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御翔一手將手機架在耳邊,腳步如風般進入康御集團台北總部的總裁辦公室,俊朗有型的臉龐帶著輕松的微笑。
「康宇,你絕對不會相信……」
呃?總裁位置上怎麼會有對雙頭人?他揉揉眼楮,想再瞧清楚些。
「哇哇哇!好火熱喲!」解御翔手插褲袋倚著門扉,咧嘴邪笑調侃著慌忙分開的總裁夫妻倆。
興致被打斷的解康宇,老大不爽地瞪視著這個熊熊蹦出來的程咬金,大手快速卻極盡溫柔地幫坐在他腿上的愛妻拉整衣服。
「你進來都不用敲門的嗎?」他惱火的低吼,要是他再晚點進來,他的寶貝不就被看光光了。
鄔蓮依紅著小臉,羞赧地窩進親親老公的懷里。
「我怎麼知道咱們總裁大人會那麼好興致,將辦公室當成臥室,人家我可是十萬火急,放著工作不管,特地來找你們去看一場好戲的耶!真是狗咬呂洞賓喲。」
解康宇忿忿不平地抱著嬌妻,走向舒適的沙發坐下。
「好戲?」鄔蓮依聞言好奇地抬頭。
「什麼好戲?」
整頓好依依的服裝,解康宇再將自己的衣擺塞好,領帶系好,精明銳利的目光這才放在自個兒的大哥身上。
「喲……有興趣了喔?剛剛是誰還罵我咧……」解御翔反倒偏著頭,不說了。
鄔蓮依與解康宇相視一笑,「又在計較了。」她小聲地說道。
「我這大哥可真任性。」他無奈地嘆了口大氣。
鄔蓮依甜笑著挺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便窩在他懷里,「你第一天認識他啊?他這人的‘巴度’有多大你會不懂?干嘛嘆氣折你的好運啊!不值不值。」
這話听在解御翔耳里可就刺耳了。
「喂!我說弟妹啊!你可別過河拆橋,得了好處,就棄恩人于不顧啊!」
想當初他可是出了多……多……多……多大的力氣,才讓他倆復合的呢!真是忘恩負義。
「哼!本小姐就是這樣,怎麼樣?」鄔蓮依朝他吐舌扮鬼臉的,一臉頑皮。
「我說老弟啊!你這老婆是怎麼寵的啊?好好一個溫柔的弟妹,竟然變得這麼沒大沒小。」解御翔皺著眉佯裝生氣。
「我哪有沒大沒小,你不要亂講。」
「你這樣還叫沒有!說你一句頂我兩句,這不叫沒大沒小是什麼?真是的,就知道世風日下,早知道就不幫你搶回你老公了。」
「說我沒大沒小,我看大伯你才是吧!」
鄔蓮依賊兮兮地睞他一眼,「人家說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每次媽跟你談婚事,你不是敷衍一下,就是跟媽嗆聲,到底是誰沒大沒小喔……」美眸左右晃個不停,清麗臉龐可得意的咧!
「哇!拿媽來壓我了,你……」
「好了,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玩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快被他們煩死的解康宇終于出聲,厚實手掌輕柔地覆在依依微微鼓起的月復部。
「真是的,都嘛你,害我差點誤了正事。」解御翔將手機按下擴音,擺在茶幾桌上,里頭隱約可以听得到海浪的聲音。
鄔蓮依好奇著,「你干嘛?你的貝殼機進化成‘海螺機’羅?還內建海浪音樂咧!」
「不是啦!」解御翔朝手機喊︰「喂!念念,人都到齊了,你怎麼不說話?」
「因為你們在說話啊!媽咪說,大人講話,小孩不要插嘴咩!念念是听話的乖寶寶耶!」念念委屈地嘟著嘴抗議。
「好好好,你乖,你很乖,現在把你剛才跟羊叔叔說的事情,再跟魚叔叔說一次,然後我們再來討論。」
「喔!好。」
念念乖巧地將他剛才與解御翔所說的,一字不漏地再朗誦一次,講完之後再以非常凝重的語氣,強調這件事的重要性。
