!」古紼含著眼淚點頭,狄瑟將鑽石戴回她的頸上,她以為他大發慈悲,不拿走「水藍之星」了。
「當我的女人,這顆鑽石就是你的。」他說。
「你——無恥!」她咒罵道,她費盡心思將鑽石偷回來,結果他竟然將鑽石當成交易物,用來跟她談條件,要她成為他的玩物!
「不願意?那這交易沒辦法談了……」狄瑟聳了聳肩,又要將鑽石取回。
「喂!你——」
「怎樣?同意或不同意?」
「我……」古緋咬得唇瓣都疼了,還是沒辦法點頭,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交易,她要是真答應的話,豈不是蠢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候,房門的把手突然轉動,從門外傳來男人的叫聲,他們兩人同時一愣,盯著那被轉動的喇叭鎖。
「狄瑟,你回來了嗎?我是鐘警官,你在不在房裏?不應聲的話我要撞門了!」鐘尚武拍著房門,在房間外叫喚著。
「鐘警官……」古緋囁嚅的說著,心想完了,又來了一個警察,恐怕這次她難逃法律制裁了!
「不想吃牢飯的話,就乖乖跟我配合。」狄瑟神色一斂,認真的說道。
「什麼意思?」
她話方說完,狄瑟已像餓虎撲羊似的撲上她的身體。
「你又想干什麼,救——」她才開口,唇瓣就被狄瑟的唇堵住。
就在這時候,房間被撞了開來,鍾尚武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他……他沒跑錯房間吧?
「狄瑟,你……你在做什麼?」
看著兩個躺在床上翻滾的身體後,鐘尚武已經忘記自己闖進房裏的目的是什麼了。
「做什麼?啊!」狄瑟故作惱怒的轉過頭,「鐘老兄,進門前好歹也通知一聲,打擾別人辦事,不太禮貌吧?!」
「我……你們……我……」鐘尚武看傻眼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收場。
「你什麼我什麼?你還沒看夠呀!」狄瑟吼了一聲,將床上的抱枕扔向鐘尚武。
「狄瑟……我……我限你五分鐘內出來,不然,我一定要上級把你遣回香港,你這家伙也太囂張了,居然在這種重要時刻買女人……有種把案子辦妥才玩——」
「砰!」狄瑟又賞了顆枕頭給鐘尚武,把他砸出了房間。
迸緋穿上衣服,坐在床邊,不吭一聲的盯著狄瑟,她猜不出他下一步的行動。
「你打算怎麼樣?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你現在還敢這麼問我?警察就在外面,我要是同意了你的條件,你不是背叛了警界?」
「你還會替我擔心?呵呵——」他笑了。
看見狄瑟張狂的笑容,古紼氣結的咬住了下唇,忍住滿肚子的氣。
「我看你對坐牢大概也沒多大的興趣,所以你沒得選擇了!現在,一切听我的安排,外面那位鐘警官已經把你當成妓女,你就認命點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你最好別想逃,否則他會懷疑你的身分,這麼一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迸緋望著他,「你大可以把我交給外面的警察,為什麼耍違背自己的操守來幫我?這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我只是不想害你,而不是想幫你。」
狄瑟淡淡的回了一句,而後將她扳向背面,解開了她的手銬。
「你——」
「現在你想逃也逃不掉,還是乖乖和我演完這出戲吧!」
「如果你不說清楚為什麼要幫我,我寧可被捉。」
「一定要有理由嗎?」他用指尖挑起她的下顎,「因為——我要你,像你這樣的女人關在牢裏一輩子太可惜了!」
「你!」古緋的雙手才重獲自由,听到狄瑟所說的話,又氣得一拳想揮去。
「別吵!」他握住她的拳,「等安全了之後,我有大把的時間陪你吵,現在得先應付外頭的那位鐘警官。」
迸緋抿著唇,望著狄瑟,心裏產生了一股微妙的變化,如果他不是個警察,也許她對他也不會那麼排斥吧?!
