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閣
「公主?!他們怎麼這樣對你,真是太可惡了!」看著雪漣被打得紅腫紫青、體無完膚,蕊兒一邊為她敷上草藥,」邊掉著眼淚,口中喃喃的為主子抱不平。
皇甫焱龍命人杖打她後,連日來不見他的人影,只是將她關在偏遠的靜心合內。她無法下床,更難以下咽,身心受盡折磨。
一想到他對她的責罰和諷刺,她的心痛如刀割,這比身上的傷痛上千倍萬倍,她真希望能夠借由杖刑走上黃泉路,結束這飽受磨難的日子……
她恨不得能遺忘他,可偏偏皇甫焱龍那俊魅的笑臉老出現在她夢中,而夢中的他並非對自己笑,而是對著嬌艷柔媚的鄭纓俐笑。
他對她的笑,總是包含著仇恨和敵意,思及此,她的眼眶不由得濕了。
「蕊兒,別竹我!」雪漣只能趴在臥榻上,她悵然失落的花容,令人看了煞是齪惜。
「公主,我知道你背痛、心也疼,蕊兒會輕一點。」蕊兒跟著主干淚眼汪汪,力道也放輕許多。
「我听彩雲說,天龍王從未對女人用刑,怎麼王會……這樣對你?」對于皇甫焱龍對主子的忽冷忽熱,委實讓蕊兒替雪漣叫屈。
「她該死!」皇甫焱龍破門而人,手里還拿著一罐藥膏。
「叩……見王!」蕊兒嚇得魂不附體,但她眼尖的看到他手里的那罐藥膏。
「蕊兒,你先退下。」皇甫焱龍冷聲交代。
「奴婢遵命!」蕊兒不敢逗留,迅速離開。
听見他冰冷的聲音,雪漣緊閉雙眼假寐。
雪漣不想再听到他污穢不堪的羞辱,也不想再看到他那張魔魅的俊容,他一切的一切僅會更傷害她,令她無地自容,百般難堪。
皇甫焱龍看著她身上滿的傷痕,不舍的撫弄著她的果背,心中掠過一種自責的罪惡感。
他指尖沾上元官武戩給他的上好藥膏,出奇輕柔的抹在她血紅的背、凸起的臀和原本膂無瑕的玉腿。
「雪漣,你為何老是杵逆朕?」皇甫焱龍的話中帶著責備,但語氣卻溫和許多。
近日來,他在寂靜的孤床上輾轉難眠。
他用盡手段百般的折騰她,加倍的傷害她,原以為看她受盡痛苦和折磨,會得到一種報復的快意,但︰他沒有!
這樣日復一日的羞辱她、鄙薄她,他得到的卻是人盡的空虛和煎熬。
看她這般淒楚難受,反而激出他內心一股椎心之痛,明顯地刺穿他隱藏的情意。
除了她,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如此左右他的思緒,甚至于牽動他剛硬冷寒的心弦。
他的腦海經常羈系著她,除了她,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愛之入骨,恨之心碎——
愛?!他頓時震撼不已!
曾幾何時,這個該教他痛恨的仇敵之女,竟已莫它的闖人他冷硬的心房!
無法解釋這樣的答案,他寧可相信自已是因為一時的迷惑,需要靠宜泄來抒發他的仇恨。
雪漣靜默不語,享受著他溫柔的大掌,按摩著舒涼的藥膏,沁人她百般痛楚的傷處。
他輕撫後背的手,漸漸侵入她的前胸,情不自禁的往她擠壓。他的動作十分輕柔,生恐會激起她的痛處。
她全身為之酥麻震顫,奮力的想起身,他卻趁她起身的那一剎那,大掌罩住她的雙峰。
「不——」雪漣不從的抗拒著。
「噓——讓朕好好疼你!」他的聲音暗啞,滿懷憐惜的凝視著她。
粉紅的蓓蕾,在他難得溫柔的撫觸下,很快便硬挺而立,他想令她忘記背後的疼痛,只探刻的感受他的存在。
溫熱的唇覆上她柔軟的瑰瓣,他吮住她口中的芳香,兩唇緊緊相依。
慢慢的,他開啟她的唇齒,進人她濕潤的舌尖,與她親密交纏,他的臉頰感受到她眼眶的濕濡,不舍的吻去她的淚珠。
他的熱唇沿著頸項移到她背後,最後印上她的傷口
他怎能這樣對待她,在羞辱她、杖責她之後,又輕憐蜜意的撫慰她!而她、在此時此刻,卻一點抗拒他的力量也沒有。