「所以,只要有壞人,就一定會成功。」
「做是可以做,但是真的有這麼好用嗎?不會弄巧成拙?」解康宇倒是沒這麼樂觀。
「這一點我有想到,所以我們必須找一個讓岩威他倆認為有威脅性,但實際上卻是無害的一個角色,這樣才會安全又逼真。」
「但是到哪找這個人?既要無害又得具威脅性,還得不會給若琳他們造成誤會,然後又要馬上要,這任務還真的挺艱鉅的。」
解康宇望著解御翔自信的笑容,實在有點擔心他又要搞鬼,盡避他的出發點都是好意。
「這就是我來的原因啊!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大家一起動動腦羅!」
「是嗎?」鄔蓮依可不這麼認為,「美其名是要我們一起想,其實根本是來找我們當墊背的吧!?」
解御翔雙眼陡然發出光芒,「哇!知我者莫若依依,真不愧是我老弟的心肝寶貝,竟然也這麼了解我!」
「那是我的不幸。」
鄔蓮依翻翻眼,不想跟他抬杠下去,索性眯眼小憩一下,不過她是真的有點累了,畢竟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的身體,體力也比較差一點。
「這麼說,你有人選了?」解康宇心疼老婆略帶憔悴的模樣,想讓她休息,所以決定速戰速決。
「有,不過可能要你幫個忙,從國外引渡一下。」解御翔也不羅嗦直接說出目的。
「從國外引渡?這麼特別?是哪一號人物啊?」
「筒井麗子。」
「你說誰?」解康宇嚷了起來。
念念從話筒備注了下,「就是害我爸拔跟媽咪分開的小阿姨啊!」
解康宇瞠目結舌。「你是想讓岩威抓狂嗎?」
他這個大哥越來越不怕死,岩威是何等人物他難道已經忘記了?要真惹火他……事情哪有可能善了。
解御翔搖搖食指,不甚苟同他的說法。
「NONONO!我哪敢惹火岩威,他現在雖然改行,但切人肉的手法一樣非常的俐落,要是傷到他的心肝寶貝,我保證我身上的肉會少掉不少,這是我給他重新開始的機會,是不是啊?念念。」
「對啊!一定要用麗子阿姨才行,所以,魚叔叔,拜托你,幫幫念念……」
一聲聲「幫幫念念」傳到解康宇耳里,軟軟女敕女敕的童音哀怨地乞求,听得他非常的于、心不忍,只好……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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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滿天歡喜地掛上電話,才剛轉身想來個歡欣鼓舞大跳躍,就被門旁的身影給嚇了一大跳。
「哇!祖女乃女乃,你嚇到我了!」他皺著小臉呼呼胸口。
「是嗎?應該是我被嚇到才對吧?」
蘇婆婆意有所指地覷他一眼,從門口走進房間,坐到念念身邊的沙發里,拍拍身旁的位置,「來,跟祖女乃女乃一起坐吧!」
念念听話地坐下,一臉無辜地帶著甜甜的笑靨。
「祖女乃女乃沒有跟爸拔他們一起去走走啊?」
蘇婆婆揉揉他的頭,「你剛才叫肚子疼的事,又給忘啦?」
啊!對後,剛才為了再讓爸拔拐媽咪出去,他好像用了這一招喔!念念吐吐舌頭,「人家……好了嘛!所以……就忘啦……」
「真是的,每次都來這招,總有一天你會變成放羊的壞孩子喔!」
「我是想讓爸拔跟媽咪在一起耶!祖女乃女乃,你怎麼可以說我是壞孩子,念念是乖寶寶耶!」
「可是,你也要讓你媽咪有時間考慮一下啊!」
「要考慮什麼?」
「要考慮……呃……要考慮……就像是……」哇!她還真的被問倒了咧!
「祖女乃女乃是不要我跟媽咪嗎?」
念念一直想問祖女乃女乃,那天夜里她跟媽咪說不要輕易原諒爸拔的原因,因為他搞不懂咧!
