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被烈火熊熊的熔爐包圍般,花蘭若全身沁出熱汗,汗水滲得全身濕潤,令她急于掙月兌。
但她的身體仿佛有千斤重,根本無法動彈!
花蘭若一急,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臥在一座黑漆漆的帳篷內,在她身側,那個魔魅惑人、墨眉俊朗的男人,正緊貼著她,牢不可破的環住她的身體。
花蘭若一驚,意外的發現她全身赤果,緊緊的被他鎖在懷里。
懊死的男人!她都還沒開始媚誘他,他倒先主動用他自己的身體緊箍她!
她想抽出他死緊的懷抱,可卻怎麼也無法月兌身。
「這死男人!臭男人!急色鬼!自大豬!吧什麼把我裹成這樣……」
她忿忿的罵著,然而他卻毫無反應。
沒想到身手矯健的男人,也有睡到不省人事的時候。花蘭若暗忖著。
他跟她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到他陽剛的氣息緊攏著她,近到他的鼻息直撲在她的臉上。
看著他俊美的五官,她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著他--
那英氣逼人的眉宇間,昂挺的鼻粱,性感的薄唇,足以令女人失魂。
她緩緩的伸出指尖,在他的臉上輕撫著。
「雖然外型桀驁剛俊,但滿腦子就是個想構陷我的壞胚子!」
不過,最令她好奇的,還是他那頎長陽剛的神秘軀體!
她的小手像個頑皮冒險的精靈,沿著他的頸項下滑,她發現他的頸項,掛著一塊精雕花卉、半團剔透的白玉。
這東西似曾相識……可,她卻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她好奇的把玩著,研究不出結果,她的小手繼續在他身上模索。
「好寬厚的肩頭和臂膀!」她低呼著,那肩膀足足大她一倍!
再往下移,觸模到他結實壯闊的胸膛。
「原來,男人的胸部是平坦的!」花蘭若意外著這個發現,她覺得這是個有趣的冒險,她的美眸很自然的往他略呈褐色的瞧去。
她下意識的踫觸它,掌間不經意的在他結實平滑的胸臆間探索。
這個動作,令滕雲天的喉間微微發出沉吟。
花蘭若一驚,倏地縮回了手,趕緊閉上雙眼假寐。她的呼吸紊亂︰心脈失律,害怕他突然驚醒。
還好他沒有!她暗喜著。
須臾,她又想自己怎麼那麼沒用,不是要媚誘他的嗎?怎他才一沉吟,就嚇得不敢行動了?
這哪像她花吟女王的風範!
尤其他的男性特征,此刻正抵著她的大腿,就像那天一樣,他男性的根源像鋼鐵般奇硬,令她好奇不已。
她知道,男人的……一定跟女人不一樣,好奇心驅使她進一步去探索男人的神秘之地。
今天她一定要知道,男與女之間的不同!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探出小手,往他平坦的下月復滑下,他僨起的肌肉結實壯碩,雖然身材魁偉壯闊,但全身完全沒半點贅肉!
沿著溫熱陽剛的月復肌,穿過蔓延在下月復間的密林,花蘭若的心兒開始怦怦的跳著,小手微微驚顫,那昂挺的神秘欲源,她就要觸著了,這種驚奇的刺激感,令她又驚駭又期待……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恢復體力,而且還有采訪男人身體的雅興!」滕雲天被她的小手這麼一撩撥,一股火熱情潮在他胸膛和小骯間煽起。
他一直隱忍著體內如焚的欲火,極欲得知她如此主動的意圖。
花蘭若受驚的睜大了眼,探索的小手反射性的要縮回,沒想到,滕雲天的大掌卻比她更快,迅捷的反手截住她。
「你這是干什麼?」花蘭若一驚,像個被逮個正著的偷兒,臉兒燥熱的發燙著。
「你不是說我是急色鬼,還是個滿腦子就想構陷你的壞胚子嗎?」他那狂邪的眼底,帶著狡黠的笑意,「我才想問你,你暗中罵我的人,小手又撩撥我的身,這是什麼意思?」
花蘭若被他這麼一問,雙頰漲得更加嫣紅了。
「你……不是……睡著了嗎?」她支吾的說著,那……她剛罵他的話,他全都听進去?!
