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黛博拉跑到紐約,在那兒加入一家模特兒經紀公司,正式在模特兒界中嶄露頭角,雖只是在雜志上露臉,但她出眾的容貌和氣質馬上被從人所注目,所接的工作愈來愈多。
安琪拉這邊,則正順利的與愛喜執行成立醫院的事。在短短快速的時間內,他們接手一間私人醫院,現在他們只要承報「伊甸」,要「伊甸」派些醫師來此便成。
莉莉絲在愛喜的家中休養二個月時,不小心感染上重感冒,重傷加感冒又不注意之下差點引發肺炎。
當然,她也因而被送至剛接手的醫院,住到了特別豪華病房,乖乖在醫院中靜養。
這個私人醫院內設有幾間特別房,是專為那些有錢大爺們所設的豪華病房。
安琪拉和愛喜接手這間醫院後,保留了這些特別病房,主要是為了給同類的「天使」使用外,一方面也可以讓那些有錢人用,以得到大筆金錢。
沒辦法,資金的取得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莉莉絲帶了點無聊的抬首仰望著窗外大片藍天,她的傷比她想的要嚴重許多,被撕扯毀損的傷就算愈合,但骨頭方面的傷仍得拖上三年兩載甚至一輩子。
世上沒有真正的仙丹妙藥,他們這些外來客的醫療再先進,藥品再多麼神效,有些傷仍得靠著自己身體本身去恢復。藥只能做個輔助性的工作,以幫助傷口早點愈合及不會被感染其他如發炎等情況。
「隊長。」安琪拉帶著雜志來到莉莉絲的病房。
「這是給你的。」安琪拉將雜志放在床旁的櫃子上。
莉莉絲隨手拿起雜志看了眼封面後,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黛博拉做得不錯。」雜志封面上的封面女郎正是黛博拉。
「是的。」安琪拉認同地回答。
「醫院方面還順利吧?」莉莉絲半躺一邊隨手翻閱雜志一邊隨意問問。
「順利。只是……」
「嗯?」莉莉絲的眼楮從雜志離開,抬頭看著她。
「今天恐怕會有一名病患住到你的隔壁房間。」
莉莉絲微蹙起眉,看來似乎不怎麼高興這件事。
「呃……我們只剩下你房間旁邊那間病房了。」這醫院的豪華病房也不過才區區那麼二十四間,除了這間外其他二十二間皆已住進了人,現下就只剩下她病房旁的那間沒住人了。
「隨便吧!」莉莉絲也清楚情況,再怎麼說,能住到這幾間豪華病房的人都不是小人物,再說為了資金方面著想,她是不宜太過要求。
安琪拉見莉莉絲似不想再說話,準備退出去還未離開時,便被莉莉絲給喚住。
「將病患的資料拿給我看。」
「是。」
莉莉絲要求病患資料是有道理的。這間醫院共十二層之高,醫院建築分成相連的三面及中間的一面,面對道路是相連的三棟大樓,三棟大樓各成四十五度角,包圍住中間的大樓,也包圍住了漂亮的庭園。莉莉絲所住的二十四間豪華病房,便位于中間這棵獨棟大樓里第個樓層只有兩間豪華病房,每個病房皆有內外間及廳房,華麗的衛浴設施,其房間樣式比照高級飯店的總統套房。
就因為太豪華了,因而搶著進來當做是養老人院的人可就多了。搶的人太多了,因此能搶進來住的人,必是有頭有臉又有勢的人。
另外,每層樓里除了位于電梯和樓梯處設有護理站以便護士可停留照顧處,其他便無任何人可讓人逗留的房間。醫院的電梯和樓梯也需有電子識別卡才能上得來,但這普通的識別卡也只能上到第十一樓,頂樓十二樓如無另外特殊的電子識別卡,是無法上來的。就連病人的主治醫師或換班護士要上來這頂樓,也需由頂樓的護士人員在上操控才上得來。而莉莉絲所住的豪華病房,但是位于頂樓這兩間特殊房間之一。
能上得來另外一間特殊病房的人物,必有些特殊背景,不然而院言的人不會這麼簡單讓人住進此病房。也難怪莉莉會小心的要求住進此房的病患資料。
沒過多久,莉莉絲的隔壁病房里住進一位七歲的男孩。而她手中也拿到了病患的所有資料,包括了病患的身家報告。
小男孩叫喬瑟夫.柯洛,現年七歲,有一頭淡棕色的短發和漂亮的綠色雙眸,听名字便可猜出是個有法國血統的人。
喬瑟夫的父親賴爾.柯洛是間食品公司及上百家連鎖餐廳的老板;其母安娜.柯洛的娘家名是安娜.史考特,乃華盛頓最有名的大法官,喬休爾.史考特的獨生女。