「怎麼會?祖女乃女乃當然要你們羅!你問這什麼傻問題。」怕他不相信,蘇婆婆趕緊將念念摟在懷里。
「那你為什麼不要媽咪原諒爸拔啊?」
蘇婆婆一愣,終于讓她知道岩威這幾天神神秘秘的原因了。
原來是念念將那晚她與琳子的對話,告訴了他爸拔,難怪他要跟念念搞出這幾天的「出游阻礙計畫」,總是想盡借口將她跟琳子給拆開來。
「媽咪還是愛爸拔啊!我很確定的!所以祖女乃女乃不可以破壞他們。」
「祖女乃女乃不是在破壞,是在幫他們。」
明知道小孩子听不懂,可她還是小小的反駁一下,以鞏固她這祖女乃女乃在他心中的地位,免得被念念打入冷宮,她可得不償失。
「哪有幫,念念這樣才叫幫,先讓……」念念自得意滿地抬著下巴,將計畫全盤說出。
一邊听得咋舌又驚訝的蘇婆婆,瞪著懷中這個才兩歲大的小表頭,實在是覺得有必要幫他挑選一下「朋友」,尤其是解御翔那小子。
不過,這個計畫……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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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陰險。」
「好說。」
「哪有人一騙再騙的,你說,你到底給念念多少好處?」
「說好處就傷感情,你可以說我們父子倆一條心吧!」
自己都說了是一騙再騙,那她還「盡責地」一再上當,這樣算來……她也該負點責任吧?
岩威心里雖然這麼想,嘴巴可是緊閉著,這要是認真說出來,旁邊的小女人必定會暴跳如雷加翻臉吧?
「你……你明明就教他說謊來欺騙我,虧你還有臉說是‘父子同心’。」
「說謊!?我哪有可能會這樣教壞自己的小孩,我才不想自討苦吃,我教他的是——‘想要完成一件任務,就得要不擇手段’,我覺得他應用的很不錯!」
「他還那麼小,你怎麼就教他這種……這種激進的觀念?難道你都不擔心他以後學壞嗎?」
「他是我們的兒子,不會學壞的。再說,有我在,我會好好教導他的。」
就是有你在才會危險……
曹若琳瞪著悠游自得地開著四輪傳動RV的岩威,嬌俏的臉上滿足無奈,很想開口問他這次的目的地,卻又不想讓他誤以為她感興趣,于是她挑了個安全的話題。
「我听外婆說你開了連鎖餐飲店,生活很忙碌吧?」
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岩威先是詫異地頓了下才回答︰「還可以,秋人在一旁幫著打點,一切還算順利,你應該還記得秋人吧!?」
「你是說伊東秋人嗎?還有點印象,就是那個總愛跟在你身後羅嗦的男人是吧?」
她怎麼可能會忘記,他每次都喜歡在他們約會的時候Call岩威去辦事,常讓她覺得很掃興。
「是啊!那個羅嗦男,你知道嗎?他結婚了。」
「不會吧?真有女人願意嫁他?那個女人何必那麼想不開啊!」她毒言毒語地諷刺。
「芝麻看綠豆嚕!再說伊東太太的嘴巴可比秋人更厲害,所以當場就擄獲秋人的心了!」
岩威光想起這對講話「落落長」的夫妻,在婚宴講了快兩小時的惡作劇演講,就知道他們這一對是天生絕配。
「果然一物克一物。」
「應該是。」
「那這樣他的舌功不就收斂多了?」
岩威听了失笑說︰「這你就錯了,他把過剩的精力全都奉獻到公司了,現在每個人見到我比見到他還開心。」
「真的假的?你以前可是人見人怕,沒人愛跟你親近的,怎麼?‘顧人怨’的頭餃,現在交棒了?」
「等你見到秋人你就會明白了,他啊!現在可是妻管嚴,要將任務給他,還得挑同性別的,否則他好看的臉就不保了。」
「有那麼嚴重?」
其實她蠻佩服伊東太太的,竟然能將最愛流連花叢中的秋人給吃得死死的,她實在很好奇他的妻子到底是哪尊神明,才能將他治得牢牢的。
「以後讓我介紹伊東太太給你認識,你就會了解了。」
「呵呵……世界真是瞬息萬變耶!」曹若琳無法想像地輕笑。
「不過,不管世界再怎樣變,我愛你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岩威並沒有看她,反倒是望著筆直的路徑輕說。
「你……又來了。」她臉上的笑漸漸褪去,換上了靦腆的表情。
「我曾想過,如果我們身分對調,我變成了你,我會怎麼做。」岩威將車駛入右邊的一個石子小巷。
她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可是他專注地駕車,過了許久後才冒出一句︰「路顛,你扶好,等一下就到了。」
曹若琳雙手各自抓著上下扶把,隨著車子左彈右蕩的,很想問「然後呢」?可是給搖的有點頭暈,哪還問得出話來。
顛了有十分鐘之久,前方出現較為平坦的路,和一道長長的木門,待他們的車駛近,木門便自動開啟讓車子順暢地開了進去。
曹若琳揉了揉頭,等恢復了點精神,才張口要問他,前方的景色卻讓她整個人呆若木雞地杵在門口久久,不知該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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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
穿著和服的女服務生開了拉門,笑盈盈地將端盤上的茶點放在木質陽台上,並以日語向曹若琳講解,「這道茶點是本店為了曹小姐特別調配,希望您會喜歡。」
特別調配?他們怎麼知道她喜歡喝什麼?
