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感動過後,溫存過後,是算帳的時候了,「身為孩子的爸爸,我不是應該比任何人都早知道嗎?如果不是你姊告訴我,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跟我說?」
「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表情,所以打算在確定懷孕後才告訴你,不過,姊不已經告訴了你,你不是也已經來了嗎?」她討好地說,卻發現紀清嵐已經不見了。
「我姊呢?她去哪了?」
「我想,她應該已經回去了,跟爸和媽說你懷孕了,還有一件事,澄晨,我不懂得怎樣照顧孕婦,也不想在我不得不加班時,讓你經常自己一個人的待在家里,我想……如果我們搬去跟你爸媽住,你認為呢?」
他的話,教她整個人傻住了。
有哪個男人,會擔心自己不懂得照顧懷孕的妻子,而不怕被人說成是入贅的搬去妻子的娘家?
「真的可以嗎?」她有點淚意地問。
「我也不放心讓你自己一個人,現在你的身體已經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有了爸媽照顧你,我也可以安心點,好嗎?」他再問。
「好。」她怎麼會反對?他這麼為她著想,她怎麼可能還會以為他不愛她?
輕笑出聲,她為自己的愚昧,為自己一直不肯相信自己而笑。
「笑什麼?」他想擷取那抹笑,但他更希望跟她一齊分享那分的喜悅。
「我愛你,勛,我很愛很愛你。」她想告訴他,想要他知道。
唐勛呼吸一頓,而後在她的額上,慎重地、淺淺地印下一記輕吻,「謝謝你,我也愛你。」
他的嗓,有些喑啞。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她在兩人之中是付出的比較多的那一個,雖然說他寵她疼她,但她何嘗又不是寵他疼他,事事都遷就著他?她甚至為他帶來同樣關愛他的家人,給予他一個完整的家。
如果不是她,他可能便會過著以前的那種生活,听了父親的命令,去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然後毫無情感地過完這一輩子。
所以,能遇上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而他的生命才會變得完整。
他發誓,他會好好愛她,愛他們的孩子,還有她的家人。
他會好好的,守護她,這輩子,都不離不棄。
緊緊地握緊她的手,他的動作,他的目光,都在在地透露著這樣的訊息。
紀澄晨笑著看他,小手也握緊了他。
牽手,便要牽一輩子的手。
紀父、紀母听到小女兒懷孕了,又能抱外孫的喜悅已經叫他們好幾天笑得合不攏嘴,再加上,自己的小女兒與女婿居然說要搬回來跟他們住,他們更是無條件地歡迎。
唐勛的用意,他們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他們都非常慶幸,當初將紀澄晨嫁給他,所以現在他們的小女兒才會這麼的幸福。
說起幸福,他們不禁想起最近紀澄晨對他們的抱怨。
她說,唐勛跟天底下所有快要當爸爸的男人一樣,經常都緊張兮兮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進入戒備狀態,而且,孩子還沒有出生,還不知道是男還是女的,他就已經在煩惱他的女兒……他很堅持,這一胎一定是女兒……以後交男朋友後,他該怎麼辦?
她只不過是懷孕四個月而已,他卻因為茶飯不思,夜不好眠而整個人瘦了一圈,看得她又心疼又好笑。
想他白天還得回去唐氏地做牛做馬,晚上還沒有好睡覺,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的。
為了讓他少擔心一點,她干脆不回花店,很不負責任地將所有的事推給小凱、奴役小凱,反正他本來就有天分,看著她包過一次花束就能記住,這樣一來小凱可以勤加練習,她又可以安心休養、養胎。
每天下午,她都會被逼著午睡,說是對她肚子里的寶寶好,而剛剛,她作了一個夢。
「澄晨,醒了?怎麼了,作惡夢了嗎?」唐勛剛從公司回來,便看見她躺在床上,呆瞪天花板的傻楞模樣,他便伸手將她摟入懷中輕哄。「別怕,沒事了,有我在。」
聞言,她勾起一抹甜笑,抬手環上他的頸項,將臉埋入他的胸前。
「勛,我沒有作惡夢,相反,我剛剛作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他松了口氣,「什麼美夢?」
「剛剛我夢見一對很可愛的小孩子,他們長得好漂亮、好可愛,揚著很甜的笑,直沖著我喊媽媽,喊得我心都軟了。」她闔上眼,回味著那妙不可言的童稚軟音。