他解下自己的衣帶,仰臥在床,再將寸縷未著的她抱起,讓她趴臥在他身上,讓彼此緊緊貼近到完全沒有空隙。
她柔細豐潤的在他胸前起伏擺動,她迎向他,讓款動的雪乳摩擦著他,婉轉呢哺吐氣在他的俊臉上。
霎時,他的血脈債張,輕撫的大手漸轉為強勁。
沉淪在他狂恣的撫模下,她忘情的圈住他的頸項。
他開始以口和手輪攻她的雪乳,不斷的逗弄和揉捏,令她動情的嬌喘申吟。
「你真美!我喜歡感受你在我身上的重量。」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
他的唇舌不斷在她身上肆掠,修長的指尖探人她柔軟的,使她全身激流著狂喜和驚嘆。那敏感的柔女敕,在他來回的撫弄下,漸漸引她發出喃喃的歡吟。
這幾日來,他試著想忘記她,傳召過其他的嬪妃,但,沒有一個能引起他的興趣,最後都被他遺回後宮。
他的心—直惦記著她,好似著了魔,中了邪般……
皇甫焱龍無法像對一般妃妾般的對她輕言軟語、寵溺愛憐,只能將這股如霧般的迷情,轉化為一股熱情,在床第之間征服她、軟化她。
「我要你。」炙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
雪漣依然不語,她早已認清自己是仇恨下的犧牲晶,所以盡力的釋放自己,希望這樣的委身,能令他漸漸放下仇恨。
她那迷離的翦水雙瞳,已偷偷的在向他低訴,她的身體正努力的在回應著他。
渾身燥熱的他感受到她腿間的濕潤,他疼痛的欲源,長驅直人的進駐她柔女敕的韞柔鄉,她的身體雖然已做好準備迎接他,但她仍顯狹小而緊繃著。
「放輕松!」皇甫焱龍輕啄她嬌喘微啟的唇。
他的大掌撐住她縴腰,讓她坐在他身上,堅實的正一寸寸的侵入她的體內。
她感到身體又熱又燙,緊密的幽壁扎實的包裹住他。
他緩慢的進出,來回的摩擦她的柔女敕處,那股全身激顫的情潮,瞬間再度引動她銷魂的嬌吟。
愉悅的春潮一波波的溢出,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強烈,在律動的過程中,尋求更歡悅的極限。
圍繞她的是春情抑或仇恨,她已混亂不清了,此刻的她,如一朵綻放的春花,展露出最嬌美的姿態,任他采擷。
全身汗流浹背的他扶住她的雪肩起身,試圖讓彼此達到更極限的激情殿堂。在沖撞的節奏中,不斷來回的律動,那馳騁的節奏,如同狂奔在廣闊無邊的草原。
「喊我的名字!」他粗啞的吼道。
「穆龍……王……」她忍不住這樣強烈的律動,圈住他的頸部,意識模糊的申吟著。
他擁緊她,兩人緊密的交纏著。緊接著,他抬起她的臀,更加深沖刺的力量。
她抱住他的頭,扯住他濃密的黑發,配合著他強猛狂肆的律動。
歡愉的高潮,令她嬌喘的聲息更為高漲,最後,一股的熱潮注入她的體內。
★★★
怡陽宮
「啟稟娘娘,王又到靜心閣去探視雪漣公主了。」一位宮女氣喘吁吁的前來稟告。
鄭纓俐一被冊封為妃後,立即恢復她衣著華麗、光艷照人的打扮,享盡爆中的富貴榮華。
一听見皇甫焱龍又到靜心閣去找雪漣,鄭纓則坐在太妃椅上,眼中進發出陰沉的恨意。
昨晚明明被皇甫焱龍召幸,可皇甫焱龍一踫到她的身體,卻僵硬的立即收回手,這教她情何以堪。
她相信以她絕妙的手腕和美艷的風情,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逃出她的調情手段。只要皇甫焱龍肯踫她,她就可以讓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多麼希望能早點得到他的青睞和垂愛。可,他雖然冊封她為貴妃,卻完全不踫她,反倒一心寵幸那韋冊封的雪漣丫頭,她的心里恨得牙癢癢的!
如果皇甫焱龍從此將她冰供在冷宮,那她這一生不就注定淒愴悲涼了嗎?
