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來就好。」瞧那雙溫潤的眼都已經睜不開了,他有點愧疚地說。
雖然心疼她這麼累,但是每次面對她,他的就難以壓抑、無法控制,一再地需索直到滿足為止。初時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因為他並不是重欲的人;但後來,他知道,因為他愛她的緣故,愛得越深,也就更深。
所以,到最後,他也只能放棄抑制自己的念頭,只好事後或在其他的地方好好地補償她。
「只能是……洗澡。」全身酥軟得連一根小指頭也抬不起來的方秋澄提出但書,怕他又像上一次替她洗澡時一樣,在浴室里對她做出了那些不可告人的事。
他靜了靜,思索著這個可能性。
「杜伊凡。」她略帶警告地喊他。如果再來一遍,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未來三天都不太可能用正常的步伐以及速度來走路,然後,莫解語她們就會用著要笑不笑的表情來看她。
那太可怕了,她不想也不願意。
他記得這個語氣,上次她用這個語氣來喊他時,代價就是她足足有三天的時間不理會他。那三天,不听他的電話、不回復他的短訊;而他又不可能動用職權,把她叫到自己面前。
那三天的記憶,他牢牢地記在心里,並不打算重蹈覆轍,所以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不會在浴室里對她亂來。
得到了滿意的保證,方秋澄才讓自己在他的懷里睡著。
她忘了跟他說,她很喜歡這樣躺在他臂彎里睡覺,那很有安全感,也讓她很安心。不過這樣說的話,他一定用這來說服她搬過來跟他一塊兒住,而她自己則不確定還能不能夠拒絕他。
所以,暫時還不能跟他說。要說的話,也等過半年後吧。交往一年才住在一起,她會比較接受。
她暗忖著。
就再多等半年。
拎著沉重的工具箱,因為又跑了去看飛機升降,所以整組的工作人只剩下方秋澄一人而已。
走進儲物室里擱下箱子,她再度走出儲物室。
可是,還沒有離開儲物室範圍,幾個高大的外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擋在她的前方,阻了她的去路。
方秋澄打量著幾個男人,他們都是很陌生的臉孔,她很確定他們絕對不是公司里的員工。而她更不會以為這幾個人是因為迷了路,才會出現在儲物室這個頗為偏僻的地方。
他們帶著某個目的而來;而擋住她去路的舉動,很明顯地告訴了她,他們的來意,是她。
「有什麼事嗎?」她冷靜地用英文問,半點驚惶失措都沒有,「這里是私人地方,外人是不可以進來的。」
被堵不是頭一遭的事,即使許多年都沒有再被人堵過,但那份的冷靜她還是沒有忘記。
「方小姐,請隨我們走一趟。」似乎是這些人的頭頭,為首的男人有禮地說著,恭敬地擺了個邀請的姿勢;可是,那份有禮之下,一絲的威脅不難听得出來。
能喊得出她的姓氏,他們是沖著她來沒錯!然而,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外國人。而她唯一認識的外國人,是她的枕邊人;要找她,他會自己來找,絕不會像現在那樣要幾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來叫她。
「我能知道,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嗎?」她也用著有禮的語氣問,同時看著該如何在這里擺月兌這些人。
不過除了身後那間不能上鎖的儲物室,這里四周是空蕩蕩的平地,一點遮掩物也沒有。所以,也就是說,她等于是這些人的囊中物,他們才敢這麼正面地堵她。
眸光一閃,如果她不想受皮肉痛的話,最好就乖乖跟他們走,他們應該不會怎樣為難她,否則他們一早就用拳頭轟向她了,怎可能還用那麼有禮的語氣跟她提出要求?
「不遠,只是要方小姐跟我們到一個地方。」為首的男人說出一個地方,距離這里並不算遠。
聳聳肩,她雖然不太想成為俎上肉,但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可以,但我要先用餐。」她需要給自己有一點緩沖的時間,讓自己想想到底在什麼時候,惹上這群外國人?而他們,又是怎樣越過公司的守衛,找到她的?
面對她的要求,為首的男人臉色未變,「請問方小姐想吃什麼?中菜?還是西菜?」而且還很大方地任她選擇,一點也不怕她會逃掉似的。
「都不,我要吃日式拉面與壽司。」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反正不吃白不吃,本來她今天晚上也打算吃這些,只不過提前吃而已。
為首的男人用著一種她听不懂的語言對著其中一個下屬說;方秋澄認得,杜伊凡也曾經用過這種語言談過電話。
所以,或許他們真正的目標不是她,而是杜伊凡?而她,只不過是不幸中到流彈的無辜人而已……
這個可能性,讓她眯起了眼。
「方小姐,我們已經為你準備好一個地方用餐,餐點也會送到那里,現在請隨我們來。」那個男人,在吩咐好屬下後,對她露出一個淺淺淡淡的笑,再次恭敬有禮地道。
方秋澄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拖延,只能一聲不吭地隨著他走。
她衷心地希望,這些人是沖著她來,而不是杜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