「本來我是睡著的,但,從你這麼近的距離對我惡意品評,又在我臉上、身上,上下其手……蘭若,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睡得著?」他調侃著,嘴邊揚起一抹魔魅的笑意,在她耳邊輕吐出戲謔的逗惹。
他一向淺眠,更何況他是如此關心她的病情,更不可能沉睡,怎知他還在觀察她的病情和動態時,她卻已經伸手,引爆出他體內的因子。
他們近得幾乎沒有距離,打從她一扭動身體開始,他就有所覺,只是不動聲色,沒想到她竟會那麼快就主動的對他做出邀請。
她一定壓根兒沒想到,女人只消對男人輕輕一撫,便能撩起男人體內如火的欲源,所以,她的主動出擊,已令他下月復一緊,全身血液沸騰如烈焰般逼到臨界點!
「你好可惡,竟然裝睡!」花蘭若惱怒著,原來他根本沒睡著!
而且他還故意讓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漫游,直到快游到重點部位時,才出聲制止……
這擺明了是誘勾她上當,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壤胚子!
「我可是被你驚醒的,你倒惡人先告狀了。」他一臉滿含興味的表情,語中隱含著狂妄的揶揄。
她真恨不得能鑽進棉被里,可……又莫名的害怕會看到她之前想看到的男性象征,她一抬起頭,又跌入他那雙詭邪噬人的眼神中……
她做賊心虛的慌亂著,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尤其雙手被他控制著,她根本沒法逃開。
看著她像頭小鹿般茫無頭緒的亂撞著,他支起頭部,用邪魅深邃的幽眸,欣賞她的不安和慌亂,笑痕勾勒更深的促狹道︰
「怎麼了?你不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你想要的解答嗎?」
魔魅的眼神,震得她腦門亂烘烘。
她進退兩難,只能發出小小的抗議︰「你……你快放開我,是你先把我困在棉襖和你之間,我全身出汗發熱;才會想叫醒你,這純粹只是個……意外!」
對,意外!是他先緊箍她,令她無法掙月兌,所以才會被迫踫他的!
她哪敢說,其實是因為看他睡得俊色可餐,才會忍不住探索他男性的軀體。
「意外?」他輕笑著,挑明了說︰「別否認了,你沒見過男人的身子吧!」
「我……」她一時辭窮,臉紅的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冷不防的緊握她的雙手,悄悄的移到那灼熱火源……
她驚呼一聲,那鼓脹的堅挺,結結實實的讓她觸個正著!
花蘭若難為情的縮回手,心里直想,好奇怪的構造,男人果真和女人大大不一樣!
「這樣你滿意嗎?」滕雲天眼帶著曖昧的笑反問著。
「我……我要起床了。」被他看穿心思,花蘭若臉兒被焚燒的更熱辣,她心虛的背對著他,準備起身。
「還早呢!」滕雲天的大手繞過她的腰,強霸的握住她,那雙黑眸透出詭光,宣告著他狂霸的意圖︰「你該記得,我們第一次接觸時,我就要你成為我的發妻一事嗎?」
輕柔的耳語,催吐著意亂情迷的危險,那狂亂的指尖肆意的在她豐潤的敏感處輕劃,柔女敕的花蕾瞬間震顫挺立。
「可……是,我……沒答應你!」花蘭若試圖讓自己正常的回應他,偏偏身體不听她的話。
他輕笑著,大手像撥動琴弦的巧指,時而在柔女敕的玉峰間徘徊,時而向幽秘的蘭瓣處輕撫,在她身上劃出突如其來的顫栗!
她明知道自己該誘惑他、挑逗他,可偏偏她還生女敕的需要由他來引導她,所以她只能任由他擺布。
她口中逸出如天籟般的嬌吟,挑惹起他雄望,堅挺灼熱的抵住她的臀部。兩人一絲不掛的踫觸著,這一擦觸,廝磨出兩人對彼此的渴望,世擦出縷縷難以理解的美妙火花。
他的大手和唇齒,在她全身每一寸肌膚摩蹭著、啃咬著,一股異樣的刺激感涌上心頭,酥麻的激情竄流至她身上的每個部位。
他的舌順著乳蕾而下,停在她花瓣的柔女敕處撩撥著,花蘭若吟喘悠悠,一股歡悅的激流,令她全身沸騰到高點。
「別……」歡愉的情潮令她無法承擔,她抱住他的頭,本能的弓起身。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跟男人做如此親密的接觸,這種男女交歡的銷魂感受,如滾滾激流,在她體內沖擊出濤濤動蕩的情思。
她開始迷惑了!她的情緒被他掌控著,她的身體被他主導著,她的心靈也不自主的淪陷了。
誰來告訴她,她該如何做?
