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很無賴 第2章(1)

書名︰老公大人很無賴|作者︰金晶|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單哲典快速地沖了個澡,打開電腦,連上視訊。

「阿哲,這麼晚找我?」電腦螢幕那邊是一個長得俊美的男子。

「惡女在童家。」單哲典爽快地丟了這麼一句。

原本慵懶的男音,立刻變得精神抖擻︰「子琳在童家?」

懊死!他之前還收到她在巴黎的線索,馬不停蹄地趕到巴黎,結果又被騙了一回。

「嗯。」單哲典發了一個單音節。

「你怎麼知道的?」黑箬橫的臉上寫滿了好奇。

單哲典沒有回應。

「你好好一個保全公司老板不當,跑去當私家偵探了?」

物以類聚,喜歡惡女的惡男,同樣是伶牙俐齒,讓人招架不住,單哲典連翻白眼的沖動都沒有,只道了一聲︰「下了。」

速度快得連黑箬橫都還來不及反應,等他反應過來,他才緩緩道︰「果然是好兄弟。」第一時間內通知了他,「呵呵,童子琳,看你往哪里跑!」

而完成了一件「大事」的單哲典終于可以安心地睡個覺,不過頭才靠上枕頭不久,一向淺眠的他立刻被尖叫聲驚醒,迅速地爬起來,沒有多少猶豫地沖過去。

那是童子琳的聲音,而今晚童子璇與她一起住,那就是說童子璇有危險。

連門也沒有敲,單哲典直接沖進去,只是打開門時,看見的是童子琳和童子璇兩個人好整以暇地待在被窩里,不同的是兩姊妹的表情,童子琳一副「整到你,我很開心」的模樣,而童子璇則羞愧地低著頭。

「你來得可真快,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童子琳輕佻地吹了一個口哨。

一旁的童子璇听到了,更是不好意思了,她是不知道二姊跟單先生有什麼過節,說也沒跟她說就直接叫起來,害她都嚇了好大一跳。

而單哲典此刻的臉色已經變成調色盤了,五顏六色,非常精彩。

「對不起,單先生。」自知二姊的任性,童子璇開口道歉。

童子璇不懂二姊的惡作劇,兩眼不知擺在哪里好,眼前的男人沒有穿衣服,只穿了一件內褲,而且還是那種凸顯男性象征的三角內褲。

他的身材非常好,沒有一絲贅肉,比她在一些雜志上看過的男模還要精壯挺拔,身上的紋理就好像被泉水沖刷而成的石頭,自然堅實,不像全身肥肉松垮在身上的男人。

他的身材讓她想起畫室里放著的那些石雕,在希臘旅游時看見的雕塑,那麼的強而有力,每一條曲線皆是美與力量,而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一個猛男。

「秀夠身材沒有?」童子琳看不見童子璇的臉了,她這個妹妹是不是臉皮太薄了一些?

「童子琳。」單哲典警告地叫著她的名字。

童子琳手臂的汗毛都起立了,她吞了吞口水,「干嘛?」

「沒事不要亂叫。」看了一眼臉蛋緋紅的童子璇,他的眼楮里閃過一抹異彩。

「哼哼!」膽大地哼了幾聲,童子琳根本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再看了一眼始終低著頭的童子璇,單哲典無聲地離開。

「人都走了,還紅著臉呀。」童子琳指了指自己沒出息的妹妹。

「二姊,你干嘛老針對單先生?」紅暈未曾從她的臉上退下,剛剛的畫面還停留在她的腦海里。

「我跟你講,他不是個好人,你離他遠一點。」童子琳以教導小孩子的口吻說道。

「二姊怎麼知道他不是好人?」單純的童小妹好奇地問。

「他……」童子琳詞窮了,「反正我是你二姊,你信我就對了,還有,爸爸是怎麼搞的,沒事給你找什麼保鏢?」

注意力成功地被童子琳給轉移了,「二姊,我也不清楚爸爸為什麼要給我找保鏢,還說是貼身保護。」

「貼身保護?」童子琳不像她這麼好唬弄過去,爸爸怎麼會無緣無故地這麼緊張起來了,「你問過爸爸了?」

「嗯,我問過爸爸了,他只說要保護我。」童子璇沒有辦法拒絕父親的好意。

這問了不就和沒問一樣嗎?童子琳無奈地拍拍她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反正爸爸都是為我們三姊妹著想的。」

「嗯,我知道。」童子璇懂事地一笑。

「不過,你還是記得要與那個姓單的保持距離。」童子琳嘀咕著。

「二姊。」童子璇笑了,她實在不覺得單先生對她有什麼可怕的企圖呀!

「算了算了,睡覺吧。」童子琳鑽進被窩里。

「二姊晚安。」

「晚安。」

對她的喜歡是與日俱增的……單哲典望著坐在河邊畫畫的童子璇,嘴邊扯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其實他都不怎麼了解她,在她記憶中,甚至沒有他的存在,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渴望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跟她都沒有什麼接觸的機會,僅僅是無意間的驚鴻一瞥,他就記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去關注她。

他是一個從來不懂風花雪月,不喜文人水墨的大男人,卻沒有錯過一場她在台北舉辦的畫展,甚至還會跑到國外看她的畫展。

他汗顏地承認,他根本就不懂她的畫,內心只覺得,是她的畫,所以連畫也沾上了她的氣息,令他莫名的陶醉。

在學校的時候,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過,他就是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她就像一朵輕盈的落花,不足一提,卻佔據了他心口的位置。

你是不是喜歡我的妹妹?惡女這麼問過他。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這種不由的想去保護她,想去寵著她的感覺,是否就是喜歡?最可怕的就是她離開後,他還循著她的腳步,偷偷地關注她。

他是一個行得正,坐得端的大男人,沒有這樣偷偷模模地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這種思念的感覺就是喜歡嗎?