想到這兒,可讓她急壞了,她絕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鄭纓俐冷沉的交代宮女。
「回娘娘,奴婢將您交代的‘活血湯’都準備妥當了。」宮女將乙盅湯呈給利妃。
鄭纓俐掀起湯蓋,聞了聞味道,露出滿意而陰冷的笑容。
「好,咱們就到靜心合去一趟!」
一直以來,雪漣便是她的眼中釘。入天龍宮,雪漣依然是她如影隨形的肉中刺,如不將雪。漣這丫頭除掉,她無法順利從皇甫焱龍的身上得到寵愛。
自她十六歲人北霸族的興樂宮,在厲璅的暗中局下,她很快便受到赫連穆烈百般的寵愛,勢力也迅速擴張,直到沒有一個嬪妃敢跟她爭權奪利。
然而,在赫達穆烈心中,地位能和她平起平坐的,只有赫連雪漣!
而今,她雖然沒有了厲璅的推助,但,她決不能讓這個阻隔在皇甫焱龍和她之間的絆腳石,壞了她再次登上後座的機會!
★★★
靜心閣
經過連日來的上藥休養,雪漣已能下床行走。
皇甫焱龍將她囚禁在靜心閣,不準她踏出靜心閣半步。三月十五即是皇甫焱龍出巡之日,她卻苦無機會逃月兌,
門外一陣輕步蓮移的腳步聲,隨後便見絕美非凡的玉嫣公主出現。
「我可以進來嗎?」
雪漣一見玉嫣公主前來,立刻起身迎接。
「奴婢叩見王嫣公主!」
「雪漣公主免禮,請起身。」玉嫣公主拉起她的手。
「你背後的傷,無大礙吧?」玉嫣公主關心的問。
皇甫焱龍與皇甫玉嫣雖是出于同一娘胎,可性格卻大不相同。
每當雪漣面對皇甫焱龍冷嚴狂霸的威儀時,空氣中總流蕩著凝窒的氣息,她經常是全身進入戒備狀態;相反的,面對友善的玉婿公主,她清雅月兌俗的麗容,溫柔真誠的關心,都今雪漣全身放松而舒緩。
「雪漣只是一名被俘虜的亡國奴,公主紆尊降貴的來探祝奴婢,又稱雪漣為公主,實在是折煞了奴婢。」雪漣不敢受此尊祟,謙卑的回禮。
玉嫣公主聞言,感慨的道︰「玉嫣從前也是四處流亡的公主,受盡波折的一名亡國奴,所以我可以了解你心中的悲哀酸苦!雖然我再度回到公主之位,可卻讓你國亡家毀,淪為一名奴婢,玉嫣心里感慨,卻無法改變這樣的宿命。」
雪漣看著面容絕美的玉嫣公主,她不像一般養尊處優的公主,高雅的氣質中反而流露著悲天憫人的超凡胸懷。
「公主品格高尚,慈心仁善,讓奴婢好生感動。」她由衷的感佩玉嫣公主,從前當她是一名公主的時候,她嬌縱蠻橫,從來沒有去關心周遭的事物,相較之下,她覺得自己膚淺而無知。
「雪漣,別再稱自己是奴婢了,我們年齡相近,命運相似,私下我們就當是朋友,我就喚你雪漣如何?」玉嫣公主突地興起這個主意。
「這恐怕會引起王的反對。」雪漣雖然喜歡眼前這個善體人意的玉嫣公主,可心里卻不願再節外生枝。
「其實,今天我來探視你,一方面是想來看看你的傷勢,另一方面是想告訴你,皇兄其買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暴戾殘酷。」玉嫣公主一向細心,近日來,她仔細觀察過皇甫焱龍對雪漣的態度。
「是的,他是人人口中仁民愛物的君主;但對我,可不像公主待我這般……」雪漣心中掠過一絲傷痛,她只是他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侍婢。
示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皇兄心中的仇恨是長年累積而成的,要撤除他久積的仇怨,恐怕還需要一段時日。不過,據我的觀察,雖然他表面上對你施以暴行,事後卻對你十分關心呢!瞧他近日來一有空,便往靜心閣跑,有時候我想找他,都還找不到呢。」玉嫣公主輕笑道。
皇甫焱龍雖軟禁了雪漣,卻不讓她帶傷侍奉他,而且一有空間便往她休養的地方跑,這樣的呵護和關心難道不是動了真情嗎?