滕雲天的唇舌,又回到她的頸項,含住她的耳垂輕咬著、廝磨著。
他的記憶中,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如此誘惑他,她的生女敕和嬌美,觸動了他寂寞的心靈,也撩動了他體內的欲火。
最可怕的是,他竟在乎她!
他在乎著她的安危,昨夜,她的情緒和身體的狀況,令他焚灼焦慮,那陣陣強烈的抽痛和萬般的不舍,令他驚駭著。
一向孤冷絕傲的他,未曾出現過這種牽掛的心境,而她,竟輕易的拴住他的心!
聲聲無助的嬌吟,透露出銷魂蝕骨的歡悅,然而滕雲天卻突地停手。「你身子剛復原,我今天不會要你的。」
她如蘭般的嬌貴和幽香,在在令他疼惜著,他不忍心辣手摧折了。
帳外的天光已經蒙蒙亮,滕雲天收斂欲情,強抑下月復的騷動,按住紛亂的心緒,急急起身穿衣。
瞧著剛才被她模索的陽剛軀體,自己又是衣履未及,她的臉嬌紅羞赧尚未退去。
懊是她的身體虛冷,他才會將赤果的她,裹在他陽剛的軀體里吧!
他對她如此關心、如此重視,這表示,她已成功了一半!
花蘭若心頭泛起一絲甜意,她尚未發現,那絲絲的甜蜜,在心湖匯聚成斬不斷的縷縷情絲。
*****
好不容易,他們終于離開綠陡蜂,經過了幾個藤羅爾族的村寨,令花蘭若感受到藤羅爾族溫馨的農家生活。
她注意到藤羅爾族一如傳聞中,是個陽盛陰衰的民族,在這兒難得看到女人或女孩。
在這片田莊中,擦身而過的村民,看到她們這群難得一見的女人,都十分詫異,驚艷萬分。
尤其是看見滕雲天身前的花蘭若,仿佛看到仙女下凡般,當花蘭若對他們頷首微笑,顛倒眾生的姿容,總令每雙眼神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的臉上,好半晌也不願移開。
最後,是在花蘭若身後那個威儀不凡男子的瞪視之下,才不舍的避開。
他還記得,在出巡的路上,他的威儀尊容,令他的子民敬仰尊崇不已,他高傲貴氣的自信,是其來有自。
然而,在回程的路上,花蘭若明顯的搶盡了他的風頭,這令他心里頗不是滋味。
尤其,他不喜歡那些原本仰望他的子民,眼神變得曖昧而輕浮。
這是長久以來,失去女人慰藉的關系!
他身為藤羅爾族之王,力圖改善這種情況,卻遲遲無法達成心願,現在,他有自信來平衡陽盛陰衰的狀態。
「你真有招蜂引蝶的本事。」滕雲天語中充滿濃濃的妒味和挑釁。
這是什麼話!
當初她涂黑臉避人耳目,是他硬要她卸下黑炭,以示坦誠的。
「我向他們寒喧,難道也錯了嗎?」花蘭若提高音調的爭辯。
這些天來,他們雖同寢,但,在每晚睡前,她左等右待,就是不見他人來,總是等她睡著,他才進房;而隔日,她總在他起床後醒來。
本想對他探些取得長生靈芝和不老活水的情報,他卻刻意疏遠她,有時候她真懷疑,他是否回來就寢過!
這樣下去,她連「反撲」的機會都沒有,如何能順利達成任務!?