曹若琳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視線最後落于坐在身旁的岩威身上。
她伸手端起杯子,極為好奇地嗅了嗅,青女敕翡綠的色澤飄著淡雅清甜的隻果香。青女敕翡綠是她喜愛的顏色,她啜了口,隨即愛上這清甘甜美的潤喉好滋味。
只是……這茶……她記得她只在一個地方喝過……
盯著杯子,她認真地確認著。
「好喝嗎?」岩威眼神閃爍的看著她。
「不錯。」
「喜歡嗎?」
「還好。」不知他葫蘆里賣什麼膏藥,曹若琳語帶保留的回答。
「這樣啊……」
岩威唇畔含著笑,他直視前方翠麗茂密的林園,放松地將雙手往後一撐,深深地呼口氣,「好久沒這麼放松了。」
凝望著他宛若雕鑿般俊朗的側顏,那似曾相識的畫面再度浮現,終于讓她憶起,眼前的一切全都跟她記憶中京都之旅所住的旅館一模一樣,手中的茶味一樣,空氣中的氣味也一樣……
那一次旅行,是她此生最快樂的日子,她被仔細地寵著、愛著,她開懷地笑著,甜蜜地被他擁在懷里,自傲地讓周遭人欣羨他與她的相愛,在旅館里,她將自己給了他……他是如何火熱地撫觸她……如何深摯地吻遍她……
處在相同的環境里,狂奔的回憶令她情難自已。
「你怎麼找到的?」難得地,她那總帶著防備的絕美容顏換上柔情。
「什麼?」他覷著她,表情莞爾。
「這里跟京都……好像。」
「好像?」岩威瞪大了眼。
「是啊!怎麼了?」他的表情怎麼那麼奇怪,她有說錯嗎?
「只有好像而已?」
「要不然還有什麼?那間旅館在京都,而我們現在在台灣耶!」曹若琳等了老半天,只得到岩威一陣沉默,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突然想起當年為了紀念他們即將結婚,她與岩威頑皮地在前方樹林里挑了一棵最大的樹,在上頭刻下結婚的年月日,以及寫著他倆名字的情人傘。
她起身朝前方急走,步人樹林後,她一眼就看見那個被刻印的大樹。
岩威在她奔向樹林時亦跟上她,一直跟隨在她身後。
曹若琳不可置信地伸手觸踫樹皮,深刻在厚皮中的,確實是他們親手雕上去的文字。
「天啊……這……這怎麼可能……」他為了她……竟然將日本的度假旅館,整個搬遷到台灣來!?
曹若琳回首凝望著那雙閃著深情的異色瞳眸。「你真的為了我,真的將全部的……」
他望著她逐漸氤氳的雙眸,深情款款地抬手圈住她,輕輕的不帶有一絲勉強。
「若琳……我很抱歉,我違背了對你的誓言,我曾經說過要讓你快樂,卻給了你一段比住在筒井家更痛苦的日子,我知道我已經沒資格再待在你的身邊了,可是我……」見著她眼中的掙扎,岩威舍不得再逼她地住了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還能相信什麼……」極度克制自己向前去抱住他的若琳,沒有把握地凝望著他。
「順著你的心,就這樣,好嗎?」岩威修長的指,輕撫著她臉頰,柔柔地拂去緊箍住她的怨與痛。
四目相對,炙熱電波流竄著,也不知是誰先動了,重點是,他們的唇迎向彼此的。
饑渴瞬間解放,他蹂躪著她的唇辦,用舌尖開啟她的齒,放肆地探入她的口中,享受她獨有的甜美,他感受的到她略帶著猶豫的縴臂爬上了他的頸後,揉扯住他的發。
體內狂猛的愛火,一觸即發,岩威壯臂一橫將她抱起,往樹林深處走去。
兩顆分散飄浮在天空中的心,終于慢慢地貼近……慢慢地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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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不懈地想重新得到佳人芳心的岩威,在旅館努力了一夜,終于得到佳人肯定的回答,原以為到手的幸福卻又被一句話給粉碎……