「是很美的夢。」可以想象到她說的內容,所以他也同意。
靜靜地享受他的寵愛,突地她想起一個問題,所以開口問他︰「勛,你替孩子取好了名沒有?」
原本紀父也想給外孫兒取名字的,因為藍藍的名字就是他取的,而原因是紀清嵐取的名字實在是太土太爛,所以他才擅自在出生證明上給藍藍起了名宇。
但紀母卻看到唐勛眼中的渴望,她很清楚這孩子對他而言有多重要,所以她要紀父將孩子的命名權還給唐勛,待紀澄晨生第二胎時才讓紀父命名。
「嗯。」唐勛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他都期待與相愛的女人組成一個小家庭,生幾個小孩兒,他甚至連孩子的名字也早就想好了。
當年,他幾個好友還為此而嘲笑過他幾回,不過,現在願望成真了,而那些名字也可以派上用場了。
「男的就叫立希,女的就叫寄平,好嗎?」縱使是他喜歡的,也得她同意才行。
「唐立希、唐寄平,希兒、平兒,都是好名字。」感受到他在名字里注入的祝福與寄望,她欣喜地直點頭。
「謝謝欣賞。」他勾起笑。
「不客氣。」她也大大方方地接下他的道謝。
那笑容,勾引著他湊近,給了她一個甜蜜而纏綿的吻,他的舌尖滑過她每一顆貝齒,而後糾纏著她軟軟的香舌。
她發出細細的喘息,讓他原本只是想親吻她的唇漸漸改變方向,在她的耳畔、頸項,在白晰的頸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吻痕,掌心也探入柔軟的睡衣,撫模著她胸前的柔軟。
「勛……」她輕顫著,身于越發敏感。
他想進一步的擁有她,距離上回兩人歡愛,已經快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來,每天只是擁著她,那可怕的煎熬快要逼瘋他了。
只是,醫生交待,胎兒頭三個月還沒有穩定下來,不能進行太過激烈的「運動」。
他停下手中的模索,再深深地索討一個熱烈的親吻,才稍為饜足地放開她,她眨了眨眼,燥熱的身子有著被他勾起的yu/望。
「勛……」她輕喚著他,卻被他一掌捂住紅唇。
「別這樣喚我。」理智與獸欲同時在他的體內張牙舞爪,各據一方,而她的輕聲呢喃,無疑是助長他的獸欲。
「我會忍不住的。」在她投來疑惑的一瞥,他快速地解釋,不想讓她誤會。
她半垂下眸兒,「其實……其實我可以……可以幫你……」讓他不用這麼辛苦的苦苦忍耐。
「什麼?」他錯愕地瞪住她,以為自己听錯了。
她輕咬唇辦,講不出口,于是她直接將話語化為行動,深吸口氣,小手大膽地往下撫去,上下地撫弄他。
……
「我……你喜歡我這樣做嗎?」見他一聲不吭的,她擔憂自己無法取悅他。
聞言,他呆了呆。
「你……不喜歡?」頭一回,她為了自己不懂得取悅男人的技巧而感到沮喪。
好半晌後,他溫柔地抬起她因感到挫敗而垂下的腦袋,「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事實上,我愛極你剛剛的一切。」
這是她為了他,克服她的害羞得來的,他有什麼理由不喜歡?
「真……真的?」她羞澀地問。
「對,如果你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是沒關系,但你必須有心理準備,再幫我一回。」他沙啞地靠在她的額前,輕語道︰「不過我想,今天來一回已經足夠你害羞好幾天了。」末了,他還是忍不住的揶揄她。
「你!」被揶揄得不甘不願,可是她卻沒有其他借口來反駁,只能紅著一張臉,瞪他。
「好了,別生氣了,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是一座小火山。」伸指點了點她的鼻尖,「肚子餓嗎?有什麼東西想吃的?」
「我想吃酸辣湯,還有小籠包。」她可憐兮兮的說,肚子還很配合地叫了幾聲,加強她肚子餓的說服力。
懷孕以後,她的胃口就不太好,就算偶爾有點胃口,也會常常想吃一些以前不太愛吃的食物,難為他要風塵僕僕的趕來趕去買給她吃。
「好,我出去買。」難得她有胃口,就算要跑到南部才能買到她想吃的食物,他也會駛車趕去。
「那你早點回來,不過不要闖紅燈,開車小心點,不要太趕。」沒有發現自己前言與後語有矛盾,她像個嗦的老婆子一樣提醒。
「嗯,你再睡一下,我很快回來。」拿起錢包跟車鑰匙,他上前在她額上輕吻了下,輕聲交待後就離開屋子,為填飽老婆而努力。
伸手模了模他唇落下的位置,紀澄晨露出一抹甜笑,乖乖地躺回床上,原來,幸福就是這樣的,以前听紀清嵐說過懷孕期很辛苦,但在她看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摟著他的睡枕,傻傻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