現在,只有與他共乘駿馬時,才能夠和他近距離的接觸。
滿月復的不平和少女期待的幻想,不能宣泄,令她情緒更加沸騰高漲。
滕雲天輕笑著,其實,他並不討厭她對他的族人,報以親切的招呼,他不喜歡的是那些色眯眯的眼神,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瞧。
經過幾個林間,花蘭若仔細瀏覽著翠綠的竹林和阡陌,突然--
「我看到了!」她興奮的大叫。
所有人被她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給嚇壞了。
「看到什麼?」滕雲天看她如小孩般的雀躍,發笑的問著。
她將手指向田埂的遠處,「喏,在那兒!我終于發現女人的蹤跡了。」
那是一對農村夫婦,正在秋收,一旁的孩子天真淘氣的繞著田野追跑。
在藤羅爾族,難得看到一個完整健全的家庭,幸福的享受天倫之樂。
滕雲天和眾人都勒住馬韁,停下腳步看著他們夫婦倆正辛勤的收割稻谷,他們忙碌的工作,豆大的汗水滴在臉上,但,他們仍露出愉悅的笑容。
「為什麼在日正當中,他們忙得滿頭大汗,臉上卻還能掛著笑容?」花蘭若十分好奇的問。
「那是因為他們夫婦倆共同播種、耕耘,同心協力的付出心血和汗水,現在到了秋收時節,看到一擔擔飽滿豐碩的稻谷,他們滿意的忘了烈日照曬,心中有的只是共同分享成果的喜悅和笑容。」滕雲天看著農家夫婦同心協力的辛勤有了大豐收,心里也涌起一陣強烈的感動。
他仔細的解釋著,仿佛希望能將這份男女相守相依的意義傳達給她,期待她也能受到感動。
這是男女情意相屬相依的真實世界,他們閃耀著平實的濃摯溫暖,在廣漠清冷已久的藤羅爾族,散發著微弱的光輝。
這就是潛藏在他內心的模範家庭!
這輩子,他和大多數的藤羅爾族男孩一樣,無法享受母親的關懷和照顧,無法體驗一般正常家族的溫馨。
他深刻的知道,在他父親內心,一直長駐著他的生母,他忘懷不了她,但,父親卻未因此對他付出關愛,反而想經由其他女人來彌補心中的缺憾,因而造成他孤冷絕傲的個性。
他希望藤羅爾族人,都能夠和這家人一樣,孩子有雙親的關愛,夫妻間溫厚恩愛,這樣有情有愛的家庭,族人才能有正常健全的性格,國家才能打造強盛的基礎。
須臾,農婦喊著她的夫婿停歇,她遞上茶水,並細心的擦拭他額上的汗珠。
這一景,令在場臂看的人為之動容。
芙蓉姥姥專心的看著,淚水突地自眼角滑落,一直潛藏在內心的情愛和哀思,讓她感觸良深。
花蘭若注意到芙蓉姥姥頻頻眨眼拭淚,她趕忙回過身來,關心地問︰「姥姥,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烈日當空,太刺眼了。」芙蓉姥姥僵硬的對她說。
花蘭若知道芙蓉姥姥該是觸景傷情,又想起她生命中那個男人了。她想勸她,又不好當眾揭露她的思暮之情。
以後,如果沒有滕雲天的日子,她會不會也跟芙蓉姥姥一樣,在山川峽河的阻隔之下,在國規王法的約制中,常常思念起他?
她對他的系念,會有芙蓉姥姥的刻骨銘心嗎?
這份情,會延續到鬢發蒼蒼,至死方休嗎?
不,她不能戀棧,在她心里,應該只有王姊交代的任務。一旦取得長生靈芝和不老活水,且采陽成功,她就必須回到她的王朝。
那里才是她的家園,那里有屬于她的國土和子民,還有滿心期待的王姊在等她!
收起紛亂的心緒,花蘭若趕忙催著滕雲天︰「陽光刺眼,我們也該趕路了!」
滕雲天感受到她內心的渴念,嘴邊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他的確刻意在回避她、觀察她,因為他不希望他只是她采陽的對象!
如果她在這一趟旅程中,發現她懷了他的孩子,那麼,她勢必會離他而去。
這不是他要的,他要她留在他身邊,他需要靠她找回自己的生母,他還要讓成千上萬的藤羅爾族子民,找到他們的生母,建立完整的家園。
為了讓她也跟自己一樣渴望兩人的結合,唯一的辦法就是欲擒故縱。
天知道他有多渴念她的身體、她柔女敕的肌膚、她甜美的芳澤……
但,他不能因自己的私欲,而壞了原先的計畫,
沒錯!他就是要讓她得不了逞,月兌不了身,這輩子,她休想逃出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