小男孩喬瑟夫是因摔斷腿而住院,摔斷腿本該是沒什麼事,但壞就壞在他的外公喬休爾.史考特最近因一個案子而被一個很有勢力的黑社會分子恐嚇威脅。喬瑟夫的摔斷腿,就是初步警告。
小男孩的父親嚇壞了,不但找了六個保鏢三班制定時輪流交班保護外,還不惜花大筆金錢和靠人情關說,住進這間特殊醫院,特殊的病房。
查明了對方的背景,莉莉絲便不再理會,反正與她無關。
棒壁的該已遷入,該走的閑雜人物都已走光了。
她拿起一件薄外套,準備到下面庭院去走走。
她才推門而出,沒想抬頭便見到一名陌生男子在護理站前,與護士在說些什麼。看來是小男孩的親人或是保鏢吧。反正不關她的事,她也懶得多管。
「戴小姐,你要出去?」一見莉莉絲出房門,護士小姐便停下與陌生人的對話,盡責地詢問莉莉絲。
「嗯。」莉莉絲一向不多話,只對護士微點個頭。
「去庭院散步嗎?」護士想是早已熟悉習慣了莉莉絲的不多話,而再度詢問。
「嗯。」莉莉絲仍是點個頭了事。除了用鼻子出了個「嗯」聲外,便什麼話也沒的直接走向電梯,等待電梯上來。
「她是?」陌生男子小聲地詢問護士。
「她姓戴,是隔壁病人。放心,她早一個月進來這里,是院長認識的人。」護士看出這名陌生人的懷疑而為他解說。
他們的聲音雖小,莉莉絲卻能把他們說的話听得一清二楚。對那名男子的探問,她懶得理會。要問就讓他們問吧!反正他們也問不出個什麼究竟來。
她一下了樓,便照往常走的路線散步。不經意地,她好象看到了有點……奇怪……的人。
她故作不知,照著往常散步路線繞了一圈。她在有人的地方停了下來,裝作在賞花的模樣。
她眉頭深深緊蹙起來。她搞不懂,怎麼會有人監視她?
苞蹤監視她的不是「同類」而是人類,她什麼時候有惹上過「人類」?
為了查明真相,她朝無人偏僻處走去。
丙然,跟蹤之人見機不可失,一見沒人便悄悄從後面快步向她接近。
苞蹤的有兩人,莉莉線不待兩人的魔掌伸到,便早一步向上一躍,瞬間在兩名跟蹤者面前消失。
她反躍至兩人的後面,出手不留情,狠狠地給兩名跟蹤者側耳穴上各一個手刀,將他們給打暈過去。
「糟糕!忘了要取口供。」來不及了,人已被她給打暈。
嘆口氣,她一手一個將兩名跟蹤她的男子給拉至密樹叢中,給其中一名男子幾巴掌,硬是將人給打醒。
男子一醒,立即想向她反擊。不料莉莉絲竟又給他月復部重重地幾腳,將他踢個痛得半死,身子卷成如蝦子,全身攤軟無力反抗。
「說,為何找我?」
男子不答,惹得莉莉絲又不爽的再給他一腳嘗嘗。男子也不是好惹的,竟趁勢抓住她踢來的腳。
莉莉絲的反應也快,腳被人抓住的剎那,立即做出反應。她的另一只腳,立即朝他的頭踢下去。
男子嘴里吐出哀鳴,他的一只手搗住鼻子,手指間有血溢出,恐怕這一擊已將他的鼻梁骨給踢斷了。
「再不說就將你給宰了。」莉莉絲不客氣地抓起男子的前襟將他半拉起來,差點沒將他給勒死。
「……卡……」男子被她整得受不了,脖子被勒得死緊,話也只能說得模糊不清。
倏地,男子的脖子突然自由再度可以呼吸,莉莉絲人卻突然從他面前消失。
原來,莉莉絲倏地感到危險,手一松,身子再度朝上一躍,這一躍正好避過了另一名男子的攻擊。
這名攻擊她的男子,正是原先另一名昏睡在地的男子,人一清醒便朝她攻擊。
莉莉絲一躲過攻擊,立即還擊給他一腿,正好踢開臉部中央。看來她很喜歡踢人臉。
唉!這怎能怪她?她背部有傷,總不好隨便亂動手,將傷口給再度拉傷開來。
那樣一來,豈不是又要被某些人給念了。
為了避免發生此一情形,所以她只有乖一點,用腳應付、應付便成。
也因為她身上有傷的關系,使她不便與人過度激烈的交的,使得她一個阻止不及,讓這兩名想攻擊她的人給趁隙溜了。
誰想到,這兩人會放棄二打一的機會,竟落荒而逃。
算了,她懶得追這些小人物。反正那些人的真正目標又不是她。
那些人雖未說出任何口供,但想她莉莉絲是何許人物,就算只得到一個卡字的口供,她也能猜測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散步至此結束,她邊走邊思考著。她得好好想想,她要如何掌握住現在的情勢,以找出有利的情況。
