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曄還想找個機會好好品嘗她的甜美,不過小豬這次變聰明了,不再躲在草屋里而是躲在石屋里了。
寧馨兒不再跟著芮曄上下班了,一來她害羞,覺得無臉見人;二來她覺得她跟芮曄之間的磁場太強大了,在她還不清不楚的情況下還是適可而止地好。
于是她每天都待在家里,不過芮家後面的房子燒掉了一半,現在正在修葺,她覺得有些吵,便搬去了芮曄購置在公司旁邊的高級套房中。
套房里平時只有他們,偶爾管家陳伯會過來幫忙打理一下,而芮曄要工作,所以她便待在套房里上網、看電視了。
不過芮曄也有他的堅持,她臉皮薄不肯見人,可以,但是每天中午吃飯的時間,她必須要去公司找他,兩人一起用餐。
晚飯的話,有時他會帶她去外面吃,有時候她會在家里隨便燒幾樣菜,說實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廚藝這麼的好,他也不知道,還是陳伯告訴她的,說芮曄出國後,她跟著林嫂學的。
林嫂她認識,長得白白胖胖的,一臉和藹的婦女,看見自己出現的時候,可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不過相同的,自己也不認識她。
她覺得周圍的人都想要她快點好起來,卻沒有勉強她,只要求她順其自然,就因為他們這樣的態度,她反而定下心了,一開始的沮喪到現在的怡然自得,她反而覺得自己沒有記憶,一樣活得很開心。
但是,有時候她還是從芮曄的眼神里看出了少許的失落,那樣脆弱的模樣也會多少令她自責,但沒有辦法,因為她還是沒有想起來。
「小姐,這幾件禮服是到時宴會上要穿的。」協助試禮服的服務人員正在做介紹。
是了,她要結婚了,而且非常的倉促,就在後天,現在她正在試禮服,她已經試到疲憊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寧小姐,禮服還有很多沒試,如果不……」
「你先出去吧,讓她休息一下。」下班趕來的芮曄一個手勢打斷了服務人員的話。
「好的。」新郎都發話了,服務人員識相地離開。
「很累?」芮曄習慣性地走到她身邊,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寧馨兒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縴指一指那一排的衣服,無可奈何地嘆氣︰「還有那麼多,我怎麼試得完?」
「我陪你.」他安撫著她暴躁的情緒。
「不要啦,不能少挑幾件嗎?」她難過地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對于她下意識做的撒嬌行徑,他照單全收,模模她的頭,「別急,我們就挑幾件,很快的。」芮家唯一的繼承人的婚禮怎麼可能馬虎,隨隨便便都有好幾百人,怎麼樣都要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
雖然寧馨兒失去了記憶,可他還是想把最好的都給她,就是太趕了一點,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辛苦。
「叔叔不是說結婚之前,要你不要來找我嗎?」看了看無事一身輕的某人,寧馨兒將不滿發泄在某人身上。
某人甘之如飴,「那是叔叔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叔叔的思想還是有些傳統,但是對于他的「叛逆」行為也會睜一只眼閉只眼。
寧馨兒冷哼了幾聲,不說話。
「我們不用全試,試幾件你喜歡的,然後我再帶你去吃飯。」芮曄在她耳邊小聲地說。
「說得這麼輕松。」嘴上是這麼說,寧馨兒還是站起來挑了幾件喜歡的,接著試了試,修改一下尺寸,交代好以後,芮曄與她手牽手地離開了婚紗店。
「想吃什麼?」坐上轎車里,芮曄一邊問,一邊發動車子。
「嗯?」她累得上下眼皮打架了,「我想回家睡覺。」
看了看滿臉疲憊的寧馨兒,芮曄心疼地模模她的臉,「吃了飯再睡,我們買回去吃。」
「嗯。」
在一個路口停下,買了晚飯,芮曄便提著食物回到車里,發現嬌人兒早已睡著了,他寵溺地笑了笑,月兌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免得她凍著了,心想,先讓她睡會兒吧,等到家了再叫醒她好了。
轎車才停下,寧馨兒就醒過來,兩眼朦朧一片,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看到身上的西裝外套,再看看坐在駕駛座上的芮曄。
「你怎麼會在這里?」
芮曄笑了,她真的是太好玩了。
「哦,是你來接我的,不要笑了,我忘記了嘛,嗯,這個味道好香哦。」寧馨兒小巧的鼻子像小狽一樣蠕動了幾下。
「是你喜歡吃的紅燒牛肉。」芮曄笑著提起食物。
「哇,好棒喔,我快餓死了!」她高聲呼喊萬歲,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主動接過食物,「快,快,我好餓,我們快點上去。」
「是,是。」
像是嫌棄芮曄的動作老牛拖車一樣的慢,寧馨兒上前一把拉著剛剛下車的芮曄,「快點嘛,人家餓死了。」
芮曄好看的眉毛挑了一下,「我知道你很餓,可是你這樣子,別人會誤會的。」
誤會,誤會什麼?寧馨兒看了看他,自己的一只手拉著他,另一只手提著食物,她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呀。
再看看芮曄曖昧的笑容,和他語意不清的話語,寧馨兒倏地紅了臉,「你在想什麼啦!」
老是想歪,她是餓呀,是要吃便當,才不是要吃他這個看起來一點胃口都沒有的「超級大便當」。
「呵呵……」他大笑,感覺一天上班下來的疲勞都一掃而空,為了讓公司里的人承認他,他可是卯足了勁地工作。
而她是他工作之余的開心果,總是讓他覺得再累也沒關系。
新娘休息室里,寧馨兒讓化妝師幫她化妝,化好妝後化妝師也就出去了,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休息。
結婚是一個累人的活,寧馨兒只負責新娘這個職務,婚禮場地、酒宴、喜餅等等事情都由他人跟進,就連伴娘也是芮曄找了幾個她比較要好的同學,只是對她們,她也感覺陌生,所以提不上交談的興致,而她們當她是太累,也不計較。
門突然打開,她偏過頭一看,「阿曄,你怎麼會在這里?」這時候他不是應該和叔叔在門口一起招待嗎?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沒有做,所以我就過來了。」芮曄掛著神秘的笑容。
「什麼事?」眼下除了婚禮這件大事還有什麼事嗎?「而且叔叔不是要你不要跟我見面嘛。」
之前不知道他們有見面就算了,他現在居然這麼壞,連假裝一下都不肯,讓叔叔知道,肯定要念叨好久。
「放心,做這件事叔叔肯定不會怪我的。」他嘴角噙著柔柔的笑容,眼里的深情快把她融化。
「到底是什麼事?」她嘟著嘴,其實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自己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接受了他,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對他就沒有多大的排斥,所以說要結婚,她也只是應了一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應還是不答應,便由著他們去了。
不過對于無名指上將多出的戒指,她的心里很復雜,似乎是有些開心,又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