童家的女主人逝世得早,男主人童飛宇一人照顧三個女兒,對幼時遭遇不幸的小女兒尤為寵愛,單哲典那時候還想不通,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會主動找上他。

畫面一轉,單哲典腦海里浮起了那日的場景。

「單先生。」

即使面對的是一個長輩,單哲典心懷尊敬,卻話也不多,點了點個頭。

「我想委托你親自出馬保護我的小女兒。」童飛宇直截了當。

單哲典輕挑了一邊的眉,據他所知,童家人脈廣,要保護一個人,怎麼會動用他這個小小的保全公司?

童飛宇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強硬地說︰「單先生,你願意嗎?」

單哲典沉吟片刻,「為什麼?」

童飛宇看著前面的男人,兩眼直視著他,絲毫不畏懼,在商場上,敢這麼盯著他看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那得問單先生對小女為何這麼關心了?」

即使人不在女兒身邊,童飛宇沒有任何疏忽,對女兒們的生活一清二楚。

單哲典沒有驚慌,早在他有意接觸有關童子璇的事情時,他就發覺有人跟蹤他,沒有惡意,他想應該是童家的人。

童飛宇望了他一眼,誘惑地開口︰「既然這麼關心我女兒,為什麼不接下這個工作?」

單哲典有點被打動了,童飛宇說的沒錯,他很心動,他很想知道她的任何事情,即使他知道所有有關她的事情,卻越發地渴望跟她接觸。

人心變得貪婪,他無法控制,他了解她的一切喜好,阻止不了自己想跟她進一步的接觸,也許,他想,跟她接觸後,那種渴望也許會慢慢地淡掉。

「單先生,我不是要你做出什麼承諾,而是我相信你會是保護我女兒的最好人選。」童飛宇緩慢地說。

確實,為了童子璇,他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她,「童先生,我想知道你需要保鏢的理由。」

童飛宇欣賞他的靈敏,和盤托出,「最近公司內部有些變動,存在著未知的危險。」

這也是有錢人的可悲,金錢,權勢都掌握在手里,卻也將自己最愛的親人置身于危險之中。

「我想,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接下這個工作了?」童飛宇心急地確定。

單哲典嚴肅地點點頭。

他在想什麼?

坐在河邊,本來畫著風景的白紙上,突然一張不苟言笑的臉一躍而上,童子璇注意到他不像以往那般的嚴肅,眼神盯著不遠處的河邊。

橫橫豎豎,一筆一劃,童子璇沒有花過多的時間,便將那不同與往日風情的男人畫了下來,等她回過神時,她才羞赧。

她從來沒有畫過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她的畫一直是以風景為主,她一直認為人無法誘引出她想畫的沖動,因為她在人的臉上看見的盡是一些負面情緒,貪婪、自私、輕蔑……是她角度的問題嗎?是因為她的殘障,所以她看人的角度只能看到這些嗎?

也許真的是她的自我問題導致她看人的局限,她啟蒙老師對此覺得非常奇怪,她明明人物畫非常棒,卻從來不見她認認真真地畫一張,只喜歡畫一些沒有生命力的石雕人頭?

可啟蒙老師不知道,童子璇是覺得害怕,將一張張可怕的嘴臉畫下時,她把人性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很少畫人。

在她的畫展上,她的每一幅畫,只會給人帶來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人感覺舒服,卻少了一種深刻。不能帶給人震撼的畫,稱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好畫,她這麼認為,只是她不知道那種深刻,是什麼?

而現在……童子璇的臉越來越紅,她畫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目光深遠,表情柔和的男人,他的臉上,沒有,沒有她所認為的那些恐怖,可是,光看著畫,竟然就有了一種心猿意馬的感覺。

耳根子都紅了,她抬起頭望了一眼單哲典,沒想到正好對上了眼,她趕緊低下頭,耳邊听到他踩在樹葉上的腳步聲。

「童小姐。」

「嗯嗯。」

「你身體不舒服嗎?」她的臉紅得不像話,單哲典帶著焦急的目光望著她。

「沒……沒有!」童子璇搖搖頭。

看了她好一會兒,確定她是真的沒事,單哲典的眼楮移到了她手中的畫紙,怔了怔。

童子璇發覺他的沉默,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畫紙,她一緊張,捏成了一團,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地扭過頭。

他低低地笑了笑,「童小姐畫的是我?」

不是,才不是!她才不想畫他……

「嗯嗯……」她垂著頭乖乖地承認,誰叫他那時的表情這麼的誘惑她,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才一眨眼,他的臉已經被她畫在了紙上。

單哲典凝視著她可愛的發旋兒,柔聲道︰「可以送給我嗎?」

「都……都被我捏壞了。」童子璇嘟著小嘴說。

「沒關系。」

他堅決的態度不容她拒絕,她不好意思地把畫交到他的手上。

單哲典將皺著的地方攤平,好好地卷了起來,「謝謝。」這是她送給他的第一幅畫,雖然是自己半脅迫而來的,他主動忽略掉這一點。

「不用客氣。」童子璇始終低著頭。

單哲典微微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他知道,她不擅長與人交際,他才走近一點,她就這麼緊張了。

「小妹!」

兩人之間的曖昧情調立刻被童子琳這個不長眼的女人給打破了,單哲典又恢復了冷淡的表情,童子璇卻還太女敕,白里透紅的臉頰透露她的羞意。

「二姊。」童子璇緩緩地吐了一口氣,二姊還未來之前,她真的要緊張死了,卻不知道為什麼。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童子琳的神情活像是要暴打小三的暴力大老婆。

童子璇尷尬了,「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