也許……她能就此找出有利于她執行任務的情勢來也說不定。
莉莉絲並沒有回病房,而是去找愛喜和安琪拉,不過安琪拉並不在,辦公室里只有愛喜在。
「莉莉絲,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對于莉莉絲的主動找來,愛喜詫異不已。
「有兩個‘人類’攻擊我。」莉莉絲特別注明「人類」這個字眼。
「啊?」愛喜吃驚的瞪大了眼。怎麼莉莉絲才住進醫院不久便有人找上門來?
算算莉莉絲來「下界」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其中兩個月還是在她的住所養傷,根本就沒和人類有所接觸,怎麼今天竟會冒出「人類」的攻擊事件?
「你確定是兩個‘人類’攻擊你?」愛喜有點不相信的確認。該不會是她在「伊甸」做了什麼,讓「伊甸」的「同類」跑來「下界」算帳吧?
莉莉絲搖搖頭,她很確定那兩上人不是她們的「同類」。
「怎麼會呢?」愛喜為不能理解的事而皺緊眉頭。
「恐怕是那個小男孩,喬瑟夫.柯洛的關系。」
「是他。」愛喜身為這個醫院的負責人之一,當然清楚這位剛搬進特別房的小男孩。
要上到第十二樓特別房,必需要有特殊的電子識別卡,而十二樓的特別病房只有兩間,一間是小男孩喬瑟夫柯洛所住,另外一間則是莉莉絲住的。
想傷害小男孩,必需先拿到通往十二樓的電子識別卡,而有這識別卡的,只有少數幾個人。一是小男孩的父母和保鏢共二張,一是莉莉絲的一張,再為則是愛喜和安琪拉各一張,算算共有五張卡。
那些想傷害小男孩的人無法從小男孩的家人和保鏢身上拿到識別卡,因而轉而打上莉莉絲的身上。也就這麼巧,莉莉絲竟然下樓到中庭散步,正好給了這些人一個下手的好機會。
「告訴安琪拉,你們要小心點,說不定那些人下個下手的對象就是你們。」她只是來示警的,沒必要多留,說完了她便走人。
當然,這件事也就由愛喜口中傳到了柯洛一家子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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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一個小男孩的童稚聲音由外傳到。听到這個聲音,莉莉絲不由的微微一笑。
從那次攻擊事件後,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小男孩喬瑟夫柯洛和莉莉絲熟絡起來。
「進來。」
喬瑟夫一進來,毫無阻礙地推著輪椅來到莉莉絲常待的窗台邊,在那兒找到了坐在窗台邊的莉莉絲。
「你又在看外頭了。」喬瑟夫不太了解外頭的景色有什麼好看的,看來看去還不就是這個樣子。
莉莉絲笑笑。小孩子嘛!你怎麼要一個活潑好動的小孩靜待一處看風景,這對小孩而言根本就是折磨。
「你的保鏢呢?」平常喬瑟夫來時,他身邊的保鏢都會伴著他一起來。
「我要他們在外面守著。」反正他在這里很安全,他們只需要守在門口就行了。
莉莉絲會心一笑。有人跟前跟後的確討厭,她能了解。
「莉莉絲,我們能不能想法子溜出去玩啊?」雖說保鏢跟著他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但這樣被人跟前跟後的,他真的覺得討厭極了。
唉!要是他的腳沒打上石膏,能夠自由自在的到處去玩就好了。
他和莉莉絲在一起時,莉莉絲通常只有看著他玩,耐心听他說話,雖然只有這樣,但不知為何他就是喜歡跟她在一起。大概是因為他在她這里,得到了想要的安寧。怎麼說,該說他父母對待他的小心翼翼和緊張態度,讓他感到煩燥不安。
莉莉絲瞧他一眼。
「最好不要。」他現在單獨出去是找死。莉莉絲當然不會做出帶他出去的傻事。
喬瑟夫失望的嘆口氣。這是早就知道的答案,誰能不讓外頭站崗的保鏢發現,帶他出去玩的?這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話!