「我還不能原諒你。」
在翠綠樹林中散步,握住曹若琳小小柔荑的岩威聞言,腳步一顛。
「你說什麼?」
「我說,我、還、不、能、原、諒、你!請問岩威先生,這樣你听清楚了嗎?」
「什麼叫‘還能原諒我’?你好心解釋一下吧?」
岩威忍不住怒氣,像個沒有耐性的小孩一樣爆吼,直到瞥見她眼中的笑意,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拉著她走到小徑旁的木板長椅坐下。
岩威大手一攬,曹若琳也自然地將頭靠在他肩上,把玩著他的手。
「說吧!」
「說什麼?」
「為什麼還不能原諒我?我以為昨晚我們就已經達成共識。」岩威帶著不滿的語氣說道。
曹若琳拍了他的手,「昨晚……我又沒有回答你什麼……」
她憶起那時自己在他身下喘息著,哪有精神去回答什麼,只能任憑他去講,想到這她臉兒不自覺地泛紅。
「你當然不是用嘴說,我從你跟著我舞動的動作,就讀出你的意思來了,你當時明明說‘好’的。」
「喂!你胡說什麼呀你。」曹若琳簡直快羞到冒煙,仰起頭怒嗔抱怨。
岩威瞪著她,鐵青的臉色並無一絲笑意。「難道是我還不夠努力?或者是我哪里做錯了?」
曹若琳先是被他那正經八百的嚴肅嚇了一跳,繼而噗哧一笑。
「你沒听懂我說的。」
「我怎麼可能听不懂,你說你‘還能原諒我’?」
「那是字面上的意思啦!」她翻了翻白眼,老天爺,向來最能听出他人言下之意的岩威,現在怎麼變遲鈍啦I︰
現在岩威不但眉心皺得死緊,連唇都抿成了慘白色,看得曹若琳差點大笑出來。
「我的‘還不能原諒你’,是因為外婆說要給你一點教訓,這樣你懂了吧?」她搗著嘴,終于忍不住地逸出笑聲。
岩威這下了解她的「還」是哪個意思了,表情柔和不少,隱約還可以看到紅潮潛藏其中。
原來是他的外婆在搞鬼,真是的,要不是念念早告訴過他,現在他可能就瘋了吧!
「這我早知道,但是沒想到你竟然會現在拿出來說。」
「你知道?」太神奇了,他怎會知道她與外婆的談話?
「親愛的,我可是有個小眼線在,你忘啦?」
「念念?原來是那個小表……」曹若琳嘟著嘴,在心底暗暗記下念念這小子一筆。
他略帶著無奈地捏捏她的鼻頭,「你啊!還真會嚇唬人,我還以為……害我心髒到現在還怦怦亂跳!」
曹若琳巧笑,原本總是嚴肅的臉,現在漾著從前才有過的頑皮神情。「沒辦法羅!誰叫你話都不听清楚。」
「听你那樣說,誰都會抓狂兼誤會的。」他傾身重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偷你一個吻壓壓驚。」
「啊!你怎麼可以偷襲啦!」她看看四周,要是有人在那多羞人啊!
「別看了,這里不會有別人的。」
「為什麼?」
她不解的呆問︰「昨天我就想問了,為什麼這里只有我們一組客人?這樣旅館不會賠錢嗎?我記得在京都的時候,客人還不少說。」
「我有說這里是旅館嗎?」
「咦?」
「這里本來就是旅館啊!不是嗎?」
「NO!NO!NO!你想知道這里的名字嗎?」他貼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咦?」
「我帶你去看看。」說完,就拉著她朝大門走去。
來到大門前,只見主屋上一塊橫式匾額,大刺剌地刻著三個字——琳威閣。
「我特地買來送給我最愛的女人,這里是我和她開始的地方,也是獲得新生的地方,更是我想與她攜手到老的地方,若琳,不管如何,你就是我最愛的女人,嫁給我吧!」
「我……」一時被震懾住的她,嘴里只能吐出單字。
望著雙眼泛淚的美麗臉龐,岩威帶著寵溺的笑容張開雙臂,「沒關系,我等你,只要你願意讓我待在你身邊,那就夠了。」
曹若琳帶著幸福淚珠,撲進她最愛的人懷里。
她終于相信……自己的幸福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