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曜無視她憤怒的小眼神,徑自上前將她抱進懷里,「別生氣了,我去叫早餐時你先去洗個澡。能自己站得穩嗎,嗯?」
懊死的鼻音、該死的男色!莫一凡最討厭他明知道她無法抗拒他這一聲帶著寵溺的鼻音,卻還是用這一招來對付她。
「還是……你想我陪你一起洗,嗯?」他就是知道她怕受不了他這樣,所以他故意一再地用鼻音來挑逗她,誰讓她睡這麼久。
「你、你走開啦!」這個,別以為她看不到他那雙泛著綠光的眼!推著他的臉,不讓他靠得這麼近,再怎麼站不穩,莫一凡決定死也要給他站得直直的,免得等一下真的連爬都爬不起來。
「真的不用我跟你一起去洗?我還可以幫你刷背。」剛剛被單翻起時,她那布滿點點紅痕的身子映入眼中,那白與紅的強烈對比極度挑戰男人的獸性。無可否認,再怎麼聰明能干、沉著銳智的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統統都不期然地狼化,「你不想跟我一起洗嗎,一凡?」
從暗暗的逗弄到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她只覺得太刺激了。這男人,怎麼在上了床以後比平時更要誘人。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那里還酸著。」也不知道兩人昨天晚上是做了多久,她腿間的肌肉酸得只要她一動就抽著抽著地疼。
「酸?」大掌反射性地模上她的大腿內側,試探性地一捏。她還來不及害矂,就被他捏得哀叫出來,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放松點,我給你揉揉,不然你這幾天都別想下床了。」心疼歸心疼,要按摩還是得按,即使她哀號連連,他還是狠下心腸按著她腰腿的肌肉。
莫一凡被按得雙目含淚,只覺得自己死去又活過來。這樣的酷刑也不知道維持了多久,等他住了手,她的腰腿沒那麼酸後,她幾乎又快要睡過去了。
唐曜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把她叫醒,「真的很累?我現在去叫……午餐,你多少吃一點後再睡。」這麼折騰一番下來後都已經快中午了。
莫一凡看著他,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情緒,心比腦子更快地抱住他的頸項,「唐曜,我好喜歡你喔。」這絕對不是對他的討好,而是她由衷的、最真摯的話。
「嗯。」唐曜听著這聲甜進心頭的告白,能做的就只是牢牢地將她摟緊,「躺著,但不要睡著,我現在就去叫外送。」
「好,我等你回來。」她露出一抹笑,配上她雙頰的紅暈,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嬌憨。
唐曜強逼自己放開她,下床離開房間,去找外送餐廳的電話,背背就趁著這個時候溜進了唐曜的房間。
昨天唐曜抱著莫一凡回來時,它也在旁邊看著兩人,然後唐曜就突然將它趕回自己的小窩里,還命令它不許到處亂跑,不然就不拿零嘴給它,它忍了又忍、等了又等,終于等到了唐曜把門打開,所以它就一骨碌地溜了進來。
進到房間,它就看到了那個躺在床上,它最喜歡也最疼它的女人,它乖巧地走過去,準備躍上床上跟美人共眠時,唐曜卻適時出現了,並且阻止了它的輕舉妄動。
「背背,不許上床。」唐曜剛找到了電話,卻沒有看見背背,便想到了它必定會進去他的房間找莫一凡,畢竟昨天晚上他已經獨自佔著一莫一凡一整晚了。匆匆地回房間,果然便見到背背興高采烈地準備跳上床。
床上的女人現在除了一條被單外可是什麼都沒有穿,雖說背背只是一條狗,但是唐曜私心地還是不想莫一凡衣衫不整的模樣給背背看去,「背背,出去。」要玩也得等她換好衣服再玩。
「為什麼要背背出去?背背不用出去,過來陪姐姐玩。」莫一凡不知他的想法,平時她跟背背玩,唐曜也不曾阻止過,所以她更不知道唐曜讓背背出去的原因是什麼了。
背背左看看唐曜,右望望莫一凡,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听誰的。
「背背,快出去!」唐曜再開口。
這次背背很听話地走出去了,唐曜順手把門給關上,把背背哀怨的目光關在門外。
莫一凡不解地看著臉色不算好的男人,「為什麼把背背關在門外呢?它自己在外頭好像很可憐。」
唐曜看著這遲鈍的女人,忍不住一把將她抓過來,狠狠地吻住這個讓他又愛又恨,情緒起起伏伏的女人,決定絕對絕對不可以讓她知道,他唐曜居然跟一只狗爭寵,那是一個極大的笑話,足夠她笑上數十年的大笑話。
「一凡,進來我的辦公室。」沙啞的男聲輕輕的,還帶了點笑意地吩咐。
「很抱歉,我現在很忙,有什麼事可以在電話里說。」然而莫一凡卻很冷淡地反抗這個命令,死活都不肯進去他的辦公室。
「一凡,有新的案子指名要你來做的,記得嗎?是上次那位陳太太轉介的,說你的設計十分好,這次特意把你介紹給她的小叔子。」電話那一端的男人用非常認真的口吻說。
听到這里,莫一凡開始猶豫了。
有工作她當然很想快點進去把文件拿過來開始研究,可是她又怕唐曜會跟一次一樣,把她叫進辦公室以後卻不是跟她談案子,而是把她壓在辦公桌上恣意地吻了好久,還差點在辦公室里做起來之後,才抱著她跟她講解新案子的事。
想起當天她走出辦公室、其它同事對她投以各種戲謔的眼光,她就不禁心虛,以為他們都知道她跟唐曜的事了。
事到如今,莫一凡還以為兩人的關系還被保密得好好的,沒人發現,完全不知道當天唐曜主動送她回家這事已經讓眾人確認了他們的關系。唐曜對于她這個反應稱為鴕鳥癥候群,一等一的掩耳盜鈴。
考慮又考慮,最後莫一凡還是答應進去他的辦公室。不過趁著四下無人听到她講電話,她還多此一舉地警告他不許胡來。
待在辦公室里的唐曜勾唇一笑,充滿男性魅力的笑容里有著不可錯辨的滿足。什麼叫作胡來?她確定她對胡來定義是跟他一樣的?
顯然,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