「別難過,你父母是為了你好。」莉莉絲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我知道。」喬瑟夫撇撇嘴。他也知道父母的擔心和好意,他也不是全然不贊同身邊安排的保鏢,他想,他只是有點生氣,生他父母不來探望他的氣。
懊怎麼說,住院後他的父母不是沒來看過他,哈蟆次數不多,且孩子住院,說什麼也該有個親人陪在他身邊才是,而不是放他一人與保鏢在一起。不管再怎麼有人陪,小孩的身邊還是需要親人在的。
看他那副落寞的表情,莉莉絲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才好,她甚至無法體會小男孩的這份落寞,她從上就很獨立,根本沒經歷這種缺少親情的落寞情況,這要她怎麼發自內心的去安慰他?
在房間里正充滿一片落寞死寂之氣氛之時,突然傳來一串敲門聲,而不待莉莉絲有所表示,門便被人給拉開,闖進一名男子。]
莉莉絲的記憶驚人,一看便看出此人是在喬瑟夫第一天搬進來時,在護理站跟護士說話的陌生男子。
「喬治。」喬瑟夫高興地張開雙手,與這名叫喬治的人來個熱情擁抱。
「莉莉絲,這是我的叔叔喬治。喬治,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莉莉絲。」喬瑟夫興奮地為他倆做介紹。
「你好,戴小姐。」喬治眼神閃爍的伸出了手,要與她握手。
莉莉絲看了他伸出的手一眼,考慮了一會兒才伸出手與他相握。
她該為他無禮的闖入而生氣才是,但看他這副和氣的笑臉模樣,還真讓人氣不起來。
「今天總算正式認識了。」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想好好認識這位漂亮的美人。
「請放手。」莉莉絲皺著眉瞧著喬治死抓著不放的手。他對她的興趣和意圖清楚表明在臉上,看得莉莉絲大感頭痛,她一點都不想搞什麼愛情問題。
「今晚有空與我一同晚餐好吧?」喬治不在乎她冷漠的態度,臉上依然笑容可掬,他的手緊抓她的手不肯放開。
「不要。」莉莉絲毫不考慮,斬釘截鐵的拒絕。她的手,硬是從他手中抽離。
「明天午餐?」他不死心再問。
「不。」
「明天晚餐?」他不肯死心。
「不。」
「我說不就是不,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沒空抽出來給你。」這樣的拒絕方式該夠明確,夠堅決了吧!
「我想追求你。」喬治不死心,直接說出心意。
「不先交往看看,怎麼知道……」
「柯洛先生我不想牽扯進任何感情中。」這一生除了他,她不會再與人陷入任何感情旋渦中。她知道自己有點死腦筋,但……
「好吧!」喬治.柯洛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很有風度地不再繼續相逼。反正日子長得很,他可以用別的方法來慢慢追她。
他有錢有地位,他不相會有女人不喜歡這樣的他,追到她只是時間的問題。他很有自信。
尤其,有點錢財和才氣的女子,不都喜歡來這招欲擒故縱的手法嗎?
或許,這位戴小姐也是這樣。
「不吃飯沒關系,或許我們也可以去散散步什麼的。」莉莉絲這一听大翻白眼,差點沒被氣得吐血。他根本就沒听進她說的話嘛!