雪漣望著冰雪聰明的玉嫣公主,心中暗忖,這段恩仇即將告一段落了,只要能離開靜心閣,救出父王,這些愛恨情仇的糾纏,她就能淡忘……
門外,傳來一陣呼聲︰「叩見娘娘!」
雪漣和玉嫣面面相齦,停止了對談。
須臾,鄭纓俐便領著一對端著盅湯的宮女,款擺扭腰的踏人內室。
「叩見娘娘!」雪漣一見鄭纓俐到來;便俯身叩拜。
「叩見娘娘!」玉嫣公主跟著叩拜。
「快起身,雪漣,呃,公主也在,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談話了。」鄭纓俐看見王嫣公主在場,馬上恭敬的問候她。
「不,不會的,原來娘娘也來關心雪漣,不如你們聊聊,我先離開了。」玉嫣公主為雪漣高興,說完,便退出房外。
「公主慢走。」雪漣辭謝玉嫣公主。
鄭纓俐一見王嫣公主離開,便命宮女奉上熱湯。
「雪漣,我特地吩咐廚子熬了一盅活血湯,這是活絡筋骨,怯血化瘀的上等藥材熬制而成。雪漣,你要侍奉王,身子骨還得多保養才行。」鄭纓俐一臉熱忱。
她處心積慮的要對付雪漣,可沒一次成功過,現在,她準備了這盅活血湯,名義上是活絡筋骨、怯血化瘀,實則是一道催命的去魂湯。
這道催命湯具有致命的慢性毒素,只要連續喝上半個月,慢慢地便會令人體虛心竭,進而奪命,是她精心研發的一道秘藥。
「奴婢謝過娘娘,雪漣身體已無大礙,倒是娘娘受王寵幸,更需要多補補身子。」雪漣一想起那日在娛賓歡宴上,皇甫焱龍對鄭纓俐百般寵溺的情景,心中又翻起」陣酸味。
鄭纓俐臉上漾起羞愧之色,但很快的,她便將此拋諸腦後。
「雖然一女不事二夫,但這並非我所能自主,曾身為你母後的我,有幸成為妃子,就只能盡這點棉薄之力,為你打點食補……」說著說著,鄭纓俐便紅了眼眶,感嘆著身不由己的處境。
「娘娘這番話,雪漣感同身受。」聞言,雪漣便不再推拒。
鄭纓俐聞言,眼神一斂,破涕為笑,趕忙勸她︰「難得你能了解我一番美意,今後我會再差人每天給你送一盅活血湯來,喝了這湯,你才能精氣神爽,活血舒暢,早日回復元氣啊,快,好孩子,趁熱喝了。」
雪漣毫無戒心,在鄭纓俐苦口婆心的勸慰下,喝下這盅湯。
鄭纓俐見雪漣沒有懷疑的喝下她的湯,眼神斂聚狡光,假意的轉移話題。
「唉!真不知那被關在牢里的王和國師,他們現在如何了?」
雪漣放下湯盅,用跟神示意鄭纓俐,要她先支開宮女。
鄭纓俐了然的揮手,要宮女退下。
「他們在陰暗潮濕的地牢受盡折磨和刑罰,比起我們,他們如同身在人間煉獄。」雪漣語重心長道。
鄭纓俐一听雪漣公主這樣描述,仿佛她已見過他們,便好奇的探問︰「雪漣,听你的口氣,似乎去探監過?」
對于鄭纓俐的遭遇和對父王的感念,令雪漣失了戒心,輕易的相信鄭纓俐對自己是出于一片關心和真意,于是她便說出月兌逃的計劃——
「不瞞娘娘,我的確去看過他們,並且,我希望在三月十五日那天,能夠救他們出宮。」
「出宮?!」鄭纓俐瞠目結舌,怔愣的望著雪漣。
「正是,那天皇甫焱龍將親自東巡海防,我打算趁他離宮時,救他們月兌逃。」
「這事關重大,你可有把握?」鄭纓俐意外的听到這個計劃,早巳嚇得冷汗涔涔。
雪漣靈光一閃,也許可借助鄭纓俐的幫忙。
「娘娘,不知可否幫雪漣一個忙?」
「這……」鄭纓俐假意的猶豫著。
「娘娘若怕皇甫焱龍怪罪下來,不好答應,雪漣不會勉強娘娘的。」雪漣看鄭纓俐面有難色,遂不再繼續為難她。
「不,不是的。畢竟,我跟王也有六年的夫妻情分了,怎麼忍心坐視不管呢?雖然我現在享盡盎貴,可心里頭始終還是惦記著他們的。是什麼樣的忙,你倒先說說看。」鄭纓俐口是心非的說道,生怕如果這時推諉,反而會引起雪漣的懷疑。
為了取得雪漣的信任和探知她月兌逃的計劃,鄭纓俐決定與她虛與委蛇一番。
雪浪湊近鄭纓俐的耳際,將她當日的行動一一告訴她。
鄭纓俐臉上漸漸浮出一抹詭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