***************
狄瑟簡單的穿了件襯衫走出了房間,瞟了一眼坐在廳裏的鐘尚武後,氣定神閑的坐到沙發上,扣著襯衫的鈕扣。
「你來台灣辦案還真清閑!打混、泡女人,看戲!你的日子過得可真是悠游自在。」鐘尚武冷言冷語的嘲諷。
「那是當然的,有辦事能力跟沒有辦事能力的人這樣一比下來,很明顯的就能分出高下了。」他露出慣有的痞子笑容,反將了鐘尚武一軍。
「要嘴皮子我是贏不過你,不過,至少我是真的拿出力氣在做事,而你呢?前晚我們大批警力在鬧區裏搜尋時,你跑哪去了?釣馬子?」
「要破案,光靠力氣是沒用的,不如把那過剩的『力氣』拿來用在女人的身上,不是更好嗎?」
「你——你簡直在胡說八道。」
迸緋這時從房裏走了出來,她走到狄瑟的身邊,身上除了內衣之外,只穿了一件狄瑟放在房裏的大襯衫,蓋住了三分之一的大腿,其余的春光盡現,雖然這種打扮很符合她目前扮演的角色,但狄瑟還是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小美人,現在才出來,衣服穿那麼整齊干嘛?」狄瑟一把摟住迸緋的腰,暗諷道。
「怎麼,還嫌我穿得太多?」古緋湊到狄瑟的耳旁,故意回嘴。
「你去哪兒找來這個女人?你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是不能暴露的嗎?還是已經忘了上回在飯店裏的狙擊事件了?」
鐘尚武邊說邊盯著古緋,這女人愈看愈怪異,那氣質一點都不像妓女,反而帶點邪魅。
「這個女人只是酒店公關,無害的。」
「你別引狼入室還不曉得。」鐘尚武瞪著古緋,像是要穿透她的偽裝。
「你要是再這樣看我的女人,恐怕你才要變成那只『狼』了!要是你對她有興趣的話,起碼也要等我付完錢,讓她走了之後再說。」
「是呀,他盯著人家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家一口吞了似的,好嚇人喔!」古緋听了狄瑟的話後,表面上嬌嗔的說著,但私下卻氣得在身後掐了狄瑟一把,這該死的家伙,真把她當成妓女了嗎?!
「這麼害臊怕生的風塵女郎,我可是第一次遇見。」鐘尚武嘲諷道。
「哎喲,鐘警官,緋緋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我去替你倒杯茶賠罪好了!」古緋學著三哥酒店裏的那些紅牌,拉高八度音,邊說邊風姿款擺的走到茶幾旁。
「鐘警官,你別難為人家了,職業不分貴賤嘛!干嘛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狄瑟見鐘尚武一步步的朝古緋身後走近,他連忙搭住他的肩,避免鐘尚武過於和古緋有近距離的接觸。
但在狄瑟還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鐘尚武雙手一扯,用力的拉下了古緋搭在身上的那件襯衫,雪白的香肩盡露,鍾尚武已拔出了手槍。
「玫瑰!狄瑟,她是那朵玫瑰。」他吼。
迸緋一愕,茶杯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她看著眼前的那把已經上了鏜的槍,子彈可是不長眼楮。
「玫瑰?什麼玫瑰?喔——你是說我背上的玫瑰嗎?那是我前陣子才刺的,很漂亮吧?鐘警官……沒必要因為我去刺青就拿槍對著我吧?!」
迸紼的心急遽的跳動著,但她卻壓抑住驚慌,臉色蒼白的故作鎮定。
「你少裝蒜了!你就是那個女人,我沒那麼容易被騙——狄瑟你——」
「古緋,快走!」
鐘尚式的槍被狄瑟一個踢腿給踢到一旁,子彈咻的一聲射到牆壁,狄瑟拉著古緋便往房門外沖了出去——
「該死,狄瑟,你別跑!你這個叛徒!」鐘尚武撿回槍,也快速的追出了房間。
***************
他們慌亂的沖出旅舍,古緋跟著狄瑟的步伐,躲避鐘尚武的追逐,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又跟了幾名警察,狄瑟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跑去,就是要阻撓警方,讓警方無法開槍捉人;就在他們越過馬路,終於拉開了和員警的距離時,狄瑟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的手按住了右臂,雙腿一軟,癱跪在地上。
「狄瑟,快跑呀!他們要追上來了。」
迸緋拉著狄瑟,再不快走,那些警察又要追上來了。
「你……你自己走……」他喘著氣,無力的說道。
「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跑了?」
迸緋蹲,拉開了狄瑟捂在肩上的手掌。
「我……我沒事,你先走——」
「老天,你流血了!你怎麼會流血……」古緋慌亂的捂著他的傷處,她的手沾滿了腥紅的血液。狄瑟的手掌握住她的,看著他的眼眸,她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她要是真的一走了之的話,他會死的!
「我不會有事,他們不能定我的罪,你得逃!你要是不逃,我也會捉你……捉你回香港歸案……」他邊喘氣,邊推她離開。
迸緋搖著頭,不知自己在掙扎什麼,眼前的男人應該是她的敵人,她根本不需要理他,他的死活與她無關呀!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男人突然拉起了她的手臂,古緋揚起頭,竟看見了一張熟悉的瞼孔。
「三哥——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