「喬治叔叔,請你別丟臉了。」喬瑟夫不好意思地扯扯喬治的衣服叫他收斂點。他這個叔叔就是自信過度,總認為女人不會真的拒絕他。
「喬瑟夫,醫師馬上上來,請立即回房。」由麥克風中傳來護士的聲音。
「討厭。」他忘了待會要檢查。他看叔叔一上,表明要喬治推他走。
喬瑟夫既然要回房,喬治當然也不好而且也沒理由再繼續待下去,只可得可惜地推著喬瑟夫離開。沒關系,未來日子還長。
討人厭的人離開,莉莉絲也從窗台跳下來,她想溜出醫院到處走走。
她剛出來,便踫上剛上樓來的醫生和護士。在與醫生及護士錯身而過時,她眼角不經意地瞄了下。
她停下腳步,轉頭凝視著進入喬瑟夫病房的醫生背影。
「小安,那人是史岱醫生?」她懷疑的問護士。
「是啊!」醫生低垂著頭,她雖沒能看仔細,但那個身影和衣服上的名牌該不會有錯才是。
她想提步而走,但……心中的怪異感總是揮之不去,她再度回頭,反向喬瑟夫的病房走去。
「戴小姐……」她推門而入,讓兩名在房間大廳守衛的保鏢詫異地忘了要攔阻,就這麼讓她進入了喬瑟夫所睡的病房。
「戴小姐……」在病房旁陪著喬瑟夫的喬治,也一臉詫異表情地看著闖入的莉莉絲。
「莉莉絲。」喬瑟夫一臉高興地喚著。
莉莉絲對喬瑟夫回以一笑,然後便盯著醫生仔細地瞧,瞧得醫生整個人不知所措渾身發毛。
「呃……我先替你打個消炎針。」不知是否被莉莉絲看得太害怕了,醫生匆匆面對喬瑟夫拿針要注射。
「慢點。」莉莉絲在此時出聲阻止。
「有什麼事嗎?戴小姐。」醫生並沒停手,他的嘴一邊問,手一邊作勢要打針。
還未替喬瑟夫打下針前,醫生的手便被莉莉絲抓住,阻止了他再進一步。
「你,不是史岱醫生。」才說完,「史岱醫生」便快速地我針插下。
莉莉絲也立即一個抬手,將「史岱醫生」的手打偏,針頭險險地擦過喬瑟夫的手插到床上。一旁護士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快,阻止他。」用不著喬治下令,兩名保鏢已沖入攔阻「史岱醫生」。
在眾人只注意著保鏢和「史岱醫生」拉扯時,莉莉絲卻發現那名原先尖叫不斷的護士,此時竟然不再尖叫,且手上竟登著一把刀往床上接近。
「住手。」莉莉絲聲到人到,毫不客氣大膽捉住護士持刀的手。
不待拄有所反抗,她快速地一個手刀過去,正好打中護士的眼楮鼻梁上,她捉住護士的手再用力一扭,護士痛得手一松,刀子便松月兌掉落,此時莉莉絲這才放開了手。
護士手捂著臉,頭一陣暈眩,雙眼發黑,痛得幾乎倒地。
一聲嘶吼,護士因疼痛而憤怒地朝莉莉絲撲過去。
莉莉絲當然不會和她死纏爛打,一個閃身再一個踢腳,便將護士給踢飛出去,不過方向很不巧,正好是向喬治飛過去。
「啊!別過來啊——」喬治一看到飛來的刺客,馬上抱著頭邊慘叫邊蹲了下去,飛來的護士則飛過他撞上了牆昏倒在地。
已經自己從床上爬下來的喬瑟夫,一臉鄙……喔,這是他的叔叔,再怎麼說都是自家人,他只是略有不屑地睨了沒用的喬治叔叔一眼。
「莉莉絲,你好厲害!」喬瑟夫眼楮閃閃發亮,一臉崇拜地仰望保護著他的莉莉絲。
莉莉絲對著他淡淡一笑。有嗎?她這樣撥了幾撥,踢個一腳就很厲害嗎?
莉莉絲走到家屬用聯絡電話,要護士小安馬上聯絡醫院的人員過來。
這邊解決完,那邊兩名保鏢也將「史岱醫生」和昏倒的護士給綁了起來。
莉莉絲走到「史岱醫生」的面前,在他臉的側面看了看後,出手迅速地一撕,從「史岱醫生」的臉上竟撕出一張面皮來。這人,果然不是「史岱醫生」。
沒幾分鐘,安琪拉便帶了人來,詢問詳情。
「你怎麼發現這人不是‘史岱醫生’的?」安琪拉好奇地問。這也是房間里所有人想知道的疑問。
假面皮做得很真,假扮醫生的人身材也蠻相象的,
不知莉莉絲是怎麼發現到不對的。
「史岱醫生是不擦古龍水的」莉莉絲笑著說出答案。「而且……」她朝「史岱醫生」睨一眼。「他的身影也跟上次襲擊我的其中一人很像。」
她沒說,她跟史岱醫生還蠻熟的,絕對不會見面也不打個招呼就擦身而過,見一她時也不會稱呼她為「戴小姐」,而是直接叫她的名「莉莉絲」。綜合以上,想不發現假「史岱醫生」的疑點都難。
上次的襲擊事件,安琪拉事後當然也听愛喜說了。這人也真是太不知死活了,竟然一再惹上莉莉絲,安琪拉不屑地撇嘴冷哼。
「真的史岱醫生在哪?」莉莉絲關心地問。
「我們的人還在查。」事發太快,時間也太短,醫院方面的安全人員還沒查到史岱醫生的下落。
為關心史岱醫生的安危,莉莉絲擔心地皺起眉。她向喬治及保鏢這一堆人走去。
「那兩個人先借我一下。」莉莉絲直接要求。
「這……」喬瑟夫的父母尚未趕來,喬治不知該不該答應。
他答不答應莉莉絲可不管,莉莉絲一個手勢,安琪拉立即上前,將「史岱醫生」和護士一手一個提了就走。
見莉莉絲這般強勢和安琪拉的神力,所有人皆張口結舌,毫無阻攔的目送她們帶了人離開。
「這……這……」喬治張口結舌,結結巴巴地說不出整句話。
「喬治叔叔,請把嘴巴闔上,再結巴傻呆下去就看不到好戲了。」喬瑟夫扯扯喬治的衣服,他自己推輪椅的技術不是很好,還指望著喬治能夠推他一起去看熱鬧。
喬治應聲低頭看了眼這佷子。說的也是,連佷子的膽子都這麼大了,他怎麼可以比輸一個孩子。
喬治闔起嘴,鼓起勇氣,推了喬瑟夫的輪椅就跑,將保鏢甩在後頭追著一起跑。
莉莉絲和安琪拉帶著人,來到莉莉絲住的房間。一進房間,安琪拉毫不客氣地將兩名被綁著的歹徒朝地上重重一扔。
「說,你們將史岱醫生怎樣了?」莉莉居高臨下低頭冷冷瞧著兩名側倒在地起不來的殺手。
通常,被審問的人一定都不會說話,這兩名殺手也不免俗,嘴巴緊閉,就是不肯說個半句話。
莉莉絲當然也不會免俗。不說,立刻毫不留情給假「史岱醫生」重重一腳。
「說不說?」
他們當然是咬著牙不會說。
安琪拉來到「史岱醫生」身邊,她伸手至他的身後,掐住他被綁的右手腕。
「真的不說?」莉莉絲再問,但假「史岱醫生」及那名偽裝的護士就是不肯開口。
當然,在未動用私刑前,莉莉絲也不相信他們會說出任何事來。
既然他們不說話,安琪拉掐住假「史岱醫生」右手腕的手一個用勁。只听喀的一聲,假「史岱醫生」一聲慘叫,安琪拉這一掐可將假「史岱醫生」的右腕硬生生給掐斷。
「說不說?」莉莉絲再問。
假「史岱醫生」仍舊不肯開口。
「看來你是不想要左手了。」莉莉絲一個暗示,安琪拉的手便伸至假「史岱醫生」的左肩處。
「我們只是要知道「史岱醫生」的下落,這跟你們的任務無關,說出來該沒什麼大不了的。」莉莉絲眼神森冷地勸說著。
他們暗殺喬瑟夫的事與她無關,她懶得管,但醫院里醫生的事,她可就得管。
假「史岱醫生」仍舊不肯說,但假護士的眼神卻動了一下。
「這樣太可惜了,既然要問,就順便問問要殺喬瑟夫的人是誰嘛!」
耳熟的聲音,不用說,這個語氣一听就知道是喬治柯洛。
「閉嘴。」莉莉絲早就發現他們來了,只是懶得管他們,任他們看。
喬治柯洛可憐地模模鼻子,乖乖地閉嘴不說話。
「莉莉絲,請你幫幫我。」喬瑟夫以小孩的可憐攻勢來拜托她。
莉莉絲的心是有點軟了,但……他們只認識幾天,她沒必要去牽扯這件麻煩事。
「對了,我們可以請你當保鏢,對不對?」喬瑟夫朝叔叔看去,要他的主持。
「對啊!對啊!」喬治果然沒讓他失望,點頭支持他的想法。
沒錯,如果她成了喬瑟夫的保鏢,那他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親近她的機會是愈來愈近了。
「你成了我的保鏢,不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審問他們了嗎?」
喬瑟夫這麼一說也是,雖說是討取史岱醫生的下落,但她這與刺殺事件無關之人,私自對捉到的殺手動用私刑,好象不太好吧!
如果她成了小男孩的保鏢,不但向殺手追討消息順理成章不說,「保鏢」這個職業好象也不錯,挺適合她的,待她打出知名度後,也可順利接觸到有錢人們,以達到當初的目的。
莉莉絲和安琪拉對看一眼,然後她轉頭面向小男孩甜甜一笑。笑得喬治.柯洛和喬瑟夫這年僅七歲的小男孩以及兩名保鏢全睜大了眼愣住了。
她,笑得實在太美了,好象「天使的微笑」啊!身為凡夫俗子的他們,全看呆了。
「報警了嗎?」她的話沒人回答,因為大家全看傻了。
「喂!你們到底有沒有報警?」安琪拉有點好笑的大聲問。
「啊?」喬治柯洛首先有些反應。
「報警了嗎?」醫院方面沒有報警,完全交給病人家屬負責。莉莉絲既然打算接受這個保鏢的工作當然要問清楚。
「沒。」喬治回神的回答。他們也希望自己處理殺手的事。
「很好。」莉莉絲對著兩名殺手邪美一笑,知得好邪惡,好恐怖,好駭人,兩名殺手如被蛇看中的青蛙般,被嚇得冷汗直冒,身子忍不住冷得發抖。
「我做了。」
「啥?」喬治和喬瑟夫同時看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接受保鏢的工作,從今天開始算起,是嗎?」
「是,是。」喬治和喬瑟夫拼命點頭。這正合他們的意,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呃……薪水……」喬治想跟她談薪水方面的事,但卻被莉莉絲舉手止住。
「這些瑣事以後再談。」
「好……好……」喬治輸給了莉莉絲的魄力,她說什麼,他只有點頭的份。
「你。」莉莉絲指著其中一名保鏢。
「我?」保鏢愣愣地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去把門鎖起來。」她要真正開始用刑,不想有任何打擾。
保鏢對她的命令沒有反彈,乖乖地照她的話去做。
「嘿嘿……」莉莉絲對著兩名殺手詭異地冷笑。「讓我們來好好地伺候伺候你們。」
「別……別過來……啊……我什麼都招,別傷害我啊——!」假護士嚇得大喊。
之後,外頭進不去里面的人,只听到從房間里不時傳來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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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救了小男孩喬瑟夫之後,莉莉線正式成為喬瑟夫的保鏢,當天也正式出院不再靜養。當然,愛喜和安琪拉可不所她背後的傷的事說出,對外只說她是因感冒住院了事。而被人冒充而失蹤的史岱醫生,則被人發現綁在廁所,經救出後沒事。
之後,過了兩個月時間。喬休爾.史考特所審判的案子結案,那名被控告謀殺的黑社會老大之子,還是逃過了坐牢的命運。不是因為喬休爾的關系,而是那名原先被當做秘密證人的證人,被人謀殺死了,因而缺少確實證據下,陪審團的人判刑他無罪。
結了案後,小男孩當然不再需要特殊的保護,而與小男孩相處了兩個多月的莉莉絲,認為也該是她離開的時候。
喬瑟夫當然不肯,反正以他的身份,他的身邊還是常年有保鏢跟著,既然要保鏢,他寧願要莉莉絲這個保鏢好。
只是,莉莉絲的去意已決。她……不想與喬瑟夫太過接近,也該是她離開真正出去闖的時候了。
喬瑟夫的父母也不願這麼好的人才離開,但在莉莉絲的堅持下,他們也只有放人的份,在莉莉絲離去前,他們也很好心地為她介紹客戶。
莉莉絲離去最感到難過的,除了喬瑟夫外,就是喬治了。
餅了這麼兩個多月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將莉莉絲追到手。在莉莉絲離去前,他和喬瑟夫互相抱頭痛哭了一整夜。
莉莉絲在走時,則瀟灑地揮揮手,在萬里無雲之下走向她未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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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光的黑夜,莊嚴碩大的聖殿,幽暗的回廊……聖殿乃聖王住所,而在聖王內眷的住所處,則有許多的女性守衛人員在守護著。
鏗!一聲響亮的金屬聲,配上一串尖銳的叫囂聲在幽暗的回廊傳送。
「怎麼回事」新來的守衛安琪拉驚駭地朝前輩黛博拉看去。「又來了。」由黛博拉的證據可以听出這是常事。「快聯絡侍衛長。」黛博拉快速熟練地下達命令。
不到三分鐘,侍衛長已帶了人,進入發出聲響的房間。只見一名貌美的女子,生氣地抓著另一名女子的頭發。
抓著頭發的女子有著一頭亞麻色長發,微卷的頭發,漂亮的鵝蛋臉,尤如洋女圭女圭般可人,她乃聖王之女,伊莉莎白公主;而另一名被抓著頭發的女子,則是服侍公主的侍從朱蒂。
朱蒂可憐地強忍著頭皮的疼痛,痛苦地緊咬著唇不肯叫出聲。
「公主,請放手。」先到的女侍衛們不斷勸著,卻仍不見公主有松手的意思。公主不松手,她們這些做侍衛的也沒權可以管。
「滾開。」漂亮如洋女圭女圭般的公主,出口卻是駭人且毫無氣質。
「公主。」莉莉絲見此情形馬上出聲,示意公主不可再如此。「啊……」可惜,公主一點都不理會,她的手再度使勁扯動,扯得朱蒂忍不住痛叫出聲。
她的哀嚎,換來的是公主滿足的微笑,扯動的手更加使勁。
「請問公主,朱蒂什麼地方冒犯了您?」莉莉絲大膽走近相問。
她任職女侍衛長一職已有三年,非常清楚公主常有這種突來的狂亂,說明白點就是「精神異常」。
當然,這件事沒人敢說出去,所有人皆將此情形加以隱瞞,因而外界之人皆認為他們的聖公主乃氣質優美,溫柔甜美可人的完美佳人,是全「伊甸」天使們的完美聖女、偶像——
「全部。」
「公主……」
「住口。」她,不許有人反對她,不許有人駁斥她的話。更尤其是莉莉絲這個惹人厭的人,她不許這人管她,這讓她更生氣。
「啊……」朱蒂痛苦地哀嚎。
聖公主的力量頗大,以單手抓起了朱蒂的頭發,強迫原來半跪的她吃痛地站起身子。
「你要結婚?」公主的聲音猶如來自九幽地獄般的陰森。
朱蒂的未婚夫,正是聖王子伊萊的好友,更是現任「伊甸」的聖殿騎士團的一員大將賽克利。
兩人準備下個月結婚。結婚後朱蒂打算離職,不再當聖公主的侍女。
當然,這點也惹怒了聖公主。她也很喜歡賽克利,賽克利不但是她哥哥伊萊的好友,更有副帥帥的好面容,只要是她欣賞的人、事、物,沒有人可以從她手中奪去。而這些人、事、物中,包括了她的哥哥伊萊在內。
「好,我就撕破你的臉和翅膀,看沒有了漂亮的臉和羽白的翅膀後,他還會要你嗎?」一邊說著,公主一只手一邊來到她漂亮的翅膀上,殘酷地用力一扯……
「啊——」朱蒂從可怕的惡夢中驚醒,夢中可怕的情景驚得她一身冷汗。
「怎麼啦?」朱蒂身旁的未婚夫賽克利關心的為她擦著冷汗。
朱蒂搖了搖頭。「只是做了個惡夢。」
「別多想了。」賽克利以為她是為了莉莉絲的事而不安,因而才做了惡夢。看她這個樣子,他也不敢將與對王子伊萊發現的事告訴她,更別說向她探听些什麼了。
「來,繼續睡吧!」賽克利安撫地順了順她的秀發。
「嗯。」朱蒂柔順地點點頭。
只是……那個夢……